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球場上的克敵藝術

  「天哥，我在後面都看清楚了，是佟亮故意弄的。」高大力在衛生間裡向楚天風說道。

  「我知道！」楚天風脫下了被可樂浸濕的髒衣服，換上了林雅靜的校服。

  這衣服也不分男女，只是她的衣服尺碼稍小了一點，穿在身上有點緊，不過那殘留在衣服上的那股林雅靜清爽甜美的體香，卻令他十分受用，方才那一點不快的情緒一掃而空。

  「天哥，找機會咱們得收拾一下佟亮，還有那個鄭遠達，別人拒他，我可不怕！」高大力恨聲道。

  「兄弟，要等待時機，別衝動！」楚天風拍著高大力的肩膀，心中一熱，為自己能遇到這樣的好朋友而感到欣慰。

  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自從高中輟學後，就離開了天海市，後來聽說高大力也沒考上大學，接他父親的班去屠宰場了，這是高家祖傳的營生。

  雖然二人時常通通電話，但友情明顯淡了許多，這次重生後，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握住這份友情，決不能再失去了。

  回到教室後，正好上課鈴打響了。

  楚天風穿著林雅靜帶著清幽體香的校服，手裡拿著那件髒衣服，在全班同學的驚詫眼光中，神色平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衣服給我！」林雅靜俏臉一紅，輕輕地伸出了纖美白嫩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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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洗就行！」楚天風笑著搖了搖頭。

  沒想到向來溫柔乖巧的林雅靜，固執起來也著實令人驚訝，一把抓起楚天風懷裡的白襯衫，麻利地迭好後，紅著臉輕輕地將衣服放進了書包里。

  「謝謝！」楚天風笑了笑，人家美女的一番好意總不能不識抬舉？

  坐在他後面的佟亮見此情景，氣得牙根直痒痒，林雅靜到底怎麼了？難道真對楚天風這個差生有意思？

  教室里的議論聲嘁嘁喳喳，林雅靜竟然主動幫楚天風洗衣服，有的男生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難道林雅靜真的喜歡上楚天風了？」

  「全班第一名和最後一名要是真成了一對，那可是咱們班，乃至全校的特大好新聞啊！」

  「別胡猜了，也許人家林雅靜就是出於同情而已。」

  「哈哈，這麼說哪天你也把衣服弄髒了，看看她幫不幫你洗啊？」

  「去你的！我怕自尊心受打擊！」

  楚天風也隱隱聽到了那些議論聲，轉頭瞥了一眼林雅靜，她顯然也聽到了一些，俏臉上的緋紅，不由得更濃了一些。

  下午第二節課繼續進行，佟亮依舊不太老實，小動作不斷，看樣子是在挑戰楚天風的耐性。

  「這個哈巴狗，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了！」楚天風表面上不動神色，認真地聽課，心中卻在暗自盤算怎麼給佟亮一點教訓嘗嘗。

  機會很快就來了！

  下午第三節課是體育課，老師組織男生去操場踢足球，女生則去小操場打籃球。

  楚天風所在的高二二班，是文科班，女生三十六人，男生十八人，女生人數正好是男生的二倍。

  到了足球場上，十八個男生正好分成兩個組，一組九人，可以踢全場對抗了。

  楚天風和高大力自然在一個組裡，都是踢前鋒的，對面那個組，守門員正好是佟亮。

  教體育的穆武老師當裁判，一聲哨響，比賽開始。這種體育課的足球對抗，充其量算是教學賽，為了照顧學生的體力，只分兩節打，每節二十分鐘，中間休息五分鐘。

  楚天風和高大力對視一眼，二人心領神會，同時瞥了一眼對面組守門的佟亮，心中都在想著一件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佟亮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根本沒料到楚天風和高大力會在體育課上向他採取行動。

  他從小就喜歡守門員這個職業，相比較那些在場上奔跑的隊員，自己坐鎮門前，高接低擋，憑一己之力阻擋對方的進球，左右比賽的結局，他覺得很刺激，而且佟亮本身動作很敏捷，個子高，力量足，反應快，也比較適合當門將。

  課堂教學賽開始了。

  開球的是高大力，這傢伙一路帶球狂奔，結果被對方組人高馬大反應機敏的後衛邵勇給斷了下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楚天風早就瞄著邵勇呢，見對方帶球反擊，他急忙前來阻截，又將球反搶了下來，帶到禁區，一腳打門，被佟亮撲了出來。

  前二十分鐘的比賽還算正常，雙方踢得都很文明，佟亮威風八面，力保城門不失，偷看一看場邊，還有幾個女生來觀戰，不斷地發出喝彩聲，這小子更加興奮了，暗自得意：「今天咱就是門神！楚天風，高大力，你們倆算個屁啊！在我面前還不是屢次無功而返？」

