第十一章（2）

  「哎，就是可憐馨予這孩子了，一個人養大小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呀。她#8226；#8226；#8226；她將來可怎麼辦呀。」

  歐陽媽媽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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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博笑笑，他知道媽媽已經將慕馨予看作是自己的女兒了，所以才會這麼做這麼說。

  他將媽媽摟的更緊，安慰道：「沒事的媽，馨予的寶寶將來還有我們照顧呀。寒冽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還不能信任他的。那麼，在冽醒悟之前，馨予生下的孩子就由我和麟來照顧了。」

  歐陽媽媽不敢相信的直直瞪著自己的兒子，像是看到的不是他一樣。

  「兒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man了？」

  歐陽博撓撓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沒有啦，嘿嘿#8226；#8226；#8226；」

  「不知道兩位可否有時間給我解釋下，我剛剛聽到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歐陽兩母子嚇得不輕，但卻不及他們看清來人是寒冽時來的精彩。

  「冽，是#8226；#8226；#8226；是你呀，你#8226；#8226；#8226；你怎麼在這兒？」

  歐陽博臉色發白，嘴唇也逐漸失去色彩。他能想像得到，當寒冽知道慕馨予就在他家時，寒冽的表情和寒冽會對他做的事。

  「別管這個，我現在問你，你剛剛說馨予的寶寶，難道#8226；#8226；#8226；慕馨予懷孕了，所以她才會毫不留戀的離開我？」

  寒冽的臉色也沒比歐陽博好到哪裡去，事實上是更糟才對。慕馨予懷孕了，毫無疑問，那是他的孩子。對這點，寒冽很確定。當初他跟慕馨予在一起時，慕馨予還是處女。而後來，慕馨予都是準時上下班，準時回家。除了喝醉的那次，他回家時她都在，這就說明，慕馨予沒有可能有外遇。雖說用外遇這個詞不很恰當，但莫名的，寒冽卻想到了這個詞。

  「她在哪兒？」

  寒冽也不跟他廢話。他疲倦的揉揉太陽穴，嚴重的黑眼圈說明了他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不#8226；#8226；#8226；不知道。」

  歐陽博心虛的別過臉，不敢於寒冽直視。雖說騙朋友是他最不想做的，但就這樣讓馨予跟他回去，卻是他更難以忍受的。在寒冽未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會說出馨予的下落，這樣做對馨予好，也對他好。

  寒冽狐疑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微眯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他了解，他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兄弟，但歐陽博所做的一切，卻不得不讓他懷疑。他仔細的觀察著那張不敢跟他對視的臉，想要從這之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真的不知道？博，你真的不知道？你從沒騙過我，現在我還是相信你，只要你說不知道，我就信你不再問。」

  歐陽博看看眼前的好友，清澈眼眸被複雜的情感蒙上一層薄霧。是呀，他何時騙過他，從認識到現在大概從沒有過吧。但他回頭一瞥，瞥見不知何時躲在樓梯口的愛人和慕馨予。看到老婆期盼的眼神和慕馨予絕望的眼神。他終於醒了，那絕望將他眼中的薄霧驅散，那期盼將他的理智喚回。是的，不能說，說了不止馨予會傷心，還未覺醒的寒冽也會一直錯下去。對，他不能這麼做。

  「博？」

  寒冽提高了音調，以為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另一方面，剛剛跟好友談過心事，慕馨予喚起了好多回憶，現在的她心情很不好。她本想上樓休息下，但剛一進前樓就聽見了寒冽的聲音，所以她趕快拉著朋友躲了起來。她豎起耳朵靜靜聆聽，卻越聽越驚險。寒冽說的沒錯，從他們認識到現在歐陽博從沒騙過他。所以她知道，歐陽博一定會說實話。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去見他，那個她割捨不下的男人。但出乎她意料的，歐陽博竟對寒冽撒了謊。

