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秘術心印傳
2024-11-26 14:21:50
作者: 歸臥故山
措多和瓦梅納立刻在後面追了過去,兩人並不擔心白後勇能逃出兩人的掌心,中了藥降,對方雖一時能壓制住,只要施法一催,不給對方施法解降的時間,遲早對方會壓制不住,到時,還不是任他們宰割。
白後勇強忍住腹中如絞的疼痛,在大雨中狂奔,見前方一處山洞,洞中有火光,知道有人,不管如何,只得冒險,不然,落了後面兩人手中,將會生不如死,甚至成為兩人的傀儡。
柳致知見到瓦梅納,人衝出了山洞,瓦梅納也發現了柳致知,也認了出來,當時對措多說,就是這個人,自己在他們手上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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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沒有聽懂對方的話,也無須聽懂,身體一動,一拳轟向瓦梅納,拳一出,柳致知面前的雨水立刻模糊了,雨滴紛紛被震散成細微的水珠,如濃濃的霧氣,一條霧帶陡現,只襲瓦梅納。
瓦梅納一聲悲嘯,身外綠芒鬼影重重,如波浪一樣向四周而去,所過之處,也是雨珠轟然而散,化為濃霧,鬼哭狼嚎中,柳致知和瓦梅納所在之處,頓時出現一種奇觀,起了一場大霧,根本看不清其中發生什麼。
只看到到大雨之中,那一片地方霧氣翻騰,大雨根本沖不掉那處霧氣,不是沖不到,而是雨珠一落其中,便被其中如chao的異力粉碎成細微的水滴,飄浮在空中。
甚至連宋琦他們和措多都不知道霧氣中發生了什麼,他們的靈覺根本不能透過霧氣。一入其內,便被霧氣之中澎湃的兩種不同力量所擾亂,無法探知其中情況。
眾人只是感覺鬼哭狼嚎,綠芒翻滾,時而閃現蟲蛇毒物之影,裡面鬼影閃爍,轉眼被霧氣攪散。敵我雙方觀戰者都有些心焦,宋琦雖對柳致知有信心,還是有些著急。
轟然一聲爆響。霧氣陡然四散如衝擊波一樣,所過之處,樹木陡然枯萎。葉下如雨,眾人目光聚在兩人身上,柳致知屹立不動,而瓦梅納也是挺直站著,陡然身體如飛灰一樣散開,轉眼大雨落下,將兩人所在之處立刻被雨所蓋,在雨中,只剩下一人,柳致知抬頭看了一眼措多。並未動手,而措多也望了柳致知一眼,轉身如飛而去。
措多很明智,瓦梅納已死,他孤身一人。山洞之中還有數人,能來此處的多少都有些能耐,就是死在他們手中那支冒險小隊,如果放在普通人之中,也有可怕的戰力。
柳致知靜靜站在雨中,身上滴雨未沾。卻沒有追趕,天空之中一個炸雷響過,雨卻漸漸的小了下去。
柳致知卻心中回想剛才那一幕,兩人交手,柳致知開始以國術硬撼對方,而瓦梅納卻使出他渾身解數,所有降頭還有巫術在那一瞬全部施展出來,無數yin寒氣息,瓦梅納的jing神靈覺在這一瞬間也這些融為一體。
柳致知雖然還是以拳術對敵,但自身靈覺jing神也和對方糾纏在一起,明白了宋琦昨晚隔空鬥法的感覺,瓦梅納在這瞬間卻超越了以往的巔峰,不知不覺中進入一個新的境界,卻也是他最後的輝煌。
當柳致知一個炮拳突破這個空間中瓦梅納所放出種種異力,擊中瓦梅納時,瓦梅納好像也明白自己會有這一天,jing神之中似乎有一種解脫之感,柳致知不知道這是瓦梅納這些年來修煉巫術降頭之類,早已是不再把人命當回事,甚至在他的眼中,人已不是人,僅是一種資源,一種供他發揮異術的工具,這一拳,讓瓦梅納最後一瞬間回顧到自己還是一個人,還有人xing的一面,心中泛起一種解脫感,卻未有一絲怨恨,這也算一種覺悟。
更令柳致知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靈覺jing神與瓦梅納相互糾纏,在最後一瞬,許多信息從中瓦梅納jing神中釋放出來,映入柳致知的jing神之中,許多巫術降頭之術的傳承卻顯現出來,這些異術能流傳下來,名聲雖臭,但果然有獨到之處。
不過,柳致知心中也泛起一種荒謬感,自己修行正道,未得過完整的傳承,自己於世間各種道佛經典中對比印證,從未得到過秘術傳承,就是當ri邵延所傳,也不過是些境界煉器世間靈藥之類,也無法術神通之類,全仗自己不斷對比研究,對自然等方面的領悟,一步步創建法術。
今ri卻得了一門異術傳承,雖不全,其中各種異術還是很多,方法之詭異,他以前從未想過,他偶爾也有一種夢想,能否得到一種秘術傳承,讓自己在求道路上走得更快一些。現在一門秘術卻悄悄地印入他的心神之中,比當ri得自李義那些術法不論系統xing,還是威力上都強上不少。
柳致知對巫蠱降頭之類談不上惡感,也說不上好感,修行者對事物看法與普通人不同,這種異術卻是從另一端,大多數從死亡入手,柳致知現在知道了這些手段,詭異之處的確不是柳致知之前所想像。
