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的抉擇

  天剛剛亮起，已經醒來的蓮看著躺在身旁還在熟睡的玄釋然，他溫柔一笑的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本章節來源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昨晚似乎把她累壞了，明明告訴自己要控制，但是似乎只要一碰到她，就沒了控制不過他很喜歡她的主動，等這場戰爭結束後，他一定要每天每晚的抱她

  「王！」

  這時，從外傳來不敢太大聲，卻可以聽出有些緊急的聲音讓蓮皺了一下眉，於是他小心的放下玄釋然，起身伸手為她蓋好被子後，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後，走了出去

  「什麼事？」蓮壓低聲音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

  「王，敵人有動靜」士兵俯首稟報導

  聞言，蓮眯了眯眼，果然還是來了嗎

  「把流大人叫來，通知藍大人他們做好準備」

  「是！」

  士兵退下立即去通報，蓮則是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帳篷，然，等著本王，本王定會全勝歸來

  於是他下定決心後，轉身離開

  ……

  入冬的天氣總是那麼讓人感到忽冷的落寂，太陽很快升到了頭頂，白花花的陽光晃得人頭暈目眩，冷風呼呼的吹起空地上的落葉，「砰砰砰」平靜的地面隨著遠處的震動聲震晃起來

  風忽然停止，氣氛突然讓人感覺一陣緊繃，遠處，數萬的軍隊黑壓壓一片氣勢逼人的走來，一色的黑甲，在一望無際的場地中顯得氣勢磅礴，無比壯觀，天空的龍騎士駕馭銀龍隨著陸地上軍隊的腳步前行，千軍萬馬前，領銜的是一名騎在黑龍之上，身材挺拔修長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黑亮色的精緻鎧甲，黑色飄逸的長髮在風中飄揚，絕美的面目冷峻到了極點，持握黑色長劍，傲然的身姿氣勢如此霸氣，而那個男子正是他們的王，李

  他們的前方，一色白甲的萬人大軍已經在城外守候，騎在銀龍之上的蓮，換上一身雪亮的銀鎧，白髮輕飄，划過刀削般英挺的五官，雙眸流露一絲冰點的淡漠，宛如一座終年不化的冰山，卻如丰神絕美的宛若天神，身上罩著魄人的寒氣，陡峭的眉峰微蹙，站在萬人大軍前，整個人的氣勢如此霸道威武

  兩隊大軍拉近距離，兩位王相視，那一刻，一股駭人的殺氣投向對方，時間停滯幾秒，兩位王紛紛拔出手中的寶劍在空中一揮，神色一震：「殺——」

  一聲令下，兩國軍隊浩浩蕩蕩地開動了，士氣高昂地喊著自己國家必勝的口號，往前沖

  ……

  此時已經醒來的玄釋然，坐在椅子上，在一旁流緊盯之下，安分的吃著他親自送來的早餐

  流在這裡，是因為蓮的吩咐看緊她，不要讓她亂來所以他一大早就算出去拿東西，也是帶著她不敢有半點馬虎，他們擔心的，玄釋然其實都知道

  「流，拜託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習慣耶」玄釋然喝了一口牛奶，哀怨的看著這個一大早就跟看犯人一樣看著自己的流

  也許是因為心思還有一半牽掛外面的戰況，流難免心情很壓抑，當看到玄釋然唇上沾上的牛奶，他突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然後伸出手動作溫柔地為她抹去唇上的奶漬

  「釋然，身體感覺好多了嗎？」流關心的問道

  玄釋然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沒事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這些傷沒有什麼，在地牢的時候，我受過比這嚴重的傷都沒事，怎麼」看到對方的眼神一陣難過，玄釋然才意識到自己多話了，於是她緊忙調開話題，嘻嘻笑了一下道：「流，上次我們見面時間太匆忙，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好好談談，流，你怎麼捨得剪掉你的長髮呢？」

  玄釋然看著留著一頭齊肩短髮的流，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總體來說，流變的清爽了很多，看起來也沉重成熟了不少

  「剪掉頭髮」流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側的髮絲，輕聲道：「證明我想重新開始，我不想再像過去一樣無用了，我想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所以我決心要丟掉過去，重新開始」

  那雙黑眸里不在帶有的迷茫，玄釋然看到了十分的欣慰，流變了，在他身上她再也看不到對未來的迷茫，和對命運的軟弱，包括那雙熠熠有神的黑眸里流淌著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光輝

  看到這樣的流，她很高興

  就在這時，遠處的炮聲響起，震得他們所站的地面顫了幾顫，桌子也晃動了幾下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低下頭沉默了

  「流，加入我們真的不要緊嗎，敵人可是你的哥哥」玄釋然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聞言，流身形晃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不知不覺的握緊，眼裡的複雜是玄釋然能看得懂的情緒，有難過，有痛心，還有一絲無法抉擇的猶豫

