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甦醒

  第二天：

  早晨暖暖的陽光從窗戶溜了進來，灑在那木板上，也將床上那白色床單的一個角灑成了暖暖的金色。但是，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天花板給人一種死寂沉沉的感覺，令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睡在床上的北辰軒已經足足睡了一晚上和三個小時了，自從他被莫邪他們發現在山腳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身上還有殘留的毒素。幸好已經全都給清除了。

  這時，門外走進來了幾個人影，是莫野、莫邪、雪、熙他們。三人慢步地走到了床邊，雪先彎下腰來給北辰軒查看身體內的毒素，待看完之後，臉色緩了許多。

  待雪站直身，熙立馬問道：「雪，軒怎麼樣了？」現在只有 軒知道洛怎麼樣了，因為他們在山腳下，只發現了北辰軒，而洛卻不見蹤影。

  「軒體內的毒素已經清完了，現在就等他醒過來了。」雪雖然替北辰軒鬆了一口氣，但是洛他現在下落不明，實在是叫人擔心。

  「沒想到軒和洛可以把『甘芯露』給帶回來，但這洛，怎麼就沒見著啊！」莫邪他們在山腳下發現北辰軒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有「甘芯露」。把北辰軒帶來醫院後，他們也立刻把「甘芯露」給月服下。現在月已經脫離了危險。

  「不用擔心，我 想洛他不會有事的。」莫邪安慰起莫野來了，這是兄弟之間的情誼。

  北辰軒英俊的劍眉突然蹙了一下，纖長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幾下。他慢慢地睜開了眼，一開始視線還有些模糊，但待完全睜開眼的時候，映入他眼中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耳邊也響起了熙的聲音：「軒他醒了！」

  接著，北辰軒看見了幾個人的身影。「我。。我怎麼在這裡。」北辰軒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用手撐著床要起身，是熙幫他坐直了身子，也把枕頭給他靠著。

  

  「軒，你感覺怎麼樣了？」雪關心地問道。

  「我。。。」 北辰軒忽然伸出了手捂著頭，揉著太陽穴。他的腦海里閃過了洛吐出黑血後跪在了地上的那一幕，一片的死沉。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抬起了頭：「洛人呢？他在哪裡？」北辰軒焦急地對雪他們詢問道。他既然已經回來了，那洛應該也回來了吧！

  莫邪等人都被北辰軒的話所怔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軒也不知道洛的下落嗎？莫野忽然感到暈暈的，全身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這也讓北辰軒疑惑不已。

  「軒，你不知道洛的下落嗎？」熙皺著眉頭，凝視著北辰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軒也不知道洛到哪裡去了。

  轟！?北辰軒被熙的問話所怔住了。? 怎麼回事。。。難道洛還沒有回來嗎？難道，他因為喝下毒藥已經死了嗎？不，不可能的！

  「怎麼。。。怎麼可能。」北辰軒頹廢般地低下了頭，拳頭也攥得緊緊的。他不相信！

  「辰軒，這是怎麼回事？宮洛他人呢？」莫邪看著北辰軒低下了頭，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洛，他。。他。。」北辰軒難以開口向他們說出真相。

  莫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身，對北辰軒問道：「洛，他到底怎麼了？」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聽得出，莫野很害怕北辰軒的答案。那一刻，他有一種自私，自私地不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所有的人都不要。

  「洛他。。他為了取得『甘芯露』，他。。喝下了。。毒藥。而且，沒有解藥。」北辰軒說到後面便無力了，他死死地攥著那白色的床單，懊悔著。

  「什麼！」莫野感到雙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熙他們也被北辰軒的話所驚到。

  這麼說，洛他。。。真的死了嗎？

  「砰！」熙的拳頭猛地捶到了白色的牆壁上，因為力度太大，熙把自己的手給弄傷了， 鮮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在白色的牆壁上甚是刺眼。

  雪聽到這聲音，猛地看向了熙。「熙！」雪立馬上前查看熙的手。「你這是幹什麼啊！」雪拿出了柜子里的醫療箱，打開醫療箱拿出了紗布，給熙包紮好。

  「怎麼會，怎麼會。」熙撐著額頭，不敢相信這個答案。

  「都是我！都是我沒用！」北辰軒譴責著自己，還不斷地猛捶著床。「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北辰軒的雙手撐著頭，他的頭髮全都凌亂。

