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想我碰,想誰碰?
2024-04-27 09:30:14
作者: 雪色無香
男人終於走了。
世界也為之安靜。
沈念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拿開,她倚在門板上,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過了一會,她收拾了心情,拿了睡衣,正要去浴室洗澡。
房門響了。
她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臉上怒色未平,領帶歪掛著脖子上,凌亂著髮絲,單手撐住牆,滾動的喉結,能看出此時的他,心情很不好。
男人抬眸,對上她平靜的眸色,嘴角慢慢勾起一縷涼薄的笑。
他這麼難過,她憑什麼這到平靜。
男人撥開她的身體,徑直往裡走,沈念關了門,跟了著他走了進來:
「傅寒夜,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沒想到男人會去而復返,今晚,他到底要做什麼?
傅寒夜拔扯著領帶,抹了抹髮絲,他在房間中央站定,回頭,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她:
「我想過了,沈念,我必須好好談談。」
充斥在鼻尖的煙味,說明男人剛剛是出去抽菸了?
這是抽了多少,滿身的煙味。
在她的印象里,傅寒夜是不怎麼抽菸的。
「沒什麼好談的。」
沈念臉色很冷,似乎對他的提議毫無興趣。
「你就只有興趣與那兩個野男人談,是嗎?」
他怔怔看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沈念給了他一記懶得理你的眼神。
見她要去浴室,他扣住了她的手:
「你將我傅寒夜的臉放在哪兒?」
沈念甩開了他的手,火氣徹底被他挑起來:
「你傅總不是想要臉,而是你覺得你的東西被人侵占了。」
「不是。」
傅寒夜點了支煙,坐在床上抽起來。
沈念去浴室洗澡,關門的聲音很大,宣洩中心中的不滿。
她洗完澡出來時,男人仍舊坐在床上抽菸,腳下已堆了兩個菸頭,沈念走過去,撿起菸頭,扔到垃圾桶里,又去浴室洗了手出來。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他低頭,吸菸的動作有些猛,雙頰深深陷了下去,魅力無窮,可惜,她再也不想被他迷惑了。
沈念拿吹風機吹頭髮。
空氣里,響充的是吹風機嘎吱嘎吱的聲音。
頭髮吹乾了,男人也滅了煙。
他緩緩從床上站起,幾步繞了過來,落到沈念臉上的目光,深邃諱莫如深,眸底似乎有欲色在流轉。
不等沈念反應過來,他的手,已輕輕掐住了她脖子,將她抵去了角落,扳過她的頭,與她拼命接吻。
他的吻,瘋狂而火熱,帶著說不上來的莫名躁動情緒。
她的衣服被他長指挑開時,她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抬頭,吐氣如蘭時,她凝視著他眼眸里跳動的慾念:
「我不打算讓你碰我了。」
傅寒夜喉嚨里擠出的笑,帶著輕嘲,正是這抹輕嘲,在他又覆上來時,沈念張唇狠狠咬了下。
傅寒夜輕廝了聲,抬手擦了下疼痛的地方,指尖沾染的血,映在漆黑瞳仁里,變成了妖冶夏花。
「不想我碰,想誰碰?」
「江齊飛,還是李涼?」
他真搞不明白,他哪裡比不上他那兩個狗男人。
「誰都別想碰我。」
沈念氣得不行,失聲吼了出來。
傅寒夜揉了揉疼痛的唇角,想起沈念曾經的溫柔,再看看如今如頭小獸一般凜冽的女人:
「如果,我偏碰呢?」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就想要她,特別地想。
渾身漲得難受。
沈念也笑了,笑男人的不自量力,如果她不願意,他還能強迫不成。
正是她臉上的笑,讓他又氣又急,心裡的痛苦說不出來,唯有把氣撒到她身上。
他抓住了她雙手,將她雙手反剪到後,他開始瘋狂地咬她的唇。
想努力在她身上瘋一場。
啪。
響亮的耳光,空氣里響起。
世界,靜得可怕。
只能聽到兩人有規律的心跳聲。
傅寒夜笑了出來,胸膛都振動起來,燈光下,男人臉上的巴掌印,鮮艷奪目。
「沈念,這世上,也只有你敢打我,一二再,再二三……」
他將她抵上床,開始瘋狂地索取掠奪。
勢不可當的瘋狂,讓沈念急得哭出來,當滾燙的淚,滴落到傅寒夜手上,傅寒夜住了手,那晶瑩透明的淚滴,像是塊巨大的石頭,狠狠壓在了他心口,讓他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刺破了凝滯的空氣。
傅寒夜接了起來:
「餵。」
聲音染了怒意。
不知道那頭說什麼,只聽他說:「出血了,就送去醫院,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掛了。
不過一秒,電話又打來了。
剛接通,傅寒夜臉色就變了:「我馬上過來。」
不用說,是喬安安的電話,至少,應該是與喬安安有關的事,唯有那個女人,才可以挑起他的情緒,才可以讓他急成那樣。
男人掛了電話,起身,向她走了過來,抓住了她手的力道很大,緊得她難受極了。
他拽著她走向門邊,沈念身上還穿著睡衣,剛剛與他一番掙扎,身上狼狽得不行。
不知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裡,沈念剝著他的手,說話的聲音沒有了底氣:
「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不去。」
男人駭人的臉色,讓沈念心裡升起一絲害怕。
相處三年,沈念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他。
傅寒夜也不說話,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拽進了電梯,再拽出電梯,最後,把她塞上了車。
沈念氣的臉都白了:
「我說了,我不去。」
她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她不想面對那樣的場景。
傅寒夜不說話,轉動著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俊美的臉,凝聚著駭人風暴。
車子開得很快,在沈念快要忍不住吐出來時,車子停了。
他將她拉出車,直接將她拽進了濱海市中心的一棟別墅。
別墅里,此時,正燈火通明。
傭人們正手忙腳亂,喬安安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透明人兒,她搭落到沙發邊的那支細白的手腕,有道猙獰的傷口,鮮紅正不斷從傷口裡汩汩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