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犁破大洋> 第001章 穿作田橫家奴

第001章 穿作田橫家奴

2024-11-29 00:48:08 作者: 弓曳長

  「畫……畫……」

  猛然頭上一個暴栗,隨後一個蒼老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小兔崽子,說什麼呢?」

  我一驚,非同小可,怎麼睡了一覺的功夫,美女變成了老男人?我的王畫呢?

  有些不爽,睜開眼,看到一個白髯老翁俯身看著我,「孩子,你可不能這麼的造次,夢中竟敢直呼小姐的名字,你不要命啦?」他往兩邊看看,「幸虧這裡沒人,不然顯得多沒有家教」

  什麼?小姐的名字?我靠,你是誰?敢自稱我爸?敢說我女友是小姐?

  怒氣之下,眼前頓時清晰,朦朧的睡意霎時散得無影無蹤

  自己躺的宿舍的床不見了,自己現在正斜靠在一片向陽的礁石之上,遠處是一片灰濛濛的海我在哪裡?

  

  看看身上的穿著,摸摸自己的頭,再看看那個滿臉關切的老翁,雖然相貌是我陌生的,但是那一對眸子裡流露出的神情卻是我熟悉的

  難道是我穿越了?

  我叫田縱,男,二十三歲,某地質大學三年級學生暑假快到了,好多同學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工作奔波,現在的大學生多的像牛毛一樣,自己知道,未來不可能有多麼光輝燦爛,頂多也就是個平凡女友王畫,一直是我的驕傲我不多說她,怕你羨慕嫉妒恨

  在我的認識世界裡,除了金屬,就是石頭,對了,還有煤、石油,穿越這種事發怎麼會發生呢?如果有,那也會碰個頭破血流

  我記得是個周末,一個寢室的同學都各有去處,而我也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與王畫做那個……呃,愛做的事,這種事在我們之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極度疲憊之後我們都睡了個死,等意識一恢復,眼不睜開,手往身邊劃拉,嘴裡頭叫她的名

  「畫呢?」穿不穿的放一邊王畫才是我最關心的

  頭上又是重重的一下,「你小子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我哭笑不得,面對一個堅信是你爸的老男人,做為一個晚輩,你絕不能揍他,這種事情鬧大了對自己並沒有好處於是我故做夢未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問道,「我是誰?這是哪?你是誰?幹啥的?」

  「我是你爸,我叫田恩你是我兒田縱,我們世代是田王的家僕,你爺爺,你爺爺的爺爺都是田王的家僕,所以你也是,以後也是」

  那老翁忽然壓低了聲音,有點惡狠狠地對我說道,「田畫,那是咱家小姐的名諱,我兒,你萬不可再這樣造次,不能大呼她的名子了」

  我好像明白了,誠惶誠恐地問道,「那……那麼,爹……田王是誰?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老翁一臉的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一覺過後,怎麼會變得如此糊塗,他對天一抱拳,「恕個罪說,田王,就是我們齊地大名鼎鼎的齊王,田橫」

  那麼我現在是在兩千多年前的某個時間裡了

  對於這方面的事,老翁只需要說這些就夠了,我一個大學生,雖說是學地質的,但是歷史同樣是學習的重點,那個什麼田橫,是中國秦末農民起義的一個首領,原來是齊國的貴族,陳勝吳廣起義之後,跟隨他的哥哥田儋起事,田儋自立為齊王沒想到我的頭一次穿越,竟然與他拉上了關係,這要是放在兩千年以後,有這層關係罩著,我的工作問題恐怕早就解決掉了

  老翁說,「別犯傻了孩子,跟我回家」

  我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後,踩著他的腳印往前走,因為我不知道他說的家在哪裡,怎麼走,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人,我與這些人是什麼關係,初來乍到,萬不可再鬧笑話

