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毀壞畫像 狠打耳光

  坤寧宮裡，皇后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儀態端莊、穩重，容貌有傾城傾國之態，有得體大方，秀外慧中的氣質，看起來，這就是上次御前表演最出色的那個女子，現在是以上官林乾女兒的身份來拜見皇后。看到皇后滿意的樣子，上官林得意地笑了，沐冷冽，這回看你死不死，想跟我上官林斗，你還嫩著吶。

  從皇后今天的表情和語氣來看，她對她是相當滿意的，林影音得意的笑了，上官林，等我嫁入冽王府就一腳將你踢開，我才不會去殺害我心愛的冽王爺呢！不過……林影音想起在茶樓看到的那一幕，她實在奇怪，那個小賤人怎麼會和她未來的夫婿在一起呢，不管怎麼樣，阻擋我和王爺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慕苡芷，你就等著吧，敢先我一步！林影音心中暗暗有了計劃。兩個人各自以為掌握著事情發展的主動權。

  下人說沐冷冽回府了，慕苡芷從房間跑出來開心地往書房跑去，她知道他每次一下朝，就會先去書房呆一會，今天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給爹娘掃墓回來後，他對她明顯好了很多，昨天晚上她沒胃口不想吃飯，雖然他回來已經很晚了，但還是親自督促下人煮了她愛喝的銀耳蓮子湯，看著她喝下去才回房歇息。她沉浸在這樣的溫暖中，感覺很幸福，他去皇宮辦事的時候她一直想念著他，盼著他快點回來，現在一聽說他回來了，自然是不顧矜持就去找他了。

  「你這是要端給王爺的嗎？」她看到廚房的小雲端著一碗參湯。

  「是的，小姐，這是王爺吩咐要喝的。」

  「讓我拿過去吧，我正想找他呢！」慕苡芷端過小雲手裡的碗向沐冷冽的書房走去。

  咦，沒人，不是說回來了嗎？去哪裡了呀？慕苡芷走進書房叫了兩聲沐冷冽，不見有人回答，她把碗放在他的書桌上。這個書房她雖然來過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他在忙的時候，所以還沒有好好參觀過呢。她看著書房的擺設和沐冷冽的書畫以及一些收藏品。他還真是個有格調的人呢，這是什麼？慕苡芷看到書桌上有一張畫露了一角出來，看看應該沒關係吧。她移開書，把畫卷拿了出來，一點一點打開，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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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的人呀。」慕苡芷看著畫中的美人由衷地驚嘆道，這是誰呢？「雨晴，冷冽畫」。是她，這個就是雨晴，以前住在雨晴閣的雨晴。她覺得她的心在一點一點收縮，他珍藏著她的畫像，難怪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書房，他是到這看她心愛的女人吶。

  「你在幹什麼？」沐冷冽的聲音仿佛從天而降，她嚇了一跳，畫卷應聲落地，一轉身又碰翻了桌上的湯，那湯全部倒在畫上，整幅畫馬上濕透了。慕苡芷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去撿畫。

  「你別碰它。」沐冷冽從書房門口急匆匆地走進來，對著她呵斥到，她默默站起來大氣也不敢喘。

  沐冷冽將畫展開，畫已經模糊不清了，毀了。他轉過身，狠狠地盯著慕苡芷，她從未見過他這樣震怒的樣子，這樣子可怕極了。

  「你竟敢弄壞她！」「啪！」一個耳光狠狠地摔在慕苡芷的臉上，她站不穩，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她只覺得腦部嗡嗡作響，但感覺不到任何的痛，只是全身都麻麻的，她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著那幅畫，她咳嗽了兩聲，他的力道太大，她身子搖搖晃晃，只覺得胸中一股熱氣上來，猛地張嘴，她竟然吐了一口血。那血濺到她白色的裙上，也濺到了沐冷冽的袍子上，一滴一滴，格外的觸目驚心

  「對不起，對不起……」她忙伸手幫他擦拭，顧不上自己已經吐了血。

  「走開！」沐冷冽狠狠地推開她，用手護住那濕了的畫，她再次倒在地上，而他至始至終不曾看她一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苡芷扶著書桌的邊緣慢慢地站起來，她一步一步經過沐冷冽，經過那打碎的碗，慢慢地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我叫小雲再給你熬一碗湯。」

  「滾！」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賞月亭，坐在凳子上，風忽忽的吹過來，她以為自己會哭，但是眼裡卻一滴眼淚也沒有。她真傻，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但他為她做了那些事只是因為同情她，他的心裡始終只有一個人，就是他的雨晴格格，而現在她毀壞了她的畫像。

  「他應該會恨我吧，他應該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吧。」慕苡芷輕輕地自言自語到，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呢！哼，她自嘲著，他在叫你滾，你沒有聽到嗎？

  天黑了，空氣很涼，慕苡芷坐在亭子裡一動也不動，月亮冰冷的光輝照著她脆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