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對她耍流氓

  這樣的她，在見到小意後，似乎迅速原地復活般的變得充滿了鬥志，對著小意狂妄一笑：「你終究還是來了！聽說今天是你的訂婚典禮，你這衣服不錯，很好看，可你根本就配不上它，你這個骯髒的賤人。」

  「你叫我來如果只是為了羞辱我，那麼你失敗了，因為我一句都不會聽進去，你只是浪費口舌。」小意站起身來，半彎著身子看向她，眼神冰涼。

  「當然不是，我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秘密？你的秘密跟我無關。」小意對她那些事情沒心情，把頭偏向一邊看著牆壁。

  「不，這跟你有關！而且是今天大秘密，你想知道嗎？」

  「你想說嗎？想說就快點說，我耐心有限，探視時間也有限。」小意不太相信她口中所謂的大秘密，隨口說道。

  「別急！我說。那是前幾年的晚上，有天晚上我聽到我爸爸跟我媽媽吵架，我媽說：顧小意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幹嘛對她那麼好！」

  「你說什麼？」小意陡然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我媽的女兒，是我媽親口說的！」她震驚之餘，聽得清清楚楚，原來顧小意根本不是她的妹妹，難怪媽媽從來都不疼愛顧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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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這不可能啊！會不會是媽說了氣話？」

  「不是氣話，因為我爸爸聽完後，給了她一個耳光，我爸爸說：這話以後別再說了，否則我休怪我無情！這話要是讓小意聽到了怎麼辦？」所以她很肯定，顧小意不是她妹妹。

  「那我是誰？」難怪！難怪她有遺傳病，爸媽都沒有，難怪爸媽都不喜歡她，原來她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那她是誰？是被撿來的？還是爸爸的私生女？

  「我怎麼清楚？也許是爸爸在外頭帶回來的野種，也許是從哪個破爛地方撿來的。」顧麗菲無所謂的說道。

  小意似乎被雷劈中似的，整個人身子晃了晃後，勉強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小意剛要抬頭，就聽到顧麗菲說：「如果這件事被霍允城知道，你覺得他會和你解除婚約嗎？我覺得一定會，因為你不是顧家千金，你只是個野種、賤胚子！所以翻供吧！只要你能讓我無罪釋放，我就守口如瓶，我不回去破壞你的婚姻，我保證！」

  「我不受你的威脅。」小意抬起頭來說，姐姐欺人太甚，而她不是軟柿子：「你想說你就說吧！」

  小意說完聽到腳步聲，轉頭就見霍允城拿著手機，嘴角微微揚起的走進來，對小意道：「剛才我爸打電話說，晚上在家裡辦一場家宴，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就爺爺和爸爸還有大哥，幾個家裡人。」

  小意看向興致正高的他，當著顧麗菲的面，問他：「允城如果我不是顧家的女兒，你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霍允城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說笑，也跟著認真起來，在她旁邊停住。

  「你會因此拋棄我，厭惡我嗎？」小意雖然覺得他不會，但還是這樣問了，因為不想對他有所隱瞞，想告訴他真想。

  「不是就不是，我愛的是顧小意，和顧家無關，無論是顧小意還是王小意，李小意，只要你是我的小意，我怎麼會拋棄你？」他要的只是她，跟利益無關，跟恩怨無關。

  「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小意說完摸了摸濕潤的眼角，抬起頭來對他說：「我不是，我可能不是顧家的女兒，姐姐說我不是我媽媽的女兒，你還會要我嗎？」

  「廢話！是就奇怪了，顧夫人對你那態度，哪裡像是對親生女兒？不是，你該值得慶幸，因為也許你的親媽媽並沒有對你冷淡惡劣，這世上還有一個愛你對你好的媽媽。」霍允城將她摟入懷裡，輕聲安慰了幾句。

  顧麗菲看在眼裡，驚訝之餘，覺得自己的計劃撲空了，氣的朝著他們惡毒的吼道：「霍允城你真偉大啊！你以為她和小白同居了這麼多年，還會留給你什麼？我為你可悲！你這樣一個人物，居然撿小白的破鞋。」

