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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卷 第二十七章 祭天(一)

2024-12-01 18:40:51 作者: 幽憐

  「飛吧!向鳥兒一樣飛吧!遠離這個痛苦又無情的地方!」風流景大聲說著,看著情殤宮的大門緩緩關閉,看著陰烈焰舉起了右手,看著周圍的弓箭手蓄勢待發,看著他們偉大的王下達了殺人的命令……

  就在陰烈焰揮手的那一瞬間,千萬支箭飛向了情殤宮……

  就在那一瞬間,情殤宮化為烏有……

  沒有一絲聲響,情殤宮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連同那一大群弟子,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陰烈焰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眼前的情殤宮變成了空地,箭深深地插進了土地中,沒有一個瓦片、沒有一個磚頭,什麼都沒有,有的也只是孤零零的空地以及千萬支利箭。

  「呵呵呵,」風流景慢慢的走上了囚車,滿意地看著情殤宮的消亡,滿意地看著眾人露出驚恐的神色,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王,「陰烈焰,我說過,就算情殤宮是一個空殼、是一個擺設,我也絕不會交給你!」他很自信,自信地笑著,全然忽略陰烈焰複雜的眼神,也全然無視陰烈焰腰間那塊黑氣騰騰的白玉。

  。

  囚車駛過京都的街道,一如方才一樣,街道上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樣子,鮮有人走動。轆轆的車輪聲從遠處傳來,奄奄一息的百姓們勉強地扯起眼皮,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待看清了車上的人,百姓的臉上無不變色,有驚恐的、有怨恨的、更有說不清的情緒充斥其中。風流景坐在囚車上,任憑囚車緩緩移動,眼角的余光中,仿佛一抹白影閃過,風流景沒有多少在意,也不想管,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去管這些了。此時的他,已經成為階下囚了不是嗎?

  「國師,國師啊!」一個青色的身影突然撲向了囚車,使得侍衛們措手不及。花白的頭髮,蒼老的容顏,這分明就是一個年邁的婦人,可是婦人的雙眼卻清澈無比、炯炯有神,這分明不是一個老人……

  鳳眼一眯,他頓時便知此人是誰。一年前,就在白玉精通醫術之後,自己曾經在無聊之下授其易容之術,沒想到今日他竟運用的如此熟練。六日前跟隨自己出宮救治百姓的白玉、銀心、寒霜、青兒中,唯有青兒最會隨機應變,眼前這婦人不是青兒又是誰?

  

  「國師啊!」青兒拼命的擊打著囚車的木門,想要打斷那些看似腐朽的木頭,可是卻始終得不到要領,眼看周圍的侍衛一個個拔出了劍要衝上前來,此時她的眼中滿是焦急。

  「退下!」風流景的一聲怒吼震煞了旁人,不知道這些話是對眼前的青兒所說,還是對周圍的侍衛。一時之間,侍衛都被這聲怒吼震住了,沒有人再上前拉開青兒。儘管吼聲很大,但是青兒並沒有被嚇到,依舊堅持不懈的想要救流景出來,面對青兒的堅持,風流景微微扯動嘴角,說道:「走吧,無需管我!快走,帶著身邊的人快走!」

  風流景這句話意圖明顯,即使是毫不知情的百姓也知曉了其中的含義,他們知道這婦人定是來救風流景出來的。陰烈焰劍眉一皺,開口說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抓住意圖救國師出來的婦人?」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傳到了每個侍衛的耳中,登時那些侍衛反應了過來,重新操起刀劍向婦人撲去。轉眼,青兒就被侍衛們七手八腳地架了起來,眼前就要被帶到了王上的面前。

  「陰烈焰,」突然間,紫眸中滿是猩紅,風流景的怒吼聲傳遍了每個角落,「放開她!」全場都在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這樣直接叫出王上的名諱,從來都沒有,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一個階下囚……

  陰烈焰並沒有因為流景直呼自己的名字而生氣,只是平靜地注視著他,許久,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疲憊地揮揮手:「放她走!」

  侍衛放開了青兒,她幾步衝到囚車前,滿眼淚光地看著風流景,流景亦看著她,眼中的猩紅早已退去,轉而代替的是深邃的眼神:「走吧,跟情殤宮的那些弟子一樣離開吧,師父已經老了,沒有力氣再保護你們了,走吧,你們自由了!」說完,風流景指向了青兒,她還想要再說什麼,可是下一秒她便被金光包圍,消失在金光中。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他原本火紅的衣衫。

  「走。」心疼的眼神一閃而過,陰烈焰收回了視線,車隊再次緩緩前進。

  某個轉角處,滿臉淚水的銀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死死地咬住唇不使哭聲傳出。青兒、白玉和寒霜亦在旁邊,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

  不遠處,傳來壯士幹活的號子聲,風流景冷冷的看著呈現在眼前的祭台,曾經幾時自己在上面接受了國師的稱號,而如今他就要在這裡結束將國師的職位徹底完結,這是多麼可笑的事?

