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323章 再會 逆推

  「爸，我準備去宿昂星，接受新的試煉。」

  接了一記霸極空拳，一直到晚餐時間，王芷涵的心神才迴轉回來。

  入坐，向呈上膳食的侍女夏夜道謝了一聲後，她的眼睛先是朝榮光煥發的母親眨了一眨，被瞪了一眼後，方才嘻嘻一笑，又正色地看向了父親。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又未經歷過戰爭，去那裡太危險了。」眉頭頓時一皺，未等男人開口，黃瀅斷然否決了女兒的話。

  已經晉入天位，再去宿昂星，就是直接與無盡的異獸廝殺。

  雖然並不知道那邊的實況，但是……王國，還有地星共和國，幾乎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從那裡傳回來一些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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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然女兒已經成為了她新的驕傲，但是，她絕對不會因此，就將其置入到那樣的環境之中。

  「媽！」

  櫻唇輕抿，王芷涵做出一些無奈狀，說道：「你不要將那邊想得太複雜，你看可可乾媽，榮洛將軍他們，不都回來了，還有成元帥，艾瑪元帥，以及凌月將軍他們，不也全都沒事。」

  「他們是他們，你怎麼不說宮少華將軍他們。」黃瀅的面色卻不見絲毫的回緩。

  十五年前，小火王宮少華終於打破自己的心結，踏入了天位之中，但是，才只三年，卻又因為遭遇上無法抗衡的力量，隕落在了宿昂星域……

  他的葬禮，王動夫妻全都有出席。對宮耀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無言悲傷，黃瀅一直銘記在心。

  「爸，你曾經教過我，越是有困難，越是要迎難而上，將它克服。」

  「我是你的女兒，我絕對不會不如任何人。更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說不通母親，王芷涵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父親，她自然知道。這事最主要，是說服父親。

  「你說得有道理，要在武煉之路上一直走下去。如果一點危險都沒經歷過，那確實只是溫室之中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淋。」

  緩緩，王動點了點頭，見女人又目光微皺地看了過來，淡淡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你媽說得也沒錯，你所經歷過的那些比武，與真正的生死之戰，是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

  沒有足夠的準備。就去那邊與無盡的異獸廝殺，確實有些冒然。」

  說著，王動面色緩緩轉正：「這樣，我給你設兩個標準，若是你都能達到。那隨時隨刻都可以過去。」

  王芷涵的眉色終於展開：「爸，你說。」

  王動淡笑：「一個，你和靑霓在一起待了數年，想必也知道天行世界，我儘快給你準備一個帳號，什麼時候。你能在裡面，將力量鍛鍊到，與現實世界一樣，那就算達標。」

  天行世界的升級，就是靠不斷地與怪獸廝殺，那裡面的怪獸，並不比現實世界稍差，若是能一路突破到天位……這搏殺的經驗，差不多也足夠了。

  「好。」王芷涵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有過靑霓的介紹，她其實也早就對天行世界擁有相當大的興趣了。

  「第二個。」

  王動接著說道：「戰鬥經驗不算，對武者來說，真正最重要的，你可知道是什麼？」

  微微沉思，又很快堅定，王芷涵回道：「信念，意志。」

  「不錯，堅定的信念，堅定的意志，是武者能不斷打破極限，通向更高峰的憑藉。」

  微笑點頭，王動卻又說道：「不過，僅有信念和意志，卻還稍有不足。…。

  一門適合自己，能將自己特長完全展現出來的戰技，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

  等過些時日，我會將你送去宿昂帝國的武煉聖地神火宮，你若能自那裡出師，以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自己作主。」

  神火宮！

  沒聽過！

  不過，宿昂帝國的武煉聖地……即使沒聽過，王芷涵也能想像出那裡的盛況！

  「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目光一亮，不假思索，王芷涵再次堅定點頭。

  沒有再在這一話題上多糾纏下去，邊說邊笑，晚餐很快結束。

  「你真決定，讓小涵去那種地方了嗎？」目送女兒興致洋洋地離去，眉目之間有些陰鬱，好一會之後，黃瀅的目光才轉向了男人。

  「讓她去。」

  和四十多年前一樣，拍了拍女人的頭，王動搖頭一笑，又補充了一句：「若是她能自神火宮出師的話。」

  …………………………

  「陛下，這就是近些年，我們主要的施政計劃。」

  次日，得知國王已經歸來，一早，德拉諾首相便進宮，前來見駕。

  穩坐首相之位已經接近30年，哪怕最近幾年，一些大中華主義漸漸開始在王國內部現出苗頭，但皇室的絕對信任，德拉諾的位置始終穩如泰山。

  不動聲色的調和，不動聲色的化解，在他的掌舵之中，王國的發展始終穩健。

  「幸苦首相了。」

  細細地聽著德拉諾的匯報，哪怕有那麼幾點政策，並不是很合心意，王動也一直待他全部說完，才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內閣絕大多數的政策，我都沒有意見，也很看好，不過……在暫停城市的重建和擴建這一點上，我卻有相反的看法。」

