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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變化

2024-11-18 21:51:28 作者: 雲塵夕

  房玄齡和房遺愛父子兩人在書房裡談了一夜,而守在書房門口的房逸房軒兄弟,在被叫著往書房裡添一個小火爐和一小框碳,一個水壺和一桶清水後,就早早的被攆去休息了。

  早上,房遺直和陸義用過早膳去進學時,兩人還未出來。

  房夫人來問過一次,想要提醒房玄齡去上朝,結果被房玄齡不耐煩的給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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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中午,下了朝,宮裡來人詢問房玄齡為何未上朝時,飢腸轆轆的父子兩人才從書房裡出來。房玄齡雖然滿臉疲憊,目光卻炯炯有神,滿含興奮之情,胡亂塞了兩口吃食,換了衣服抱著兩摞資料,黑著眼圈,跟太監進了宮。

  房遺愛挎著小臉,目光閃爍的望著房玄齡清瘦而又高大的背影,眼裡滿是迷茫。

  「遺愛,莫非有什麼心事?還是你父親訓話有些過分?」房夫人送走丈夫後,擔憂的看著身旁面色不好的房遺愛。

  聽到房夫人的問話,房遺愛迷茫的望向房夫人,怔怔的看了一會,然後像是尋求安慰與支持一般,撲到了房夫人的懷裡,摟緊房夫人的腰,嘴裡問了一句,「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只是,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房夫人。

  看著房遺愛情緒低落的小臉,還有那茫然無措的眼神,聽著兒子嘴裡那不明所以的話語,房夫人心疼的摟緊了房遺愛,心下把雖然疲憊,卻興奮異常的跟太監走的房玄齡,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埋怨了個透。昨天跟進書房的三個人,大兒子昨晚上被弄的情緒不高,義兒倒還好些,長談了一夜的二兒子倒好,直接讓他給弄得茫然不知所措了!真不知道他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

  埋怨歸埋怨,現下現安慰兒子是要事。

  當下,房夫人安慰的拍了拍房遺愛的後背,柔聲說道,「傻孩子,娘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只要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展,能夠得到好的結果,你有何必在意對錯那?更可況,這世間的一切,又哪有什麼絕對的真正的對與錯啊!唉!」

  「哪有什麼真正的對與錯?」房遺愛呢喃著,眼睛裡的迷茫漸漸消散,取代的是宛若雨後驕陽般的清明神采,從房夫人懷裡抬起頭來,望著晴朗的天空,身上如同脫掉了一層枷鎖,憨厚的臉上也揚起了如釋重負的微笑,「是啊,現在都已經陽春三月了,杜如晦仍舊生龍活虎的活躍在朝堂上,杜荷似乎也比以前懂事了,開始關心家裡的事情了,而且迷上了經商。長孫渙也似乎和程懷亮一樣想要馳騁疆場。原來,一切早都隨著蝴蝶翅膀的煽動,發生了改變了。偏我自己還不肯承認,呵呵。」

  由於房遺愛的聲音很低,房夫人沒有聽清,只隱約聽到什麼生龍活虎,什麼經商,什麼蝴蝶,心想自己兒子不會是要棄文從商?雖說先前兒子泡在太醫院,自己雖然不怎麼贊同,可也還能接受。可若是從商的話,先不說自己,怕是老爺就得給他先氣死了!心下想著,等房玄齡回來的好好的問問他,到底把兒子怎麼了,竟然讓兒子有了從商的想法!?

  「遺愛啊,你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告訴娘,娘幫你找他算帳去,可你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從商啊!哪怕從醫都行,也比從商強啊。」房夫人彎下身子,又是焦急,又是擔憂的勸慰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從商了?」房遺愛奇怪的問道。

  房夫人看著房遺愛不似作假的眼神,雖然又些懷疑,還是鬆了口氣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母親不必擔憂,孩兒沒事,兒子一定好好學醫,將來好伺候父親母親長命百歲。呵呵。」趁房夫人鬆口的當兒,房遺愛趕緊敲定了自己立志干醫的決定,讓房夫人來不及反悔。

  「呃。」聽了房遺愛順杆爬的話,房夫人有些無語,不過房遺愛話里的孝心,還是讓房夫人有種窩心的甜,當下也不再糾結,心想只要孩子自己高興就好,反正頂梁的還有自己的長子,這樣也能避免兄弟倪牆不是。開心的揉搓了兩下房遺愛的小臉,這才假裝無奈的放手。。

  陪著房夫人坐了一會,逗了會兒青娘和房遺則,哄著兩小午睡後,房遺愛才帶著房崎,拿著自己的課業往國子監去找孔穎達。

  看著房遺愛一路上低頭不語,滿臉的思索,房崎有些擔憂,有心想要開解兩句,可是長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怎樣說,只能悻悻然的又閉上了。

  快到國子監大門的時候,房遺愛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問道,「房崎啊,你說那裡最方便打聽消息?」

  房崎奇怪的看了眼自己少爺,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應該是茶樓或者酒館。」

  「那,傳遞消息那?」

  「快馬,聽說也有馴鳥來傳遞的。」

  「好,就這麼定了。哈哈。」房遺愛爽朗的笑了兩聲,腳步輕快的走向了國子監的大門。

  房崎一頭水霧的撓了撓頭,隨即恍然大悟,心想少爺不會真的要經商?趕緊拿著房遺愛的課業跟了進去。

  好不容易挨到孔穎達課間休息,把東西交給他驗證了一番,才換回那部手稿和自己做的筆記,好沒來的出房門,就被一群花白著鬍子和頭髮的老夫子們圍了起來,最終在眾人如怨婦似餓狼般的發綠的嚇人眼神下,房遺愛抖著滿身的雞皮疙瘩,一人送了一幅字,這才活著出了國子監。

  「媽的,太恐怖了。」逃命似的除了國子監那幫老夫子的魔爪後,房遺愛和房崎兩人不由的擦了把額上的汗,房崎深有感觸的說著,「真不知道大少爺和義少爺是怎麼在這裡待下去的。」心下慶幸自己跟隨的二少爺,是在弘文官就學。

  房遺愛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心想,不就是一幅字嗎,至於用那種禁慾十幾年的色狼眼神看哥嗎,奶奶的,太受不了。想起剛才那情形,「咦。」的一聲,房遺愛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搓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轉身領著房崎去找國子監的大門。

  這也不能怪房遺愛,這小子以前除了醫學相關的史料外,對於別的歷史資料都是一知半解,當然讓人氣憤不平的恥辱的近現代史例外,所以他壓根就沒意識到,他這一筆字,使得楷書提前了好多年成型,是以才讓對書畫多有研究和偏愛的文人們,猛然間發現一種新的字體,誰不想手裡能有一張,好讓自己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的。

  跟著一些下學的學生,出了國子監的大門,房遺愛主僕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回望了一下國子監巍峨的門樓,心想,沒有重大事件的話,打死哥,哥都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了。

  小嘴一撇,冷哼一聲,衣袖一甩,雙手往身後這麼一被,乾脆利落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動作,那叫一個帥啊,那叫一個瀟灑。

  看到的房崎滿心的佩服,也有樣學樣的來了一遍,雖然沒有自家少爺帥氣,但也不錯了。

  兩人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不到五百米,就見前面圍著十來個人,好似有人吵架,本來沒打算管閒事的房遺愛房崎兩人,在聽到一聲,「蕭炫,你,太過分了!」的話語之後,兩人改變了注意,面色不善的,徑直朝人群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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