  莫邪見北辰軒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連忙把他按住了。「辰軒，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怪自己。」

  北辰軒卻把莫邪推到了一邊，猛地下了床，差點把在床邊的雪給嚇得摔倒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真的好沒用！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北辰軒發了瘋的要衝出了病房。這時，熙被北辰軒的吼聲給叫回了神，幾個大步擋住了北辰軒的去路。

  「軒你要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我要把洛救回來！你讓開！」北辰軒一怒之下，把熙狠狠地推到了一旁。

  眼見北辰軒就要衝了出去干傻事，熙驀地喊著了他：「你要是也死了，月該怎麼辦！」

  北辰軒的身子頓時止住了。

  「洛他已經死了，難道你也要把月丟下嗎？」熙搖晃著身子走到了北辰軒的身邊。「我知道你很恨自己。但是你不能這樣傻干啊！」熙抓住了北辰軒的雙肩，接著道：「月要是知道，你和洛為了救她，都死了。她怎麼辦？她會願意用你們的命來換她的命嗎？不會，她也會尋死的啊！難道，你要讓洛的死變得毫無意義嗎！你要讓洛白白犧牲嗎！」

  北辰軒這時才安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月她。。怎麼樣了？」北辰軒抬起了眸子，問道。

  「月她已經服下了『甘芯露』，沒事了。」熙的聲音還是有著一些的哽咽。正如他所說的，如果月知道了她的命是洛用他的命換來的，她也許真的會心痛地撕心裂肺吧，也許，還會隨洛而去。

  北辰軒聽了熙的話，心才放了下來。「我去看看。」說著，北辰軒邁出了步伐，熙和雪也跟了上去。整間病房只剩下了莫邪和莫野。

  「莫野，你。就不要太傷心了。」莫邪嘆息了一聲，安慰著莫野。

  「宮洛這孩子，從小就孤僻冷漠。冰月成為了他命運的轉折點，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為什麼老天還要拆開他們。」莫野一眼就看得出，洛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月，而且那種愛，是永恆不變的！

  ************

  在另一間病房裡，病床上的人兒已經恢復了臉上的血色。而床邊，是汐和爍在那裡守候著。

  汐看著還睡著床上的月，不禁嘆了一口氣：「爍，你說洛他到底去了哪裡。」如果洛他下落不明或者。。那月怎麼辦？

  「偏偏軒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真是急死人了。」爍說著的時候，眉頭都蹙到了一起。

  汐並沒有作答，她伸出手將月的幾絲頭髮繞到了耳後。? 到底什麼時候，月和洛，才可以不要那樣地痛苦。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處。北辰軒站立在門口，望著還在病床上的月。?如果月知道洛他死了，她應該會很難受吧。

  北辰軒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進了病房。一個又一個的腳步，似乎都很重，北辰軒有點邁不開。因為他怕，他怕月醒來之後，會問他洛去哪裡了。他怕月會這樣問，也怕他說不出口。

  在椅子上的爍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看時，北辰軒正朝他走來。「軒。」爍不敢喊太大聲，怕吵醒了月。汐聽見爍喊北辰軒的聲音，也不禁地站起了身子。

  北辰軒沒有搭理爍和汐，直徑地走到了床邊，默默地坐了下來。北辰軒握住了月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感觸著月的溫暖。

  熙和雪他們也相接著進來了，走到爍那裡時，看到了北辰軒沉默不語地坐在床邊，看著月不動。他們的心也跟著抽痛了一下。

  「熙，軒有說洛怎麼樣了嗎？」爍轉過頭對熙問道。但當爍問完這句話時，熙的眼眶明顯地濕潤了，他微微地抽了一下鼻子，轉過身沒有正視爍。要他怎麼對爍說，他們最好的兄弟已經死了？

  爍對熙的舉動很是疑惑，而且，他也敏感地捕捉到了熙眼裡那傷感的眼神。是。。。發生什麼事了？

  汐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見熙不回答，便走到了雪的身邊，問道：「雪，軒有說洛怎麼樣了嗎？」汐這一問，雪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了，但她並沒有轉過頭避開汐的問題。因為她知道，洛的事情，是瞞不下去。照汐這鬼靈精，一定會猜到的。