  流其實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或許他確實認真決定過什麼，但是只要想起唯一的親人，那麼他就會在抉擇中猶豫不決，或許，這就是蓮不讓他上戰場的緣故，片刻的猶豫和分心只會讓他喪命，甚至會拖累他們

  「釋然，這場戰你希望誰贏？」流抬起頭看著她，雙眸中帶著迫切想要馬上得到答案的希望

  希望誰贏，其實她也沒有答案

  遠處的震響依然持續著，想著蓮和李為了自己的國家交戰，想著魯卡他們與魔族人抱著必死的心戰鬥，想著兩國的士兵拋開對家中還等著他們的親人的思念相互殘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戰場瞬間變為血腥的屠殺場，遍地都是屍體，血流成河這樣的畫面已經發生，但是她卻無法阻止，這就是命運，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正面目，為了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必須要握起手中的武器來抉擇和證明

  她亦是如此，當她成為殺人者時，已經拋開了人性，背負上最重的罪孽

  「對不起，流，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蓮是我深愛的人，李是我最在乎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因為無意義的爭端，而讓兩人受傷」

  「但是你知道的，王兄和王都是因為你而戰」流一時激動聲音變得尖銳的喊出

  玄釋然的心驟然收緊，背脊漸漸開始僵硬起來

  「對不起，釋然，我」流意識到自己的衝動，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向玄釋然道歉，他是怎麼了，怎麼能把氣全部撒在她的身上，明明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但是，他真的好擔心王兄，也不想看到昔日的同伴死在戰場上

  「沒事，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我站在你的立場，我也會控制不了」玄釋然整了整錯然的心情，嘴角扯出一絲笑，卻笑得很是苦澀

  是的，流沒有說錯，因為她的出現，而將歷史重新上演了，引起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是她，玄獸說的沒有錯，流說的沒有錯，李的心意她明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從開始的時候就明白，卻在一次一次中選擇逃避，釀成今日的結果，終究都是因為她

  她，至始至終改變不了歷史

  「快，把傷員扶到那塊空地還有這裡，騰出空地來，把那邊重傷員扶到這裡」

  帳外傳來了低沉快急的腳步聲，隱隱約約的聽見受了重傷的士兵在低低呻呤流忍不住的回頭，卻想到什麼又看了看面前的玄釋然

  「流，去，我不會亂走，就坐在這裡等著蓮回來」玄釋然看懂流的心思說道

  「但是」流似乎還在猶豫，雖然他很想出去幫助那些傷員，儘自己一份微薄之力但是王臨走前千般叮囑的話他沒有忘記，無論如何都要看緊她，雖然她受的傷已經無大礙，但是王並不希望看到她再次受傷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去，把這個帶下」玄釋然把一直戴在她耳朵上的紅寶石耳墜摘下，放到流的手掌中，「帶著它，會更好的幫助你」

  流握緊手中這對治癒耳環，抬頭看著少女溫柔純淨的微笑，他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後，就過來陪你」

  「好」玄釋然微笑地點點頭

  流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前不忘多看玄釋然一眼，看到對方神情依然平靜如水的看著他，他掙扎了一會兒才離開

  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玄釋然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回頭望著簾窗外燃起的硝煙，明亮的紅眸中帶著一絲決然的站了起來

  她不想失去他們，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守護重要的人，她必須要去戰鬥，所以流，對不起，我騙了你

  ……

  此外的戰爭上，數十萬軍隊正面相觸，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搏殺，位於後衛的大軍張弓射出的弩箭如雨落，帶走了一片又一片的士兵的生命鮮紅的血液在混沌的空氣中四處飛濺，巨龍咆哮，野獸吼叫，到處是觸目驚心的慘烈搏殺，無數的人倒下，無數的人又再此衝上，周而復始，前仆後繼，滿地已經血流成河

  風烈行等人帶兵往前沖，和帶隊的魔族人相撞，相互交戰，激烈的搏鬥引起地面轟隆隆響

  天空之上，兩道光芒相互碰撞，相交，點燃天空一片片紅光，蓮騎著飛騰的龍，雙手舉起艾德王者之劍快速的朝著對面的李的方向進攻

  一道充滿駭人寒氣的劍虹朝著李鋪天蓋地而來，李馬上舉起手中的黑色長劍正面回擊

  轟的一聲巨響，天空綻開火光，地面都強烈晃動了幾下

  「赫爾斯王，本王沒有猜錯，你手中那把劍正是四大神器之一，赫緹弩斯魔劍」蓮看了一眼李手中散著強烈黑暗氣息的長劍，微皺了一下眉

  「艾爾斯王，本王如果也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中也是四大神器之一，艾德王者之劍，所以我們彼此彼此」李眼裡帶笑，但笑卻絲毫沒有達到眼睛，那雙幽深的黑眸注視著眼前騎在銀龍身上的蓮

