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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237代理人始末【5】

2024-11-21 08:14:23 作者: 鋒子

  七十六點二英制反坦克炮二十二門,七十六毫米山地炮,還有八五式牽引榴彈炮,緬甸軍政丵府東北軍區,臘戌地區的半數裝甲部隊在薩爾溫江以西整裝待命。

  還有當年遺留下來的六九式和八零式,還有中國產的六三式輕型水陸兩棲坦克,論起緬甸境內的針對性兵種數量,席丹瑞手下十個軍區一共有三十萬大軍,但是他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起來,畢竟,整個軍政丵府除了面對印度洋的一方是沒有防禦壓力,其餘的地方皆是壓力極大。

  尤其是在鮑德溫礦區以西,承擔的壓力極大,薩爾溫江以東原本也是錯綜複雜,各種戰鬥成員犬牙交錯,如果一路平推,遭遇到的抵抗難以承受,從根本上來說,整個緬甸就是等落單和擺爛。

  誰更不爛一點,誰就能活下去,誰就能地盤打大。

  哪怕是席丹瑞本身,他當年靠的也是一票人馬在手,軍權在握,才能上台,才有好下場,他這麼做,自然有人有樣學樣,想要席捲緬甸,絕無可能。

  於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而言,整個世界任何紛爭頻繁的地方,都是對他們有利的,因為只有紛爭,才有衝突,才有流血,才能派出人丵權觀察員,才能派出維和部隊,才能控制地方,才能扶持代理人,以期獲得更大的利益。

  世界太大,早就容不下六十億人爭奪資源,這世界,便是如此的。

  

  縮小到緬甸這彈丸之地,也是如此。

  張賁對外爭奪,自然可以看做中國對外延伸的一種掙扎和奮起反抗,這種碰撞,是史無前例也是波瀾壯闊的,張賁只是縮影,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中國人在奮起反抗完成偉大歷史使命的種種縮影。

  必然性,歷史的必然性。

  「去死——」

  喀拉。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十二點六高射機槍,兩千五百發子彈,沿河而觀,只看到河東岸的一側,一輛五九改坦克快速地向前推進,不斷地碾壓土丘和灌木,而在東側,一輛六輪輪式裝甲車同樣在高速運丵動,車頂上同樣噴射出一條火舌。

  幾乎是同時,張賁和博尼斯扣動了扳機。

  那些粗壯如牛的喬木,當場被攔腰截斷,那種瘋狂的感覺,現代軍事力量的瘋狂,掃射而過,這是一種不可阻擋的威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轟轟轟!

  七十六毫米的山地炮朝著對岸放炮,雙方的迫擊炮一共是二十六門,博尼斯帶來十五門迫擊炮,英制長程迫擊炮,可以使用多種彈頭。張賁一方則是尋常貨色,十一門迫擊炮的唯一特色就是堅固耐用並且便宜。

  「去死!這裡是你的墳場——」

  博尼斯雙眼血紅,在喬治亞他沒有殺死張賁,反而差點被一擊必殺,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非常的痛苦,進一步的強化**之後,在光子實驗室的進化,使得博尼斯有一種急迫想要證明自己實力的地方,於是,他被投送到了阿富汗,在那裡,他已經證明了未來世界最強戰士的能力是無容置疑的。

  全天候全地形全方位,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點環境……

  只可惜,這是現在還無法量產的戰士。

  「神佑美利堅!!!」

  博尼斯拿起一桿巴祖卡,瞄準了對面,他知道,只要這麼一下,那輛該死的五九改中國坦克就會嘭的一聲爆炸,會形成燦爛的煙火。

  嗖……轟!

  天空中已經烏雲密閉,到了夏季末,這時候的天氣,已經無法琢磨,臨近傍晚,那璀璨的並非是煙火,而是人類歷史上最傑出的作品之一。

  轟隆!

