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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狐嬰

2024-05-06 19:33:41 作者: 羽落辰汐

  封青冥把那摺疊三邊形的黃符夾在手指間,翻轉時仔細的打量了好幾眼。

  收回目光,他凝視著我大有深意的道,「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

  我有些疑惑,就說,「是瞎子婆和我的辟邪符,她讓我不要離身,那些東西就不會靠近我了。」

  「辟邪符?」封青冥輕吐三個字,狐面下卻是冷笑至極。

  「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我臉色一變,連忙開口問。

  

  封青冥沒有說話,把疊成三角形的黃符放在桌上,然後拆開,裡面有東西。

  裡面用很細的紅線纏繞著黑黢黢的東西,我走進一看心裡一禁,那紅線纏繞的黑黢黢的東西,是頭髮。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頓時湧現出很不好的預感。

  封青冥看了黃符紙上的紋路,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這是招陰符!」

  「招陰符?」我聽的莫名所以。

  封青冥不想解釋,但即使他不說,我心裡隱隱地感覺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還要說話,這時旁邊房門打開,我爸探出腦袋,疑惑的問,「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嘀咕什麼?」

  我趕緊遮遮掩掩了過去,然後對我爸說,「媽她怎麼樣了!」

  我爸氣色也不怎麼好,就說,「醒過來了,可能是貧血,太晚了,你趕緊睡吧。」

  看我點頭,我爸就把房門關上了。

  我斂了斂心神,揣摩著這件事,從封青冥的話里我聽出來,瞎子婆可能一直都沒安好心。

  這招陰符肯定是很不好的東西。

  封青冥伸手將那很細紅線纏繞的頭髮拿在掌中,接著從他手心裡竟然燃燒起了綠幽幽的火焰。

  片刻間將頭髮焚燒成虛無。

  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但是他神色極為平靜,綠色火焰在手掌里熄滅,他將一直抱在手裡黃布裹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我站在一旁輕聲的開口問他。

  這東西在瞎子婆正堂供桌上,她一直供奉著,估計不簡單。

  封青冥側頭看了我一眼,但沒說話,略微沉吟後,他伸手將包裹住的黃布慢慢地解開。

  剛開始只是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鐵,等黃布徹底揭開後,我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條。

  這是一口黑漆漆的鐵棺材。

  整個棺身約莫半米左右,做工栩栩如生,而且仔細一看,我發現這口黑鐵棺材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嘶了一口涼氣,想到瞎子婆每天早上祭拜的是這口黑漆漆的鐵棺材,就感覺場景十分的詭異。

  這口鐵棺材裡會裝著什麼東西?

  「你想看?」封青冥見我直愣愣盯著鐵棺材,在旁邊問我。

  我跟他對視了眼,目光放在鐵棺材上還挺緊張,怕裡面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過他這樣問我,我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心裡好奇,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封青冥略微猶豫了下,鐵棺材縫合的地方有一個凸起的紐扣,他伸手一按。

  就跟小巧的機關似的,啪嗒一聲鐵棺材蓋子就鬆開了。

  接著,他倒是沒有停頓的把棺材蓋拿開了。

  一股濃郁的怪味從裡面瀰漫出來,味道刺鼻而且很難聞,我皺著眉頭往裡面一看,當場就驚呆了。

  一具乾枯發黑的嬰兒。

  那嬰兒像是被燒過一樣,通體焦黑,像是製作成的標本乾屍,僵硬的躺在鐵棺材裡,而且詭異的是。

  在嬰兒的額頭處,貼著一張黃符。

  我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聯想到我去找瞎子婆,她祭拜的場景,我就感覺後背涼颼颼的,這事更加詭異起來。

  封青冥好像早有預料一樣,聲音格外平靜的說,「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眯著眼仔細的看,發現那股臭味是從漆黑的嬰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好像是在全身塗抹了桐油。

  「這嬰兒不會是活活悶死在裡面的吧?」我輕聲的說,感覺這種東西都有點邪魔外道的意思,心裡琢磨瞎子婆深藏不露,看來真的不像是表面那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封青冥打斷我,然後手指向嬰兒的面孔。

  因為嬰兒頭上貼著符紙,遮住了大半個面孔,加上我心裡有點害怕,沒看仔細看,現在封青冥指著提醒我,我就特別注意。

  我仔細地觀察嬰兒的面孔,黑漆漆的已經僵化了,而且因為太小不像大人五官那麼立體,有點難以分辨。

  我捂住鼻子仔細地看了幾分鐘後,發現嬰兒的面孔有點不對。

  有點尖耳長嘴的,僵化的眼睛很細長,整張小臉看上去有點似人非人的感覺,詭異地令人毛骨悚然。

  我眯著眼盯著仔細看了會,忽然腦袋靈光一閃,抬頭驚慌的看著他,聲音恐懼的說,「這嬰兒,好像只狐狸啊!」

  戴著狐面的封青冥,冷冰冰的面具傳來一聲輕笑。

  這說了,瞎子婆在我心裡變得恐懼了起來。

  這段時間和她相處,她總是平易近人,有求必應,現在忽然看到這些東西,一瞬間恐懼就從腳底蔓延,讓我心底有些發寒。

  「不早了,你睡吧!」

  封青冥知道的很多,但很顯然他冷冰冰的性格就不是跟我拉家常的。

  將鐵棺材重新合上,他抱著就準備出門。

  在門口的時候突然停頓了兩步,意味深長的說,「當年種的因,成了現在的果,這一切都是你的宿命。」

  說完,他抱著鐵棺材出了院門,只留下這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躺在床上我就在不停地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但是越想越亂。

  而且不知道怎麼,閉上眼睛腦袋裡全是鐵棺材裡那具焦黑的狐嬰。

  我摸索著手機,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雖然眾說紛紜,但無論是那種說法。

  用刻滿符文的鐵棺材裝著嬰兒每天供奉,

  這絕對不是什麼善事,我倒是感覺跟查出來,泰國養小鬼有點類似。

  瞎子婆婆絕對不像是表面那樣,看來她暗中在搞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但現在這事我也只能放在心裡。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媽的身體狀況還是有些虛弱,燉了一些補藥調整了下,一直到下午氣色才恢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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