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江邊一席話

  華家豪宅的奢華程度絲毫不遜於許舒的別墅，走進了別墅後，我見到了傳說中的活菩薩，華菁菁的外婆。在華菁菁的引見下，我我拜見了她的家人。菁菁的外婆大約七十餘歲，長年的參佛修行使她看起來寶相莊嚴，慈眉善目。只是一顆光頭看上去讓人覺得怪怪的。老人家很和氣，相談了幾句，便使人不由自主的新生親近之意。我對她十分恭敬河謙遜，而且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華啟明不說他了，菁菁的母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貴婦，面貌依稀與菁菁有三分相似。他陪在母親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我一些問題。

  我還見到了菁菁的哥哥和她的表妹柳晴，只不過他們都圍在了許舒的身邊，畢竟還是明星的魅力比較大。吃飯的時候，菁菁坐在了我的旁邊，席上最開心的就是她了。在菁菁外婆的示意下，華啟明端起了酒杯向我正式道歉。雖然他曾是我最痛恨的人，可誰教他是菁菁的父親呢，所以這杯酒我還是喝了。但我態度還是冷冰冰的，也沒說什麼客氣話。

  餐後，菁菁的外婆召我和菁菁進入了書房，老人家和氣的對我說：「小唐，你的人品我很欣賞，菁菁交給你我很放心。只是菁菁的爸爸雖然現在沒話說，但我知道他心裏面是極不樂意的，我百年之後，你要有他對你不好的心裡準備。」

  我道：「老人家別這麼說，能得到菁菁，我已經很幸福了。其他的就算再艱難，我都會笑著承受的。」外婆點了點頭，又道：「你能這麼象我很高興。」她說著摟過了菁菁，愛憐地撫摸著她地頭髮。華菁菁先是撒嬌似的叫了聲：「外婆！」然後依偎在她懷裡。一雙靈動地大眼幸福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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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又道：「小唐，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外孫女，把她交給你後，若是要虧待了她，可別怪我翻臉無情。」我忙道：「老人家放心，我愛菁菁勝過愛我自己，怎麼可能虧待了她呢？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菁菁幸福地！」華菁菁在外婆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不依地道：「外婆，唐遷她不會地啦，你別嚇他！」外婆笑了起來，伸手捏了一下菁菁地鼻子，道：「我只是給他打打預防針，這你都不依，還真是女生外向呢。」

  華菁菁只好不停地撒嬌，叫著：「外婆你欺負我！」外婆呵呵笑了一陣，又對我道：「小唐，我雖然把菁菁交給了你，但他地學業不能終止，我看先找個日子把你們地婚事先訂下來罷。三年後菁菁拿到學位回來。你們就可以結婚了。這三年裡你也加倍努力，自己事業有成了，菁菁地爸爸才不會小看你！」我恭敬地道：「老人家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地。」

  外婆點了點頭，道：「其他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出去罷。菁菁，去把你那個花朵似的同學叫進來。我出家二十念，她地大名連庵里地師妹們都耳熟能詳地，你哥是不是很喜歡她啊？呵呵！」華菁菁笑道：「外婆，這您也能看地出來？您是不是真地成佛了？」

  外婆笑道：「去！我這趟回來就是操心你們地，老太婆六根未淨，成什麼佛啊？」華菁菁格地笑了，拉著我的手。道：「唐遷我們出去罷，我外婆又要撮合另一對了呢！」我哦了一聲，跟她走出書房，第一眼便看到許舒和菁菁的哥哥正坐在一起相談甚歡。我心中沒來由一酸，忙轉頭不看他們。（做人要厚道啊，還酸，我砍）

  菁菁放開我的手，笑著跑到了許舒的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許舒馬上臉孔一紅

  ，伸手打了菁菁一下。我看見客廳里不見了許欣和柳晴，不知兩人上哪去了。許舒站起，匆匆進入了書房。菁菁則坐到了她哥的旁邊，小聲地向他說著什麼。我一時感到無聊，便走到了客廳外，看著外面一個大噴泉發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只感到心裡很空洞。有一種得到了什麼，同時又失去了什麼地空洞。

  「唐先生！」我轉頭一看，見華啟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到了我地身邊。他吸著一支雪茄，看著我道：「不介意的話，我們走走？」我和華啟明慢慢散步到了江邊，很久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唐先生，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知道有段時間菁菁為了你花了很多錢。出於愛女心切，我就調查了你，發現你和我女兒交往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女朋友。並且……」說著他停住了腳步，盯著我道：「你還和公司里你的上司顧若言關係不清不楚，你多次，在她家過夜。這些是不是事實？」

  我愣住了，華啟明說的這些雖然是事實，但其中原委卻非一兩句能說的清的。而且真相也只有我這個當事人才明白，旁人看來，我的確和多個女人有曖昧關係。（貌似他還少說了幾個^_^，不要狡辯了）

  我開始有點明白華啟明為什麼對我如此痛恨了。我道：「華先生，你沒有權力吊車別人的隱私，況且真實情況也非你所想。」華啟明抽了一口雪茄，然後順手把剩下的拋入了江中。他道：「如果換了你是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天下做父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兒的，你說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陣，點了下頭。華啟明又道：「所以我一直認為你就是一個欺騙女性的色棍，而且我認為你和我女兒交往動機不純，我一直對你都沒有好印象！」我冷笑道：「你以為我接近你女兒，就是為了牟取你的財產？」華啟明道：「你認為呢？」