  河岸上空,煙花四射,濃煙滾滾,兩枚火箭彈在河岸上竟然對撞,巧合中的巧合。

  雙方不斷地向著一側運丵動,以期達到運丵動中避開對方的火力並且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

  就在二十公里外,就有軍政丵府的一個混編旅,滿打滿算的五千人,可是,這五千人,能不能拉過來打,博尼斯心中很清楚,他還沒有傻到以為席丹瑞可以控制軍政丵府的所有軍隊,中央情報局的成員還沒有到吃屎的地步,什麼人適合控制,什麼人不服管教,他清楚的很。。

  「嘁!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

  「長官!長官——」

  博尼斯一愣,正待繼續來上一發的時候,卻聽到他的軍士長正在大聲地叫喊著什麼,這位英勇的阿富汗戰士,跟隨他從洛杉磯去了阿富汗,又從阿富汗跟著他出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不過就在這瞬間,他大喊的一瞬間,砰的一聲槍響。

  狙擊手的子彈永遠是這樣的不可捉摸。

  博尼斯這樣的極限戰士,可以輕鬆地察覺到四周環境的微妙變化,但是他的軍士長並非是超級戰士,儘管他們的戰鬥力已經遠超地球上的絕大多數人類。

  一切都變得這樣不可思議。

  博尼斯眼睛順著軍士長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愈發的昏暗,但是遠處的火光重重,還有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

  遠處,那一切,盡收眼底。

  當初在這裡停靠著的衝鋒船和裝甲船,全部被擊沉,熊熊燃燒,河面上,漂浮著一具具全副武裝成員的屍體,這裡有美國人,也有英國人,也有澳大利亞人,也有加拿大人…………

  「這是怎麼回事?!」

  博尼斯瞪大了雙眼。

  河對岸,子彈依然在傾斜著,宛如傾盆大雨,不斷的子彈掃射過來,呼呼作響,更是有炮彈的呼吼,更是有火箭炮的怒吼,這天上地下,便是戰爭的一個縮影,緬甸內戰至此,依然超出了一般代理人的做法。

  張賁越界了。

  是的,但是……這真是他要準備的。

  圈地慢慢發展?這不是他要的。

  只圖薩爾溫江以東地區,和緬甸軍政丵府分庭抗禮?同樣不是他要的。

  緬甸境內的鐵路公里恐怕遠超想像,一條鐵路……哼,又怎麼滿足得了偌大中國的胃口。

  這世界上,總要有人為正確的歷史軌道付出代價,不成功……便成仁。

  「博尼斯……今天是你的死期——」

  張賁怒吼一聲,滔天的彈雨傾斜而來,雙方的激戰,使得黑暗的天空大地都仿佛燃燒了起來,熊熊烈火,甚至偶爾還能夠看到殘缺的野生動物屍體,就這樣內臟七零八落,殘亂的煉獄,兩頭魔獸的廝殺,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一頭魔虎的傾力進攻。

  博尼斯他不會明白張賁為什麼有著這樣大的意志去維持那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信念,這種無謂的犧牲,真的對嗎?遠處的船隻由遠及近,那是兩艘武裝鐵甲船,很尋常的船隻,扔在世界各地的海軍陣列中,恐怕只能算是小舢板,但是在薩爾溫江上,這一艘裝甲船,就是一個可怕的殺人機器。

  最重要的是,這船,不是緬甸軍政丵府的……

  有人作弊了。

  「你會下地獄的——」

  呼吼著神佑美利堅,博尼斯帶來的美國大兵開始運丵動,在附近,一共有四輛悍馬裝甲車,還有一輛八輪裝甲運兵車,車內下來六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這些戰士有些與眾不同,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科幻電影中的戰鬥機器,仿佛是沒有感情似的。

  「注射試劑——」

  博尼斯下達了命令,他的眼神越發地猙獰,他從來沒有這樣想要殺死一個傢伙,哪怕是張耀祖,哪怕是仕廣仁,他都沒有那麼強烈的虐殺傾向。但是面對這頭中國虎,他知道,如果不殺死他,天下大亂……、

  滲透,有時候並非是一種物質上的能力,更多的……其實是一種精神,一種意志。

  將一種精神和意志傳達過來,滲透過去,產生的變化,更加的驚人。

  張賁身旁並沒有超級戰士,也沒有人類龐大帝國所需要維持世界霸權的未來戰士,他只有一口熱血,只有一口熱氣,面對騰騰的敵人,面對洶洶而來的瘋狂殺戮,他只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白虎節堂——」

  南定軍上下,便是知道,驗證自己心口那跳動雀躍的靈魂,驗證自己敢戰猛士的成色,這一刻,到了。

  「有——」

  數百英豪齊齊應和,天上地下,改顏色之輩,終究是大好男兒。沒有風花雪月,沒有誓言承諾,只有怒吼,只有鋼槍,只有……

  「上刺刀!」。

  唰!喀喀喀!

