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斬不斷，理還亂

  「遇到你之後，我早已變成不折不扣的瘋子。」夜澈低頭啃在她耳垂邊，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脖子上。

  楊曦被他忽然冒起的火氣嚇了一跳，她不過說了一句話，他何至於此？

  

  那隻放肆的手還在自己敏感之處肆虐，她皺了皺眉心，抗拒道：「夜澈，別這樣，我不說了好嗎？你冷靜點，我以後都不說這種話了！夜澈！」

  他抬起頭，垂眼審視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當真不說了？」

  她點了點頭，又飛快地搖了搖頭，「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

  他這次冷冷一哼，放開手下的渾圓，再次躺下把她摟在懷中，「我倒不介意你說，以後你在我面前說一次，我就對你『性騷擾』一次，這次只是小小的懲治，下次再犯，我會直接扒開你的腿讓自己狠狠進去。」

  這麼說著，身心狠狠一顫，被自己的意yn深深滿足著。

  楊曦扶了扶額角，感覺很力。某些時候，他和他們總是那麼相似，霸道，野蠻，不講理，還有……嗯，真的挺猥瑣的。

  只是……「以後，你總要……」迎上他側頭扔過來的滿含警告意味的目光，她下意識禁了口，再不敢多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天際，她顧左右而言他：「今晚的星星真漂亮。」

  「不如你的眼睛漂亮。」

  「……」指著明月，「據說，善良的人可以看到月宮裡那棵大樹，還有那隻一直守護嫦娥的兔子。」

  「不用看了。」他側了側身，長臂環過她的腰際，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不用看了，我就是你的那隻兔子，要看就看我。」

  「……」

  夜很深了，屬於他的平穩的呼吸漸漸從頭頂上方傳來，她閉上眼，安靜睡在他懷裡。對他的情，說不清道不明，有著感動，卻不像自己執意認為的那樣，除了感動再沒有其他。其他……不是沒有，只是……付不起。

  如果可以，忘了她，重新尋找一個值得他愛的女子，好好愛，珍愛一生……

  深沉的夜色籠罩了一天一地，初夏的夜，晚風怡人，被折騰了一夜的女人漸漸進入了夢鄉。直到聽到她平穩的呼吸，夜澈才睜開眼，側身俯視她。

  過了今夜，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雖然換了一個身體，可自己對她的迷戀一如從前。

  不是沒想過要放棄，只是，放棄之後，生不如死，他再也不願意這樣折磨自己。若是能一輩子這樣，偶爾抱抱她親親她，甚至，『性騷擾』一下，如此生活，不也挺美麼？

  唇邊的笑意勝過天邊星辰，他就這麼看著她，看了整整一夜。

  天微亮的時候夜澈把楊曦送回宮，看著她進入景陽殿之後才抽身離開。楊曦望著他遠遠離去的背影，心情也是複雜。自此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

  希望他能平安過一生，過得幸福快樂。也希望，再見時，他身邊已有值得他守護一生的女子……

  收回不舍的目光，她舉步向殿門走去，才走了兩步，忽然腰間一緊，瞬間落入某個炙熱的懷抱里。

  頂著一雙一夜未睡冒著血絲的眼眸，馮素弗死死盯著她心虛的臉，氣急敗壞地低吼：「你敢和那傢伙在外面過夜！你敢！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你！你想氣死我！」

  「不是你想的……」她還來不及解釋，他滾燙的唇已經狠狠壓下，用力吮著她顫抖的嬌唇。[

  楊曦直被吻得暈頭轉向，意識霎時變得凌亂，等她張開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眸時，他已經把她壓在粗壯的樹幹上，用他的火熱重重抵著她，粗聲粗氣道：「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那樣？」

  「沒有！」她飛快地搖頭解釋，「他只是找我說說話，沒有對我做什麼。」

  「真的沒有？」那該死的傢伙，有那麼純潔麼？

  「真的！」她用力點頭，「我沒騙你。」

  馮素弗眼底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看著她紅腫的唇瓣，心中浮起一絲不忍。修長的食指在她唇邊划過，動作輕柔憐惜，「對不起，我只是被氣瘋了，疼麼？」

  她搖了搖頭，「你在這裡……等了多久？」

  他一身衣裳沾上了不少清露，似乎在這裡已經等了不算短的時間，她於心不忍：「為什麼不進去？」

  「進去看你屋裡那個暴君麼？」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

  「那你在這裡……」

  「我看著你們出去！」想起來就火爆，以為他們只是出去走走，他也念在那傢伙明日就要啟程返回西秦，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他的女人，他才好心地、大方地放手讓他們出去，誰知道，他竟然敢把他的女人帶走了整整一個晚上！長夜漫漫，誰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我說了沒有。」這張陰晴不定的臉，她閉著眼也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依然力開，她輕嘆：「有什麼事，進去再說好麼，我好累。」

  「你還敢叫累！」他在這裡站了一夜，何時說過一個「累」字！她！她為什麼會累？

  「都說了沒有，你能不能消停下？」她急得想大叫！她只是忽然想到馮跋還在殿裡，不知道有沒有像他一樣傻乎乎地等了她一夜，只好找個藉口想趕緊進去看看，那個傲君，一點都不比他好哄！

  「你凶我。」他薄唇緊抿，絲絲委屈，「你為了那個野男人凶我。」

  「我不是……」她嘆了一口氣，力感頓生，「素弗，天快亮了。」

  「那又如何？」

  「天亮了，你該滾了。」遠遠的那一方，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倚門而立，一雙勝似桃花的眉目直勾勾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綠衣隨風輕揚，說不出的飄逸迷人。

  這麼遠的距離，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看不見他眼底的情愫，可卻能隱隱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懾人氣息，冷硬，傲然，霸道，帶著某種火焰和冰冷。

  一冷一熱，灼得楊曦渾身一軟，好想就這麼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