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拿破崙歸來

  「哥，你回來了！」一打開公寓門，肖卓便看到鞋架上多了雙船一樣大的鞋。

  「嗯，剛回來。」穿著浴袍的mark邊擦頭髮邊從浴室走出：「去哪了？」

  「和秀中媽媽喝咖啡。可惜她臨時有事，不然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她環顧一下客廳，「咦，小茹呢？」

  「她回家了。」mark比比對面，早在大學時，肖卓和秦茹便用自己創業賺來的錢買了兩幢對門的公寓。

  「對了，今天星期四，我們訂星期六的機票如何？」肖卓邊打開冰箱拿果汁邊問。

  「真的？太好了！爺爺一定會很高興！」興奮的mark把肖卓抱起原地轉起圈來，先前他還一直擔心卓卓不願跟他回家呢，「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爺爺讓他高興一下……不行，我們後天才走，現在打電話只會讓爺爺等得心焦。好，我們上飛機後再打，給他們一個驚喜！」

  「不如我先給你一個驚喜吧！」肖卓調皮地笑笑，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個禮盒，「區區薄利，還請笑納！」

  「送我的！不薄，不薄，它很厚！謝謝！」mark驚喜地接過厚厚的禮物盒，「為什麼送我禮物？」

  「因為你需要嘛！」肖卓邊說邊「有計劃」地撤進自己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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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關心……秦茹！」感謝的話未說完，mark便爆出一聲獅吼，「你說過替我保密的！」他憤憤地將禮盒裡那本《圍棋反敗為勝3600招》扔到沙發上，大踏步地走向對門。

  「有好戲看了！」肖卓連忙從臥房出來趴在秦如的大門上偷聽。

  「啊——」很快，公寓女主人的尖叫從門板傳出。

  「怎麼還沒開打就先叫了呢？」「門板間諜」肖卓把耳朵更嚴實地貼在門上。

  「sorry！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接著闖入者的道歉聲伴著噼哩啪啦的物體落地聲也從門板傳出。

  「sorry！sorry！我道歉，我馬上出去！」又一陣道歉聲響起。

  「出去！」又一聲大吼襲來。

  「出了什麼事？」趕在mark進門前，離開門板，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誌的肖卓，眨著美麗而「迷惑」的眼睛問。

  「沒，沒事。」臉色微紅的mark尷尬地走進客房。

  「哈……」客房的門剛被關上，肖卓幸災樂禍的笑聲便充滿了寬敞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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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那方面的事只好由你一人去處理了。」肖卓抱歉地說，昨天晚上接到香港分部質檢經理的電話說有批布料出了問題，已計劃和mark去英國的她只好讓剛從台南回來的秦茹今早便趕往香港去處理這件事。

  「沒關係，只是明天我不能給你們送機了。到了英國多陪陪你外公，公司這有我，一時半會垮不了。」秦茹玩笑般拍著肖卓的肩膀：「來，多看我兩眼吧，免得到時你又想我！」

  「我可不敢想念你！不然有人會吃醋的！」肖卓沖站在一旁緊盯著秦如的mark吐吐舌頭，「是不是啊，老哥？」

  「壞小孩！」mark拽著肖卓的後衣領把她托離秦茹，「一路順風，好好照顧自己。」他握著秦茹的雙肩，用湛藍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然後緩緩低下頭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謝，謝謝。」秦茹頓時紅了臉頰，雖然她知道mark的舉動只是歐美的正常禮節而已，可心臟就是抑制不住地狂跳，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我，我要上機了，再，再見。」她提著行李匆匆逃掉了。

  「再見——」mark湛藍的眸子一直追隨著秦茹身影消失的方向。

  「喂，『望妻石』，你再看下去，茹茹的飛機就到香港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肖卓忍不住上前提醒已望穿秋水的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