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一起調查

  之後兩天裡，滇南侯和皇后都暗中進行了調查，主要圍繞那個管家和那個失蹤的小廝進行查探，雙方都取得不小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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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上午，皇后和滇南侯先後來到夜王府見洛杏雨，將調查的結果告訴她，正好在府里碰面，便索性坐下一起分析這件事。

  「我審問過管家，一開始他並不承認，直到後來用刑，才不得不說了實話，所謂的小廝根本不存在，是自己在調查採蓮的身份時，出了差錯，誤以為她是青/樓出來的人，才將她帶到犬子面前。」滇南侯皺著眉頭說。

  洛杏雨卻立刻提出質疑：「採蓮不論是打扮還是談吐，都跟風塵女子半點不沾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管家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出這種差錯？」

  「你這意思是說我在撒謊了？」滇南侯一臉不悅。

  「侯爺之前都能在皇上面前顛倒黑白了，現在為了給你兒子洗脫嫌疑，小小撒個謊又算什麼？」洛杏雨嗆聲道。

  滇南侯一口氣堵在心口，頓時面色通紅，「你……」

  皇后出來做調解：「好了，你們兩人不要吵，管家很明顯是受人指使，不敢真的說實話，我的人也調查到，他不久前得到一大筆錢，不但將上千兩的賭債給還清了，還新買了一所宅子，足以說明，是被收買了，只是可惜，那筆錢的來源，始終也查不到。」

  洛杏雨思忖了一會兒，皺眉道：「那就只有將管家抓來，用嚴刑拷問了。」

  「已經晚了，管家昨天晚上自盡了。」滇南侯有些懊惱，他雖然派了人將管家看守著，防著外面的人去殺他滅口，卻沒防備他自盡。

  「自盡？」洛杏雨大驚，一邊思索一邊在屋裡踱步，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要知道，管家可是還完了賭債，又買了宅子，明明可以有新的生活，怎麼看也不會在這時候想不開。

  就算是受到威脅，也會想辦法求生，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自盡？

  「他的屍首呢？你們查驗過了嗎？確定是死於自盡，而非他殺？」

  一聽這話，滇南侯便立刻又炸了毛，「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本侯還能刻意隱瞞管家的死因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洛杏雨無語，就此人這個一點就著的狀態，倒是很顯得心虛，「我是覺得，很可能是幕後那人暗中殺了他。」

  滇南侯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本侯派了人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守著，不可能讓外人得手。」

  洛杏雨反問道：「你能保證，你府里的護衛都靠得住嗎？」

  「這……」確實不能，府中護衛好幾十個人呢，哪能保證個個都忠心不二？

  沉默了一回，皇后開口道：「滇南侯，管家的屍體還沒入葬吧，你回去找個仵作驗一下。」

  滇南侯只好點頭應承。

  三人又談了一陣子，皇后和滇南侯才各自離開。

  回到宮裡，皇后直接去找皇帝，請他解了洛杏雨的禁。

  「皇上，這件事幕後還牽扯到別人，事關重大，這樣關著雨兒也不是辦法，得儘快調查，把設局的人揪出來才行，否則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的。」

  皇帝對洛杏雨的不滿還沒有消掉，此時怎麼可能願意放她出來。

  「就算要調查，也可以派別人去，未必就非要讓洛杏雨去，皇后，你這是在偏袒她，別以為朕看不出來。」

  「臣妾是有偏袒洛杏雨的心，這不假，」皇后十分坦誠，她跟洛杏雨關係好，誰都知道，要是否認那倒顯得很假了，「但更多的，臣妾是覺得雨兒頭腦聰明，辦事利索，是個可以擔當重任的人。」

  「滇南侯一心只想保住他兒子，讓他調查，難免會產生有失偏頗的結果，讓雨兒去制衡他，兩人不僅相互監督，還相互配合，可事半功倍呢。」

  皇帝卻不以為然，「怕只怕他們會打起來，到時別說查案了，不鬧出另外一樁案子來就不錯了。」

  皇后不由失笑：「那怎麼可能呢？現在沒人比他們更急著揪出幕後黑手了。」

  「可是朕聽說，前兩天半夜裡，洛杏雨又偷偷潛入侯府去，準備刺殺段宇，有沒有這回事？」皇帝突然提出質問。

  「這，確有其事。」皇后沒想到皇帝竟然已經得知此事，想瞞也瞞不住，「那是雨兒被採蓮之死刺/激到了，一時衝動的緣故，臣妾已經嚴厲地批評過她了，皇上何不再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將功補過呢？」

  「皇上是個仁慈之人，對小輩們更是寬宏，臣妾知道你是想非雨兒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安分做人，但萬一她被軟禁的消息傳到邊關去，讓夜王知道，攪亂他的心情，影響了戰事，不是以小失大？」

  皇帝聽她念念叨叨的，在耳邊說個沒完，實在有些煩了，只好依了她的意思。

  「好吧，看在你的情面上，朕就給她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早，洛杏雨和滇南侯一同被召進了宮中，皇帝鄭重其事地吩咐道：「你們二人要協誠合作，儘快把那個挑事的人查出來，給朕一個答覆，不得有誤。」

  兩人同聲應諾，不敢有異議。

  皇帝看向洛杏雨，特別交代道：「朕放你出來，是看在皇后作保的份上，並非是不追究你之前的過錯了，這點你要明白，要是案子查清了，朕可以考慮功過相抵，要是查不清，你就只能罪加一等，知道了嗎？」

  洛杏雨的心思早就飛遠了，哪裡還管他說些什麼，眼下只顧點頭就是。

  「知道了。」

  「好了，那你們趕緊著手去辦吧。」皇帝擺了擺手，讓宮人帶他們出去。

  走出大殿，洛杏雨看也沒看滇南侯一眼，舉步就要走。

  滇南侯冷聲道：「不知道王妃打算從何處著手調查？」

  採蓮死了，身為唯一證人的管家也死了，現在根本沒有線索。

  洛杏雨卻不答反問：「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讓人去查驗管家的遺體？驗屍結果怎麼樣？」

  「還在驗呢，最早也要明天才能知道結果。」滇南侯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