  目光微微一動，德拉諾頷首：「陛下請細說。」

  「表面來看，因為南門星的開發和移民，絕大多數城市的人口飽和度，都已經大大降低，暫時確實沒有繼續擴建的必要。」

  王動正色說道：「不過我始終認為，很多時候。人口基數也能決定一個武煉文明的底蘊，所以，我擬在近日，推出一個鼓勵生育的政策，對於兒童的撫養和培養，將全面納入王國的福利體系，另外……」

  距離鐵血的第二次進化。已經要不了幾年時間了，一旦功成，哪怕明面上不會立即融入地球王國。但在探索艦隊，以及王**隊的建設方面，王動卻有逐步加強的計劃。

  到那時。新的居民星遲早會被發現，而且是持續發現，地球王國的人口密度，在很長很長的一個年代裡，將永遠不會飽和。

  沒有將複製人計劃提上檯面的念頭，那麼，鼓勵生育自然必不可少。

  沉思，深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德拉諾說道：「鼓勵生育的計劃，我沒有意見，不過，如果在提倡這一計劃的同時，兼顧城市建設的話。財政方面的壓力，恐怕會承受不住。」

  「兩點解決途徑。」

  早就考慮過，王動淡淡笑道：「在城市建設方面，我們可以將公共建設與普通建設掛起鉤來，向社會開放，即解決財政資金問題。也扶持起一批集團，進而帶動經濟的發展。

  另外，在兒童的社會福利方面，皇室也會參入。

  暫定為一半的資金，由皇室提供，另一半的資金，由財政部門負責。

  最終比例具體如何，視實際運作，再作決定。」…。

  掌握著最先進的技術，皇室控股的dw集團，一直都是地球王國最龐大的集團，能與它們展開競爭的，只有藍海星盟的tl集團，以及一些自南十字聯盟的其他成員國，漸漸發展過來的集團。

  數十年的積累，這是無比龐大的資金儲備，因為王國財政總體良好，甚至連用都用不出去。

  這個時候拿來支持社會福利計劃，倒正用到了實處。

  「陛下英明。」德拉諾會心一笑。

  …………………………

  「五階！」

  將兒童福利計劃具體的資金安排，交由黃瀅負責。

  將大半的紫晶流紋獸之皮脫手，給王芷涵訂購了天行世界的激活碼，又將她安排去了神火宮之後。

  除了時不時接收一下前線的戰況，關注一下鐵血戰旗資源收集的進度，王動便不再理會外界之事。

  專心的修煉，半年之後，行星四階輕鬆邁過。

  「還差125種！」

  「五階高級，領域半徑超過17000公里！」

  又是兩年半，鐵血的進度漸漸趨近於尾聲，王動力量的精進，也愈發之迅速。

  「在楊威利元帥的英明指揮下，於戈斯星域，第三聯合艦隊重創黑暗獸族，共計擊殺行星獸……」

  「黎明星域，第一聯合艦隊遭到大規模黑暗獸族襲擊，核心指揮艦噬魂號，被九階空蜥巴茲斯摧毀……」

  與此同時，前方戰線的最新戰報，也在持續傳來。

  有好有壞，好的如「魔術師」楊威利，通過層層布局，在將追擊的異獸分散到大片星域之後，集中力量，一片一片地清理，他所統帥的第三聯合艦隊，一次收穫的戰績，甚至比王動參與的那一戰，還要更豐盛。

  壞的話……嘉南所統帥的第一聯合艦隊，在前後兩面遇襲的情況下，又遭到了空蜥群自側面發起的有目的襲擊，損失極其慘重，甚至連指揮艦都丟失了。

  特別地關注了一下這事，直到確認了倫巴等人都還無恙，王動方才重新迴轉心神。

  其後倒是再無重大之事，靜靜的修煉中，漸漸，2150年又將逝去。

  「嗯？」

  這日，皇宮密室。

  手掐子午覺，盤膝端坐石床之上，王動正心神合一，一邊運轉秘術，持續淬鍊金丹，一邊，他也在不斷推算著養生功的後續。

  正自杳杳冥冥間，突地，他的靈魂猛地一跳……世界之域的範圍內，竟是有一道領域驀然張開，甚至，很明顯的感覺，這道領域的意志，更還直接關注向了皇宮。

  「終於完全成功了！」

  再下一刻，王動嘴角又是一彎……靈魂意志的感知，一頭冰晶白虎咆哮一聲，一爪拍了過來。

  緊接著。沒有任何預兆，王動的身影驀地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三十四年沒見，你這見面禮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太平洋上空。