  「艾爾斯王，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然兒交出來，這場戰可以不用再打」李最後一次放大寬容的說道

  話落音，卻換來風聲中一陣輕狂的笑

  蓮看著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赫爾斯王，你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這場戰本王會輸？可笑！然是本王的女人，身為一個男人怎麼會自己心愛的女人交出來」聲音決然與肯定

  李眼神驟然暗下，再也沒有耐心，「那本王只能殺了你，把然兒奪過來」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麼本事了」蓮也不打算多浪費口舌舉劍往前沖

  天空劍刃相交發出的巨響不斷，陸地上的戰火也熱火如天

  面對帝羅還有龍千雲，摩拉和卡盧斯卻時不時的外四周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別找了，那丫頭是不會出現的，你們的對手是我」龍千雲拔劍認真道

  「還有我」帝羅也拔出身上的劍，做好準備

  「呵」摩拉冷冷一笑，用『不自量力』的眼神看了眼眼前這兩個人類，輕蔑道：「那女人能消滅我們的能力已經被封印，你們區區人類算什麼」

  什麼？龍千雲和帝羅紛至一驚，這個魔族人到底在說什麼

  「別和他們廢話，殺了他們，再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卡盧斯不耐煩的說道

  「別命令我」摩拉感到很不高興

  「喂喂，你們兩個老妖怪，不要無視我們，看招」龍千雲說完話，立即衝上前去，帝羅後腳跟上，與魔族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凱，你要小心一點」站在遠處的伊莉絲看著面前正和水璃謹一同和一個魔族人戰鬥的凱，一臉的擔心

  凱回頭看了一眼伊莉絲，給了對方一個「沒問題」的眼神後，回頭繼續掩護水璃瑾

  其他四處，風烈行他們幾人也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這一戰，他們是豁出生命的一戰，無論如何，一定要贏

  ……

  大營中，流借用手中的治癒寶石耳墜，幫著受傷的士兵治療，果然就像玄釋然說的一樣，這耳墜幫了他很大的忙在幫最後一個重度受傷的士兵治療包紮好後

  忽然，他的心一怔，腦子裡馬上浮現出她的面容，於是他馬上站了起來，心中帶著坎坷不安地朝著不遠處她所在的帳篷跑去

  當他緊忙拉開蓬簾時，裡面已經早已不見她的身影，流慌張的跑進去，當視線定在那個還未整理的桌前時，當看到桌面上被人用劍刻上「對不起」三個字時，他的心猛地一震，緊忙跑出去抓著一名路過的士兵問道：「看見玄大人了沒有？」

  那名士兵被流的氣勢給嚇得直搖頭，這時身旁另外一名士兵道：「流大人，如果您要找玄大人的話，她剛剛往城外的方向走去了」

  不好！流馬上放開手，往前衝去，她居然騙了他

  ……

  戰場上地上殺得熱鬧，天空上的蓮和李之間的較量也已趨向白熱化蓮啟動手中的魔法朝著李的方向進攻，而李也啟動手中的黑暗魔法做出反擊，兩人誰都不甘示弱，誰都沒有想要輸給誰

  這時，蓮握緊手中的劍，嘴裡念出咒語，手中那把劍開始亮出強烈的白光，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李微微一愣，一股駭人的氣息直衝他的靈魂深處，他緊盯著蓮手中那把艾德王者之劍，那把劍開始泛起魄人的寒氣，劍刃一點一點的結冰，突然，天空雷鳴響動，道道強光被艾德王者之劍所吸附

  「契約解放，王者之劍，開！」

  蓮舉劍大吼一聲，手中艾德王者之劍放出萬道強光，他用力一揮，銀白之光外包圍著青色雷電滾滾朝著李迎面捲來

  不好！李皺起眉，立即念出咒語，解放手中的赫緹弩斯魔劍，舉劍朝著蓮揮去

  強烈的巨大黑色激流和銀白的巨大激流眼看就要相撞，把兩人吞沒時，忽然，兩道光在天際中閃動，分別落到兩人的面前

  沒等蓮和李看清前方是誰時，激流相撞，立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狂亂的氣流向外卷出，將騎在龍上的蓮和李被迫一起吹得倒退數米，陸地上的人與獸也被這強烈的狂風吹得人仰馬翻起來，在場所有兵將皆面露駭色望著天空爆炸的中心，當瀰漫人的視線濃煙褪去後，蓮和李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時，紛紛一驚

