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聞

  第二天一早，頂著淡淡黑眼圈的正戴在匠叔和繡嬸擔憂的目光下離開家門，前往學校。

  也巧，他抵達校門附近時，竟然遇到了結伴而來的琳和卡卡西。

  琳滿臉甜美笑容，仿若遇到了喜事一般。不，不是仿佛，對她來說就是遇到了喜事。

  正戴上下打量卡卡西。

  雞窩頭收拾了，短刀背正了，衣冠也整齊了，只有走路還略顯拖沓，這精神面貌基本上恢復了該有的模樣，也讓他心裡舒服多了。

  可惜濃濃的黑眼圈不太好看。

  『不濃才怪，一個小時彈一次字幕，一直彈到49%，多半是一宿沒睡，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被窩裡偷偷哭……啊~我也沒睡。』正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招呼道：「早啊，琳同學，還有大天才卡卡西同學。」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琳回應：「早，正戴同學。」

  她沒有生氣，看著正戴的眼神里甚至還有隱隱的關心。

  「正戴，你和日向秀樹同學……」

  正戴恍然，消息傳播挺快，琳也住在木葉村東巷，不知從誰那知道自己被日向秀樹『欺負』了。

  他眼神轉動，瞄向卡卡西，見卡卡西眼底有疑問，頓時明了他還不知道，於是笑道：「沒事，不就被人揍了一頓嗎？我努力修行，等能打過他再揍回去不就行了？」

  「我可不像某些人。」正戴語調古怪，「遇到事，只會自憐自哀。」

  說著某些人，他目光一直在卡卡西身上打轉，瘋狂明示。

  琳不滿噘嘴：「正戴同學！」

  沒有字幕，越往後越不好調教嘍。正戴暗自感慨，面對可愛縝怒的琳，攤手笑道：「也對，畢竟某些人即使一蹶不振，也有琳同學悉心關照，我可不行，得自強自立啊……」

  琳臉色稍一紅，正色道：「同學間都是要互相關心的。正戴，你和日向秀樹有什麼矛盾，我也……」

  「行了行了，你還是專心關心咱們的大天才吧。」正戴擺擺手，當先邁步走進校園。

  琳不滿地擰了擰眉毛，忽然聽到一聲輕語：「謝謝你，琳。」

  「啊……」她驚訝轉頭。

  卡卡西重複：「謝謝你，琳。」

  琳滿是欣慰：「嗯！」

  ……

  『卡卡西修正度50%

  獲得自由屬性點*2』

  剛剛邁入教室，便收到兩條字幕，讓正戴左腳絆了右腳一下。

  「琳又說什麼做什麼了？比我刺激好用多了。」心中感慨，正戴忽又一愣：「好像給了……兩點？」

  打開屬性欄。

  自由屬性點：5

  「原本剩1點，加上40%、45%的2點，共3點，50%確實是2點！」

  正戴精神一振，是因為50%是個中間點？還是因為越往後越難攻略，給的點數越多？

  時間推移，教室里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有小部分學生聊著天，暗中對正戴指指點點。正戴並不理會，全神貫注看書，直到餘光瞥到帶土，才摸出支筆立在桌子中間。

  叭！

  「唔……嗷~~~」

  本想拍桌子，結果拍在豎起的筆上的帶土抱手發出惡龍咆哮，引起眾同學側目，發現是帶土，便習以為常地轉回頭，不再關注。

  正戴則看了看斷成兩截的筆，淡淡道：「賠我的筆。」

  賠？！帶土原本就疼得瞪起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這混蛋……」

  「我沒用筆尖。」

  帶土愕了下，想了想，頗有些心有餘悸，竟還有淡淡的感激，「謝謝，我賠……不對！你這混蛋少跟我打岔，昨天約好的打架，你人呢？」

  「你還有心情跟我打架？」

  「……啊？」

  「今早琳和卡卡西手拉手來的學校，你不知道嗎？」正戴壓低嗓音。

  「……啊？！」

  「啊個鬼啊，我看到了。」

  「不可能，琳只是作為『幫卡卡西振作』小組的成員，幫助他而已，拉手什麼的……」帶土連連搖頭。

  「你看看卡卡西。」

  帶土一怔，轉頭，頓時微微張大嘴巴。他一到教室就直奔正戴而來，根本沒發現今天卡卡西與先前不同，又恢復了原來的『騷包』模樣。

  「除了戀愛，還有什麼能讓他變化這麼大？」正戴笑嘿嘿道：「快去盯著吧，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你……沒騙我？」

  「我哪敢啊。」

  「量你也不敢。」低哼了句，帶土氣勢洶洶地朝卡卡西走了過去。

  正戴一笑，騙不死你，個二愣子……呃？帶土竟然又折回來了！

  難道是反應過來了？

  「多謝哈。」帶土小聲。

  正戴一懵：「啊，沒事沒事。」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自我反思，偏頭對上剛進教室的日向秀樹的火辣辣目光……嘖，真過分。

  ……

  時光飛逝，轉眼間，木葉41年的6月份走到了盡頭。

  在被日向秀樹『欺負後』，除在帶土、琳、卡卡西等寥寥幾人前，正戴扮演了個努力的書呆子形象，每天不是看書就是修行。

  他也確實在努力。

  雖然忍者學校接觸的知識都很初級，但有幸接觸真正忍者知識的正戴也沉浸了進去。再不濟，為了應付考試，他也得把分提上去。

  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經歷過七年非義務不念找不到好工作念了也未必能找到好工作教育的他，應付考試的能力肯定比這班級里的同學、甚至整個忍界的學生都要強。

  在剛剛結束的期末文化課考試里，他不敢保證科科優秀，但每科拿個良肯定是不在話下。所以6月30日清晨，正戴少見地沒看書，就坐在座位上，不停理順著髮型。

  他要以最帥的髮型來迎接大木老師的誇獎和同學們的震驚。

  穿越者不裝逼，如錦衣夜行。

  教師辦公室。

  大木核查了數遍成績單，帶著欣慰的笑容，正要動身去教室，突然走進辦公室的人讓他怔了怔，連忙躬身問候：「三代火影大人！」

  三代火影溫和地笑了笑：「不用驚訝，我這個忍校的校長是不是不太稱職，來忍校看看，很奇怪嗎？」

  「不不不。」大木連忙搖頭：「您能百忙之中……」

  三代火影抬手，打斷奉承，「大木，你教三年級，手上的是成績單吧？這學期三年級學生的成績怎麼樣？有沒有進步特別大的孩子？」

  實際上，自一個月前聽到『帶土的答案』，他就對卡卡西多留了一份心。這一個月來，卡卡西從外表來看，確實是振作了不少。

  他自覺當初沒有頂住各方面的掣肘和壓力，有愧於白牙，所以這次他來，主要的目的便是親自了解一下卡卡西的近況。

  「進步特別大的，有。」大木瞄了一眼成績單，點頭肯定道。

  「哦？哪個孩子？」三代火影微笑問，卡卡西果然振作起來了啊。

  「正戴！」

  「哦？卡卡……正戴？」

  三代火影一怔，不是卡卡西？正戴這名字…他好像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