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識破身份(1)
2024-11-27 02:06:27
作者: 楚風清雪
花廳外的園子裡劍光凜冽,冷鋒和皇甫彥、宇文珊和兩個寧熹國武士分別斗在了一起。
冷鋒手裡有一把軟劍,而皇甫彥手無寸鐵,懷中還抱著一個沉睡不醒的楚月吟,怎麼看也是冷鋒占了優勢。可是冷鋒顧忌楚月吟,而且也不想傷害她的夫君,因此皇甫彥憑藉一身極俊的輕功輕易就躲開了冷鋒的多次進攻。
而宇文珊手裡沒有武器,面對兩個手持長劍的武士,很快就落於下風,只能以輕功躲開攻擊,好在那兩個武士的本意只是要分散冷鋒的注意力,因此宇文珊雖然有些狼狽,但並無性命之憂。
又鬥了片刻,冷鋒抽空將手裡的軟劍扔給了宇文珊。這一來,宇文珊那邊的危機暫時得到緩解,冷鋒便專心地徒手和皇甫彥對戰。皇甫彥也不再一味躲閃,用左手抱緊楚月吟,用空出的右手抵擋住冷鋒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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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對戰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切磋武藝,或者說是冷鋒通過試探皇甫彥的武功路數來猜測他的身份和來歷。皇甫彥雖然藏著掖著,但難免有一兩招露出了端倪。
冷鋒突然咦了一聲,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定,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皇甫彥,訝異地道:「你是……」
話音嘎然而止,冷鋒把差一點脫口說出的那個名字咽了回去。因為停止攻擊之後,冷鋒的視線很自然地掃到了手持武器、圍在四周的侍衛們,想來他們是被園子裡的打鬥聲吸引過來的。雖然這些侍衛是公主府的人,但是他們一旦知道了「白離」的真實身份,難保不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去向宇文驊告密邀功。
皇甫彥淡淡一笑,既然冷鋒已經猜出了「白離」的真實身份,那這場爭鬥便沒有了意義。皇甫彥知道:不管冷鋒將楚月吟灌醉的初衷是什麼,此刻他應該已經打消了主意。
兩個武士也停了手,回到皇甫彥的身邊,一左一右站定,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侍衛。只要這些侍衛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會誓死保衛太子和太子妃。
宇文珊奔到冷鋒身邊,將手裡的軟劍還給他,「鋒哥,你沒事?」
冷鋒轉頭對宇文珊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呢?」這一刻,他的心情極好。這是最好的結果,楚月吟嫁給了皇甫彥,有情人終成眷屬。
宇文珊搖頭,「我也沒事。」
宇文珊緩緩轉身看向皇甫彥。她原以為,「白離」配不上楚月吟,楚月吟和他一起不會幸福,所以在得知皇兄與楚月吟是貌合神離的假夫妻之後,她忍痛割愛,用盡心思布置了今日的宴席。她在楚月吟的酒杯里抹了「一日沉醉」,讓楚月吟昏迷不醒,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愛郎,要把冷鋒送上楚月吟的床榻,就是要撮合冷鋒和楚月吟。
但,此時此刻,宇文珊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極其離譜,差一點就鑄成了不可原諒的過錯。
如果說,以前冷鋒的不善言語讓宇文珊心有戚戚焉,一直以為冷鋒娶她只是出於對宇文驊的忠誠和迫於她的糾纏,無關情愛,那麼剛才冷鋒的一番肺腑之言已經讓她懂得了冷鋒的心。他的心裡不但有她,而且情意還在不斷地加深變濃。
如果說,「白離」的乞丐身份曾經讓宇文珊替楚月吟惋惜,以為楚月吟這顆璀璨的明珠不該因他蒙塵,那麼剛才「白離」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對楚月吟的呵護、憐惜和深深的愛戀。
看到「白離」對楚月吟那般珍視,宇文珊的心裡很感動。她想,只要「白離」深愛月吟姐姐,對月吟姐姐好,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只要他心懷大志,願意拼搏,努力向上,乞丐的身份不會永遠跟著他,他一定能給月吟姐姐幸福美滿的將來。
宇文珊頓時釋然,對著皇甫彥大聲道:「白公子,今日之事與鋒哥、月吟姐姐無關,是本公主一手策劃的。在此,向白公子和月吟姐姐致以萬分的歉意!還有,月吟姐姐喝了『一日沉醉』,只要睡夠十二個時辰,自然會醒。你無須擔心。」
