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讓她親自去領會

2024-04-27 09:42:21 作者: 雪色無香

  夜深人靜,四處靜謐,彼此只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

  沈念的呼吸,就在耳前,傅寒夜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狠狠地吻住,沈念沒想到男人會吻自己,大腦有秒瞬的死機,隨即,她立刻反應過來,輕輕抬手,擁住了他。

  沈念的動作,讓傅寒夜再難保持理智,他發狠地吻著,沈念的髮絲很快亂了。

  傅寒夜卻嘗到了唇齒間苦澀的味道,那是沈念的淚水味道,他驀地一怔,「我傷到你了嗎?」

  沈念搖頭,她撲在傅寒夜身上,淚水止不住地落,啞著聲音,「傅寒夜,你說,如果你有事,三個寶寶要怎麼辦?她們還那么小?」

  孩子永遠是母親的軟肋。

  

  傅寒夜心口一緊,吸了口氣,他柔聲安慰,「應該會沒事的。」

  其實他心裡,早已裹了一層又一層陰霾,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的考慮傳達到沈念。

  女人承受壓力是有一定限度的。

  而他是個男人,這個家,必須由他扛。

  沈念的哭泣聲,雖然很輕,也足夠讓他煩躁不已,他擁住了她,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不要難過,我相信老天不會這樣待我們的,咱們經歷了這麼多事,不也一路走了過來?」

  傅寒夜溫柔的話語,漸漸安撫了沈念焦慮不堪的心,她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然後,她撲在他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心跳的聲音,此時此刻,唯有那規律的心跳聲,似乎才能撫平心裡的慌亂。

  傅寒夜婘戀著她溫軟的身體,直到沈念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久久也沒有合上眼。

  第二天早上,沈念醒來,第一時間對上的是傅寒夜布滿血絲的雙眸,她驚詫,「你一夜沒睡?」

  傅寒夜挑了挑眉,嘴角扯出淡淡的笑,「你枕在我身上,我睡不著。」

  沈念拿他當抱枕,只是他無法入眠的部分原因,還有一半的原因,他不想說。

  沈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水流滿了他的衣領子,她臉蛋微微紅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

  她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傅寒夜都瘦成皮包骨頭了,她還拿人家當抱枕,說也奇怪,她不好的睡眠,靠著傅寒夜後,卻能夠安心地睡過去,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傅寒夜進去後,她睡過的最好的一覺,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沈念急忙為他找了件衣服,動手解他身上的襯衫,再幫他穿上,拿了髒衣服去洗,洗好後又拿去晾,以前的傅寒夜衣服是沒有一點皺痕,現在,看著濕襯衣上的皺褶,沈念心裡好不是滋味。

  沈念晾好衣服回來時,王朝已買來早餐,他正端了水,讓傅寒夜洗漱,與王朝打了招呼,她也進洗手間洗漱,出來時,傅寒夜已洗漱好了,在吃早餐。

  沈念喝了杯牛杯,吃了塊吐司,便再也吃不下了。

  十點左右,王朝去拿報告,沈念與傅寒夜在病房裡等,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僵凝,沈念見他一直在揉自己的胳膊,忙問,「是不是昨晚我壓到你了?」

  傅寒夜打趣,「你枕了我一晚,手都被你枕麻了。」

  沈念暗暗自責,「對不起,我睡著了,以後不會了。」

  傅寒夜向她勾了勾手指,她靠了過去,男人大掌握住她的腰,將她摟到自個兒懷裡,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沈念的臉,白中帶著粉,嬌艷如花,沈念嬌嗔,「大白天的,門沒關,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傅寒夜恬不知恥的聲音,「她們又不是沒見過男女相愛?如果好奇,就讓她們來圍觀好了,咱是合法夫妻,又沒做什麼壞事,怕什麼?」

  沈念掙扎著要起身,男人不許,霸道地壓住,指尖輕刮她小鼻頭,「瞧你,膽子小成這樣,如果真做點壞事,你怕是要找個地洞鑽。」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沈念耳朵泛紅,神經緊崩,壓低聲音,「起來。」

  傅寒夜搖頭,一副要與她死磕到底的模樣,「就不。」

  正在沈念無計可施之際,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沈念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傅總,報告出來了。」

  緊要關頭,傅寒夜鬆了手,沈念立刻起身,來不及打理散亂的髮絲,王朝已經步了進來,嗅聞到氣氛不對,王朝步伐頓了頓,他瞟了眼沈念,見沈念面色微紅,髮絲亂亂的,就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暗忖自己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沈念忙讓開,王朝這才反應過來,把報告遞給了傅寒夜。

  傅寒夜垂目,目光落到報告上。

  報告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內。

  沈念見他表情輕鬆,從他手中奪過報告,當她看到『晚期』兩個字時,她的心霎時像墜入萬丈深淵。

  她握著報告的手,止不住地抖,見男人面色平靜,她心裡腹誹,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淡定自若,不得不佩服強大的心理素質。

  她是具被人抽走魂魄的軀體,無力跌坐到床上。

  傅寒夜見她驚悚到成了遊魂,忙說,「不要太在意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沈念轉過頭,眸子裡,映著傅寒夜清瘦的面容,心口扯疼,再也忍不住,她失聲痛哭出來,「傅寒夜,你說要怎麼辦?」

  傅寒夜安慰,「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先進,就是絕症也能醫好,你去找下司宴鴻,讓他幫我看看報告,說不定他有辦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念光顧著傷心,把司宴鴻給忘了。

  她點頭,當即拿著報告就出了門。

  女人剛消失,王朝就合上了門,「傅總,你說,如果沈總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戲,她會不會很傷心?」

  傅寒夜面色凝重,「我也不想,但我的病,的確是惡化了,只是沒有報告上的那麼嚴重,這段時間,讓她與司宴鴻走得近,看清楚司宴鴻的為人,到時,即便是司宴鴻出了事,她也就不會怪我了。那樣,遠比我與她說,來得更有說服力。」

  即便是夫妻,有的事,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何況,沈念的心裡,始終有司宴鴻的一席之地。

  也許不是男女之情,但兄妹親情總是有的。

  傅寒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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