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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鞫和乞鞫!

2024-05-07 01:09:58 作者: 冥狄z

  秦落衡起身,恭敬的執禮。

  他沉聲道:

  「回令史,史子會出手。」

  「正如令史前面所說,高大隸臣以打人取樂,其身形魁梧,下手不知輕重,若是沒有外人出手,矮小隸臣恐會被其活活打死。」

  「若是見死不救,我心不安。」

  「直接跟高大隸臣交手,我不是其對手,所以我會在一旁做一些騷擾,迫使他放開矮小隸臣。」

  「史子認為。」

  「只要拖的時間足夠長,這邊的異動定會引起其他人注意,大秦民風質樸,其他人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集眾人合力,定可以將高大隸臣拿下,送官。」

  「等官府調查出結果,定能妥善解決紛爭。」

  秦落衡開口時,那名高大隸臣卻是暴怒,沒有任何徵兆,雙手握拳,幾個箭步沖了過來,好似要將秦落衡直接打翻在地。

  

  氣勢嚇人。

  秦落衡面不改色,在高大隸臣拳頭貼近自己胸膛時,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獲勝的笑容,「你鬆手了!」

  說完。

  他才移了下身子。

  只是拳腳無眼,他依舊挨了一拳。

  好在,他平日勤於鍛鍊,體魄也算強健,正面挨這一拳,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肩膀有點發麻。

  另一邊。

  令史昌看了秦落衡兩眼,把目光移向了下一位,那高大隸臣也適時收了手。

  秦落衡作揖,重新坐下。

  閬低聲道:

  「兄弟,你這太虎了。」

  「我那回答那麼絕,你應該跟著我說。」

  「就你那回答,又挨揍,又不討好,有時候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大丈夫要能伸能縮,該縮一下就縮一下。」

  「而且......」

  閬壓低聲音,小聲道:「我剛才無意間注意到,那高大隸臣手臂上有刺青,這人應該是個蠻子,他壓根聽不太懂我們說話,一切操作都是令史在指揮。」

  「你跟他費什麼勁啊。」

  秦落衡搖頭。

  「不論他們是不是蠻子,遇到這種事,總歸是要出手的,而且國內是禁止私鬥的,若是你見死不救,日後被人查出,豈不是會給人留下口舌?」

  「再則。」

  「我並不是無腦救人。」

  「我深知不是其對手,所以並不會選擇正面對抗,而是會選擇側翼迂迴,干擾其注意,若是真的事不可為,我也不會去白白送死,而是會迅速離開。」

  「我求的是問心無愧!」

  閬不以為然。

  「你沒聽令史說嗎?哪裡荒僻無人煙,基本沒人路過,你就算真的走了,誰會知道?那蠻子若只是取樂,不殺人,那本來就沒啥事,若是殺了人,他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想著把你拉下水。」

  「你啊就是想太多!」

  秦落衡不置可否。

  他心中很清楚,一走了之,的確是當時能做的最好選擇,但他們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做,那可就會搭上一條人命。

  那是人命啊!

  另一邊。

  令史昌的問詢結束。

  室內二十五名史子已全部作答。

  就在眾人好奇令史昌模擬這場景是想表達什麼時,原本安靜下來的高大隸臣突然暴動,竟一把扼住了矮小隸臣的咽喉,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弄死』了矮小隸臣。

  眾人瞬間色變。

  他們目前對律法了解的並不多,但也知道一些常識,一旦發生致死事件,案件就會直接升級成刑事大案。

  令史昌面無表情的掃過眾人。

  冷聲道:

  「你們可還記得自己做的選擇?」

  「現在我為『獄史』,學室為『獄衙』,開始對眼前這起刑事案件做最後的斷案,也對牽連人員進行定罪。」

  「爾等依次序逐一上前。」

  聞言。

  眾人臉色一變。

  閬更是直接癱坐當場,良久,才失魂落魄的看向秦落衡,滿臉呆滯的問道:「秦兄,我......我好像犯事了。」

  秦落衡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閬瞬間急了。

  「不是。」

  「我沒參與啊。」

  「我壓根就沒出手。」

  「我只是跟他開了個玩笑,我不知道他要殺人啊,我要是知道,老早就出手揍他了。」

  「這不欺負人嘛!」

  與閬相反。

  原本已經『閉眼』的奮,這時卻猛的驚坐起,整個人亢奮的跟打了雞血一樣,神采奕奕。

  場中其他人也神色不一。

  選擇當沒看見,直接離開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選擇先行離去再去報官的人,臉色相對好上不少,還能跟人有說有笑,那兩名選擇勸解的儒生,神色有些複雜,但難掩眼中傲意。

  看著眾人不一的神色,令史昌微微搖了搖頭。

  他開口道:

  「按大秦律令,審判案件,需逐步進行。」

  「因為是模擬,也就直接省去了『告訴』『定名事裡』『訊獄』『笞掠』等環節,直接來到『讀鞫(ju)'『論』的環節,現在我來宣讀鞫書。」

  「鞫曰:甲害乙於野,審。」

  「十二月癸亥,獄史『昌』論:甲害人,定殺!」

  「與謀者,論黥為城旦。」

  「不援者,當貲二甲。」

  「......」

  秦落衡靜靜的聽著。

  具體審案的過程,他不是很了解,令史昌也沒有細說,但昌所說的『鞫書』和『論』,他聽懂了。

  鞫書就是:甲在荒野殺了乙,經審訊屬實。

  論就是宣讀判決。

  甲殺人,被判處死刑。

  跟甲合謀殺人的,在被臉上刺字塗墨後,罰為城旦。

  見有人行兇,但未出手援助,要被罰二甲。

  出手相助的,則會獲得嘉獎。

  隨後。

  眾史子依次上前,令史昌也依次宣讀了眾『史子』的判罰。

  「講不援,貲二甲!」

  「敢不援,貲二甲!」

  「賜不援,貲二甲!」

  「......」

  「文昭不援,貲二甲!」

  「沈順不援,貲二甲!」

  「......」

  「閬與謀,黥為城旦!」

  「秦落衡......賞二甲!!!」

  隨著宣讀結束,室內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對目下這判罰產生了深深的質疑,因為除了閬跟秦落衡,其他人一律都是不援,貲二甲。

  無一例外。

  他們都對這判罰不服。

  文昭、沈順兩位儒生,更是當即起身,憤憤不平道:

  「昌令史,你這判決明顯不公,我們的選擇跟其他人那裡相同,他們的確是不援,但我們何曾不援?我要乞鞫!我要求重審!」

  「你這判罰分明是在刻意針對。」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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