  「軒說，洛他為了拿到『甘芯露』。就。。就喝下了毒藥，而且，沒有解藥的。。」雪的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

  「什麼！難道洛他。。」汐不敢說出接下來的話。喝下毒藥並且沒有解藥，這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

  雪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她也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雪的視線調到了月的身上，她不敢想像月要是知道了洛已經死了，會怎麼樣。

  「怎麼可能。洛怎麼可能會。。」爍猶如丟了魂魄般，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插進了頭髮中，難以接受著這個消息。

  「哥。這是真的嗎？洛他真的。。」汐對著熙的背影輕聲問道。熙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一下頭。看得出，熙的心情很是煩躁和傷心。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軒和洛之間只能有一個人回來，而他們也無法想像到，月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舉動會是怎麼樣。

  在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開口，沒有一絲的聲音，沉寂的只剩下呼吸聲。

  睡在床上的月，那秀眉不知覺地蹙了一下，纖長的睫毛也明顯地動了幾下子，被北辰軒握著的右手的幾根纖長的手指也微微地動了幾下，觸動了北辰軒的皮膚。北辰軒被月的手指的動彈給叫回了神，握著月的手腕，靜靜地看著月。

  月的秀眉再次地蹙了幾下，睫毛動彈地也更加厲害了。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剛睜開一條縫時，不能看到什麼，當全睜開時，月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因為長時間處於暈闕狀態，外面射進來的光線讓月不禁閉上了雙眼，待有一些適應之後，月才睜開了雙眼。

  北辰軒看著月臉色的變換，心也給提了起來。當他看見月完全睜開眼睛時，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月。」北辰軒輕輕地喊著月的名字。熙他們聽見北辰軒喊月的名字，都轉過了身，走到了床邊。

  「月。你醒了？」雪在月的跟前問道。

  月抽出了自己被北辰軒握著的右手，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麼會在這裡。」月感到自己的頭有一些暈暈的，努力地想起自己在暈倒之前的事情，腦海里僅僅閃過了自己為了救洛而受傷的情景。月用手撐住了床，欲要坐起來。在旁邊的北辰軒立馬幫月坐起身子，把枕頭給月靠著。

  「你之前受傷了，不過現在已經都好了。不用擔心了。」汐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月聽出自己的聲音怪怪的。

  「我受傷了？」月淡淡地發問，才想起自己中了子彈。不過，為什麼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的樣子。「我睡了多久？」月抬起眸子，對雪他們問道。

  「。。月，你只是睡了一陣子而已。」雪不敢說出月到底睡了多久。因為要是月知道了她睡了幾天，那麼，她一定會知道她是中毒了。

  一陣子？ 月看著雪和汐的表情，她們似乎在迴避著什麼。「我到底睡了多久。」月直盯著雪和汐看。因為她知道，她們在隱瞞著什麼。

  「你。。睡了兩天半。」雪還是如實地回答。她察覺到了月眼中的疑惑和猜疑。

  什麼，兩天半。。 怎麼會睡這麼久？「我中毒了，是嗎？」月的話完全不會讓雪和汐吃驚，她們已經猜到了月會這樣問的。

  「、、、嗯。」汐發了一個單音。這時，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怕月繼續追問下去。

  我中毒，竟然睡了兩天半這麼長的時間？雪的醫術是不可置疑的，什麼毒會難倒得了她？ 「我，中了什麼毒？」月這一發問，所有人的心都給提了起來。要怎麼回答？要是月知道是魔蠍毒的話，她就會知道他們為她所做的事情，那麼，洛的事情，她必然也會知道的。

  北辰軒見所有的人都不開口，而月卻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只是一些小毒罷了，沒什麼大礙。月你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北辰軒開口回答道。如果他們不回答月的問題，月就真的會察覺到一些事情了。

  「小毒？」月明顯的不相信，若是小毒，為什麼雪一時解不了？若是小毒，她會睡上兩天半？

  「月你就不用擔心了。真的是小毒，沒事的。」熙也替北辰軒撒著謊。現在不可以讓月知道洛發生了什麼，要不然月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們都無法預料也無法阻擋！

