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回 首戰泰山
2024-11-21 20:26:49
作者: 問天
炎黃元年,五月二十。
張秀站在穩坐中軍寶帳。靜靜的等待著探馬回報。兩旁列站的眾將,一個個全都是既緊張,又興奮。
劉明的大軍,正向青龍大營開來。
「報!幽州軍張遼率部十萬,離此十里,正在按營。」
「好!來得好!咱們就去會一會他們去。」張秀得到確切消息,當即起身而出。
劉明大軍的到來,張秀可等了好長時間了。雖然曹操下令堅壁清野,固守不出。但是,堅壁清野,張秀做到了,固守不出,張秀卻不怎麼認同。
張秀武勇無雙,號稱:北地神槍。想當初,也就是呂布能壓其一頭。雖然張秀當初迫於情勢,歸降了曹操。而且在曹操的用人手腕下,張秀對曹操也很是感恩戴德。但是,張秀卻從來不認自己的武勇比何人差!即使是曹操帳內數一數二夏侯敦、許褚等人,張秀也沒放在眼裡。甚至是當初號稱天下第一武勇呂布,在張秀如今苦練這麼多年之後,張秀也不認為呂布依舊還能勝過如今正在巔峰的神槍。
而除此之外,張秀更是自認深通兵法,敵將遠來,營寨未立,大軍奇襲,一戰可潰。故此,張秀對曹操固守不出的消極防守,很是不以為然。認為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尤其是如今的地勢並不開闊,大軍展不開隊形,人多人少的優勢差距並不大。憑著自己的武勇,肯定能擊潰對方前部軍馬,如此,驅趕那些潰軍,進攻幽州大軍的本部。那幽州大軍的優勢兵力,反倒是他落敗的因素。
所以,張秀一早就等著幽州大軍來了。
可張秀盤算的挺好,但是,等張秀三萬軍馬。排成一個細長的突擊隊形。開出了青龍大營。來到幽州軍紮營的切近,張秀卻倒吸了一口冷氣,放棄了直接突襲的打算。
敢情,張秀雖然盤算地不錯,可那張遼卻也不是一勇之夫。尤其是幽州軍防敵方突襲。以及安營準備,那都是幽州各級軍校地必備條例。跟張秀他們不同,這不僅僅是幽州的那些高級將官必須牢記的基礎準則,更是眾多基層將官的必修項目,甚至連新兵訓練營出來地新兵,對此也是要牢記的。張秀要想突襲張遼,那不是跟妄想一樣。
只見此時,張遼大軍前列,兩列盾牌手各持大盾。嚴陣以待。其後,弓箭手,長槍手,密密麻麻。再往後,才是那安營下寨得軍兵在晃動。不過。那已經不是外人能透過隊列看到得如此磐石般的防禦,張秀沒有信心能動搖對方的陣腳。如此狹窄的地方,雖然對方展不開軍事。可張秀也同樣展不開,雖然張秀對自己部下的凶狼騎很有自信,甚至認為比曹操嫡系的虎豹騎還要精銳。不必劉明的突騎差,可如此狹窄的地方,騎兵沖不動對方地陣腳,就會造成後續進攻的障礙,實在是太不利。
張秀暗贊一下:張遼治軍嚴謹,果有大將之風。隨後,張秀暗思:率兵出營,不戰而歸,軍心必然散漫。既然如今突襲不成,就直接叫陣,與那張遼戰上一場,憑自己的本事,連勝幾場,撼動對方的銳氣,而後領兵突殺,當可建奇功。
打定主意,張秀當即命人叫戰。
當下,立有五十個嗓門大的軍兵,上前齊喊道:「呔!對面地軍兵聽著。我家青龍大營主將,張將軍來此討戰,俗叫你家主將出來。」
這些大嗓門的軍兵,那也是特經訓練的,一個個嘴大脖子粗,嗓音洪亮。聲音傳出老遠。只不過,首次討陣,不是罵陣,對方還沒有回應前,這些軍兵倒也沒有什麼污言穢語。不過,這些軍兵可也在醞釀著呢。只要張遼不出,下面可就是葷得了。
張遼大營地哨兵,不敢怠慢,連忙把張秀討戰的消息,匯報給了張遼。
張遼對此略有笑意:好些年沒有人討戰了。
正所謂:境界提高了,看待問題地眼光也就不同了。
在以前,臨敵討陣,那也是張遼慣用的手法,對那時的張遼來說,此法乃是憑藉個人武勇,激勵軍兵士氣的大好方法。
兩軍混戰,不同於兩個人打架,技能和力量,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膽氣。膽氣足!殺紅了眼,群體氣氛下,那就是越殺越猛。而反之,未戰先怯。打起來再有幾個跑的,群體影響之下,那肯定是潰不成軍。
