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見一心大師

  唐威、莫小天、沈海還有趙剛四個人打牌，莫小天對於沈海懼怕猴子和玫瑰的事情一直不太了解，淡淡的問：「沈海，問你個事」

  「問」

  「不想說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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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海點頭

  莫小天道：「以你的身份為什麼在猴子和玫瑰面前還要低頭哈腰的？」

  沈海抬眼看了莫小天一眼，緊接著低下頭繼續出牌莫小天微微笑著說：「沒事，不願意說就不說了」

  沈海點燃一根煙道：「我以前混日子是不想如月被人欺負，偷偷的混，後來跟了玫瑰姐，她對我還不錯，對於猴子沒什麼感覺，只是對玫瑰姐比較尊重就是了」

  「你對玫瑰的事情了解嗎？」莫小天問

  沈海遙遙頭道：「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她能量很大，在我們省都還算混的不錯，對於她的身份，玫瑰姐從來沒有說過，我們也就沒有問過」

  「哦，沒事了」莫小天出完最後一張牌看著三人道：「楞個幹什麼啊，我靠，三個炸彈，每人八十，掏錢，掏錢啊」

  「莫小天，你就是個王八蛋，有你這麼玩的嗎？」唐威掐著莫小天脖子嗷嗷叫他今晚已經輸了三百多了

  北方的冬天顯得格外的冷在房間開著空調還沒什麼，當走出房門後就感覺渾身瑟瑟發抖，即便穿很多衣服也是一樣送走最後一個傢伙後，莫小天趕緊鑽回房間看著垃圾堆積如山的房間，一陣無語

  『這幫傢伙也沒說幫忙收拾一下再走，真是的，狼心狗肺』莫小天心裡嘀咕著

  點燃一根香菸，莫小天低著頭開始收拾東西苗青和潘虹玩累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希諾從房間裡安靜的走出來，抱著一個毯子蓋到苗青和潘虹身上，然後幫著莫小天一起收拾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收拾著東西，什麼話都沒有說心靈上似乎有一種感覺，很清楚各自應該收拾什麼東西當然這種感覺不單單題現在收拾垃圾這裡

  收拾完東西，莫小天已經累的不行了躺在沙發上抽菸，希諾遞給莫小天一杯水淡淡的道：「你身體看上去高大，其實不是很好，有時間跟著我多練練！」

  莫小天轉頭看著希諾道：「真的？」

  希諾一如既往的點點頭

  莫小天嘿嘿笑著說：「希諾，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的事情？」

  「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希諾淡然的說

  片刻後，希諾回房睡覺去了莫小天看著天空陷入了沉思這段時間莫小天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從一個懵懂的少年，經過一系列的轉變後，成為了現在的他雖然他依然保留著那份對友情和親情的執念，不過依然變了很多莫小天都不知道這段時間跟著葉大海學習是好還是壞，耳熏目染，莫小天漸漸的開始喜歡這種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美妙，同樣也很容易讓人上癮

  少年的夢想總是懵懵懂懂，在很久以前，莫小天就想著自己上個大學，然後找個好點的工作，賺點錢讓自己的父母過的好一點而現在雖然莫小天依然想上大學，可是卻不是為了賺錢了因為他現在就有錢，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比大部分的大學生拿到手的都要多況且現在的他的父母也不缺錢用上大學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個小小的夢想，同時為了給自己的父母臉上抹光

  這一刻，莫小天想到了一心大師的那一段話——命運造化，順天、順地、順本心，守天、守地、守本心雖然現在莫小天依然難以理解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對於眼前只有十八歲的莫小天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莫小天在成長，終究會有一天懂得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當天空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的時候，莫小天已經悄悄的起床了煎雞蛋、買豆漿，莫小天難得的一次早起弄早餐

  當三個丫頭起床的時候，看到莫小天微微笑著打量著她們的時候，渾身都充溢著一種幸福的感覺莫小天嘿嘿笑著說：「這段時間比較忙，課程也忙，店裡的事情也忙，很少陪你們，這是補償」

  苗青和潘虹趴在莫小天的懷裡，默默的流眼淚，這讓莫小天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等她們起身的時候，希諾已經把早餐吃個差不多，急的兩個丫頭沒有洗臉漱口衝過去跟希諾搶東西吃

  …….

