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生了個兒子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戀愛卻以狼狽收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只是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

  ……

  「啊……」

  ……

  「用力！王妃，用力！」

  ……

  黑暗中傳來吵雜的聲音，我循聲摸去。

  「啊！！！！」

  「王妃，深呼吸，用力！深呼吸，再用力！」

  「啊！！！！」

  

  「王爺，王妃難產，母子可能不保。」

  一女子顫抖的聲音，聽她話意，我好像在一間產房。產房？呃……

  難道我……已經……死了……現在來……投胎……

  我心亂如麻，忽然聽一男子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什麼？難產？母子不保？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確保腹中麟兒安全生下！至於王妃，你們就不用管！你們記住，若是無法保住胎兒，本王會讓你們所有的人一同陪葬！」

  又一個無情的男人，竟然只管小孩不管大人死活。我皺了眉，心裡有說不出的厭惡。

  「啊！！！」

  忽然女子大叫一聲，跟著沒了聲音，一會兒黑暗中傳來幾個女人慌亂的聲音：「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王妃昏過去。」

  「什麼？」一婆子吃驚，「這樣的話胎兒會卡在裡面，窒息而死。」

  「去，」那無情的男人有開口：「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要把王妃弄醒，讓她繼續生，一定要把腹中麟兒安全誕下！」

  靠！真夠冷血無情！我不由得為這個生孩子的婦人掬一把同情的淚水，對這冷酷無情的男人更加厭惡。我往聲音的方向靠，我要看看這個差勁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為什麼會在自己妻子生產時，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來。

  一聲悶哼，女子痛苦的呻吟又響起，但越來越弱，最後聽不到聲音。

  房間就像一鍋熱開的油遇到水一樣炸開了。

  「王妃！！！王妃！！！」哭聲一片。

  我不由得好奇他們嘴裡的那王fei發生什麼事。

  伸長腦袋，可是眼前還是一片黑，什麼也看不到。

  「王爺，王妃已經仙逝了！」有人哭著說，我一驚，不由得替那女子感到悲憫。好可憐的女人，竟然死了。

  「該死，」無情男人咒一聲，問：「腹中麟兒可誕下？」

  「回回回王爺，還沒……」有人戰戰兢兢回道，末了還補充：「那麟兒可能不保……」

  「什麼？」男人吃驚，我則惋惜。如果這孩子的母親負責任一點，用力把孩子生下來，再死，那孩子說不定保得住……

  等等……我不是要投胎嗎？那那女人死了……我我豈不是……

  哎呦！！！沒等我想清，屁股上一痛，我往前沖。有人踢我！！

  「那個王八蛋踢我，給我站出來，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就跟你姓。」我罵道。身子好似被一股力道拉著，直往前沖，耳邊還有個聲音隱約說道：「去吧，去開始你的新生活！」

  娘的！這是讓我去投胎嗎？可我還沒喝孟婆湯……

  未等我說出那句話，眼前出現一道白光，身上跟著傳來一陣陣酸痛，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娘的，想不到投胎跟生小孩一樣，痛得要命！！

  「啊！！！」張開眼，屋子裡跪了一群人，丫鬟老媽子趴在地上哭。

  我想，我生了嗎？

  我張了張嘴：「啊！！！」

  咦？為什麼是痛苦的呻吟，而不是哇哇大哭？

  哎呦痛死了！！！

  娘的，我這是跑到那個死去女人的身上了吧？要不然，要不然……「媽呀，痛死了！！！」

  所有人抬頭望著我：「王妃，王妃……」驚喜出現在她們臉上，當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王爺，王妃活過來……王妃活過來了……」驚喜傳遍整個房間，所有的人高興地跳起來：「不用陪葬了，不用陪葬了……」

  娘的，我在這裡痛得要命，她們再那裡高興地要死，就是沒人幫我。嗚嗚~~

  「啊！！！你們……在幹什麼……啊！！！」我一邊痛一邊嚷，恢復以前的本性，「我都快痛死……你們還不，啊！！！趕快過來幫……忙，啊！！！是不是……想等我……生完了……再收拾……你們……」

