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殺人逃命
2024-04-27 09:15:51
作者: 青簡
皎皎月色,風吹過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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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攀上官兵的肩膀,手繞過他的脖頸。
看著他一臉享受的表情,眸中滿是冷意,雙手忽的用力,帶動了鐐銬,鐵鏈鎖住了那人的脖頸。
「呃...」
他的表情因為窒息而變得猙獰,手開始拼命的去摳脖上的鎖鏈。
「賤....賤人,放開我,你敢....敢襲官,我....」
謝瑜聲音乾澀,靠近官兵的耳邊,聲音宛若鬼魅。
「你該死。」
說完這話,她手中的動作越發用力,狠狠的絞著他的脖頸。
看著官兵的雙目突出,漸漸沒了氣息手也跟著垂下。
又過了好半晌,謝瑜才將雙手鬆開,躺在地上,清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滿身汗意。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從官兵的腰間摘下鑰匙,將自己的鐐銬打開。
緊接著又扒了官兵身上的衣服換上,看著那張侵犯她的臉,謝瑜眼中都是恨意。
她抓起地上的石頭,朝著官兵的臉,開始拼命的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
謝瑜不知道砸了多久,那張臉已經面目全非,腦漿幾乎流了一地。
謝瑜才徹底扔下石頭,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明明她該是京城人人羨慕的信陽侯夫人,為何會落到如此地步?
謝青嫵,都是謝青嫵!
她怎麼不去死?
謝瑜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噁心,拖著官兵的屍體,用鐵鏈將他和石頭捆在一起。
看著他徹底從河底沉了下去,又用河水將地上所有的痕跡沖刷掉。
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可謝瑜不敢耽擱,正準備離開,忽的想到什麼,她又折返了回去。
所有人都還在熟睡,謝瑜站在那裡良久,才終於下定決心,走到裴晏身邊,小心將人叫醒。
「裴晏。」
裴晏睜開眼,看著謝瑜狼狽的站在旁邊,穿的還是官兵的衣服。
「謝瑜,你....」
「裴晏別喊。」
謝瑜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如今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和我脫不了關係。」
「我今夜要走,你跟不跟我走?」
她本該自己一走了之的,可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回來找裴晏。
這是她欠裴晏的。
裴晏忍不住皺眉,「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逃犯是死罪?」
「哪又怎麼樣?信陽侯府都沒了,你以為還有機會能回到京城?」
謝瑜臉色蒼白,卻又透著一抹瘋狂之色。
「裴晏,我們本不該這樣的,不該是這個下場。」
「侯府被陷害,皇上如今年紀大了昏聵至極,要是換一個人做皇帝,你就是功臣,咱們還能翻盤。」
「裴晏,你是信陽侯府的世子,未來的侯爺,難道你就甘心淪為階下囚?」
「你甘心在崖州去當一個採礦犯人,過著一眼望得到頭的人生?」
幾句話讓裴晏啞口無言,「可這麼做是死罪,謝瑜,你....」
「可我寧願是轟轟烈烈的死,也不願意被磋磨致死。」
謝瑜想到剛剛在河邊的場景,就不寒而慄,滿眼恐懼。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走不走?」
裴晏要是不走...
謝瑜垂下眼眸,那她就殺了裴晏,總之她要逃跑的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宴兒,你走。」
信陽侯夫人不知何時醒了,她看著兩人,聲音沙啞。
「我雖不喜歡謝瑜,但她說的對,咱們侯府日後翻身無望了。」
「若是有機會,那就只能是新帝登基,宴兒,娘知道你是個有能力的,你跟她一道走。」
裴晏搖頭,「我不能走,我走了,娘你和爹怎麼辦?」
「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然後追殺我和謝瑜,這根本就是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會的,押送的犯人逃跑,是他們失職,只會偷偷的派人抓捕,而不會驚動京城。」
信陽侯夫人看著不遠處還在熟睡的官兵,忍不住催促道:
「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身優柔寡斷的毛病?」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瑜將鐐銬給裴晏解開,然後拽著他就往外走。
「沿河谷往上,一路朝北就是欽州府,那地方如今許多災民湧入,咱們可以趁機混入其中。」
信陽侯夫人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默默閉上了眼睛。
宴兒逃走了,就不必去崖州受苦,她只要等著,等著宴兒成功將她接回京城。
次日一早,為首的官兵清點人數,就發現少了一個人。
「韋珥呢?他又跑哪兒去了?你們一早誰看見他了,讓他趕緊滾回來。」
一眾官兵搖頭,「沒有,我們一早就沒見到人。」
跟他睡在一塊的人撓了撓頭,「昨兒躺下,迷迷糊糊我好像聽到他起來了。」
「問他做什麼,他說去起夜,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人了。」
有另外一人道:「該不會是去欺負裴家那個二少夫人了吧?」
「那小子都惦記一路了,昨兒剛好宿在荒郊野外的,韋珥肯定忍不住。」
眾人哈哈大笑,為首的官兵眼神冷了下來。
「都笑什麼?」
「去看看裴二少夫人在哪兒,把他們兩個找回來。」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很快就有人回來了,臉色不太好。
「大人,沒找到,不只是韋珥,還有裴二公子,二少夫人,全都沒了。」
「你說什麼?」
為首的官兵氣的一鞭子甩在那人身上。
「你再說一遍,人怎麼會沒了?」
「就....就是沒了啊!」
那人哭喪著臉,「屬下盤查了方圓幾十里,都沒人。」
為首的官兵氣的要炸了,人沒了,兩個逃犯,還有一個自己人。
這事兒要是鬧出去,鬧到上頭,他這個官也別當了,跟著一起流放算了。
「信陽侯和他夫人呢?把人給我帶來。」
很快兩人就被帶到了為首的官兵面前。
「裴晏和謝俞呢?他們兩個是不是逃跑了?」
信陽侯夫人雖然狼狽,但氣勢依舊高高在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逃跑?」
「更何況他逃跑不帶我和侯爺,你覺得可能嗎?」
為首的官兵一鞭子甩了過來,「少廢話,我再問你一遍,裴晏和謝俞人呢?」
「我不知道!你看管犯人,我還想問你把我兒子和兒媳婦弄哪兒去了?」
信陽侯夫人說著,瞪圓了眼睛,「你該不會是把人殺了,然後就說他們兩人逃跑了,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吧?」
「你!」
為首的官兵氣的臉色鐵青,手中的鞭子破空而來,一下一下甩在信陽侯夫人身上。
很快又官兵跑了回來,在為首的官兵身邊耳語了幾句。
為首的官兵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緊接著收回手中的鞭子。
「這次且繞過你們一回,要是讓我知道他們兩人逃跑了,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