故此,臨陣單條,那就成了一種必然的需要。是一種大戰開啟前,暗中對雙方軍卒影響的需要。戰敗,以及不敢出戰,都會在潛意識中讓雙方兵丁認可自己的強勢或弱勢。
而除此之外,向什麼督戰隊等等,也是迫使軍卒死戰的手段。
可是,如今張遼鎮守青州多年,隨著手下擁有的那些經過新兵訓練營訓練出來的兵丁越來越多,以及班排連基層軍官培訓的普及和司馬落實到連隊上的具體化。張遼手下兵員素質,那絕對是職業化的發展,對於主將武勇的依賴,早已不是當初那麼強了。主將的作用,更多的決策,而不是上陣拼殺。故此,張遼也在潛移默化的轉型當中。
不過,張遼畢竟還是一個熱血的武者,其武力修養,在這麼多年的提高下,早有飛躍。故此,張遼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水平如何了。
張遼哈哈一笑道:「那就如他所願。」
「不可,將軍,帥不離位。此乃軍規條例所在。將軍負重任不可清犯其險。若要應戰,末將可帶其勞。」一員英氣勃發的小將,聞聲阻止張遼道。
張遼一看,就是一樂。敢情此人乃是剛從軍校出來的李毅,其人履歷上的資料,乃是天刀武館弟子的出身,經軍校培養的高才生,不僅軍事素養過硬,武功更是一品武士的境界。
絕對的是文武雙全的好苗子。只是這
些從軍校出來的好苗子,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軍規條例,從不離口。。
張遼哈哈笑道:「臨陣應對,瞬間萬變。豈可盡歸條例,彼軍討戰,我若不出,倒顯得我怕了他。雖然我軍精銳。對此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卻是助長了彼軍銳氣,進而加大我軍傷害。尤其是此時,我軍正在建營。各處安置不齊,軍旅無抗敵之所,彼軍銳氣若盛,對我軍更是不利。如此,我若是武藝粗糙,為了減免弱了我軍銳氣。避而不戰,也就是了。可那張秀,當初與我也就在伯仲之間,而今,我武藝大進。他豈在話下。又如何可以錯地這個機會,滅滅他地銳氣?」
李毅無語,退到一旁。
不多時,張遼領軍率眾而出,與張秀對戰當場。不大的戰場。那真是連一絲風都沒有了。兩邊是壁壘高山擋住了風勢,而中間雙方的軍隊,更是站得嚴密,風也是刮不進來的。
不過,中間空出來地場地,共張遼、張秀他們比武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張秀看張遼出來,當即就要縱馬而出,與張遼交戰。可就在張秀將出之時,張秀身邊也有一人厲聲喊道:「將軍,殺雞焉用宰牛刀。此等敵軍,待末將出馬,取其首級與將軍。」
正向張遼有手下一般,張秀領兵一方,自然也有幾個貼心的手下。此時,張秀手下的宿將張先,就急切的想為張秀分憂。
說實在的,張秀並不看好張先能戰勝張遼。那張秀別的不說,武藝絕對一流,張先乃是他的部下,那什麼水平,張秀自然一清二楚,而那張遼,張秀早先隨叔父在董卓帳下之時,那也是多少有點了解地。自己手下張先上去,那絕對是白給啊。
不過,張秀與張遼的主將對決。那絕對屬於王見王,必死棋的局面。而且,這麼多年來,張秀也沒於張遼交過手了,雖然張秀自覺槍法進步不小,可卻也不知道張遼這麼多年來到底進步如何了。而張秀如今與張遼的一戰,對於張秀的關係又太過巨大了,張秀可是違背曹操固守地將令,只能勝,不能敗的。
故此,張秀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張先的出戰。
張先得令,手持烈陽刀,縱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將張先,張遼出來受死!」
張遼很是不滿意,原本是張秀討戰地,看在過去的情面,戰上一場,也無所謂。可張先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叫戰!
