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風格

  死神身上這件鏡射斗篷，在剛剛的戰鬥中，給艾倫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像是剛才艾倫施放出的那些法術，那些威力大到足以讓離他們所在地遙遠的長城上都看到的閃電以及火盾護身形成的巨大怪獸，在這件死神由他自己製造的強力裝備面前其實都顯得武力。

  在戰鬥中浙江斗篷把這些魔咒能量統統都彈開了，除了魔法帶來的環境變化像是高溫等對死神造成了些許阻礙外，基本上算是對方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而為了這點阻礙艾倫自己則需要消費大量魔力魔力，而同時他還要抵抗死神的攻擊。

  面對這種情況艾倫當然明白最好的選擇是非法術能量直接攻擊的魔咒，像是用瓦西瓦底和萬彈齊發這種咒語，把一些他用變形術把石頭變成的金屬錐彈射飛出，釘釘子一般釘到死神斗篷上。

  艾倫的確靠這種物理形式才給對方造成了一點傷害——但非魔法性質的方式，對巫師來說防禦起來就太過於簡單了，一個現在霍格沃茨三四年級學生們能施放出的鐵甲護身就能輕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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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艾倫只能在大量魔法能量攻擊的間隔，抓住機會時不時來這麼一下——不過此時，發現在對方法袍上開始留下破洞，這給了艾倫一些力量，他抬起頭唇角兩側向上翹了翹，比起純粹的無用功，只要有變化就是好現象，哪怕他只是讓對方的衣服破損了點。

  「作為一個巫師，能在一個真神面前堅持到現在這個地步，哪怕我是以巫師身份和你應戰的，艾倫·哈里斯先生，你作為一名凡人，能做到這種程度是非常讓我驚訝和佩服的…我在生前的時候，毫無疑問，哪怕我很自傲發明了你現在正利用的魂器和蛇怪，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我可打不過你…」死神海爾波沙啞的聲音無波無瀾，陳述事實般平靜地說道，「不過，你我都知道這都是徒勞的，你只是白白忍受這些痛苦，你現在的狀態開始變糟了，接下來只會越來越糟…現在你的死亡頻率就已經變快了，不是嗎？這樣持續下去，哈里斯先生，除了瘋狂，我找不到你另一種可能的結局…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他的目光甚至流露出了一些不耐，「我很大度的提醒你，你隨時終止我們之間這種野蠻的鬥爭，把它變成更文明優雅那種…我剛才的提議隨時都起效，我想比起戰鬥，你應該對你在這些事上的聰明才智更有信心…」

  「誠如你所言，托你發明的魂器這種逃離死亡手段的偉大發明…反正你現在也無法讓我真正死亡，海爾波先生，我認為我還能堅持好幾年呢…」艾倫拄著法杖不甘示弱地昂起頭，「不過我不得不感謝你的大度，但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以前說不需要信仰的你，現在會這麼在乎凡人的供奉？」

  「你那位姓名為渡鴉腳爪的女士，和她名字含義一樣太過貪婪了，她想一步到位越過一些流程。」死神搖搖頭不認可地說，「並且也太樂觀了，這對我來說也只是一種猜測設想…」海爾波看著艾倫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真誠，「你們完全可以不用這麼急切，執行我的要求，弄不好連文雅的鬥爭都不用…」

  艾倫眯著眼睛從對方含糊的話語中吸取要點，對方的狡詐和之前的接觸讓他並不信任死神的話語，不過還是在絞盡腦汁回憶關於神的知識，除了在思考死神的意思外，也在思考要如何才能把一個神引到外面去。

  「凡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你在戰鬥的一開始就把我刻決鬥場破壞掉…而後又故意戰鬥中把我往活人世界的方向引…」死神海爾波挑起眉頭下頜上挑，這使得他公羊般的臉看上去拉得更長了，「我都知道，能走到這裡其實都是我配合的結果…因為我也把戰場安放在那些活人能看到的地方…」死神的表情似乎對艾倫的忤逆有些不耐煩了，「不過起碼現在還到時候，哈里斯先生，你現在的狀態還不夠慘，還不夠…我得等你沒有完全還手之力的時候，再讓我們的戰場真正靠近讓那些活人，讓他們看到你的無力…這是我研究你對敵人的打擊習慣學到的手法」他的黃眼睛瞪著艾倫，「所以很抱歉，艾倫·哈里斯先生，你的選擇讓我在接下里的戰鬥中，不得不的更努力殺死你更多次了…」

  「你願意靠近那邊對我來說沒什麼不滿意的，反正只要更靠近那邊的活人的世界，總比在這個冥界深處不靠近要強得多吧」艾倫聳聳肩，握著法杖的手緊了緊，手指指了指對方的下擺，「現在你的衣服快破完了…」

  「也對，你也提醒了我，我是也得先給你和拉文克勞『守護』的那邊凡人那邊加點壓力了…這些被你們愚弄地凡人既然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死神海爾波嘲弄地頓了頓，他右手虛擬捏爆了東西的動作，「然後到時候再讓他們看到哈里斯先生被打得這麼慘…可憐的傢伙們希望破滅，想必就會對拉文克勞女士也失去信心吧？」

  話音剛落，死神就出現在了艾倫的身邊，就好像之前的距離不存在他本來就在這裡一樣。

  接著，艾倫就被一陣痛苦所席捲，咒語跳入他腦海，但是在他來得及捕捉這些往日他無比熟悉的施法流程之前，能量就全部被驅散了。

  以前經常用法術反制的艾倫今天也嘗到了被反制的滋味，被死神能吸收生命力的手抓住的手臂開始顫抖——而現在距離過近讓他不敢使用大多數法術避免誤傷，而變形術再瓦西瓦底在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

  因為此時，一團黑紅色的能量已經出現在海爾波的手中，對這種傷害已經熟悉的艾倫有些畏懼地試圖向後退了退。

  法杖！

  手中的觸感讓艾倫想起他的奧術師法杖，雖然它上面附著的魔鄧肯解裂術對製造者是一位真神的物品來說幾乎沒可能破壞掉，但直接利用它攻擊還是沒問題的。

  哐當一聲悶響，死神被艾倫的法杖頭砸到了腦袋上，這讓海爾波的顳部都凹了一點下去，但當他舉起法杖，想要藉助它的力量施展變形術弄出更多彈藥的時候，緊接著這把法杖開始變形，纏繞著艾倫的手。

  「停下！服從我的命令！」艾倫嘗試用律令，找回法杖的控制權讓它停止變形，但就像他經常對其他低語他實力的巫師們做的那樣，法杖最終還是開始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它不再是一根擁有強大魔力的神奇物品，反而變成一條頭部長有鮮紅的羽毛巨蛇，它緊緊的纏繞在他的手臂上，閃閃發光的尖牙陷進艾倫的肌肉中。

  凹陷的腦袋已經重新凸回來的死神，正在嘗試模仿艾倫本身的風格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