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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雍門大人

2024-11-19 16:42:16 作者: 池衡水榭

  范九德道:「谷老說的是,這些所謂的什麼『扶羽聖教』據說大部分都是南掌遺孤。」

  此時金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要小心些了,南掌人對我華夏,肯定是恨之入骨了。」

  谷沉峰道:「這個自然,雖說是南掌有錯在先,但是滅族之恨,恐怕不是能輕易化解的。」

  金馳這時站了起來,然後背著雙手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緊皺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眾人見金馳這樣,也不好說什麼,怕打擾他的思路。

  

  片刻之後,金馳在郭鶴陽身邊站定,然後對郭鶴陽說道:「鶴陽,知道不知道這個什麼扶羽教的聚眾之地在哪裡?」

  郭鶴陽連忙起身答道:「目前已經探知的,淨水觀確實有可能是他們的聚集之地,最近一段時間,淨水觀已經不在對外開觀,以前一些百姓還會經常到觀里參拜,自從淨水觀閉門之後,老百姓們也就不再去了。」

  池中天此時問道:「敢問前輩,除了淨水觀,可還有別的地方?」

  郭鶴陽揚眉道:「別的地方目前還沒有查出來。」

  金馳道:「鶴陽你繼續加緊查探,三天的時間很快,我們要抓緊!」

  郭鶴陽道:「掌門放心!」

  此時,一直沒有主動開口的金沐楓突然說道:「爹,孩兒有一事相求。」

  金馳正在煩惱,猛然聽得金沐楓有事相求,以自己對兒子的了解,但凡是求自己的,基本沒什么正經事,正想斥責他幾句,但是想想剛才已經訓斥一回了,總要留些面子給他,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想到這裡,金馳便說道:「你說。」

  金沐楓見父親沒有發火,便說道:「孩兒也想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希望父親能讓孩兒也去協助查探一番。」

  「哦?」一聽這話,不光是金馳,連帶著谷沉峰、范九德等都覺得不可思議。金沐楓紈絝子弟,他們早已熟知,沒想到此次居然主動要求幫忙,實在是不可思議。

  片刻之後,金馳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你武功不高,別到時候幫忙沒幫上,反而還要讓我們多操心你一個。」這話說的可真夠絕,一下子把金沐楓說的好像廢物一般。

  金沐楓聽後卻好似並不在意一樣,也許是習慣了。「爹,各位叔伯,孩兒覺得此次之事非同小可,剛才聽各位叔伯介紹,南掌和我華夏乃是有著滅族之仇的,如此說來,南掌遺孤潛入我華夏,肯定不是單單的為了劫持個小姑娘那麼簡單,而且中天兄遠道而來,本是來我們這裡小憩幾日,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便出了這樣的事情,孩兒身為煙雲堂的人,心裡覺得十分過意不去,所以我想助各位一臂之力。」

  聽了金沐楓這番話,金馳心裡也有了一些快意,看來這金沐楓到不像是完全不可救藥了。

  池中天對金沐楓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雖說之前金沐楓曾經表現出了對傲霜雪的好感,但是池中天和金沐楓不同,池中天從小在極北邊疆長大,雖說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是這卻也造就了他內在質樸的品性,屬於那種今天有仇,明天依舊能抱在一起玩的心性,只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來說池中天都不會放在心上。

  聽了金沐楓的話,池中天也連忙站起來說道:「多謝賢弟了!」

  金馳此時略一思索,便說道:「如此也好,你如今也大了,是應該多鍛鍊鍛鍊,這樣,你隨著郭壇主一起,今天下午便跟著一起去,但是有一條,不可擅自行動,一切都要聽從郭壇主之令,明白了嗎?」

  此言一出,金沐楓趕緊施禮道謝,然而郭鶴陽的眉頭卻不由得緊緊皺了一下,這金沐楓是個什麼人,郭鶴陽比誰都清楚,金沐楓平時里乾的那些事情,郭鶴陽雖然知道,但也從來沒有和金馳說過,如今金馳讓金沐楓跟著自己,這下自己可沒有消停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誤事。

  郭鶴陽跟隨金馳多年,而且一直掌管著煙雲堂的情報組織巡查壇,相當於煙雲堂的眼睛和耳朵,多年的行事也讓郭鶴陽平添了許多常人所沒有敏銳感覺,郭鶴陽隱隱的感覺到,金馳心裡也十分想讓金沐楓參與進來,一來,是想藉此機會去掉金沐楓身上一些紈絝風氣,而來,其實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兒子也不是那麼沒用,別看金馳當面訓斥金沐楓好像一點面子也不給,但其實郭鶴陽乃至其他人都明白,那不過是一種在外人面前的腔勢而已。