不過,不等張遼發泄不滿,張遼部下地李毅,已經對張遼說道:「將軍,此等跳樑小丑,不配與將軍為敵。待我上前殺之,以懾敵膽!」
張遼很滿意,當即點頭。
李毅躍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校團長李毅。爾無名之輩,不配我家將軍出手。那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毅一邊喊著,一邊已經拍馬掄刀上前。而此時,張先還在詫異李毅上校團長是一個什麼官職。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猛然看到李毅快馬已到跟前的張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李毅一刀斬於馬下。
這一下,不僅張秀他們這邊楞了,連李毅都有些發楞:這個傢伙既然敢挑戰將軍,不應該這麼菜啊。
說實在的,這絕對不是張先太菜。這張先即使是與許褚演武,那都能對付個十幾回合的。雖說許褚因為演武沒有用全力。可要是戰場上全力拚殺,那也不會一招就殺了張先的。怎麼的也得用上三兩回合。
所以說,上陣對敵,那可是絕對不能走神的。那張先既然已經報號討陣了,李毅出來應戰,那就絕對不能算是偷襲。張先也算是死的應該。不過,這也與幽州將領的馬匹素質,普遍優越有些關聯。那張先平日與日對敵,那些馬匹的短程衝刺,那哪是和幽州軍馬一個水準的。張先早早養成的目測距離和到達時間,又豈是一時半刻可改過來的?
然而,對李毅一刀殺了張先的這種驚異,也僅僅是集中在雙方高層將領上的。雙方的士兵可不管那個。幽州士兵當即齊聲歡呼,而那張秀的部隊,立馬蔫了少許。
張秀一旁的胡車兒,與那張先同僚多年,很是有些感情,當即向張秀請戰道:「將軍,待某殺了那個小兒,為張先將軍償命!」
張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許勝不許敗!」胡車兒當即領命出去。張秀比較緊張的看著。這要不是李毅這個小傢伙,實在沒明,而且張秀還準備和張遼決一勝負。不想這麼早就出去弱了威風,張秀早就親自出馬了。不過,胡車兒是張秀手下第一猛將,兩膀臂力過人,張秀對其,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李毅看一胡人上前。也不覺奇怪,幽州胡人多了去了,雙方通名之後,再次的戰到了一起。
這一回可看出李毅的真功夫來了。李毅真不愧是一品武士的級別,別看年紀小,那大刀舞得車輪相仿,雪光一片,五月的天氣,竟好像寒冬飄雪一般,酷殺之氣,滲人膽毛。
張遼看得很是高興。這小子刀法不錯,若是再經過幾年的歷練,能夠殺氣內斂了,那絕對是一個超品的高手。
不過,李毅雖然刀法出眾,那胡車兒也不簡單。雖然胡車兒的招式不如李毅,可胡車兒拼殺多年,戰場上的實戰經驗,豐富無比。而且胡車兒的力氣又大,很是勝過李毅一籌,一力降十會。那也是很難纏的。
一時間,李毅和胡車兒,馬大盤旋,竟然殺了一個難解難分。
可突然,李毅馬匹在轉圈之時,猛地一條馬腿跪倒,胡車兒看了心喜:馬踩碎石,活該你死。當下大喊一聲:「娃娃!哪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