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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世事多變(求月票)

2024-11-21 04:11:53 作者: 天淨沙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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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二天的時候,呂恆把福利院的事情跟黃國安說了一下,黃國安聞言後,竟然一點遲疑的樣子都沒有,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黃國安又主動獻計獻策,說是不光要在成都府開辦福利院。就是整個四川境內,甚至是要稟明皇帝,向全國範圍內,推廣福利院制度。

  初見黃國輝如此熱衷公益事業的時候,呂恆還稍感詫異。

  畢竟,這個年代的官本位現象極為嚴重,這些地方官員,除了少數幾個清正廉潔的,多數人都以為自己是大爺。對待普通百姓,並不是有多麼的愛護。

  黃國安對福利院政策,如此的熱衷,倒是讓呂恆有些刮目相看。

  這麼熱衷於撒錢事業,似乎與傳聞中黃國安懶於政事,極為貪財的形象不符啊。

  說完這些事後,呂恆也沒什麼事兒了,而且,正好碰到黃國安的親衛進來,稟報事情。見黃國安眼裡閃過一抹警惕之色後,呂恆微微笑了笑,便起身告辭。

  出了門,桑彪帶著煙雲衛隨行保護。

  雖然,身旁只有桑彪三人,看似守衛單薄。但其中隱藏在暗處的煙雲衛,至少有三十餘人。

  阿貴離開,守護的壓力頓時全部壓在了桑彪的身上。雖然知道周圍暗處有自己的人,但桑彪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一路上似乎是漫無目的的走著,穿廊繞閣,興致隨意而又悠閒。呂恆一邊走,一邊煞有興趣的看著這府中的秋日美景。

  直到到了後花園呂恆才在湖心的一座小亭子裡,坐了下來。

  桑彪指揮幾個手下,負責把守各個死角位置後。自己則是恭敬的站在了呂恆身邊。

  「問出什麼了嗎?」呂恆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邊那一叢楓林,看那霜染紅葉的美景,微微一笑。隨手整理著身上平整的長衫漫不經心的問道。

  桑彪知道公子問的是,那日被俘虜的中年人,點點頭道:「招了!他……」

  桑彪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上前一步,低聲在呂恆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秋風清冷,拂面而過。細碎的聲音中,只聽到了桑彪說,府中履誠捕快等隻言片語。

  呂恆點點頭,詢問道:「你們找到履誠了嗎?」

  桑彪喪氣道:「按照李四的供詞,找是找到了,不過找到的卻是一具燒黑了的屍體!」

  說罷,桑彪像是想到了那履誠的悽慘死狀,聳了聳肩膀,呼了一口氣道:「很悽慘!」

  聞言,呂恆皺了皺眉輕聲問道:「下手這麼快?」。

  桑彪懊惱道:「誰說不是呢,估計那天爆炸案發生的時候,他就被人幹掉了!」

  「你怎麼看?」呂恆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亭子邊緣。憑欄而立,望著秋水漣漪的湖面,見那秋風吹過湖中枯黃的荷葉隨風起舞。葉子相互交錯,發出沙沙的聲音,輕柔動聽。

  桑彪跟著公子一邊走一邊想著。片刻後,桑彪咬牙切齒道:「那履誠是本地捕快,肯定是黃國安的人,依屬下看,黃國安肯定脫不了關係!」

  桑彪直言點出黃國安的名字,沒有絲毫的忌諱

  「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呂恆聞言,倒也不驚訝。只是笑著問道。…。

  桑彪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陰冷道:「公子,讓彪子說,不如直接幹掉他,也省心!」

  呂恆搖頭笑了笑。目光平靜的看著遠處,飄紅的楓葉。神情淡然,緩緩說道:「只是猜測而已!」

  「嘿,公子您是要證據,要屬下來說,證據豈不是手到擒來?」桑彪嘿嘿笑著,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對呂恆道。

  呂恆不用想,也知道桑彪想的是什麼。聞言,搖搖頭道:「栽贓不行,黃國安不光是封疆大吏,品階不低。而且,他當年是寧王爺的手下,所以……」

  呂恆不反對栽贓,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也不贊成這種手段。尤其,涉及到武寧遠。呂恆更是慎之又慎。當初在江寧的時候,武寧遠對黃國安此人,也是頗多無奈。但言語談吐中還是透露出了對這位昔日下屬的關照。

  呂恆沉默片刻,笑著搖頭:「再說了,現在我們只是推測猜疑而已,那捕快履誠說不定是他自作主張,與吐蕃人勾結。萬一黃國安真的是一方良吏,我們栽贓,那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好人?」桑彪撇撇嘴,雖然不知道公子為何這次如此謹慎,但對這個詞兒依然很不感冒。來到成都之前,公子曾讓他們沿途打探關於成都府一切的消息。

