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剪髮，洗澡

  即便是冬天，也掩蓋不了佟雪的美麗。明眸皓齒，肌膚晶瑩剔透，柔軟的駝色大衣下，一對飽滿的酥.胸高高聳立，完美的形狀若隱若現，讓人生出無限遐思，大衣修身，顯得蠻腰尤為纖細，一雙美腿穿著黑色的打底褲，纖細而修長，筆直勻稱，任誰看一眼都要窒息。

  冬天都如此，更遑論夏天，這該是如何一個尤.物啊！

  胖警察忍不住便吞了口口水！

  佟雪的臉色更加難看，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冷了下來，如籠寒霜，要將人拒出千里之外，說道：「王警官，您搜查也搜查完了，恕我不送了，店裡還有生意要照看！」

  「嘿，好你個佟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本警官讓你坐過來你就乖乖地坐過來！」胖警察惱羞成怒，立馬翻臉，大聲喝道。

  聶冰躲在衣櫃角落裡，聽到這胖警察的話，情緒一陣波動，十分憤怒，真想衝出去一刀結果了他！竟然敢褻.瀆我神仙姐姐！不過，理智告訴他，還是要儘量克忍，用衣服遮住自己，屏息不出聲。

  若是自己真的衝出去，恐怕會給神仙姐姐帶來更大的麻煩！

  但是，他也緊緊握住了拳頭，該死的，老子記住你了！若是你真敢對佟姐姐無禮，老子拼了吃花生米，也要衝出去殺了你！

  高個警察癟癟嘴，翻了個白眼，馬上就湊到胖警察耳邊，嘀咕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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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徐大公子看中的人兒？還有這回事？」

  「當然是真的了，徐大少上次酒後提過一次，不過知道的人比較少，老徐家要臉面，徐大少也不可能公開跟這寡婦來往。老王，徐大少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萬一讓徐衙內知道，我們兄弟都別想混了。」高個警察小聲說道。

  佟雪聽了，眉頭直皺，又是這個徐大少，我跟他有什麼關係啊！不過，現在還是不要分辨，借他的名頭將這兩人唬走再說。

  「哦，我記得，門外還有一個衛生間沒搜查，小劉啊，走，走，去看看！」胖警察怕了，趕緊岔開話題，打著哈哈道。

  佟雪道：「衛生間裡是我女兒，正在上廁所！」

  似乎是驗證佟雪的話，橙橙立刻就拉開門，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默默地來到客廳，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還有一套畫圖用的彩筆，沖佟雪道：「媽媽，我今天可不是逃學，而是繪畫薄和彩筆忘記帶了，老師讓我回來拿的！」

  「哦，那你快去！路上小心點啊！」佟雪說道。幼兒園就在服裝店邊上，出了門就能看見，再加上大白天的，有很多街坊鄰居，佟雪也不是很擔心。

  「放心，媽媽！」橙橙卻可能有些擔心媽媽，不願意走。她雖然年紀小，但也會本能地分辨人的好壞！這兩警察，尤其是那個胖子，一看就是壞蛋，居然敢沖我媽媽凶？

  「快去，媽媽沒事，這大白天的！」佟雪揉了揉她的頭髮，幫她將帽子重新帶上，笑著說道。

  「哦。」橙橙想了想，就抱著彩筆和繪畫薄子瞪了那兩名警察一眼，轉身下樓去了。

  兩名警察見狀，只得離去，尤其是胖警察，滿臉晦氣和鬱悶。高個警察則心中偷笑，心說，上次老子的鬱悶，這次終於有人嘗到了，哈哈，死胖王，讓你起壞心思！老子得不到，你也休想染指！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人要被徐正明那個花花大少禍害！…。

  在高個警察的眼中，但凡徐大少看中的美女，好像都沒有逃脫他的五指山的！

  「橙橙，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啊，放學了媽媽去接你！」佟雪來到門口，目送著自己女兒走進了幼兒園大門，同時，撇了那兩名離開的警察背影一眼，鬆了口氣，終於走了！

  癟癟嘴，回屋去，一回到屋子裡，立馬關上了服裝店的玻璃門，快步來到樓梯口，然後就迅速衝到了樓上。

  只見，聶冰正愣愣地站在臥室門口。

  「呵，你運氣真好！也夠機靈。」佟雪嫣然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我……我弄髒了你的柜子和衣服……」聶冰回頭望了房間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無盡的歉意，還有自卑。若是旁人，他絕然不會輕易產生這種自卑，多年的乞丐生活，早已麻木了，但在這位美艷心善的神仙姐姐面前，卻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佟雪走過去，看了看衣櫃，不由略微皺眉，聶冰見到，頭低得更加厲害，只是望著自己的腳尖。

  腳下，金雞獨立，另一條褲腿，腳踝以下，卻輕飄飄空蕩蕩的。

  佟雪回頭看了一眼，展顏笑道：「沒關係，弄髒了洗洗就好了，你也該去洗個澡了！」卻是有些可憐他，這么小，就失去了一隻腳。

  「哦，」聶冰嗅了嗅自己身上，似乎是真的有些臭了，就訕訕一笑，十分聽話地朝樓下走去。樓上雖然有浴室，但想來十分乾淨，整潔，是神仙姐姐平時沐浴用的，自己還是去樓下那個衛生間。

  佟雪跟了下去，這些天，聶冰有傷在身，又有殘疾，所以澡沒有洗，衣服也沒有換，聶冰自己當慣了乞丐，倒不發覺，也沒有任何不適，不過佟雪素來愛乾淨，卻是忍不住給出了這個建議。

  不過話一出口，就有幾分不好意思，搞得好像自己嫌棄他髒似的。

  「這兩件衣服你拿去穿。」佟雪找來一條棉褲，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還有一套柔軟的保暖內衣。

  「呃……」

  「沒事，是店裡賣不出去的，放了一兩年了，而且也不值幾個錢！」佟雪笑著說道。

  聶冰點了點頭，接過換洗衣物，默不作聲，一瘸一拐朝衛生間走去，其實心中早已溫暖得不行。

  「慢著！」佟雪突然將其叫住，然後拿了把剪刀走了過來，聶冰瞟了鋒利的剪刀一眼，眼角抽搐，不過卻沒有動。

  「你的頭髮太長了，要剪掉！換髮型也是一種偽裝，別人不容易認出你。」佟雪說著，就抓起聶冰的一縷長發，一剪刀，「咔嚓」一下，剪了下去。

  咔嚓咔嚓，髮絲不停飄落，佟雪雖然不是專業的理髮師，但架不住心靈手巧，幾乎是很快，聶冰就變換了髮型，原本亂糟糟，很久沒有打理的長髮，變成了一頭精悍的碎短髮，只是仍舊髒兮兮的，看不出效果來。

  聶冰眼眸濕潤，努力不讓自己掉下淚來，這麼多年小乞丐生涯，何曾有人幫他剪過頭髮，何曾有人這樣照料過他，對他這般好過？

  「好了，快去洗澡！」佟雪讓他進去，然後拿起掃帚，將剪落下來的頭髮掃起來，拿到廚房，倒進了燃著的炭爐。這是為了消滅蹤跡，防止被人發現。

  ……

  洗完澡，聶冰從浴室出來，低著頭，很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呵呵，洗完澡啦，來，讓姐姐看看！」佟雪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突然「呀」地一聲，秀眸里閃過了一絲驚人的光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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