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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定乾坤夤夜拜訪 上

2024-11-19 18:00:15 作者: 大示申

  第42章定乾坤夤夜拜訪上深冬的寒風,凜冽地颳起了一層細細的沙塵,籠罩在漫漫的長空,讓黃土高原上的夜色顯得更加冷酷無情了。一輛車牌號為z78787的黑色帕薩特在已經不那麼喧囂的公路上呼嘯而過,掌控方向盤的是一位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一刻也不敢大意。後排左手坐著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中年人已經兩鬢斑白,眼睛中留下了歲月帶給他的渾濁,不時歪過腦袋,向前面看一眼,似乎在期盼著一個什麼樣的目標一樣。他的神色顯然有些焦慮。就在他的旁邊是一位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年輕顯得異常的鎮定,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閒著,而是不時回頭看一眼神色不安的中年人,這種表現似乎跟他的年齡很不相符,又跟那位中年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生,你說……我們這個時候去拜訪柴主任……合適嗎?」

  中年人正是尉南鄉黨委書記趙學東,坐在他身旁的是他的通訊員原小生。自從那天跟馬天虎見面之後,趙學東就一直等著馬天虎的消息。當天趙學東承諾馬天虎不再過問永勝鋼鐵集團在尉南鄉占用紅線土地的時候,趙學東的心裡也沒有數。他只不過是拿自己的命運想賭一把。當然他也相信,既然自己承諾馬天虎不追究永生鋼鐵集團占用紅線土地的事情,作為交換條件,作為南振海和柴文山的馬前卒,馬天虎應該替自己在南振海和柴文山那裡活動活動。

  就在今天下午,馬天虎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雖然沒有給趙學東明說,但是話里話外,暗含著趙學東應該去拜訪拜訪柴文山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的問題,主要是趙學東和柴文山的過節,南振海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幫凶。只要過了柴文山這一關,南振海那裡就好說了。

  另外,如果這個時候趙學東能把姿態放低一些,主動跟柴文山溝通溝通,起碼會讓柴文山在面子上好過一些,即便是要讓步,也會顯得是柴文山不跟趙學東計較了,而不是趙學東把柴文山bi到了不得不放棄的地步,以後也不會留下什麼後患。除此之外,拜訪一下柴文山,就有機會搭上柴文山這根線,趙學東今後在河灣縣就多了一個很硬的靠山,就等於是柴文山的人了。這豈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當然,馬天虎也並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趙學東能投奔到柴文山的門下,今後就跟自己是一條線上的了,自己的鋼鐵公司的占地問題,趙學東不僅不能拿來跟自己講條件,還必須時時保護。

  這簡直就是一個一箭三雕、一舉三得的事情。馬天虎沒有道理不極力攛掇促成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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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打完電話後,柴文山就派人把幾箱子柴文山平時喜歡的菸酒和吃食東西送到了鄉政府。這讓趙學東更加堅定了此次拜訪的必然性,即便是冒險也是值得的。何況現在自己的境況已經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既然是破罐子,那怎麼摔都無所謂了。

  趙學東最終決定按照馬天虎的意思,晚上去一趟柴文山的家。而他擔心的是,萬一柴文山對自己硬碰硬的態度非常反感,給自己吃個閉門羹,就算把臉皮都撕破了,就連今後的路也給堵死了。這才在不無擔心地問了原小生一句。當然他問原小生這句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心中的壓力,讓他已經難以承受,說出來也是一種釋放。

  聽了趙學東的問題,原小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趙學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這次去拜訪柴文山可以說是背水一戰,勝敗在此一舉,其承受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問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原小生考慮了一下措辭,低聲道:「趙書記,既然這是馬天虎的意思,就應該沒什麼問題。馬天虎是什麼人,您應該是最清楚的了。他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讓您去貿然拜訪柴主任。您想想,如果此次拜訪柴主任有個三長兩短,對他馬天虎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啊。永勝集團在尉南鄉有上億的資產,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他怎麼也不會拿這個當兒戲。你覺得呢?」這也是幾句簡單的寬心話,原小生說與不說,能起到的作用都不會很大。

  在這件事情上,原小生把握的非常準確,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馬天虎寧願做個兩面派是必然的事情。永勝鋼鐵集團在尉南鄉占用紅線耕地數百畝,可是國家關於基本農田建設的的死槓槓,一旦上面追查起來,誰也不敢承擔這個責任。最好的辦法就誰也不追查,誰也不過問。現在趙學東蹦出來拿這個說事,柴文山和南振海如果選擇放棄馬天花,馬天虎很快就會面臨拆遷,甚至破產危險。這樣的結果是他收什麼也不願意看到的。

  汽車沿著二級路飛速前進,很快就看到了河灣縣城內閃爍的霓虹燈光。

  「趙書記,我們現在去哪兒呢?」

  臨行前,趙學東並沒有告訴王子凱此行的目的地,只告訴王子凱要去縣城,所直到現在,王子凱還不知道要去哪兒。

  趙學東想了想,沉默了一會道:「這樣,你把車開到廣場,你在哪兒等我們一會,把車交給我就行了。」

  王子凱心中雖有不快,但也沒有說什麼。趙學東的話中說「我們」,很明顯是指他和原小生,而並沒有他王子凱。這是非常明白的不信任的表現。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作為一個司機,本應該是趙學東最信任的人,卻混到現在這種地步,能怪誰呢。

  車在廣場停下來後,趙學東可能是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將一件棉大衣遞給了王子凱,道:「外面太冷了,你找個地方隨便坐坐。」

  王子凱心中一陣激動,眼淚差點掉下來,想要給趙學東說些什麼,張嘴的那一剎那,卻被原小生在衣角拉了一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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