  月靜靜地看著所有的人，她的視線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划過。一向敏感的她，感到了他們有事情瞞著她，而且這件事情，很嚴重。

  月的小嘴剛剛張開，欲要說些什麼，門口處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幫主！」每一個人都轉過頭看去，看到雨正大步走過來。雪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他們還怕月繼續追問，現在雨來了，也好堵住月的口。能瞞一陣子是一陣子。

  「什麼事。」月淡淡地問道。語氣比以前也溫和了一些，沒那麼冰冷。

  雨單跪在了月的床邊，「幫主，雨已經抓住了野。他居然卑鄙地在子彈上塗了魔蠍毒，幸好幫主現在已經醒了。不知幫主要怎樣。。」雨口無遮攔地說道，當他說出魔蠍毒這三個字時，雪他們的心都漏了一拍，連忙打斷了雨的話。

  「雨你在胡說什麼！」北辰軒對雨厲聲道。但是已經晚了，月聽到魔蠍毒這三個重要的字。

  「我。。」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摸不著頭腦。

  「雨，你剛才說野在子彈上塗了魔蠍毒，是嗎？」月凝視著雨，發問道。她了解雨，雨是不會撒謊的。

  「。。是。」雨稍微地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回應了月。

  月聽到了雨的回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閉上了雙眼。「你先下去，野任你處置。」命令一下，雨也不得不退下：「是，幫主。」雨轉過身那刻，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北辰軒要打斷他的話？難道他們不想要幫主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嗎？

  「月。。我們。。、」雪見月閉上了雙眼，發覺事情不妙了。

  月揚起了手，止住了雪的話。?魔蠍毒？這世上也只有爺爺才有解藥吧。但是那顆解藥已經被她給洛服下去了，為什麼她還可以活著？?月猛地睜開了雙眼，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邪奇山！

  「你們是不是去邪奇山了？」月犀利的目光投到了他們的身上。發現不見了洛的身影，洛哪裡去了？

  雪他們都不敢回答月，只能微微地低下頭，不讓自己和月對上視線，他們怕自己的眼睛出賣了自己。在月面前，他們假裝不了。

  「是我給了你解藥！」驀地，門口處響起了一把低沉而具有磁性的聲音。視線調過來，原來是莫邪和莫野在那裡，開口說話的人便是莫野。莫邪和莫野都邁開了步伐，朝月走來。

  「爺爺。」月對著莫邪喊道。月一開始對莫邪會出現在這裡有點驚訝，但驚訝之色立馬逝去。她受傷了，莫邪作為爺爺按道理也應該來的。但是為什麼她發現莫邪的神色都一些不對勁？

  「冰月，你怎麼樣了啊？」莫邪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對月關心地問道。他和莫野在那間房間裡沉默了許久，決定暫時不要讓月知道洛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們來的時候，就發現月對雪他們追問不已。

  「爺爺，我中了魔蠍毒，是這位爺爺給了我解藥，對嗎？」月繞開莫邪關心的話，開門見山地對莫邪發問道，目光也落在莫野的身上。

  「。。是的。」莫邪稍微地停頓了一秒，點了一下頭。

  月見莫邪也回答了，而且她對莫邪也向來相信。「哦。」月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但不久，她又抬起了眸子：「雪。。洛。他人呢？」月說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不是說要放棄的嗎？

  聽到月這樣問，所有人的心似乎都停止了心跳一般。莫野被月的話所觸發了感情，眼眶難免濕潤了一點。

  「洛他。。他現在正在休息呢。」北辰軒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努力地讓月安心一點。

  月聽了北辰軒的回答，淡笑了一下，低下了頭。

  雪見月沒有再繼續地問下去，也放心了一點。「月，你應該餓了吧。」

  月呆呆地點了一下頭，沒有回答。?為什麼，我會因為醒來後第一眼沒有看到他，心有一點痛？不對？為什麼我感覺他們都怪怪的？? 月猛地抬起了頭，看著他們。月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莫野的身上，發現他的眼角有一滴淚，而且，眼眶似乎剛剛哭過。

  他們。。是在隱瞞什麼嗎？為什麼我每問一個關於中毒的事情，他們都在刻意迴避著？不對，這世上只有爺爺和邪奇山才有魔蠍毒的解藥，這位爺爺怎麼會有？難道他們真的去了邪奇山嗎？

