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目睹婚禮 黯然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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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苡芷舌頭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已經能喝些稀粥，吃些清淡的的菜，只是還不能正常講話。在楚王府的這段日子她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沐楚冽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可是她卻始終真正開心不起來。

  自從進入楚王府，她似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夢，而且夢見的都是相同的情形，在夢裡，他抱著她，幫她擦眼淚，親吻著她，替她蓋被子，有好幾次，她都認為那不是夢，那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可是每次一醒來，都是空無一人的房間以及被淚水打濕的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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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聽說了嗎？冽王爺今天要娶王妃了。」這天慕苡芷在楚王府的後花園散步，偶然間聽見王府的下人們在議論著。

  「是嗎？是誰這麼好福氣呀？」

  「我聽說那個即將成為王妃的人又美麗又大方，還特別聰明呢！」

  「我還聽說冽王爺特別寵愛她呢！」

  「……」

  雖然早已經知道他愛的人不是她，但聽到關於他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誰知聽到的卻是他今天將要成婚的消息，看來他真是完全把她給忘了，他娶了別人，她笑了，眼淚掉了下來。楚冽也不在，大概也是參加他的婚禮去了，不告訴她，是怕她傷心吧。呵呵，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她這樣想著想著，慢慢地就走出了楚王府的大門，她該去哪裡呢？

  街上很熱鬧，萬人空巷，他的婚禮還真是隆重啊，在這裡都聽見鑼鼓的聲音了，上天何苦對她這麼殘忍呢？讓她遇見他又要離開他。而且是一個這麼難以承受的方式。

  她看見了他，遠遠的，他穿著結婚的禮服，騎在馬上面，他跟以往一樣的冷峻，但這冷峻的氣息她早已愛上了，也早已習慣了，今天不是他大婚的日子嗎？為什麼還是不展開笑顏呢？算了，還是不要再看了，這個男人過去屬於雨晴格格，現在屬於他的王妃，而你，只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過客，她對自己說道。她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毫無目標的走著，越走越遠。而他，其實早已看見了她，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

  沐冷冽的婚禮盛大而隆重，京城裡所有的達官貴人全部都到了，這還不算，連皇上和皇后也親自到了，兒子終於肯忘記過去成親，皇后早已開心的合不攏嘴，雖然這個紀塵姑娘比不上林影音的美貌，但她已經很滿意了，相信她以後是個會持家的好媳婦。

  當然到場的還有上官林，他是以王妃的義父的身份出現的。他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的陰謀，沐冷冽，這回我贏定了。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咯。」眾人歡呼著一起走到大堂里，皇上和皇后端坐著。

  「慢！」一個聲音讓現場安靜了下來，是沐楚冽，「父皇，母后。」

  「楚兒，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是你二哥的好日子，別出來搗亂呀。」皇后以為這個調皮的兒子又要玩什麼花樣，她只想看著二兒子快點拜完堂，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沐楚冽拿出一個簿子，上官林一看，臉立即變得煞白，他想趁人多的時候悄悄地溜掉。

  「上官大人，自己女兒的婚禮也打算不參加了嗎？」沐冷冽早就看到想耍花樣的上官林，「來人，將這老賊抓住。」沐冷冽一聲令下，屋子內立即出現了幾十個大內高手。

  「皇兒，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解地詢問道，他是叫兒子查上官林，但沒有說要破壞婚禮來查呀，他也是很想喝這杯媳婦茶的。

  「父王請過目。」沐楚冽將簿子呈上，皇帝看完立即大怒，「將上官林拿下，打入天牢。」

  「沐冷冽，算我小看了你。」上官林依然死不悔改的大罵道。

  「敢在皇上面前無禮，快點將他拖下去。」沐楚冽下令。上官林被抓走了，婚禮的現場也恢復了正常。

  「好了，過去了，現在接著拜堂吧。」皇后催促道。

  「對不起，母后，我不能拜堂。」沐冷冽說，「我現在要去找一個人。」

  「什麼？你……」皇后瞪大了眼睛。

  沐楚冽將他們將紀塵派入上官林家拿取名單的計劃說了一遍，皇后聽完喪氣地坐在椅子上。而沐冷冽早已經飛奔出了王府。

  慕苡芷站在湖邊，這水真美呀，好像深不見底，水底會有些什麼呢？她想著想著，毫無意識地往湖中間走，一步一步，越走越深，水漸漸淹沒到了胸口，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但仍然停不住前進的腳步，她像被什麼牽引著似的。

  當沐冷冽找到她的時候，他看到的正是這幅情景，他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

  「慕苡芷，你給我站住，你聽到沒有！」他跳下滿跑到湖裡，她再往前走幾步就要全部被淹沒了。

  有人在叫她？是她嗎？怎麼可能，他現在大概在開心的結婚吧，她甩了甩頭。

  「慕苡芷，你要再敢往前一步，我會殺了你。」他大聲喊著。

  是的，是有人在喊，她這次確定了，她回頭一看，居然是他，他怎麼來了，還對她大呼小叫的。

  「芷兒，站在那別動，我過去抱你。」沐冷冽越走越近，就快要抓到她的手了，這時一個波浪打過來，慕苡芷站不穩，一下子倒在了湖裡，她掙扎著，喝了好多水。沐冷冽潛到水裡，好不容易抱到了她，他扛著她艱難地走回了岸邊。

  因為嗆了水，慕苡芷的臉煞白煞白的，手腳也是冰涼的，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她咳了幾下把水吐了出來，他看著她，怒氣沖沖地看著她，接著把她按在腿上，「啪啪啪」狠狠幾個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哇……」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他又抱緊了她，輕輕揉著被他打過的地方，「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芷兒乖，不哭了。」

  「……」她用眼神控訴著自己的委屈，講不了話，只能這樣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欺負芷兒了。」讀懂她的眼神沐冷冽心疼極了，他不敢想像要是他再晚來一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當他看見剛才那一幕，他的心在那一刻不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