皇甫彥眯了眯眸子,隨即輕笑起來,「多謝公主手下留情!告辭!」
「我們走!」皇甫彥抱著楚月吟轉身向大門走去。手下的武士一前一後仗劍護衛著他和楚月吟離開。
宇文珊對圍成一圈的侍衛們下令:「你們都退下,讓他們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
聽見宇文珊的命令,侍衛們紛紛讓開了路。銀巧早就醒了,在跑出花廳的時候被一個侍衛抓住手腕,不讓她靠近楚月吟。此時,她掙脫了那侍衛的手,從包圍圈外跑了過來,跟在了皇甫彥的身後。
皇甫彥等人順利地離開了公主府,坐上等候在府外的接應馬車,回了姚家巷。
皇甫彥將楚月吟抱回房,輕輕地放在床榻上,隨手拉過一床薄被蓋在身上。他看了她片刻,起身準備去喚銀巧進來伺候。
皇甫彥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的人兒發出一聲低低的囈語:「彥!不要走!」他一怔,回頭看著楚月吟,卻發現她眉頭緊鎖,水眸未睜,根本還未醒來。
床榻上的楚月吟渾然不覺頭頂上那道炙熱的目光,繼續沉浸在夢中,從嫣紅的櫻唇中再次呼出一聲囈語:「彥,月兒好想你!」
在夢中,她抓住了皇甫彥的手;在現實中,她的柔荑亦緊緊攥住了「白離」的衣袖,不願放開。
下午的陽光從窗子外斜斜地照射進來,像一條長長的輕紗匍匐在地板上,綿延至床榻,爬上了楚月吟的臉,讓她光潔的額頭泛出淺淺的光澤,白皙的雙頰透著淡淡的紅暈。她的水眸緊閉著,長而纖巧的羽睫在臉上畫下彎彎的陰影,小巧的鼻翼輕輕翕動,粉嫩晶瑩的櫻唇微微張開,好像在邀請皇甫彥去品嘗。
這動人的一幕一點不漏地落入皇甫彥的眸中,他突然覺得小腹一緊,欲.望來得快而猛烈,越是克制越是燃燒得旺盛,瞬間成了燎原的大火。
雖然夜夜同床共枕,但是除了洞房花燭夜之外,皇甫彥沒有再碰過楚月吟,不是不想,只是感覺到她的抗拒,因為憐惜而不願強迫她。可天知道他在夜裡忍的多辛苦。
「月兒?」皇甫彥輕輕撫摸著楚月吟的臉龐,柔軟的指腹滑過她精緻的眉眼和瓊鼻,來到嫣紅的唇瓣上不重不輕地描畫著。
楚月吟仿佛感覺到櫻唇上傳來的輕柔觸感,不禁嚶嚀一聲,將檀口微微張開,芳香微熱的氣息便將皇甫彥的手指包裹起來。
瞳仁不自主地縮了縮,眸底霎那間浮起氤氳的念想。不能再忍了,也不想再忍了。此刻,只有身體的貼近才可以緩解他對她的渴望。皇甫彥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身體的本能引領他欺身而上,除去兩人之間的一切障礙,將那具散發著清香的嬌軀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他攫住誘人的紅唇,頂開雪白的貝齒,將一粒小小的黑色藥丸哺進她的口中。
「一日沉醉」的解藥遇水則化,很快就被楚月吟咽了下去,讓她沉睡的身子一點一點地甦醒,感官也慢慢回來了,並且逐漸清晰起來。她感覺到身上很沉,好像被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而且眼皮很重,以至於她努力了幾次,始終未能睜開眸子。
雖然眸子還是緊閉著的,但楚月吟的神志已經清醒了。身上的重量以及男子雄渾的氣息都讓她意識到了危險。她想推開他,可是皓臂柔軟無力,無法抬起。
或許是由於閉著眼睛的緣故,楚月吟的身子變得異常敏感。她知道此刻正在發生什麼事情,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只在身上遊走的大掌是如何一寸一寸地丈量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男性的雄偉象徵又是如何逼近她的禁地,叫囂著要闖進去探險一番。
楚月吟繃緊了身子,由於緊張和害怕,胸前的肌膚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同時,身子又被皇甫彥撩撥得有些熱,透出深切的渴望來。
「不……不要……」隨著解藥的藥效發揮出來,楚月吟可以說話了,但眼皮還是困頓得無法睜開。
皇甫彥將唇移到楚月吟小巧玲瓏的耳垂上,時而不輕不重地含住,時而用舌尖tian舐逗弄著。他聽見楚月吟的呢喃聲,停住動作,附在她耳邊溫柔地道:「娘子,別怕,交給為夫。」
楚月吟聽出說話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夫君---白離,緊繃的身子不由地微微一震,同時,惶然無措的心也在一瞬間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皇甫彥感覺到楚月吟身體的變化,便不再克制自己的慾念,拉起她的一雙玉臂環在他的頸上,一邊溫柔地親吻著她的櫻唇,一邊把強健的腰身沉入她緊緻的體內,在那片誘人的芳草地細細地耕耘起來,播下炙熱的種子。
粗喘聲和嬌吟聲飄出房間,讓等候在門外的銀巧羞紅了臉。她呆呆地站了片刻後,轉身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