  娘的，想當初我心心念念想著和峰結婚，想著怎樣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為此做了多少工夫，看了多少書。從新婚到婚後，到懷孕再到生產直至最後養大成人，我都做足了功夫。可沒想到到頭來我沒能如意嫁給峰為妻，反倒死了，然後就……這樣跳過為人妻，懷孕，直接升級做產婦……

  媽呀~生小孩真痛！！！

  千呼萬喚，一老媽子終於注意到我，走過來，粗魯的支起我雙腳：惡聲說：「王妃，深吸一口氣，用力！」

  娘的，我現在先不跟你計較，等老娘把肚子裡的生下來，再來收拾你這個老婆子。「啊！！」

  生產的陣痛一陣陣從身下傳來，我再也忍不住開始痛罵：「nd，到底，啊，是那個，啊，王八蛋，啊，害我的，啊，要是讓我知道，啊的話，一定，啊，扒了他的，皮。」我這罵，一罵那個把我踹倒這名孕婦身上來的人，一罵是那個讓這名孕婦懷了孩子的人。不過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還是認真的按照她說的那樣深呼吸，用力 生小孩。

  哎~孩子，日後你生出來，一定要多感謝我，多孝順我，別辜負了我今天的辛苦。

  我這邊罵罵咧咧生小孩，卻不知有幾人躲在暗處冒冷汗。一是踢了我的人，他們呀，正是躲在暗處的黑白無常。他們兩不約而同認定一定不能讓我知道，是他們勾錯魂。

  另一個冒冷汗的人則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這個令王妃懷孕，令我替她生小孩的男人。他很難想像一個剛才被診斷死了的人，忽然間活過來，還罵罵咧咧，中氣十足地生小孩。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無關重要，重要的是，她腹中的麟兒不會胎死腹中。龍火焰面無表情地等在門外。

  「好！對，再來！」

  「啊！！！」

  「生了！生了！」

  一陣劇痛後，我感覺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一樣，但渾身輕鬆。

  餘光看那婆子抓起一小腳丫子，倒吊著拍拍小屁股，「哇~~~」一聲脆響的啼哭聲響徹雲霄。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喜得貴子！」屋裡的人全都跪下，唯剩婆子驕傲地捧著那小嬰孩，用布將他裹了起來。

  一小丫頭看門出去報喜，然後就聽見那個無情的聲音：「好！把小王爺抱到奶娘那裡去。至於王妃，就讓她好好休息！」那人冷冷地說著，沒有半點喜悅之聲。

  很難想像自己究竟碰上什麼怪異，但值得慶幸的是那名女子雖死，我卻替她將她腹中胎兒誕下，成功替她保住麟兒。

  「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我躺在床上虛弱地說。我雖然沒有懷他，但他畢竟是我費勁千辛萬苦（力氣而已）生下來的，所以我對他還是抱有一絲感情。

  婆子臉上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將小嬰兒抱到我身邊，我吃力的支起身，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抱他。

  婆子有些不情願，委婉地說：「王妃，你剛生完產，還沒恢復氣力，還是不要抱小王爺。」

  「沒關係！」雖然弄不懂她們說什麼，可是我還是很想看看自己剛生出來的小傢伙長什麼樣。婆子拗不過我，把懷裡的小傢伙小心翼翼遞過來，然後有些母雞護小雞的樣子，護著，生怕我傷了他。

  她不知道，我雖然沒有照理過小孩，可是婚前準備我看了很多，還跟著孕婦學嬰兒護理，所以對抱小傢伙我還是有心得的。

  第一次抱，還真有點不習慣，他好小也好軟！

  這個粉嘟嘟的小傢伙就是我生下來的小傢伙？好可愛，完全沒光碟里放的那樣，皺巴巴，跟個小猴樣。我很開心，逗了逗他，他好像還沒適應新生活，閉著眼呼呼地睡。

  我親了親他的小臉蛋，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劈手奪過他，冷冷地說：「王妃，你剛生完小王爺，身體還沒恢復，小王爺就交給我們來照顧，你好好休息！」說完頭也不會走了。

  小丫頭的態度無理，不過我太累，沒心思同她計較這些。心想：反正有人替我照顧小寶貝，我不用擔心，還是先休息休息，恢復體力要緊。想著我躺下去，眼睛一閉，很快找周老爺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