  迎著一片無端而生的蓮葉，王動單手一舒，似輕實重，似緩實快，沒有催動陰陽混洞真雷。單純以意志駕御無窮源力，一壓，再一覆。以絕對的力量，將其湮滅於無聲之間。

  「已經三十四年了嗎。」

  同樣無聲，白衣如雪。凌可的身影緩緩凝現而出。

  猶還記得，軍中年比大會，初次在擂台之上的見面。

  猶還記得，藉由他和榮洛的比武，以最強的戰意，將寒冰之意的封印強行破開。

  更還記得，在他家中，竟是遇上了成雙成對的兩人。…。

  從來未曾遺忘，在那婚宴之上，將很多很多的心思。轉化為灌酒之意……

  其後，既有客觀方面的原因，也有一些主觀的因素，兩人的見面，就明顯少了許多。

  而至那一年。她離開地球，前往宿昂星之後……一晃眼，竟然已經整整三十四年未見了！

  目光深深地凝視著，這一直未曾跨過，也許也因此，時刻銘記於心的「踏腳石」。心中莫名地長嘆了三聲，突地，凌可又燦爛一笑：「這麼長時間未見，陪我去太空之中好好戰一場？」

  前一刻的目光，如同燃燒之燭，讓王動的心靈，都不由被燙動一顫。

  這一刻的目光，方才恢復正常。

  「一切由你。」心念不顯，王動微笑頷首。

  隨即，不見任何作勢，兩人的身影頓時消逝無蹤。

  「加一點籌碼怎麼樣？」

  距離地球超過三百萬公里的虛空，時而一片蓮葉浮現而出，時而一頭白虎霸氣咆哮，一邊適應著驀然兩重天的力量，一邊，凌可的眼中又流出了一些莫名之笑。

  「賭鬥？」

  眉梢微微一動，王動搖頭一笑：「你想要什麼？」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嫣然一笑，凌可的語速相當快速。

  綻放的笑容，仿佛又有了那一惑人心魄的意蘊，輕輕地，王動的呼吸一滯，緩緩地，他的嘴角又自然彎起：「如你之意。」

  笑容越發燦爛，深深地凝視了王動一眼，凌可輕吐一口氣：「那麼，我來了。」

  「凌天一拳！」

  直徑超過一萬五千公里的虛空，本就霸道無限的領域意志，驀地發出了一聲振奮的咆哮，下一刻，伴隨著凌可「緩緩」擊出的一拳，一頭與天並高的冰晶白虎，同時凝現而出。

  強，更強，最強！

  簡單，直接，卻又堅定無限的意志！

  白虎一現，又猛地咆哮了一聲，不再與天並高，咆哮之中，它直接撐破了天地！

  「晉入極天位之後，蓮花合奧義對力量的加成，就已達不到三十六倍極限。」

  「這是我與一頭獸帝大戰時，領悟出來的戰技，雖然威能依舊及不上蓮花合奧義，但是……我覺得它更適合我！」

  「我名它為『凌天一拳』」

  真正出手之時，凌可面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散去，目光無比凌厲，更迫人心神。

  「凌天一拳！」

  「果然擁有凌天之意！」

  撲面而來的霸意，與摩訶女皇截然不同，但也絕對不容忽視的霸意。

  微微地，王動的目光眯了一眯。

  「霸極空拳！」

  近似的力量，以陰陽混洞真雷為源力，一個黑白電光流轉不休，同樣充斥著霸極之意的拳頭，轟轟轟地迎向了白虎所化的一拳。

  同樣是霸道之力，同樣是暴烈之力，兩個拳頭一撞……時空禁不住地劇烈一盪。

  「這不像是你自創的戰技。」

  「這不合乎你的本心。」

  超越行星級的陰陽混洞之意，到底比凌可初成未久的凌天之意要勝出極多，哪怕霸極空拳與王動的意志，並不是非常符合，但黑白雷光一爆，那頭白虎還是被直接轟碎在了虛空。

  目光微微一動，凌厲之餘。又流出了深深的尋思，下手不停，一拳接一拳不斷而出，凌可的意志也輕輕一波。

  「這一拳名為『霸極空拳』，是前些年，我拜了一位老師之後，所學到的兩種戰技之一。」…。

  「有限於那邊的規矩。不能私下傳你，不過……」

  迎著一記接一記的白虎之拳，王動也毫無保留地催使出了霸極空拳最本質的奧義。緊接著，他的目光又是一肅：「看好了，這是我自己所悟的力量本質。也是由行星級跨向恆星級，最重要的一步，最基礎的一步！」