  站在李面前的是穿著紅色皮衣的霍爾，那身材高挑，眉眼冷冽的如千年不化的雪山，精緻至極的輪廓，冷漠的異瞳，細長的柳眉，前胸高聳傲人，雙腿修長勁爆的魔鬼身材讓眼下那些士兵都把持不住要噴鼻血，這是一個多麼冷艷無比的美人，美麗性感，一身強者之氣泄漏無疑

  而在蓮的面前，當他看著這個人時，灰眸驟然放大

  眼前的少女握著一把火焰灼燒的長劍，靜靜地飄浮在高空之中，赤紅的頭髮在風中飄逸，身上那件鮮艷精緻的紅色鎧甲流光溢彩，背上的紅色雙翼微微伸展，全身發出的明晃的紅光撐托出那少女更加超然出塵，她此時此刻就像世人口中復甦戰無不勝的女神，冷冷佇立於天地之間

  陸地上親眼目睹天空上少女的絕世風采的士兵們眼裡是一陣迷茫，一個個痴痴遙望高空的那名少女，均被少女身上的強大氣勢所攝，喧雜的戰爭，難得一片安靜

  「然，為什麼你」蓮難以置信的看著玄釋然，她這一身鎧甲還有背後的羽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以前他就從來沒有聽她說過

  「和玄獸同化了嗎」霍爾面無表情地的看著眼前那雙再也不像人類的紅色豎瞳

  玄釋然沒有說話，只是用紅眸錯過霍爾的身後，看了一眼李，收到對方灼熱深深的目光，她緩緩的錯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蓮

  然而當蓮看著玄釋然的眼睛時，一怔，她居然和玄獸同化了，那麼說

  「然，你」「蓮，等著我，我會很快的結束這場戰爭，答應我，別輕易死掉」

  沒等蓮開口繼續說些什麼，眼前捲起的一陣狂風吹亂他的頭髮，玄釋然早已不見身影霍爾回頭收到李同意她戰鬥的默認，也快速的消失

  兩道極快的光芒相撞相交，陸地上展開了令人無法捕捉身影的巔峰對決

  蓮和李相視對方一眼後，表情一凝，繼續展開他們之間的較量

  他們都有必須要贏的信念

  震聲涌動，金光畢現，一陣狂轟亂炸之後，玄釋然展開羽翼從濃煙中直衝上空現出身來，壓住體內躁動的魔力，奮力揮出一劍，將進攻而來的霍爾震出百米

  霍爾立即啟動手中的魔法，使用周圍的氣流將她飛出去的身體牽制住，站穩腳，浮在空中冷冷看著眼前這名少女，冷眸中掠過一絲急躁

  這個人類確實很危險，而且能力甚至比玄姬還要強，和玄獸同化的身體確實不好對付

  「霍爾，我問一個問題」玄釋然突然的開口讓霍爾頓了頓

  「李和你簽訂下的契約是否用靈魂來作為交換條件？」

  霍爾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寫著「與你何干」的眼睛看著對方

  玄釋然仿佛明白的輕輕一笑，看來這個女人不說話，就代表另一層意思的默認

  「魔族人只能和一個人類契約，而人類也是，所以」玄釋然握緊手中的劍，紅眸里殺氣蕩漾，「所以殺了你，那麼這個契約就不存在了」

  霍爾冰冷的異瞳微微收緊，下一秒，一股強烈的攻擊讓她沒有繼續多想的反手回擊

  『主人』

  靈魂在玄釋然體內的玄獸聽到玄釋然的心聲，他猛地一震

  『玄獸，這是我的抉擇』

  正激烈和霍爾交戰的玄釋然，在內心裡和玄獸認真的說道

  『主人殺了她，你會死的』玄獸聲音充滿了憂傷

  『是啊，會死，真是可笑，明明我是那麼怕死，居然這一刻對於死會是這麼的置之度外，我想要守護他們，想要守護每個人的幸福，所以我選擇不得不戰』玄釋然淒涼的一笑

  『那你的幸福呢？』玄獸問道

  『我的幸福嗎那就是想要看到他們幸福』

  『……』

  『主人，你果然是我見過最怪也是最傻的人類，你根本不像姬兒，連婉兒都不如，你比她們還要傻，卻傻的讓人甘願與你一起共存』玄獸平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苦澀和敬佩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的力量你就全部拿去』

  玄獸的決定讓正在戰鬥的玄釋然瞳孔微微收緊

  『你還是騙了我，看來我想要的平靜生活恐怕實現不了了，釋然，我會與你同生共死，如果這是你的抉擇』

  玄獸的話，讓玄釋然的嘴角不由的彎起，看到此一幕的霍爾，明顯身形頓了一下，這個人類在笑什麼

  『好，我們同生共死，御極，謝謝你！』

  玄獸的靈魂微微波動了一下，許久，他才釋然的輕輕的發出一個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