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糜芳的投名狀
2024-11-19 14:58:53
作者: 樓主大大
卻說高謹回到下邳,收聚了劉備的軍馬,坐擁徐州全境,一夜之間便聲勢浩大起來。
此時整個徐州百廢待興,高謹亦不能清閒,一邊善待劉備等人,將劉備降卒組編成一軍,劉備任都尉,其餘關羽、張飛、糜芳三人俱都任校尉,陳到為衛隊長,專門負責高謹的護衛,而糜竺則任別駕。
與此同時,高謹在暗中亦開始著手除掉劉備,劉備此人是不會甘心聽命的,關於這一點,高謹有很深的認識,一方面,為了穩住他,高謹對他極為優厚,隔三岔五的請他赴宴,對他和關張二人亦絕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信任,非但如此,還將降卒盡皆託付他們。另一方面,高謹也發現了糜芳的心思。
糜芳自隨其兄長散盡家財資助劉備,隨後到了劉備帳下,劉備此人倒是頗有識人之明,深知糜芳好大喜功,雖然擅長射箭和騎馬,卻並非是良將,因此對他雖然優渥,卻不給予他領兵之權,其地位非但在關張二人之下,就連陳到的地位亦比他高得多。
除此之外,關羽亦對他很是不喜,平時只稱呼他做糜家那小子,糜芳因此懷恨在心。認為沒有糜家,如何會有劉備的今日,而投降高謹之後,高謹對劉備軍將領倒是一視同仁,不管關羽、張飛還是糜芳,俱都做了校尉。
直到此時,糜芳才有了與關張二人平起平坐的資格,因而對高謹心懷感激,數次向高謹示好,糜芳亦是聰明人,早知劉備不會屈居忍下,於是連夜向高謹密議道:「主公怎能給予劉備收編舊部,此人乃是漢室宗親,一向不願屈居於人,有朝一日必妨主也。」
高謹見糜芳深夜來訪,又如此開門見山,原以為是劉備故意派他刺探自己對他的態度,是以笑道:「玄德乃是宗親,吾亦是漢家臣子,他寄居於下邳,我自該給予他優厚,糜校尉來此又說出這等話來,莫非要離間我和玄德的關係嗎?」。
糜芳連道不敢,這才知道自己過於孟浪了,連忙道:「主公且聽某一言,主公占據徐州,以徐州一地,而虎視中原、河北,正是掃除天下不寧之時,劉備雖是漢室宗親,卻一向善於鼓惑人心,若是主公放任,恐怕將來徐州之人只知有劉備卻不知有主公了。」
他繼續道:「而且此人看似德高望重,可是某卻知道,此人卻是忘恩負義之人,他流浪徐州之時,糜家曾資助其軍馬糧秣何止萬金,可是劉備卻只信任關張二人,對某與其兄表面上敬重,其實卻只視某為豬狗也。主公見他面善,切莫被他蠱惑。」
糜芳說到這個份上,高謹也不由相信他確實對劉備有不滿,不動聲色的道:「如此說來,劉備當真是徒有虛名?」
糜芳道:「正是如此。」
高謹笑了笑:「可是若除去了劉備,關張二人又該如何?更何況降卒之中不少人乃是劉備嫡系人馬,若是加罪劉備,又該如何處置這些降卒。」
糜芳一時也被問倒了,沉吟片刻:「主公何不暗殺劉備?」
高謹微微一笑,糜芳的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只要能暗殺劉備,不管是關張二人亦或是降卒,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失去了主心骨,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的隨高謹擺布,劉備一死,所有的問題才能迎刃而解,只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劉備又談何容易,不說別的,若是此事一旦泄露,那事情反而會更加的棘手,因此,若沒有完全的把握,高謹就絕不敢輕舉妄動。…。
糜芳見高謹不言,心知他已經有了暗殺劉備的心意,只不過是沒有方法而已,連忙道:「某有一策,可為主公解憂。」
「哦?」高謹深望糜芳一眼,微微笑道:「糜將軍但說無妨。」
糜芳道:「糜家自古便傳下一副妙方,若是將方子配出來,便是一具良藥,可治濕熱,只不過若是期間吃了狗肉,便會背部生出膿瘡,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高謹雙眉一挑:「當真有效?」
糜芳正色道:「絕不會出現紕漏,只是吾兄亦知道此方,若是知道劉備背部生瘡身亡,恐會見疑。」
高謹沉吟片刻,突然朝糜芳一笑,道:「想必糜將軍是有辦法的,是嗎?」。
糜芳微微一笑:「主公可將糜家大小接到下邳,如此一來,吾兄就算是明知此事背後不簡單,怕也不敢說出隻言片語了。」
高謹點了點頭,糜芳此人果然夠狠,為了幹掉劉備,將自己的家族都牽涉進來,至於他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呢?高謹沉默了片刻,仿佛已猜透了糜芳的用心,此人恐怕是希望取得自己的信任,從而獲得權柄罷了,他猶豫了片刻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只不過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是傳到第三人耳中,想必你應當知道後果。」
糜芳連忙道:「芳絕不敢泄露一字。」
待糜芳走了,高謹這才疲倦的伸了伸懶腰,一番談話,就已經決定一個梟雄的生死,這恐怕是高謹在從前做夢也不曾想像的,現在的他對一切的陰謀都已經司空見慣,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更別提什麼負疚感,或許是在這個世界待的久了,早已融入了這場無數陰謀交織的亂世之中。
他回到後宅,徑直去了呂婉君的臥房,這些時日呂婉君的情緒有些不穩,畢竟父親新死,許多事都再提不起精神,為高謹寬了衣,情緒低落的道:「夫君這幾日真是辛苦,到了深夜,也要被人煩擾,什麼時候你閒下來,我隨你去城外踏青如何?」
高謹吱吱唔唔的答應,其實他也並非是忙的不可開交,軍務、政務還有鹽鐵的事務如今都已步入了軌道,田豐、陳群、陳宮以及糜竺、孫乾這些人都可以算是得力的助手,只不過他這人總是閒不下來,他略帶歉意的向呂婉君道:「忙完了這幾日,我們便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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