  「到了嗎？」希諾跟在莫小天身後淡淡的問

  莫小天仰頭看了一眼，輕聲道：「快了」

  「你都說了好幾遍快了」希諾道

  又經過一個小時的摸索，終於莫小天看到了那個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宅子如同以前一樣，木門安靜的閉著

  莫小天告訴希諾到裡面不要亂說話，然後走到門口輕輕的拍打大門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還是那個男孩，幾個月來沒什麼變化，依然那麼清秀男孩看到莫小天之後略顯驚訝，不過神情是一閃而過，淡淡的說：「你來了」

  莫小天點點頭道：「你記得我？」

  男孩淡然的說：「記得，一根煙的因果」

  莫小天微微有點驚訝，盯著男孩不知道說什麼男孩開口道：「師傅在等你們」

  「等我們？什麼意思？」莫小天疑惑的看著男孩問

  男孩遙遙頭道：「進去你們就知道了」

  院內依然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莫小天本能的拉著希諾的手，希諾沒有躲避在大廳的房間裡面，一心大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莫小天和希諾還沒有說話，一心大師淡淡的說：「你們來了？」

  莫小天驚了一下，隨著安靜了下單，淡淡沖一心大師行一禮道：「你好一心大師」

  「坐！」

  莫小天拉著希諾的小手，安靜的坐到旁邊，沒有說話一心大師問：「今天想問點什麼？」

  莫小天輕聲道：「不問，只是昨晚想起了大師，今天特意過來看看，只是看看」

  一心大師微微睜開眼睛，淡淡的看著莫小天道：「天意啊！」

  「天意？」莫小天不解

  一心大師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知或許知，知或許不知，知與不知，何須知」

  大師果然是大師，你看這話說的多有玄機，可是莫小天和希諾一句都不懂，只是安靜的看著一心大師

  一心大師道：「我聞你曾經跟小徒，也就是那個給你們開門的凌空有一根香菸的因果是否？」

  莫小天點點頭

  一心大師道：「我命不久矣，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你們趁著我還有一口氣，你們想問些什麼？」

  莫小天淡淡的說：「命運造化，順天、順地、順本心，守天、守地、守本心這些已經夠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了」

  一心大師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我送你一句，你身邊的丫頭和你是命中注定的，你們是彼此的福將，不過命運多坎坷，希望你們能把握心中的一絲明鏡」

  「多謝大師」希諾出奇的開口說話

  一心大師點點頭道：「我命不久矣，餘下一徒，希望小友能夠幫忙照顧，他或許不能幫你大忙，不過絕不會拖你後腿」

  「是」莫小天認真的點點頭

  一心大師喚來凌空道：「我歸去後，在床頭有一個盒子，除此之外所有的東西都不用帶，穿一身布衣跟隨這位小友離開就是了」

  「是，師傅」凌空淡淡的回答

  一心大師淡淡的閉上眼睛，小聲道：「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回首空空，遠路皆空」然後一心大師輕輕的蓋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就不再說話了

  良久之後，凌空紅著眼睛看著莫小天說：「師傅他老人家已經走了」

  「走了，就這麼就走了？」莫小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剛才還……..

  希諾睜開莫小天的手，安安靜靜的跪了下去，莊重的向一心大師三叩首，然後起身看著莫小天和凌空道：「我們走！」

  凌空到裡面的房間抱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厘米見方凌空安靜的抱著，沒有打開

  凌空果真如一心大師交代的那樣，除了身上的一襲布衣和一個盒子外什麼都沒有拿走到院子外面，凌空莊重的關上朱紅色的大門，朝著大門跪下行了三個大禮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沒等我們離開多久，天空就飄起了雪花

  成群的孩子都跑出來，在路邊叫囂著他們如此開心，可是又有誰知道就在剛才，一個老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莫小天本來打算厚葬一心大師的，不過被凌空制止了，凌空道：「師傅說那裡的東西最好不要帶出來，我們就不要帶出來了」

  「可是總不能……..」

  最後莫小天請人打了一口棺材，把一心大師安靜的放在裡面，然後一把火把整個院落全部燒毀消防員平時都是干滅火的事情，而今卻干起了放火的事情凌空看著熊熊大火吞沒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