宋琦見柳致知站在雨中,喊到:「柳老弟,你沒事?!」
柳致知一下子從心靈深處退了出來,身體一晃,進入山洞:「沒事,剛才交手中有些體悟,一時想得入神。」
「沒事就好,剛才我們都在為你擔心,你們兩人交手,那一片霧氣籠罩,根本感應不到裡面的變化,不過憑老弟的身手,我們不應該擔心!」賴繼學說到。
柳致知目光落在白後勇身上,他現在甚至感覺到對方所中是什麼藥降,只要他聲咒一催,對方藥降立刻就能發作,不僅可以取對方xing命,甚至能威逼對方成為自己的傀儡,內心深處不由升起一種衝動,這是一個絕佳機會。
柳致知收回目光,將這個誘人的想法驅出腦海。
白後勇經宋琦的法印暫時鎮壓住體內的藥降,兼之又沒有人催動,過了一會,他悠悠醒來,睜開了眼睛,外面的雨也停了,雨林中雨來的快,也去得快,天空的烏雲開始散去,甚至有陽光從雲縫中灑下。
白後勇一睜開眼,感覺體內藥降被一種力量鎮住,一抬眼看到宋琦,不出意外,是這幫人救了自己:「白後勇謝謝各位救命之恩!請問各位的大名?」
說著依次向眾人望去,當目光落到柳致知的臉上,腦袋嗡的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才出了虎穴,又掉進了狼窩之中。
柳致知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淡淡地說到:「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我之間的過節,以後再算,你身中降頭之類,要不要我們幫你驅除降。」
「不用了,謝謝你們,我自己有辦法驅除!那兩個人追趕我的降頭師去哪裡了?」白後勇問到。
「其中一個被柳兄弟殺了,另一個逃了,我叫肖寒。」肖寒說到,白後勇倒沒有覺得詫異,他與柳致知交過手,知道柳致知的實力,自己今天是中降頭在先,不然,對方兩人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
白後勇又問了一下其他人姓名,眾人也一一報名,白後勇謝過眾人。
白後勇先將水壺中水在洞口倒掉,他是喝水中降,這水也是當時所取,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降,保險的方法是將水倒掉,然後走出洞口,取出一個偶人,又取出一根銀針,刺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滴了一滴血在偶人身上。
「呼汝為吾名,秉我jing血,幻化吾形,吾今有難,汝為吾受,去劫消災,吾奉三山五侯律令,敕!」白後勇咒聲起,手中印起,一指偶人,喝到。
偶人陡然一幻,變成和白後勇一樣,一種神秘波動在偶人和白後勇之間出現,偶人陡然渾身變黑,如墨染一樣,身上似有無數小蟲在蠕動,轟的一聲,偶人身上騰起綠火,轉眼間,偶人化為灰燼。
而白後勇卻衝到一旁,一張嘴,吐出許多發黑髮臭的液體,中間似乎有無數小蟲,嘔了數次,終於吐盡。
戴秉誠拋過來一個水壺,白後勇接過漱了幾次口後,又喝了一口,這才將水壺重新拋回給了戴秉誠,謝過戴秉誠。
眾人所烤的獵物已烤熟,戴秉誠撕了一大塊拋給了白後勇:「先吃一點,不然沒有力氣!」
白後勇謝過戴秉誠,也坐了下來,啃了起來,他的確有些餓了。
「白先生,聽說你是桂北白家子弟,這次是你一個人來?」戴秉誠問到。
「不是,我們一幫人因為下雨,準備帳篷,我是有事出來,跑了一會口乾,喝了點溪水,結果中了降,幸虧你們救了我。」白後勇說到。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這個消息有問題?」宋琦問到。
「當然有所懷疑,不過誘惑很大,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來看看,小心一點行事,再說,白家來此也不是所有人,就是出現一些變顧,影響不了白家整體!」白後勇說到。
眾人明白了,許多人對此有過懷疑,卻又抵不過誘惑,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籌畫這個計謀的人不簡單,許多時候,計謀並不是越巧妙越有用,過於jing細的計謀反而可行xing差,只要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往往就成為笑話,反而看起來簡單的計謀成效率高。
眾人對望了一眼,並沒有將真相告訴白後勇,他不一定相信,而且說出來,必然牽涉到嚴冰,好在白後勇不是沒有懷疑,肯定也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