  歐陽博閉了閉眼睛，再重新張開對上好友的。

  「我、真、的、不、知、道！」

  寒冽面無表情，只盯盯的看著歐陽博，歐陽博也不輸他，保持姿勢準備跟他抗戰到底。

  寒冽心中真的很驚訝，他真的沒想到，歐陽博竟會給他這樣的答案。同樣驚訝的還有慕馨予，她也沒想到歐陽博會這樣回答。

  歐陽夫人自豪的看著兒子，眼裡儘是讚賞。她對著寒冽笑笑，爾後優雅的開了口，她知道，現在只好她來緩衝氣氛了。

  「冽呀，別再提那個可憐的孩子了。說實話，自從幾個月前她打來電話給我兒媳保平安後，就沒再跟我們聯繫，所以博才會跟你說不知道，因為我們的確不是很清楚她現在在哪兒。對了，你今天來是幹什麼來了？」

  聽了媽媽說的話歐陽博才回了神，他回頭看媽媽，用眼睛詢問著。

  不是你叫來的？

  當然不是，馨予都這樣了我又怎麼會。

  歐陽媽媽生氣的瞪了兒子一樣。

  嘿嘿，那就好，剛剛我還以為是媽叫冽來的呢。

  哼！蠢兒子，我可是很疼馨予的。

  是是是，媽最疼馨予了，比疼我還要疼。嗚嗚嗚#8226；#8226；#8226；我沒人要了！

  好了！別耍寶了。說真的，媽媽剛剛有嚇到耶，你竟然會騙寒冽耶。

  沒辦法呀，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以後絕不會再騙他。

  嗯，媽媽知道了。

  「嗯，是這樣的，我媽熬了些補品要我跟您拿過來，就在車上，我去給您取。」

  歐陽媽媽迅速回神，從容不迫的笑著應道：「好。」

  看著歐陽媽媽平靜的笑容，寒冽的心卻平靜不下來，他並沒有跨步的打算，還是站在原地和歐陽母子倆成三足鼎立的形式。

  「歐陽媽媽，可不可以請您叫您兒媳婦出來下，我想當面問問她。」

  歐陽媽媽笑笑，依然沒有慌張。

  「可以，你去取補品，我幫你去叫，好不好冽？」

  寒冽點點頭，也回了歐陽夫人淡淡的微笑。

  「是，謝謝歐陽媽媽了。」

  「沒什麼。」

  寒冽笑著轉身出去，沒再留意身後的人。慕馨予趁機快速向樓上移動，其他三人幫著把風。

  「媽，謝謝了。」

  見慕馨予已經安全上樓，林雅秀才鬆了口氣。她抱過歐陽夫人懷中已經睡著的兒子，眼中充滿柔情。

  「沒什麼，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開心的。」

  歐陽夫人瞅了瞅外面，確定寒冽沒來才小聲交代道：「不要說露餡兒了，那關係著馨予和她的寶寶。」

  林雅秀笑著對媽媽保證。

  「您放心，一會兒就看我的吧。」

  歐陽博一把攬住自己的老婆，笑得更是自豪。

  「就是嘛，我的老婆可是很棒的。媽，您放心交給雅秀好了，不會出問題的。」

  林雅秀羞澀的瞪了歐陽博一眼，紅暈漸漸在她那張俏臉上擴散開來。

  「哈哈，臉紅了。老婆，我最喜歡看你臉紅了，好可愛哦。」

  「呃，真噁心，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歐陽夫人見機立刻發揮她少女的頑皮，毫不猶豫的損兒子。

  被母親戲謔，林雅秀的臉變得更加紅潤了，像是剛剛開放的紅玫瑰。

  這一切恰巧落入了剛剛去東西回來的寒冽的眼裡，讓他好不嫉妒。本來他也可以有這樣的幸福的，可現在#8226；#8226；#8226；

  馨予，你在哪兒？為什麼不回來？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