  月再次巡視了一下他們，這次，他們都似乎避開了月的視線，不敢直視。? 洛。。怎麼不會在這裡。。。? 月想起了洛曾對她說過的話：「我一直都愛著你，我愛你，我愛你！」洛沒有出現在這裡，讓月不禁擔心了起來。?他們一定是去了邪奇山拿解藥了，可為什麼，洛沒有在這裡？難道。。?月想到這裡，心不禁抽了一下。

  「月。你。。怎麼了？」北辰軒看著月，剛才月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們，他也害怕了一下。怕月察覺到了什麼。

  月聽到北辰軒的語氣，對自己的猜疑多了一份肯定。她的眼眶不禁充滿了晶瑩的液體，鼻子微微地抽了一下。

  「你們。。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月的聲音變得有一點哽咽。這讓雪他們都擔心了起來。

  「月。我們。。我們怎麼會隱瞞你什麼，你不要想太多了。」雪極力地安慰著月的心情。這時，她的心再次地提了起來。?月。。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你們說啊！」月突然的怒喝，讓雪他們的心再次漏了一拍。

  「月，你安靜一下。這裡是醫院，你。」北辰軒伸出手欲要安撫月的情緒，卻被月躲開了，並且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還是一樣的質疑。月後退了一下，緩緩地下了床，迅速地穿上了拖鞋，看著所有的人，等著回答。

  雪見月下了床，不禁伸出手要把月扶到床上：「月，你先躺下。」沒想到月卻躲開了。

  「洛。。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月看著所有的人，她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止住了呼吸。「洛。他。。是不是去邪奇山了？」一句一句的逼近，讓雪他們不知道怎麼回答。

  月見所有的人都不回答，心裡的猜疑肯定了幾分。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月搖晃著身子，走到了莫邪的身旁。「爺爺。洛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月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哭腔，眼淚也不爭氣地滑了出來。這一刻，莫邪他們發現，什麼都隱瞞不下去了。

  「月，你不要激動。爺爺。。爺爺會保護你的。」莫邪站起來了身，看著哭了的月。

  月閉上了雙眼，側過臉。一滴滴的淚滑過她的唇邊，一絲絲的苦澀也滑進了她的心。

  「月。你不要走動了，這樣對你身體不好的。」汐哽咽地說道。看著月這幅樣子，她的心真的很痛。

  「洛。他到底怎麼了？」月正對著所有的人，問道。這個問題，猶如一把劍，插進了雪他們的心。要他們怎麼回答月，洛死了？

  沉寂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一個人回答。「你們不說是吧？我自己去找他。」月堅毅地轉過了身，正在她邁出一個步伐時，北辰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個回答，讓她接受不了。

  「洛他死了！」北辰軒忽然的回答，讓月的身子頓時愣住了，腳步也隨之止住了。

  月聽到北辰軒的回答，雙肩都顫抖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 ：「你說什麼？」月還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地滑了出來。

  「洛。他為了拿到解藥，死了。」北辰軒艱難地說道。如果不說，如果不回答，月會衝出去做什麼？他不敢想像。

  轟！?月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不知道說什麼，眼淚也斷了線一般，不停地流著。「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月喃喃自語。北辰軒看到月這幅樣子，心都抽痛。「月。。」北辰軒無力地喊著月。

  「不會的！」月突然對他們吼道。「洛他不會死的，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月慢慢地後退，每後退一步，北辰軒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

  「月。」雪和汐同時對月喊道。她們也不爭氣地哭了，看到月這個樣子，她們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樣。很痛。

  「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洛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月自我安慰著，極力地搖晃著自己的雙手，不想接受這個現實。「我要去找他。找他來對質，證明你們 在撒謊。他不會死的！」月最後的一喊，毅然地轉過了身。

  「月！」北辰軒見月欲要衝出去，對她喊道，同時也邁出了步伐。北辰軒剛跨出兩步，步伐卻止住了，同時，月的身子也止住了，所有的人都停在了原地。霎時，病房裡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讓人都透不過氣來。那是因為，門口處的一個身影，讓他們都不禁止住了自己的步伐，每一個人的心跳都似乎停止了，整個世界，也似乎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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