  「她不是破鞋，是珍寶，有人眼神不好，放下了珍寶，這是他的悲哀，卻是我的福氣，小意如果你們已經談完了，我們回家去。」他對顧麗菲說話時，言辭鏗鏘有力，對小意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溫言軟語。

  小意疲倦的靠在他肩膀上，微微點頭：「我們回家吧！我累了。」

  「累了啊？」霍允城說完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小意一驚，輕輕打他：「你幹嘛？好多人在看！」

  「抱你回去休息，還是你想先去找你媽媽問個明白？」

  小意搖頭：「我累了，今天只想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去處理吧！」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太很疲倦。

  「你貿然去問，她估計也不會承認，或者會欺騙你，我找人幫你調查吧！只要拿到她的一根頭髮，就能做dna，到時候就知道顧麗菲有沒有撒謊了，暗中調查可能會比較不打草驚蛇，這件事我幫你處理。」女人應該天真爛漫，不該有太多煩惱，她的煩惱都丟給他吧！

  小意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想的頭都開始疼了：「那你儘快幫我查，我明天想辦法去找我媽的頭髮給你。如果事情是真的，那我媽媽是誰？我是爸爸的私生女，還是我是抱養來的棄嬰？」

  「不要想太多，很快真想會水落石出。」霍允城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後，開車離開了看守所。

  在晚上的宴會裡，小意見到了霍允城的哥哥，霍允林。

  霍允林平時十分的忙，很少回霍家大宅，也很少與家人團聚，今天上午是第一次見到弟媳婦，匆匆一眼，也沒跟弟弟說上話，想了想覺得虧待了家人，晚上特意推了一個酒宴，回大宅來吃這頓家宴。

  小意暗暗打量了一下他，這位大哥看起來是很隨和的人，沒有什麼官架子，笑容也親切，年齡要長霍允城許多。

  霍允林看了看眼前的弟妹，自己這麼大年紀還沒結婚，爸爸很擔心，弟弟也一直單身，現在弟弟終於訂了婚，爸爸心裡的負擔也該放下一些了吧！

  不由覺得欣慰，伸手同小意握了握手後說：「你好，已經叫我大哥吧！我們家允城以後還需要你多照顧。」

  小意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都是允城在照顧我。」

  「我這小弟，冷若冰霜也會疼老婆？看不出來啊！」霍允林打趣弟弟道。

  霍允城和哥哥似乎不太親近，淡淡的道：「哥，你什麼時候給把找個兒媳婦？」

  「我？老單棍一個了。」這輩子，也許沒有什麼希望了，因為有個女人，從他的生命里已經消失了十幾年了，人海茫茫去哪裡找？可是找不到那個人，他寧願單身一輩子。

  這事家裡人是清楚的，每當提到這件事，霍爸爸就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兒子死心眼，想等著那個女孩回來，所以一直不肯結婚。

  大兒子很少回家，可能也是怕他這個當老爸的經常念叨他，說他怎麼還不成家吧！其實不是他想逼兒子，實在是兒子都快四十了，還沒成家，以後怕是會無後，他心裡擔心，不想兒子到老了孤家寡人一個。

  霍爸爸給大兒子夾了一夾菜道：「你媽媽走的早，我又忙，沒時間照顧你。以後我也不逼你找老婆了，你想找就找吧！不想找就算了，搬回來住吧！我一個老頭子，住在這，太冷清了。」

  霍允林聽到爸爸終於鬆口，那麼大的一個人了，眼眶竟有些紅了，聲音微微哽咽的說：「爸！我明天收拾一下就搬回來陪您住，我想過了等允城和小意有了孩子，我將來就我的財產給他，允城的兒子，也是我們家的，也算是家裡有後了。」

