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雪城的夏日只能夠說溫暖，沒有烈日的暴曬，只有舒適宜人的柔和

  經過兩天莫言終於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奏章給弄好了，捶打著自己的脖子，難得能夠坐在涼亭之中休息

  「明知道他的算盤，」寒湛緩步走到了涼亭之中，坐在了莫言的對面，手中扇著一把紙扇，「為何要這樣幫助他？」

  世人只知雪城雪公子經常把城主忽略掉，可是那些人哪裡知道功高震主，即使是師兄弟還是會有所設計的

  

  「不幫助他？」莫言挑眉，「難道幫助你嗎？」

  寒湛淡笑，此刻的他好像沒有那麼的冷，也沒那麼妖孽，「哪怕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中？」

  「死？」這一個字一點都不陌生，莫言都還懷疑自己在現代有沒有死過，怎麼就靈魂穿越到古代來了呢？而且還是異時空

  「難道不是嗎？」寒湛對於花羨雨沒有什麼好感，他之所以會繼續呆在雪城，他就是想看看公子雪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

  「無所謂了，」莫言聳聳肩，她早就知道了，卻沒有想到寒湛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難道你就不怕他殺了你嗎？」

  「不會，」寒湛很肯定的道，玩弄著手中的紙扇，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對手？莫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一點都不希望聽到這個詞，對手？她不想把任何人當作對手，只求好好的生活著，可是奈何老天不讓她啊

  「那…我又多了一個收屍的人了，」莫言輕輕一笑，一笑傾城啊，讓寒湛差點就晃了神

  「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藍顏禍水，」寒湛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定力，可是他還是差點被莫言給迷住了，寒湛不由得不感嘆這造物者怎麼就弄出這麼一個人呢？

  「禍害遺千年，」站起身來，走到涼亭旁，看那湖中鯉魚自由自在的遊動，莫言似有一絲感慨，轉過身對向寒湛，「這樣也許我能夠活得久一點」

  「以你的醫術想要醫治自己身上的毒應該不是難事？」看向莫言，寒湛有很多的不解，這世上竟然有人明明知道是毒藥還能夠服用了這麼多年，「不過看起來你一點都不恨莫國，可是卻又要攻打它」

  「世間萬物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莫言抿嘴，「如果我不去攻打莫國，那我顏面又何存？」

  「顏面？」寒湛起了身，大笑了兩聲，朝著涼亭外走，「如果你真的在意顏面就好了」

  微眯著眼睛看著寒湛的離去，莫言眼底閃過了一抹雜色，這個寒湛在雪城不是一年兩年了，可是卻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她都不知道寒湛要探查自己身上的什麼，只能夠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