  經過探訪,成都府外的百姓,對這位有著「黃天」雅號的知府大人,極為的厭惡。民間甚至流傳著「黃天死,青天高」的傳言。可見益州百姓,對這個官員的憎恨程度。

  「對了,履誠的家人,你們找到了嗎?」呂恆想了想後,淡淡問道。

  桑彪搖頭道:「聽說是遷進了瀘州,屬下已經派人開始尋找了!」

  呂恆嗯了一聲後,淡淡道:「如果黃國安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肯定也在尋找履誠的家人。你們,要加快速度了!」

  桑彪點頭領命:「是!」

  黃國安一直恭敬地將呂恆送出了大院,然後這才停下來,站在門口,目送著呂恆離去。

  「什麼事兒?」黃國安目送呂恆離去後,轉過頭來,詢問身旁的親衛道。

  親衛四下里看了一眼,低聲苦笑道:「屬下昨天去大牢,被人攔回來了!」。

  黃國安藏在袖子裡的手,為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面色不變,皺眉道:「呂大人的手下?」。

  親衛恭敬的彎著腰,低眉順目道:「是的!「

  黃國安不悅道:「不是說,不讓你們去的嗎?」

  親衛笑了笑,腰彎的更低了,笑著說道:「是小人自己想去的!」

  黃國安眯著眼睛,掃了他一眼後。擺擺手,轉過身去:「以後不用去了!」

  親衛疑惑的看著大人,片刻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一亮,拱手道:「屬下明白!」

  這時,院子裡,一臉病容的管家,裹著厚厚的衣物,出現在了門口。見黃國安朝自己看過來,管家微微躬身,點頭。

  黃國安微微笑了笑,轉身往府中走去。與那親衛擦肩而過的時候,黃國安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抬起手拍了拍額頭,苦笑道:「履誠捕快,為了成都府安危犧牲。他的家人,一定找到,要好好照顧才是!」

  「是!」親衛身體不易察覺的輕顫一下,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屬下明白」。…。

  秋風掃過,捲起一層落葉,在街道上沙沙飄過。

  將近日暮時分,因為宵禁,街上的行人也不見了蹤影。只有那空曠的街道上,求風卷過,瀰漫而起的塵土飛揚。

  街道旁邊,一家快要關閉歇業的酒館,門板掉落在一旁。那掛在門頭上的破敗不堪的酒旗,在勁風的吹拂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動著。

  就在此時,一個頭戴斗笠,穿著一身破爛粗布衣服的人,壓低斗笠,行色匆匆的走到了酒館門口。

  這戴斗笠的人,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後。推開門,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履誠老爺,您來了?」胖乎乎年近三十的酒館掌柜,見到來人卸掉斗笠,露出了一張國字臉容貌後,急忙上前,躬身行禮。

  掌柜一邊幫履誠拿著斗笠和外套,笑著說道:「車和錢已經準備好了,夫人和老爺,也順利到達了瀘州!大人放心!」

  履誠嗯了一聲,走到桌子前,從桌子上拿下長條板凳,放在地上。大大咧咧坐上去,將隨身攜帶的腰刀,放在桌子上,然後取過桌子上的茶壺,對嘴灌了一口後,這才長出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掌柜,抱拳感激道:「煩勞侯掌柜了!」

  「大人說哪裡話!」候掌柜笑著搖頭,躬身道:「當年要不是您,小老兒一家早就死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人為大人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當年,候掌柜因為店中小二購買私鹽,而被官府抓了起來。本來以為這件事,只是一個小問題,罰些款就能了事。

  但是,誰知道,曾與候掌柜有私人恩怨的街對面,王記酒莊的老闆,竟然使了黑錢,買通獄卒,想在監獄裡,置候掌柜與死地。當時,正碰巧履誠到監獄裡提審犯人。看到了被一群獄卒折磨的只剩下半口氣的候掌柜後,便隨口詢問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詢問,卻讓獄卒誤以為此人和履誠有關係,心驚之下,不光將候掌柜送出了監牢,而且還賠償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履誠沒想到,自己的無心插柳之舉,竟然能夠換來對方如此的信任

  看到候掌柜那不悅的表情,履誠心中感動,哈哈笑了笑,站起來,便要伸手去拍打候掌柜的肩膀。

  只是,剛站起來,突然間,履誠感覺到了肚子裡,一陣劇烈的絞痛傳來。

  履誠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卻見候掌柜早已躲得遠遠的,一臉害怕的看著自己。

  「這……,,這,茶水裡有毒?」搖搖晃晃的履誠,一手抄過桌子上的腰刀後,仲出手扶著桌子,喘著氣低,朝著那已經躲在遠處的候掌柜憤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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