  霍爸爸沒有做聲，只覺得大兒子太悲觀了。

  霍允城看爸爸難過，說道：「爸，以後我和小意也經常回家看你。」

  霍爸爸說：「你們又不在家裡住。」

  小意思看了看霍允城，見他似乎很心疼霍爸爸，低頭在他耳邊道：「要不我們回來住吧！陪陪你爸爸。」

  「你願意？」霍允城其實也想回家住一段時間，怕她不同意，不習慣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

  小意點點頭：「我喜歡熱鬧，這樣很有家的感覺。爸爸年紀也大了，我們在他身邊，照顧他吧！」

  霍允城伸手在坐下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了一聲謝謝後，抬頭看向霍爸爸：「爸，我們決定回來陪您住一段時間，不知道您歡不歡迎？」

  「當然歡迎，小意啊！你是我們家的福星，你一來這兩個傢伙都肯回家住了。」這冷清的宅子，看來是可以熱鬧熱鬧了。

  吃晚飯，霍允林還有事就先離開了，霍爸爸讓霍允城去樓上幫他修電腦，看那傢伙沒人影了，轉過頭來對小意說：「以後你就把這當成自己家，缺什麼儘管跟我說。」

  「謝謝爸爸。」小意想爸爸把允城支開，應該不只是為了這件事，但她不點穿，等他自己說出來。跟著允城混，她覺得自己變得圓滑一些了。

  「允林和允城都是我兒子，但他們彼此不親熱，你也看到了，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允林其實是我以前下放的時候，一起在林場幹活的一個好兄弟的兒子，我那個兄弟砍樹的時候，被倒下來的樹砸到了頭部，當場就過世了，他老婆跟別人好了後，不想要這個兒子，我就領養了他，那時候他七八歲了。後來我老婆生了允城後，這孩子在允城兩歲的時候去學校寄宿，後來越隔越遠，兩個孩子見面的機會不多，所以不親熱，但其實這孩子人挺好的，老實可靠，以後希望你能讓他們兩的關係親近些。」

  小意聽了點點頭：「我儘量。」

  小意沒有問婆婆的事情，霍爸爸也沒說，這似乎像是霍家的一個秘密，霍允城不說，霍爸爸也不說，那她自然就不會問了。

  因為沒有把平時用的東西帶過來，這個晚上小意和霍允城還是回霍允城那兒睡。

  回到家，霍允城把她的枕頭搬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意洗了澡出來，發現枕頭不見了，去問保姆，保姆說不知道啊！

  她跑到霍允城的房間，那廝正沒有關門，正在看電視，看見她進來，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過來。」

  小意看到了自己的枕頭，卻退了一步：「幹嘛？」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所以我們可以住在一個屋了，過來跟我同居吧！」

  「我住隔壁屋也是同居。」小意還有點沒太準備好，要她朝夕跟這個男人相處，睡在一張床上，她還沒做好準備，早上是為了讓他安心睡覺，才不得已而為之，不代表她現在也願意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她會不好意思

  「那不算，我哥來了也能住隔壁，你是我哥嗎？你是我老婆，過來睡。放心，在你二十歲以前，我不會碰你。」霍允城說完一臉色迷迷的看著她，苦惱的想，老婆你什麼時候才滿二十歲啊？

  「為什麼？因為我小？」小意很相信他，聞言掀開被子，在他旁邊躺下來，床軟軟的，她卻始終有點放不開，縮成一團的待在角落裡，看著他問到。

  「因為你還沒到法定年齡，等你一到法定年齡，你生日的第二天咋們就去領證，我不想對你耍流氓。」雖然在本市的習俗是訂婚後，男女雙方就能住在一起了，但他不想那樣。

  女人的第一次是很寶貴的，他想留到新婚之夜，因為不到那一天，可能無法確信誰最終成為了最有可能和她一起過下半輩子，那個值得她毫無保留叫交出自己的人。

  如果貿然拿走了她的第一次，萬一將來分手了，她要怎麼辦？沒有第一次的她，可能會比較難找另一半。

  雖然他有自信能和她過好一輩子，但因為對她負責，所以更要尊重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