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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難道去浙江?

2024-11-30 02:53:00 作者: 真相之下

  杜月笙看著孫傳義那張臉,憤怒,吃驚,不解,擔憂,絕望.....,種種表情在這張臉上交織著,混雜著,看著看著,杜月笙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孫傳義控制著自己的手不去摸腰間的槍:「你還有臉笑,很光榮是不是,嘿,今晚上你夠威風,夠血性,可我告訴你,你完了,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皇帝不急太監急,」,杜月笙打斷他,接著他淡淡的道:「您想怎麼著我吧,就地槍決,還是,,」

  「想什麼好事呢,,」,孫傳義怒吼:「你倒想痛快的死,可我告訴你,沒門,」

  就在他來之前,先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滬仁醫院,詢問盧筱嘉的病情,滬仁醫院那邊的醫生說他至今生死未卜,救不救得過來還得看運氣,就算救活了,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幾個月,甚至,有可能落下殘疾,聽完這個電話,盧永祥覺得天塌了。

  然後他又給盧永祥打過電話去,盧永祥聽說之後大為惱火,其憤怒程度可想而知,他一再保證,人活著,只不過治癒很麻煩,可盧永祥,豈會因為還有治癒的可能而放縱不管。

  他立刻命令孫傳義,第一要全力救治盧筱嘉,第二,就是趕緊把杜月笙押送到浙江來,盧筱嘉遭此橫禍,讓他不得不重新掂量上海灘的局勢,他本來以為上海灘已經是他的天下,可沒想到,滿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思前想後之下,他決定還是暫緩去上海灘的好。

  「你得由盧大帥親自發落,」,孫傳義黑著臉宣布了杜月笙的前途。

  「他死了還是活著,」,杜月笙指的當然是盧筱嘉。

  孫傳義沒好氣的回答:「沒死,可跟死了也差不多,,」

  「這是個意外,我沒想過把他扔下四樓,讓他生死未卜,」,杜月笙滿臉的遺憾。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後悔也晚了,」

  杜月笙放下手中的掌心雷:「你錯了,我是後悔沒把他弄死,按照我本來的意思,是想把他引出酒店,然後開槍擊傷他,我在外面還留了一輛車,將他擊傷之後,我會開著車一遍又一遍的碾壓他,直到碾死為止,可當時的情況,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能悄無聲息的把他引出去,,」

  「你是個爺們,」,孫傳義反諷了一句:「打斷他的兩條腿,把他塞車上拉到浙江交給盧大帥,」

  就在孫傳義和杜月笙糾纏的時候,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倆身上,而那個夾著公文包的房客,就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的走到了事發地點,這裡站滿了士兵,他沒在這兒停留,而是轉身進了對面的房間。

  房間內空無一人,曾經住在這兒的,是跟隨盧筱嘉前來上海灘的那五十個人裡面的一個,現在人已經死在外面了,這裡當然空置,房客將一張輕便的椅子搬到門口,然後把他的公文包放在椅子上,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到公文包裡面發出輕微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裡面裝的不是一台鬧鐘,而是一個定時炸彈,房客將公文包打開一條縫,很熟練的又在引線上面接上另外一條線,這條新接上的線又細又長,他把線一直的順到屋子的另一頭,放在一個插座附近,這樣,他就能隨時控制炸彈的引爆時間。

  他在等,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對面,杜月笙還在跟孫傳義掰扯著:「孫將軍,孫代都督,其實你不該對我這個脾氣的,歸根到底,這是我跟盧永祥之間的事情,與你有什麼相干,就算你現在在為他賣命,可他人又不在這兒,他手下也沒有在這兒的,你幹嘛還一副奴才相,你打斷我兩條腿,就不怕青幫的人報復你,」

  孫傳義嗤笑一聲:「你還別說,我,,」

  「在上海灘,盧永祥這樣的是葉,雖說招搖,可是一季一換,不但他,包括你也是,我們青幫,才是根,我們紮根於此,豈是你說滅就能滅的了的,從乾隆那時候到現在,兩百年了吧,官府剿了青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是從根上把我們滅了的,」

  孫傳義猶豫起來,末了他嘆一口氣:「算你會說,怎麼著,動身吧,這就去浙江,」

  對面的房客聽到了這句話,他左手抓起了那根引線,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機會就沒有了,現在,應該出手了。

  杜月笙點一點頭:「本來呢,我是有些話想問盧筱嘉的,我有一個朋友,多年失散不見,可前些日子我忽然有了她的消息,貌似是跟盧永祥有聯繫,所以我緊著要問一問,沒想到這位盧大公子動作這麼迅速,剛來第一天就開始折騰,所以呢,到現在我也沒問成,正好,這次去浙江,我可以當面問一問盧永祥,」

