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向和尚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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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堅神色淡然，對雨霖鈴道：「有你護著，起兒定然無恙。」

  「老爺倒是信得過我。」雨霖鈴也是以一樣的平淡，隨即道：「皇上那邊，應該是有防著老爺的手段，而且現在城外有殭屍作怪，他要你去平定，是不給你聯合一些鍊氣士的機會。」

  「那些殭屍，我一人足矣。」

  「我聽說府中來過紅蓮寺的和尚？」

  「正是，我還想要問問，這和尚，能用麼？」白堅現在確定了雨霖鈴的身份，更要在她這裡聽下意見。對於鍊氣士的門派等事，從國師那裡得到的消息，白堅不肯全信。

  「紅蓮寺也算是佛門正宗，佛門在中州一向不怎麼興旺，紅蓮寺一脈，高人還是有幾個的。只是想要對抗天庭的巡察使，還不夠分量。除非佛教之中的菩薩親臨，還有半分可能。不過整個中州，有菩薩果位的，僅二人，都不是紅蓮淨土宗的。」

  「這些和尚靠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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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的和尚，是不打誑言的。要是殭屍的事情，可以找他們幫手。不過依我的主意，秦王陵的殭屍不用急著剿滅。」

  「為什麼？」

  「這些殭屍兇悍，但是剛剛誕生靈智，技巧不足，恰好可以給起兒練手。」

  白堅猶豫了，他讓白起去邊關戰鬥，那是白家子弟都要經歷的事情。可是和殭屍戰鬥，他怕白起有什麼不測。

  「老爺，你要做的事情，會讓起兒身陷危機，如果不鍛鍊一下，早晚還會出事情的。」

  「好，我明日就率軍前往。順便看一眼銅人殿的選址。」

  「老爺……那銅人是在皇宮，還是在你手中？」雨霖鈴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堅大笑，沒有回答。雨霖鈴卻已經知道，這銅人已經在白堅手裡了。如果沒有這銅人在手，白堅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皇帝的要求。只不過，秦皇銅人，沒有皇家血脈是無法驅使的，想要讓銅人展開，恢復當年的力量，需要皇帝親自動手。

  這白家和皇族李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白堅如何奪取十二銅人，讓雨霖鈴有些不解。難道皇帝會心甘情願的將銅人送與他不成？

  雨霖鈴告訴了白堅關於白起修道的事情，白堅似乎沒怎麼在意。轉過天來，白府外開始出現了不少奇怪的人。

  紅蓮寺的羅將，網羅了一百多個鍊氣士，都是和紅蓮淨土宗交好的，要去西郊秦王陵捕捉殭屍。白堅不肯用自己的家將親兵，是不捨得將自己人折損在這怪物身上。羅將正是看到了這點，所以才主動來投。

  殭屍是天生靈物，覬覦秦王陵殭屍的人不知凡幾。只是那秦王陵是禁地，大晉已經準備派兵征繳，要是胡亂進入，被殺了可不能算倒霉。要知道秦王陵一帶，是龍脈匯集的地方，尋常鍊氣士到了那裡，受到的制約比京師還要強烈。

  正是因為這樣，當城中調集兩萬軍隊的時候，秦王陵一帶，只有數量稀少的鍊氣士潛入。那殭屍並沒有離開秦王陵，那天追逐白起等人之後，殭屍自己就回到陵墓之中。鍊氣士接近，殭屍又騷動起來，白堅大軍趕到的時候，王陵內守墓的士兵早就死乾淨了。還有幾個鍊氣士的屍體，頭蓋骨翻開，腦漿被吸食精光。

  殭屍的行動雖慢，可是秦王陵內難以飛行，被殭屍圍困的下場就是如此。

  兩萬羽林軍沒有直接殺入陵墓，而是在外圍布置起包圍圈，數百車輛推來，龍虎山的道士們在王陵的周圍開始布置法陣。

  白堅本來不願讓龍虎山的人介入，只是這是皇帝的命令。

  白起隨軍而行，他的身邊是小雨，還有四個符兵。雨霖鈴在車中也不露面，陪同白起的，還有那紅蓮寺的和尚羅將。

  白起心中忐忑，不過羅將似乎對白起毫無印象。這白公子在紅蓮寺盜竊的事情，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羅將見白起總是打量自己，微笑道：「白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問小僧的？」。