  幾十年以來,或許人們都以為,刺刀將會退出歷史的前沿,是的,在高科技的戰爭之下,刺刀這種代表落後武力的兵器,怎麼可能還會用到?

  但是,薩爾溫江之上,將會是璀璨的一幕,熱血噴薄,雙方都為之顫動,要的是一種鋼鐵和熱血,塗抹在各自盔甲戰袍之上的,只有敵人的血,還有……自己的。

  「決一死戰——」

  八一槓,五六式的三棱軍刺,明晃晃的刀槍,吞吐天地海納百川的氣魄,生當作人傑……

  運丵動二十八公里,炮彈一千六百發,子彈數以萬計,浮屍數十,虎賁之士壯烈五十六人,負傷之輩無算,義無反顧之猛士,還在衝鋒的道路上。

  河床低淺,這裡就是決一死戰之地。

  殺死那頭猛虎!

  這是雙方的共同信念。

  中國虎和美洲虎,必定要有一人倒下,它們都是來自地獄的魔獸,強大、恐怖、無所畏懼,在戰鬥中進化,在戰鬥中不斷成長,不斷虐殺對手以提升自己的勇氣和信念。

  他們都是代理人,都是各自祖國的走狗。忠實的……走狗。

  但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義無反顧一詞,就是為的這一刻。

  「殺啊——」

  「神佑美利堅!」

  「為了自丵由——」

  坦克突然轉向,炮塔轟的一聲咆哮,一百毫米的線膛炮噴射出一條火龍,就仿佛是要將這世界最邪惡的一幕給刷新,他們在這裡遭遇,便是歷史註定需要的一個縮影和註腳。

  生和死,只為鋼鐵和屠刀。

  啪啪啪啪!

  槍聲不會停,猛士的腳步更加不會停。

  河床上,兩個集團,兩種理想和信念的鋼鐵碰撞,履帶的不斷推進中,碾壓過去的血肉之軀,都是無所畏懼。

  呼吼聲中,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是,這沒有任何可以值得感慨的地方,戰車上,跳下來的戰士越來越多,這片河床,來年的時候,或許,魚兒會肥了一圈又一圈。

  血已經噴射而出,噗的一聲,就像是要照射出帶血的彩虹,這暈染的模樣,就像是瑰麗的國畫一樣,裝甲上的血漿肉糜,卻又仿佛是梵谷的油畫……

  這就是兩種不同的文明啊!

  嘭!

  「你知道的……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博尼斯的雙眼圓睜,他的肌肉膨脹,是這樣的勇猛強悍,沒有任何選擇,這就是一場廝殺,他猙獰地看著張賁,手中的蘭博4戰刀,橫刀一斬,叮的一聲,張賁小臂上的鋼鐵護甲輕鬆抵擋住了這種斬擊。

  同時軍刺扎了出去。

  一聲低吼:「活下來的……才是正確的!」

  「沒錯!」

  博尼斯整個人後退,張賁迅速將軍刺向上一提,咔撻一聲,軍刺上了八一扛。

  舉槍。

  咔達!

  啪啪啪啪啪!

  博尼斯就像是靈活的猿猴,做出了驚人的反應,他後空翻,單手彈射,左右閃避,恐怖的預判能力。

  張賁臉上無比冷靜,只是抬槍,三十發子彈……空了。

  咔咔噠咔噠……空槍兩聲。

  端起刺刀,開始了衝刺。

  而在不遠處,雙方的火炮還在對射,死傷無算,各自的力量都發揮到了極限,往往會出現炮彈轟擊在彈藥箱的周圍,產生激烈的爆炸。

  衝擊波可以瞬間將一個強壯如牛的戰士震死,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和僥倖。

  死無葬身之地,便是說的此時此刻。

  熱血衝鋒的道路之上,血染薩爾溫江,這片刻的喘息,為的只是袍澤最後刺刀的一霎那。

  天空的低矮,雲層滾滾,沒有翻江倒海的霸氣十足,只有一聲虎吼的全力以赴。

  沒人可以在這裡退縮,後退,即是倒下。

  只有贏的,才是正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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