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正

  懷揣著可能穿成傻子的擔憂，有雞有魚的晚飯正戴吃得沒滋沒味。

  飯後留了句『回屋提煉查克拉』，便飛快跑回了房間，面面相覷的匠叔跟繡嬸嘀咕著『孩子長大了』、『有點早熟』啥啥之類的閒話。

  「卡卡西，卡卡西……」房間中正戴瘋狂搜索記憶，「5歲畢業，6歲中忍，不是動畫原創，卡卡西怎麼可能跟我同班，一直上到三年級？

  他比帶土小一歲，就是比我小一歲，7歲，不該還在忍者學校……」

  越想越不對勁。

  「難道是因為動畫原創？動畫原創里卡卡西倒是和帶土一起參加過中忍考試，在帶土九歲的時候……」

  「那他也不可能吊車尾啊。」正戴繼續搜索小正戴留下的記憶，臉色越來越古怪，「什麼情況？」

  

  ……

  次日清晨，星期一。

  一大早，正戴用五分鐘上完廁所吃完早飯，又用五分鐘把髮型理順成四六分，背著小書包，風風火火地跑去了忍者學校。

  在班級里找到值日生，一個成績和他相仿，關係還不錯，名叫穀梁的男生，正戴稍一沉吟，開口問道：「知道卡卡西座位在哪嗎？」

  穀梁拿著掃帚，一下一下地掃著台階上的灰，雙眼半閉，表情木然。值日生要比其它同學早到學校半小時，在他看來，花朵般的年紀少睡半小時堪稱是種摧殘，特別是周一值日，更加恐怖！

  聽到有人問話，他才翻動了一下半閉的眼皮，嘟囔道：「是你啊，正戴。你問誰？卡卡西？唔，他還沒來，對了，這混蛋怎麼還不來，他跟我一組值日！可惡！」

  正戴鬆了口氣，我沒傻！

  「啊，不對，你問的是卡卡西坐哪？你想幹嘛？跟他換座位？」穀梁忽然清醒了大半，警惕道：「難道你這傢伙也喜歡琳同學？」

  正戴一愣，『也』？

  醒醒，穀梁，你只是個龍套！

  「先不說她，上學期期末我是不是在實戰演練中贏了卡卡西？」

  穀梁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無語道：「真睡傻了，這都忘了？對，你贏了，不過打贏他也不算什麼。

  是，卡卡西以前一直是咱們班前兩名，對戰更是公認的第一。

  可自從半年前，白牙大人自殺後，卡卡西就一蹶不振，他根本不還手，誰打不贏他？」

  正戴沉默。卡卡西在白牙自殺後就一蹶不振？對，這倒和小正戴留給我的記憶一模一樣，可……

  哪裡出了問題？

  我穿越的火影版本不對？

  同人版？無限月讀版？忍者大師版？究極風暴版？手遊版？

  一個個問號從他頭頂冒出來。

  這時，穀梁突然眼神一亮，一巴掌將正戴撥開，笑容燦爛道：「琳同學，早啊，你來得真早。」

  琳同學？正戴稍一晃神，立刻回頭。一個棕色短髮、有著大大深褐色瞳孔的可愛女孩映入眼帘。

  女孩臉頰兩側，掛著兩道顯眼的紫色花紋，罕見的特徵把身份表示得明明白白——野原琳！

  她大概是跑來的，稍微有些氣喘，聞言歉意道：「早，谷粱同學，正戴同學。是我來晚了，我忘了先前跟卡卡西交換了值日時間。還有哪裡沒清掃？放著我來吧。」

  穀梁一怔，連忙搖頭：「啊，沒事沒事，琳同學。一點小活，我都快幹完了，不用你，真不用你，嘿嘿嘿……」他笑得燦爛，跟抱怨卡卡西遲到時完全是兩個人。

  嘖！對穀梁的鄙視壓下了見到活的野原琳的激動，正戴成功按耐住了上前捏野原琳臉、看看那紫色花紋是用什麼材料畫上去的衝動。

  「窗台好像沒擦吧。」

  琳一愣，連連點頭，飛快跑到座位上把粉紅色小挎包放下，去洗抹布了，把穀梁看得一愣一愣的。

  旋即穀梁鄙視望向正戴，張嘴欲言，又搖著頭去窗邊掃地了。

  「真早熟。」正戴輕嘆。

  他當然也對琳很感興趣，不過是另一種感興趣。畢竟這年齡連根毛都沒長，追女孩子有啥用？

  況且現在，比起琳，更讓正戴感興趣的是卡卡西。

  於是正戴找了個靠門的座位坐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門口。時間推移，他見到了很多『熟人』。

  論起火影知名人物，他所在的這一屆，比鳴人那屆還多。

  同班同學有帶土、伊比喜、飛竹蜻蜓、紅、阿斯瑪、水木、琳、靜音、凱等人，四年級學長有惠比壽、山城青葉、不知火玄間等，一年二年學弟學妹中還有鋼子鐵、紅豆、神月出雲、月光疾風等。

  在正戴搜索小正戴記憶時，這些人都有出現過，其中一半還與小正戴有過交集，說過話。

  因為周一上午是節大課，必修課，管它一二三四年級，每年都得學，所以在正戴的注視下，這些人都陸陸續續進了教室。

  正戴強抑心緒，還是把某些人看得面露不自在，莫名其妙。

  直到上課前兩分鐘，卡卡西才姍姍來遲……如果不是口罩，正戴幾乎都認不出那是卡卡西。

  一頭白髮亂得像雞窩，雙眸無神，眼角甚至還有明顯的眼屎。

  他好似農村婦女逛街一樣，拖著腳步，一板一板地向座位走，路過正戴時，正戴看到他身後背著的短刀都歪歪扭扭的。

  那是他父親，木葉白牙的刀。

  不知怎麼，正戴忽然有些沒來由的生氣和惱火，和一種莫名其妙的恨鐵不成鋼。

  大概和去參加漫展，看到還原度極低的coser時一樣的情緒。

  垃圾coser，毀我卡卡西！

  福至心靈般，他翹起二郎腿，腳尖『不小心』蹭到了卡卡西的褲腿，留下明顯的灰痕。

  卡卡西步伐一頓，偏頭看他。

  正戴挑挑眉，壓低聲音，嬉皮笑臉道：「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你了，要幫你擦擦嗎，手下敗將？」

  卡卡西稍稍蹙眉，轉頭繼續向座位走，留下了句：「不用。」

  望著卡卡西與先前並無二致的步伐，正戴稍鬆口氣，殺過生的自己真是不一樣了，這他要是反手給我兩拳，他得跪下求我別死吧？

  不過卡卡西問題果然很大啊，被惡意挑釁也只是稍有生氣。

  為啥會出現這樣的偏差？

  「這隻卡卡西大概需要修正？」

  一向只打嘴仗、在網上修正槓精的『修正帶』，現在或許有機會修正真人，他居然還有些小激動。

  就在此時，忽然有兩行字幕在正戴眼前飄過：

  『卡卡西修正度：1%』

  『獲得自由屬性點*1。』

  正戴愕然，眨巴著眼，心跳飛快，理了理劉海才勉強壓下驚。

  「我這是心想事成系統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