  聲音之中，金光一閃，一顆圓覺明性，圓滿無虧，圓明真靈的世界之球，自王動眉間一飛而出。

  「恆星級的不滅，源自靈魂的不滅，靈魂的不滅。源自本源的不滅。」

  「要將本源與靈魂相合，達到不滅領域，必須要經由兩步，先以本源與核心相合，再以靈魂孕入其中。最後破胎升華。」

  「然則本源虛無縹緲，宛若時空之奇點，存在於意識之中，存在於世界之外。」

  「要完美地將它找出，又必須藉由意識。」

  「只有以意識之觀想，將本源具體化。才能將它與核心融合，進而走出自至關重要的一步……」

  王動的意志聲音之中，拳頭大小的那顆金丹，突地化作了一顆沙礫，無限渺小的沙礫，但再凝眼過去，又突地化作了一個世界，與宇宙一般無限的世界。

  「須彌納芥子，一沙一世界！」

  「意識之觀想，本源具體化！」

  眼見著王動以金丹之力所化的一拳，虛空直點靈魂而來，凌可的意識，卻突地飛到了九重天之外。

  靈魂之中的喃喃自語，甚至靈魂直接沉到了意志的最深處，深入到了本源真性的所在。

  「我的追求！」

  「我的本心！」

  「是這樣嗎！」

  先天真性，明心見性，看破迷障，直至本心。

  心靈一刻的悸動，又一刻的坦然。

  「追求最強，是我永不言棄的執著。」

  「沒想到除此之外，竟然……」

  「是了，以前不過是我本能在逃避，在逃避他們。」

  淡淡的一笑，會心的一笑，迎著金丹所化的一拳，凌可眼中的鬥志未曾散去，但這一刻，她卻突地失去了再出手之意：「我輸了。」

  意念一動，金丹宛轉而回，領域意志留意到凌小白面上出奇自然的微笑，王動心中突兀地一跳，半刻的停頓後：「你想要什麼？」

  輸也是他答應她一個條件，贏也是他答應她一個條件，他豈會真的聽不出。

  沒有因為難得的一點心思，早就被聽出，而有什麼尷尬，這一刻，凌可的心中出奇的寧靜，甚至連往日爭強好勝的念頭，都暫時地收起來了。

  「陪我走一走。」

  虛空，緩緩一步跨出，面上蕩漾起動人之色，目光直視著前方，凌可輕輕地搖頭一笑：「我又想起當年之事了，仿佛只是一轉眼，我們都六十多歲了，不過此時回憶，當年之事卻仿佛就在昨日。」

  「不知道是受二姨的影響，還是本性就是如此，我這一生，就是爭強好勝的一生。」

  「我可以輸，但不會永遠輸，我想成為最強，永遠的最強。」

  「我本以為，這應該就是我一生中的唯一，但在剛才，在接觸到天位本源的剛才，我卻突地發現，我的人生之中，還缺少了一些。」

  纖纖小手向旁邊一伸，一道無形之力，將二十米之外的王動，直接拽到了身邊。

  小手堅定地牽住了大手，十指相扣，凌可目光未轉，卻聲音堅定地說道：「當年，因為瑩姐，我一直在逃避。…。

  現在，我已經65歲了，再逃避，我就老了，我不想再迴避了。

  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很想你，想和你比武，也想你的人。」

  嬌小玲瓏的身體，卻是貨真價實的東北女人，凌可直爽的性子，俐落的作風，從來沒有改變過。

  虛空邁步，手中的那隻手，柔軟而又堅定。

  堅定到……王動有些難以喘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意識到有些微妙了，這麼多年，他始終無法正視這一微妙，他已經有家庭了，他很愛妻子，女兒都已經到可以嫁人的時候了。

  「我不想騙你，這麼多年，我也時常會想到你，不過……」

  輕輕地握了握小白之手，緩緩地，王動搖了搖頭，心中在苦笑，眼中在苦笑，面上也在苦笑：「我更想小瀅，我和她有過約定，我們會一心一意，從一而終。」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依舊在微微地笑著，依舊堅定未變，凌可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年，我能有今天的明悟，介入到瑩姐與你之間，你會怎麼選？」

  「還是小瀅，我既然與她走到了一起，那就必然會對她負責。」王動的目光漸漸定下。

  「果然是如此，所以我的心一直在本能地逃避。」

  輕輕地，腳步停下了，將王動也牽得一頓，終於轉過身子，轉過頭，目光直直地凝視著王動，凌可靜靜地一笑：「我不會介入你們之間，我會一直等你，不過，在這之前……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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