  「鶴陽啊,你有什麼話要說嗎?」見郭鶴陽沒有說話,金馳便開口問道。

  「啊,沒有沒有,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查清此事。」郭鶴陽正在思索,被這麼一問,登時嚇了一跳。

  金馳見郭鶴陽有些心不在焉,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是也不便多問。便說道:「從現在開始,楓兒就跟著你,你們務必在明天午時之前,將結果告訴我,不得有誤!」金馳一反溫和之態,這番話說得那是十分嚴厲,這其實正是一派掌門的威嚴,敘事歸敘事,命令歸命令,兩者要分的清的。

  金沐楓和郭鶴陽聽罷,便肅目直身道:「是,屬下領命」說完,二人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見二人走後,金馳又說道:「九德,你先回去,繼續看看有什麼動靜,有什麼新情況,第一時間告知與我!」

  「是!」說完,范九德也走了。

  現在書房裡只剩下金馳、谷沉峰和池中天了。

  此時金馳開口道:「賢侄,我已經令人將消息送到北冥山了,我派的是快馬,估計不耽擱的話,至多三五天就可到達,沒辦法,路途遙遠,賢侄不要見怪!」

  金馳這話其實是想在池中天面前將自己的責任先擇去一些,意思很明白,將來如果池遠山責問,那麼,不用金馳解釋,池中天就會告訴池遠山,金伯父已經盡力了,但是路途遙遠,無法儘快送達而已。

  池中天此時也已經猜出這話的意思了,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於是便起身說道:「伯父客氣了,伯父為了我們已經如此盡心盡力,今後我一定會報答伯父!」

  未等金馳客氣幾句,谷沉峰開口了:「你也不必如此掛懷,我們如此做也不全是為你們,這南掌的遺孤一定是要鬧出什麼大動靜,甚至有可能要攪亂整個武林和我華夏的安寧,但是目前這些全是猜測,不過他們既然能抓一個無名小輩,可見他們做的準備還是很充分的。」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應當謹慎應對。

  谷沉峰說完後,金馳道:「谷老說的正是我心裡想的,這樣吧,賢侄,我和谷老去見一個人,你一會兒就自己隨便到燕京城裡走走,說不定也能遇到一些蛛絲馬跡,人多力量大,你看如何?」

  聽到金馳有事,池中天當然不好多問,便答道:「伯父有事儘管去,不用顧慮我。」

  說完之後,三人又聊了幾句,便依次離開了書房。

  午後,池中天一個人呆著覺得實在無聊,而且池中天發現,一旦安靜下來,自己心裡的煎熬和對傲霜雪的掛念就無法克制,後來池中天實在忍不住了,便決定到燕京城裡去走走,順便也查探查探,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呢。也免得干坐著干著急。

  燕京城。

  城市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小攤小販,琳琅滿目的奇巧玩物和絡繹不絕的人群,都彰顯了一國之都的繁華。

  然而對於此時的池中天來說,卻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都市的熱鬧。此時的池中天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著,雖說街上有些吵鬧,但是這喧囂,也恰好能帶走池中天心中些許的煩惱。

  不知不覺地,池中天走到了一處酒樓的門前,池中天頓時覺得這裡似乎很熟悉,抬頭看看酒樓大門正上方掛的一方牌匾,上書「鴻宴樓」三字,池中天見到這三字,便回憶起來,這正是那天晚上遇到雍門子狄後雍門子狄請他和傲霜雪一起吃飯的地方。想想之前還在一起吃飯喝酒,轉眼間傲霜雪卻已經下落不明,一想到這裡,池中天剛剛有些平靜的心又不免翻騰起來。

  「駕!」隨著一聲大喝傳來,遠處駛來一架較為豪華的馬車。這聲音也吸引了池中天在當今之世,這駕馬車所用的馬匹數量可是不能隨便的,一律要遵守「天子六,諸侯五,卿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規矩,等級制度十分嚴明,一旦有僭越的現象,輕則發配,重則可能就要掉腦袋了。

  此時隨著馬車越來越近,池中天也漸漸的看清楚了,這是一架四匹馬的馬車,車身奢華,但是即使不奢華,能用四匹馬駕車的,那也得是公卿一級了,這在池中天的印象中,已經屬於天大的官了。

  隨著馬車越來越近,街道上的人都自覺的站到了路邊。池中天也跟著站到了路邊。

  「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正好停在鴻宴樓的門口,看起來是要到鴻宴樓吃飯的。

  馬車剛停穩,鴻宴樓里就麻溜地跑出一個人,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店小二,倒像是老闆。

  只見那人走到馬車旁,彎腰恭恭敬敬的說道:「雍門大人,您來啦!我這都給您準備好了。」

  本來池中天還在感嘆,這鴻宴樓真是名不虛傳,連這麼大的官都來這裡,看起來是有兩下子的。正想著這些呢,突然聽到「雍門大人」四個字,便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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