  看樣子,我爸是偷了個功夫跑出來找我的,因為路上遇到的好多人都對他說:「田恩,田王找你」

  我也想看看這位田王長得什麼模樣,所以他急匆匆地往家趕去,我比他更急

  現在是八月天氣,秋高氣爽,路上遇到的人都是我意料之中的秦末打扮,男人不理髮,在頭頂挽個疙瘩用布條一系,體面的再包上一塊布我也是如此

  而女人們也不貼面膜不做美容,美就美個天然,丑也丑個健康,沒有隆胸沒有塑身,根本看不到事業線,這讓我多少有一點點失落,我想起了王畫,我的前世女朋友我恨老天,怎麼不把我們一起送過來呢

  沒想到,堂堂的齊王田橫,現在只在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島上容身,就這?還稱王?我看叫大隊書記差不多

  不過現在的齊王府從規模上看還算過得去好像現在府里正準備迎接一位神秘的來客,整個王府上下,都籠罩著一種嚴肅的氣氛,家丁們挺胸腆肚,排列齊整,街上有人灑了清水,不平整的地方還有專門的人墊著黃土大門上懸掛了大紅的彩帶

  田恩,也就是我爸,匆匆地走進大堂又不放心地回過身看了我一眼,我愣在那裡不知道去哪裡,他招手叫過一個比我更小的年輕人,「三狗,去把田縱領回家去,這小子迷了心性,啥都不知道了」

  所謂的家,不過是在殿後院的一間偏房,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一直延伸到門前,三狗,就是給我領路的這小子,他搖頭晃腦地在前邊走,末了對我說,「到了」

  門是虛掩,裡面陳設相當的簡單,做為一個王的家僕,怎麼會如此寒酸,我娘呢?

  三狗把手放在我的眼前晃了幾晃,啥也沒說,搖著頭出去了

  一個小丫環從門前路過,她長得眉清目秀,身上穿著粗布衣服,徑直衝著我這扇門走來,把一塊糕塞在我手裡,「田縱,這個給你」,說完匆匆轉身,臉上現出一抹潮紅,看來是對我有意思麼?

  那個三狗來已經走到了一半,他回過頭看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我向他招手

  他狐疑地走回來,問我,「還有事?」

  我討好似地把那塊糕放在他手上,這個人是我穿後接觸的第二個人,我得把他拉攏住,另外探探他的口風,了解下情況

  三狗對我的態度立刻好轉,他湊過來,色眯眯地對我說,「哥,我真嫉妒你呢」

  我問道,「從哪兒說起?」

  「你看你多好,一生出來就是田王的家僕,這種身份我就沒有」

  我問他的身世,他說,他家本是島上的居民,生活很不寬裕,吃了這頓就不知道下頓,是田王來了以後,才把他招入府中,像他們這樣的人,和我比起來,從心態上就不一樣,雖然田王待人仗義,對僕從更是關愛有加,從沒表現過什麼兩樣

  從三狗的話里,我知道了那個送糕給我的丫環叫小月,年方十六、七、八,具體的年齡三狗這小子也不知道,她是小姐田畫唯一的貼身丫環,對我有意思

  剛才一面,我已細細打量了小月,面若未開之花,削肩細腰腰,走路如一陣輕風,是個靈活機巧的女子

  從我家門口向前望去,穿過一個影壁,轉個彎,就是王爺後室,像我們男僕沒有主人傳喚,絕不能進入到那座影壁以內

  而我,是沒有媽媽的,我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病故了,聽三狗說,三狗他娘告訴他,我小的時候是田王的夫人把我餵養大的,這麼說,我曾經與小姐田畫曾經在一個女人的懷抱里吃過奶咯?

  這個田畫,居然只與我的女友差一個姓,也叫畫,我不禁想入非非,在我的印象里,凡是取此名字的女孩子,必貌美如畫,性格溫賢、利於子嗣

  就是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這個畫,唉,還有那個畫,我的心忽然隱隱地發疼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