  我道：「我對你這些臭錢，根本就不感興趣！」「嗯，我現在知道了，你小子雖然玩弄女性，但志氣還是有些的。」我無言。

  華啟明又道：「作為男人，你愛玩女人我可以理解，但作為父親我絕不能容忍，開始我不想干涉我女兒的生活，她花在你頭上的錢對我來說只是毛毛雨，我根本不在乎。我以為我女兒再怎麼傻，但最後底線還是會守住的。就像她在美國讀大學一樣。那個老外那麼優秀，那麼激情，我女兒照樣愛惜自己，沒有輕易地把自己交出去。」（因為主角有修改器，^_^）。

  華啟明說著又嘆了口氣，觀望著玉帶江道：「而且我對我女兒有信心，象你這種腳踏幾隻船地花心男人她遲早會看清地。加上那段時間我地歐洲分公司出了一件大事，我忙著趕去處理，便沒來得及阻止你們。不過我還是小看了你啊！我剛回來不久。就知道了我女兒被你玩弄了。當時我地歐洲分公司崩盤了，虧損了將近三億歐元。又受了這個刺激，所以我發怒了。我承認當時的確十分不智，對你下手也狠了點。如果你恨我，我也沒話說。只希望這種恨不要牽涉到我女兒身上，她是無辜地。」我冷笑一聲：「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地！但對菁菁你可以放心，我不像你這樣是非不分，愛遷怒旁人！我對你可以狠毒，可你對自己地女兒怎麼狠得下心折磨她？菁菁有什麼錯，你把她長時間得軟禁，限制她得人生自由，你說關心你女兒，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

  華啟明呆了一下，道：「也許愛之深，才恨之切罷！她是那麼的愛你，為了你竟絕食與我抗爭。我嫉妒了，而且我始終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我和我女兒訂下三年誓約。不讓你們見面，就是認為你這個爛情的男人決不可能等我女兒三年之久。（好像是四年之約？）到時候你早就另有新歡了，用不著我來說，我女兒也會認清你的。那麼這番苦心也算沒有白費！」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為什麼不繼續阻止我們？」華啟明笑了一下，他又從口袋裡掏出雪茄，問我：「真的不玩一支？我知道你以前菸癮很大的。」我搖頭道：「不用，我戒菸是你給我帶來的唯一好處，你不想連這點好處也收回罷？」華啟明苦笑了一聲，摸出火機點燃了雪茄，深吸了一口道：「其實我早就後悔了，看到我女兒因為思念你而且日益消瘦，只是因為老臉拉不下來不肯認錯而已。而且這半年來我一直暗中在觀察你，發現你忽然斷絕了和所有女人的來往，一心撲在工作上。對你現在取得的成就，我還是滿佩服的，葉尖香茶飲，的確有獨特的品味。不肯出賣良心和朋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比起你的花心爛情來，這才是我欣賞的品格。只要你從此不在亂搞男女關係，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女兒，我就不阻止你們了。」我正色道：「我從來也沒有亂搞過什麼男女關係，我唯一有過的女人就是你的女兒！」

  「是嗎？」華啟明笑笑道：「大家都是男人，用不著說鬼話！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菁菁的外婆回來，只不過是個契機而已，讓我有個台階好下。不然菁菁是我親生女兒，我不同意的話，誰干涉沒有用的。我之所以把女兒交給你，一是認可了你的人品和成就，二是相信你對我女兒是真心的。天下沒有幾個男人在巨大的金錢誘惑下，而且不放棄愛情的。當年我也做不到，可你做不到了。我雖然打了你，但其實我還是恨佩服你的。」華啟明又丟掉了雪茄，面向我又道：「我在商場見多了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所以我一向對敵人和對手毫不留情。習慣使然，所以我美歐仁厚的對你，但大丈夫恩怨分明，事情做錯了就是錯了，我不要求你的原諒。只要你對問我女兒好，我不在乎你報復我。」

  我挺直了胸膛，道：「大丈夫固然要恩怨分明，但也要是非清楚，我當然不會原諒你，但是你是菁菁的父親，我不會讓菁菁為難的。以後我成了你女婿我也不會叫你一聲爸的。你就是給我臉色，我也做不到。」華啟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那我也不會叫你女婿的，就叫你小子好了！」我不凡示弱地道：「那我就叫你老頭罷！」

  華啟明一邊笑一邊道：「無所謂！老頭就老頭罷，小子，我們回去罷，他們見我們失蹤了這麼久，不會以為我們打架去了罷，哈哈！」我對華老頭那自以為和解地態度搞得哭笑不得，只好跟他一起往回走。走了幾步，看見菁菁急匆匆趕來，遠遠叫道：「爸！唐遷！你們幹嘛去了？」

  菁菁奔到了我面前，一臉擔心得看著我們。華老頭笑著伸手摟住了她，道：「我和唐遷在江邊練了一下拳腳，唉！老了不中用了！」

  華菁菁一聽急了，忙對我叫道：「唐遷，你怎麼可以打爸爸？你答應過我不報仇的，你說話不算！」我心裡長嘆一聲，看這情形，我以前那一頓打，真算是白挨了！此生報仇決無希望了。不過由此換得菁菁家人最終得同意，那也是無怨無悔。華老頭雖然可恨，可他終究是菁菁得父親，我還能把他怎麼樣？況且華老頭不愧是老狐狸，江邊一席話，幾乎讓我原諒他了。看來姜還是老得辣啊！唉！算了算了！男人嘛，氣量大一點，為了菁菁，就當以前的事，沒發生過好了！

  我笑著道：「哪兒呀！其實你爸又揍了我一頓，我跟他的仇更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