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優雅的代價

  只是這個回憶除了留下優雅，還帶給肖卓一些麻煩。

  不知哪個好事者把她和殷晛皓擁吻的場面拍了下來，以至第二天攤開報紙的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首先是殷晛皓調侃兼抱歉的電話打了進來，接著秦茹高興的問她是不是終於要放棄那個蠢計劃了，「你搞什麼鬼，想出爾反爾嗎？」然後就是肖天豪憤怒且驚恐的吼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解釋整件事，外加擔心那些登在各大報紙上的照片會讓冷宇軒看到。

  不過幸運的是，冷宇軒因為公司的事昨天下午飛去香港，剛好錯過這組照片。更幸運的是她平時很少曝光，那天又剛好穿戴的像個大學生，再加上殷晛皓守口如瓶與極力保護，人們把焦點都指向知名度頗高的殷晛皓，沒有幾個人認出「女主角」是肖氏的千金、紫辰的老闆。肖卓也因此逃過被媒體追蹤的麻煩。

  不過不幸的是，麻煩之所以稱為麻煩就是因為它不是光靠幸運就可以解決的。

  當天下午，她的辦公室里就來了數位不速之客。

  「請用茶，殷爺爺、殷奶奶、殷伯父、殷伯母。」肖卓將秘書端來的茶一一遞給陽光諮詢的「太上皇」和「皇太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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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看到報紙了？」她用眼睛問坐在一旁一臉無奈的殷晛皓。

  「還用問嗎？」殷晛皓用眼神向肖卓訴說著無奈。

  「呵呵」，殷爺爺笑了，「這小兩口在眉目傳情呢！」

  「呵呵，感情還真好呢！」殷奶奶也笑了。

  「別害怕，孩子。我們就是想來看看你。」殷伯母慈祥地打量著肖卓。

  「是啊，難得晛皓終於找到一個能和他匹配的女孩子！」殷伯父滿意地看著肖卓。

  「不是的，各位，我想你們誤會了，」面對著眾位老人的欣賞，肖卓不知從何解釋。都是照片惹得禍！她急忙瞪向殷晛皓讓他快些想辦法，「我們只是朋友，真的！」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殷晛皓急忙站出來聲援，「就像我給你們解釋的——我和卓卓真的只是朋友。」

  「你閉嘴！」四個聲音、八隻眼睛幾乎一齊襲來。

  肖卓忙閉上嘴巴，艱難地咽咽口水。

  「我們在說他！」殷伯母換上和藹的笑容看向肖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害怕家族的壓力，所以不想公開。沒關係，我們理解。」

  「是啊，你放心，我們不會逼你們儘快結婚的，等你們再處上幾個月，我們再向親家提親。」殷奶奶親切地說：「肖世侄真是會教女兒，既大方又能幹。你這個孫媳婦奶奶真是愈看愈喜歡。」

  「奶奶，你別一廂情願了，我們只是朋友！」殷晛皓幾乎要撞牆了。

  「是啊，我們只是學長、學妹的關係。」肖卓也忙著撇清。

  「那你們為什麼親嘴！」

  「爺爺！」殷晛皓哀號著說出最爛的理由，「那是肖卓眼睛裡進沙子了，我幫她吹而已。」

  「那能吹成嘴對嘴？」

  「爺爺，注意您老的措辭！」殷晛皓看著一臉尷尬的肖卓，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這樣我就實話時說了。」肖卓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看了眼一旁的殷晛皓，在心中默默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猛地指著他說：「昨天是他強吻我！」

  「什麼！？」五個訝異的聲音同時響起。在接到肖卓的暗示後，殷晛皓忙收起訝異勇敢地點點頭，「不錯，是我強吻她！」

  殷家長輩們的好心情顯然被震得落花流水，自己家的孩子是風流，可從不下流啊，怎麼會……

  「臭小子，這是怎麼回事？」殷伯父終於壓下震驚威嚴地問。

  「誰讓她不接受我的追求，還要嫁給別人！」殷晛皓欠扁地瞟著周圍的人，十足的雅痞。

  「啪——」

  肖卓挑挑眉看著殷伯父那揮動幅度頗大的巴掌狠狠地落在「陰險王」的帥臉上，「伯父，他已經向我到過歉了。」肖卓忙攔住殷伯父二度落下的巨掌勸阻說：「我們早就和解了，現在我們是好朋友。」

  面對肖卓的大度，氣憤的殷家長輩們只好停止刑罰一一向她道歉、道別。殷伯母還謝她不追究自己兒子的無禮。

  恭敬地送走了四位長輩，肖卓內疚地走到臉上印著五指山的殷晛皓身邊小心地問：「給你來個冰袋好嗎？」

  「借個鏡子先。」殷晛皓撫著受傷的左臉忿忿地說，「有沒有搞錯，幹嘛打人家臉！」

  「中國古老的刑罰方式。」肖卓把冰袋、粉盒遞給殷晛皓，「謝謝你，夠義氣！」

  「我就知道我註定占不到你便宜！」原本他還為a到肖卓的初吻而得意呢。殷晛皓檢視著臉上的手印，「你得請我吃飯！」

  「當然，我們去吃生魚片！」肖卓挽著殷晛皓的臂膀說。

  「不用了，讓秘書叫外賣，在你辦公室吃，我看誰還有機會拍照！」

  不管怎麼說，在殷晛皓的自我犧牲下肖卓總算沒惹上大麻煩。

  太陽和月亮總是機械地交替出現，時間也在不留痕跡地迅速逝去。現在的肖卓更加忙碌，深夜中忙著加班的她偶爾透過窗戶看向墨黑的天空，秋天的星座悠閒地漫步在涼爽的夜空上，冬天快要到了吧！無論台灣或是香港，冬季都是柔和而溫暖的，只可惜她人生的冬季不會如此愜意，她要迎接的冬季將是極地般得刺骨寒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