  楚天風心中一陣冷笑，他剛才踢球的時候，偷偷和高大力商量好了，上一節的二十分鐘只是麻痹對手而已，真正發力的在下一節。

  果然，休息了五分鐘之後，風雲突變。

  楚天風和高大力相繼爆發了，說實話班裡的這些男生整天就顧著學習了，踢球水平都很一般，沒幾個出色的，拿不住球，一搶就丟。

  楚天風和高大力經常和其他班級足球技術出色的人一起踢，配合十分默契，跟自己班的男生玩，好像大人打小孩似的，尤其現在楚天風小腦發達，頗具運動天賦，身體靈活，平衡性強，玩起足球來真是得心應手。

  他們這一發力，對面那個組就吃不消了。

  只見高大力中場斷球後，帶球往前沖，中途和楚天風做了個二過一的配合，直接突入禁區。

  面對守門員佟亮的封堵，高大力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猛地起腳射門，足球好像炮彈似的，目標不是球門，而是佟亮的肚子！。

  砰地一聲爆響，佟亮躲閃不及，肚子就中招了，火辣辣的痛，而且還一陣噁心，趴在地上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臉憋得好像猴屁股似的。

  「哎呦……疼死我了！」佟亮咬著牙，冷汗直冒。

  周圍的男生一見守門員受傷了，紛紛前來探視，比賽暫時中斷。

  高大力沖楚天風眨眨眼睛，呲牙一笑，他這腳球踢得夠陰的，明顯就是奔佟亮的肚子去的，但外人看來卻是他射門技術不精，直接被佟亮封死了角度。

  「佟亮，沒事？」高大力假裝友好地走過來，用力拍了拍佟亮的肩膀，嘿嘿笑道：「你今天真神了啊，連擋了我好幾個必進球呢！」

  「哎呦，媽的，你不是故意的？」佟亮呲牙咧嘴地站起來，但一見到場外的女生眼光都盯著自己呢，為他剛才的「神勇」表現叫好，這小子又來了精神，搖頭道：「沒事，繼續！」

  楚天風心中暗自冷笑：「繼續？你小子等著倒霉，該我的了！」

  中斷的比賽接著進行，這回在中場楚天風接到己方後衛長傳後，快速發動反擊，與高大力又做了個二過一配合，他直接帶球殺入禁區。

  楚天風面對佟亮，抬腳就射，砰地一聲，直接砸到了佟亮的眼眶子上，球落地之後滾到一邊，高大力跟進補射，球進了。

  「啊！」佟亮捂著眼睛一聲痛叫，頓時跪在了地上。

  楚天風剛才那一腳球勢大力沉，砸得佟亮眼冒金星，腦子嗡嗡直響，疼得他差點哭出來。

  比賽再次中止。

  「呵呵，沒事？球不長眼睛啊，真是不好意思！」楚天風來到佟亮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加以安慰道。

  「哎呦，你這是故意的！」佟亮捂著眼睛叫喚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你身為守門員，這點抗擊打能力都沒有嗎？」楚天風冷笑道。

  這時，體育老師穆武走了過來，低頭看看佟亮的傷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眼眶子一片青腫，在比賽中出現這種狀況並不稀奇。

  「呵呵，足球比賽受點小傷很正常！佟亮，你快去校醫室上點藥！」穆武瞥了楚天風和高大力一眼，今天的比賽他看出來這倆小子的幾腳射門，根本就不是奔門去的，但是身為老師，他不可能激化矛盾，只能給打圓場。

  佟亮恨恨地瞪了楚天風一眼，偏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說楚天風故意的？找不到證據啊，足球比賽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楚天風見佟亮眼眶子都愈發青腫起來，好像熊貓眼似的，心中暗自冷笑：「小屁孩！跟我斗你還嫩點！」

  他認為，讓對手吃虧還找不出反擊的理由，既保護了自己，又教訓了對手，這才叫「克敵藝術」。

  佟亮這傢伙就坐在楚天風身後，一天總搞小動作也夠煩的，對付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他肯定會得寸進尺。

  體育課結束後，休息半小時，然後就是晚自習了。臨近高考，課程安排得都比較緊，所謂的晚自習，就是變相的補課而已。

  楚天風和高大力回到教室，這段休息時間比較長，有的學生選擇這時候加餐，吃自帶的零食，或者去校外搞點小吃。

  高大力人高馬大，消耗也大，每天都帶一大包零食，扔給楚天風一個麵包和一瓶水，二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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