  白起心中緊張，臉上一點都表現不出。他笑嘻嘻地道：「我只是覺得大師相貌堂堂，男子氣概，怎麼做了和尚。」

  羅將面不改色，這煜國公的兒子什麼脾氣，也不是秘密。說話沒譜，也算不得冒犯。不過他看白起還是順眼的，至少白起手上有真功夫，比自己那幾個徒弟都強一些。

  「小僧算不得什麼，那白蓮宗的和尚才叫俊俏。」羅將也一點沒有和尚的樣子，和白起閒聊起來。

  「俊俏？」白起對羅將的話十分不解，用俊俏來形容和尚，通常都沒有什麼好意。

  「公子不知，這白蓮宗在南方十分興盛，出了不少有名的大和尚，其中有個傢伙，連我都要羨慕。」

  「這人是誰？」

  「法號無心，人稱玉僧的。哎，說起來這等人要是入了紅蓮淨土宗，也一樣會成就菩薩果位的。」羅將不剩唏噓。佛門雖然號稱都是一脈，可是在中州之上，六門的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紅蓮淨土宗被白蓮宗兩個菩薩果位的高僧壓制，在南方毫無發展餘地，只能在北地苦熬。

  說起這玉僧有名，並非是他在十八歲得證羅漢果位，而是他出入名門閨秀的深閨傳道，讓人羨慕讚嘆，簡直是天下登徒子的偶像。

  紅蓮淨土宗靠天魔來磨練心智，求證佛法。那白蓮宗，是要走入世俗門戶，體驗紅塵的路子。

  羅將口才極好，為白起講述那玉僧軼聞，白起聽的有趣，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下來。

  龍虎山主持的道士不是白牙子，白牙子回天師峰復命去了，現在管理京師一帶龍虎山鍊氣士的，是一個化神後期的修士，道號清風子的。

  這清風子來到白堅的營地外，徑直闖了進去。

  白起沒帶親兵，身邊只有白望一人。外面的羽林軍知道龍虎山的厲害，不敢阻擋。若是白堅的親兵在，這清風子如此囂張，早就把刀砍過去了。

  「白將軍，龍虎伏魔陣已經布置完畢，請將軍發兵。」

  白堅笑了，龍虎山的道士已經不可靠了，天帝巡察使的命了，龍虎山不敢不從。玉真公主出身龍虎山，恐怕皇帝也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讓龍虎山的人來這裡，恐怕也存著讓自己剪除龍虎山修士的心思。

  出兵之前，皇帝讓自己拜了九鼎。自己現在的罡氣之盛，遠遠超過當初斬殺天狼王的時候。真龍七殺槍可以肆意使用，無需擔心罡氣不足的問題。

  這清風子，自己隨時可以滅掉。龍虎山的上百個道士，在這王陵龍脈之間，對自己來說就是土雞瓦狗。

  「清風子，你是在命令本公嗎？」白堅笑容可掬的問。

  清風子眉毛一立，卻看到白堅的手中，已經抄起一桿長槍來。白堅這樣動作，大帳內外的士兵，同時拔出佩劍。這些雖然不是親兵，也是大晉的精銳羽林。

  清風子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白堅道：「我知道，鍊氣士尊貴，只是大晉王朝還在，你若想指揮羽林軍的行動，需要先殺了我才行。清風子，你敢嗎？」

  清風子的臉色由紅轉白，卻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稽首，道：「是貧道魯莽，國公爺恕罪。」

  前倨後恭！這清風子拉得下臉面，連白堅都有些佩服他了。

  「道長，這兩萬羽林，都是臨時組建，從上過戰場的士兵中挑選，大晉朝的精銳，我可不想在夜間敗光。明日正午，再發動進攻，道長可先安排人休息。免得夜晚被殭屍襲擊。」

  「是，貧道這就去安排。」清風子轉身，面色從容，走出了白堅的大帳。

  白起這邊卻不休息，他留下羅將在自己的營房之中，徹夜長談。羅將對白起知無不言，他閱歷豐富，口才甚好，什麼話在口中經過，都是條理分明。而且羅將幽默爽朗，極對白起的脾氣。

  說著說著，白起甚至忘記了自己在紅蓮寺盜寶的事情，和羅將請教起修行的問題來。

  雨霖鈴是個極強的大妖，玉真公主的師傅都未必是她對手，只是雨霖鈴並不是一個好的老師，她只是把青雷真解展現在白起面前，讓他自行參悟。白起初窺門徑，就算天分再高，也是有些懵懂。

  開始的時候，白起只是問一些比較好奇的事情，逐漸的，他開始問起了一些修行的法門。白起問的是道家法門，羅將卻也知曉頗多。他聽白起詢問的東西越來越深，不禁吃驚。原來煜國公的公子，也是個修士，只是自己為何無法看出來？

  不過羅將也不隱瞞什麼，只是將自己所知闡述出來，白起受益匪淺。不知不覺中，青雷真解第一卷已經融會貫通，沒有什麼疑惑了。

  小雨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母親不擅長授業解惑，她修行的時間比白起早十年以上，卻也不過是化氣中期的水準，聽了和尚的講解，小雨也出起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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