  高高的祭台上,巨大的璃爐聳立在那裡,而天問老人就站在旁邊,指點著壯士的動作。鳳眼一眯,冷冷的笑聲從風流景的口中逸出,似乎感受到了尖銳的視線,天問老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朝著地上看去。就在那一刻,兩人的視線相交匯,憤怒、淒涼、諷刺、惋惜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情緒瀰漫在兩人之間。囚車移動著,風流景冷笑一聲,收回了銳利的視線,他的身影也就消失在老人的視線中。直到身邊的壯士幾次恭敬地喚他,他才回過神來,繼續指導祭台的工作。

  琉璃,你終究還是變成了那個冷血的風流景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為師無情了……

  。

  當無盡的昏暗籠罩整個大地的時候,地牢中又陷入了可怕的黑暗中。他知道,但他並不怕,早在一年前,在他還未變成風流景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過這種無窮無盡黑暗的滋味了,所以他怕什麼呢?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並不是黑暗,而是人心……

  「琉璃……」一聲嘆氣聲從他的頭頂上想起,接著便是飄渺的輕喚聲。一個黃色身影繞過風流景,飄到了他的面前,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那是冷後,千年之前就已經死去的冷後。她的身邊有一圈淡淡的鵝黃色的光芒,身邊的霧氣很重,看不清她的真實相貌。

  「我說過,我不是沈琉璃,我是流景,風流景!」他沒有抬頭,深沉的聲音從胸腔里傳出,「冷後,不是說不再管我了嗎?怎麼今天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是來看我落魄的樣子還是來看我即將被煉成血琉璃的樣子?」

  冷兒微微的皺眉,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咄咄逼人?我這次來看你並沒有任何惡意。」風流景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地牢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音,就連先前滴血的聲音也消失不見。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沒有打算先開口。忽然,細微的衣袂甩動的聲音傳來,想是冷兒轉過了身打算離開。

  背後,傳來風流景低沉的聲音:「冷後,你滿意你今天看到的嗎?」她微微一震,強迫自己沒有回頭,但是她能夠感受到風流景已經抬起了頭注視著她的後背,這眼神決不是淒涼或是嘆息,這是刀子一般的眼神,是可以將人凌遲至死的眼神。沒有得到冷兒的回答,風流景再次開口說道:「當初你把沈琉璃帶到這個世界,你有後悔過嗎?當初你和冷清聯手把我從沈琉璃的思想中分裂出來,造就了今天的風流景,你有後悔過嗎?冷後啊,如今我走了你的老路,你開心嗎?」

  冷兒的背影變得僵直,但是她始終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周圍的霧氣更重,團團包圍著她,當然也包圍著她的心。也許是許久都沒有得到冷兒的回答,也許是再也沒有耐心等候冷兒的回答,他緩緩地低下了頭,看著腳下干扁的稻草,看累了便閉上了紫色的雙眼。

  「對不起。」輕輕的道歉聲沒有使風流景睜開他紫色的眼睛,冷兒猛地轉過身幾步衝到了風流景的面前,伸出手去想要抹去他臉上的血痕。她的手很冷,帶著極大的霧氣,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臉就能夠感受到她手心的寒氣。

  「你走吧,」淡淡的聲音從風流景的胸腔里傳出,「也許三天以後,我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了。」就在冷兒的手還未觸碰到他的臉頰時,他就打斷了她心疼的舉止。

  「對不起。」她訕訕地收回了手,後退了幾步。

  「沒有人對不起我,就連你,賜予我新生命的你也是一樣,」他苦澀的一笑,「你走吧。」

  冷兒的眼中滿是荒蕪,她看著風流景,轉身走了出去。「你說,沈琉璃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身後,傳來風流景慵懶的聲音,「呵呵,我真想知道她回來的日期啊,這樣我就不用苦苦等候下去了。」冷兒突然悲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瞬間白色的霧氣包圍了她,頓時她消失在黑暗的地牢中。

  地牢,終於又只剩下他一人了,安靜了,寂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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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噹噹噹噹~答案揭曉~

  陰烈焰乃心魔是也,不知道哪位親回答正確了呢?

  呵呵,昨天看了看評論,還是有聰明的親回答正確咯~鼓掌!

  一些親發的詩歌長評我已經置頂加精,寫的很好,文筆很優美~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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