  「女人吧,」,孫傳義滿臉的譏笑:「也就女人能讓你這麼熱心,」

  「是女人,可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兄弟的女人,」,杜月笙似乎在回憶往事:「我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後來起了點誤會,他們倆都離開我了,我這人念舊,總也放不下,」

  對面的房客,他的手剛剛抓起引線要捅進插座裡面,只要連上線,火花一起,這裡爆炸,那對面勢必要受到衝擊,到時候,他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杜月笙這句話讓他渾身一震,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就祝你好運了,」,孫傳義不咸不淡的拋下這句話,然後吩咐下去:「預備好車,小轎車不要,要大軍用卡車,把杜月笙送到浙江去,」

  房客放下了手上的那根線,然後他快速的收線,收起炸彈,他知道,自己也要跟著去一趟浙江了,打定主意的他又把公文包夾在胳膊底下,然後躲閃著下樓。

  外面,宋三喜帶著人終於趕來,不但他,黃金榮和張嘯林也帶著人趕來了,看到他們,陳君容趕緊下車迎接,然後她把事情簡單的跟黃金榮介紹了一遍,黃金榮皺起眉頭:「月笙這次搞得太大了,說不定,說不定,,」

  「無論如何,咱們也要想想辦法,」,張嘯林沉聲道:「不能就這麼不管月笙,不行,我得去看看,」

  黃金榮點一點頭:「咱們一起去,咱二人一起,孫傳義怎麼也得給個面子,」

  孟小冬從車內下來,滿臉的倔犟:「我也去,我放心不下,」,陳君容和袁珊寶以及宋三喜,都紛紛表示要去。

  黃金榮皺起眉頭:「去這麼多人幹什麼,串門走親戚嗎,你們去了有什麼用,女人好好留下,這是男人的事,珊寶和三喜你們幾個,帶兄弟們躲在遠處守著,要是事情不對勁,我還指望你們支援呢,」

  孟小冬眼裡含著淚花,她很執拗,說什麼也要跟去,陳君容比她經歷的事情多,她明白黃金榮說的才是對的,於是她勸下孟小冬,然後對黃金榮使勁兒點一點頭:「一定要想辦法保住月笙啊,」

  黃金榮和張嘯林進海僑酒店,陳君容捏著孟小冬的手,帶著她退開。

  孫傳義從四樓踢踏踢踏的下來:「去,這次給我多調人手守著盧公子,滬仁醫院,我要做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你們輪流值班,必須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視,可不能再出錯了,要是再出什麼錯,那我就完了,」

  士兵答應一聲,連忙去辦,孫傳義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給他看病的醫生護士必須得是信得過的,要醫院裡的老職工,別跟陳其美似的,死的不明不白,」

  黃金榮過來拱一拱手:「孫將軍,月笙他,,」

  孫傳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黃金榮:「他有罪,你也跑不了,你們青幫,誰都脫不了干係,」

  孫傳義這話有些無賴,今天的事情是杜月笙一個人做下的,跟青幫無關,甚至跟黃金榮也無關,可他正在氣頭上,黃金榮又有求於他,怎麼敢直言辯駁。

  「將軍,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月笙,」,黃金榮改變策略,說完之後他又補上了一句:「就看一看,說句話,您盡可以找人在外面守著,」

  「門兒也沒有,」,孫傳義擺了擺手:「你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我就暫不把他收監了,瞧著沒,我把它軟禁在這家酒店裡面,等待明天早上盧大帥親自來審他,」

  「哦,在這裡面,」,黃金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海僑酒店。

  「別想著劫走他,那樣會罪上加罪,」,孫傳義氣呼呼的道:「你很清楚,他只要出點什麼意外情況,那你們青幫就都得搭進去,黃老兄,莫起什麼歪心思,」,說完之後他拍了拍黃金榮的肩膀,一步三搖的走了。

  他這只不過是放了一個煙幕彈,杜月笙怎麼會被他關在這裡,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整整一個小隊的士兵帶著杜月笙從安全通道下樓,然後順著酒店的後門走了,在後門,一輛卡車早就在等待,杜月笙和眾兵丁們上了車,然後汽車打火,向著浙江狂奔而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另外一條路殺奔浙江大帥府,車內坐著的,正是那個神秘的房客。

  雨已經漸漸的停止了,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這驚心動魄的暴雨也終於落下帷幕,杜月笙閉著眼睛,考慮著接下來的事情,不管盧筱嘉死沒死,他心裡這口惡氣算是出了,可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麼面對盧永祥,若是自己真的就這麼孤身一人去了,離開上海灘一進大帥府,那可是兇險無比。

  該怎麼辦,杜月笙看著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看著這密閉的卡車,現在走到哪兒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來扭轉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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