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齙牙

  「先起來，說下到底怎麼回事。」姜風緊皺的眉頭鬆開，跪著的李蓉蓉也鬆了一口氣。猶豫要不要起來，當看到姜風臉色再次陰沉下來的之後，立馬站了起來。雙手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衣角坐在姜風的對面。姜風如此問是有原因的，放高利貸的都是唯利是圖的，只要債主能夠不定時的還上一筆錢，很少有逼死人的事情發生，畢竟人死了，還上哪裡找人要錢去。李蓉蓉雖然是個美女，不過齙牙哥讓她去做小姐，而非自己的情人，這件事情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李蓉蓉也不笨，聽到姜風詢問有點驚奇的看了姜風一眼，看到姜風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有點慌亂的低下頭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原來想讓李蓉蓉去做小姐的不是齙牙。而是火星會所中被稱為紅姐的一位媽媽桑。火星會所在臨海市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名的會所了，裡面關係錯綜複雜，光看場子的就有大大小小五六個幫會。李蓉蓉只是一個小超市的員工，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但是在一次偶遇之後。被稱為紅姐的媽媽桑突然絕對李蓉蓉上了心。經過多方打聽，不知怎地就找到了借給李蓉蓉高利貸的齙牙，也不知道許諾了齙牙什麼好處。讓齙牙過來逼迫李蓉蓉去做小姐。

  「齙牙一般都是在哪裡出現？」江風問道。

  「他晚上一般會在我工作超市對面的太陽酒喝酒，他在哪裡看場子。」李蓉蓉聽到姜風的話眼睛一亮，帶有淚光的大眼看向姜風，看著李蓉蓉梨花帶雨的玉臉，姜風有種驚艷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稍縱即逝，對於李蓉蓉姜風並沒有什麼想法，這幅身體的以前主人似乎對李蓉蓉有點暗戀，加上現在姜風記憶中也念著李家對他們的好，所以姜風才會選擇幫她。至於山雞的死因她到底知道多少，姜風沒有問。對於自己的配置的毒，姜風有著絕對的信心，即使警方有所懷疑，也不會有什麼真憑實據。

  太陽酒在路對面的第三條街道上，在城郊這一帶頗為有名。每天進進出出的小資白領不在少數。不過比起火星會所遜色很多，現代的會所也姜風前世認識的有許多的不同。無論經濟實力，還是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比之以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現代允許官員可以參股經商的情況下。更是讓會所蒙上了一層政府關係的神秘面紗。不過這一切都和姜風沒關係，這一世的姜風只想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過的好一點，至於那些爭權奪利，上流社會的遊戲姜風不想參與進去。

  太陽酒和李蓉蓉上班的超市只是一路之隔。站在超市的門口姜風望著來來往往，在五彩十色的燈光下或是疲勞，或是墮落的人群，一輛輛懸浮車以及半空中懸浮的電視塔。並沒有給姜風帶來太多的驚奇。不過走近酒之後吵鬧的氣氛，讓姜風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舞池中貼身熱舞的男女們不斷尖叫著，有個打扮火辣的少婦甚至撤出自己的內衣扔到空中，赤著上身不斷的搖頭擺尾。如此動作引來了周圍陣陣口哨聲，一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混混向著赤著上身的女子圍去。半推半就中部拉進了旁邊一個包廂中。墮落的氣息瀰漫了整個酒。

  

  姜風雙手插在褲兜中，掃了下四周然後向著台走去。一個上身肌肉大部分露在外面，手裡的調酒壺上下翻飛，引來旁邊的幾位女性不斷尖叫，媚眼飛吻不斷拋出。而調酒師也是興奮異常。手裡的調酒壺玩耍的花樣更是多了起來。看到調酒師賣力的表演，姜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前世姜風對調酒十分的痴迷，就像對中醫的痴迷一樣。前者是希望在不同的心情下，能夠喝道不同口味自己想要的酒。而後者一半是職業使然，另外一半則是受到小時候那個老中醫的影響。雖然前世比起那些著名調酒師姜風有所不如，不過看到眼前這個玩雜耍要比調酒還要賣力的調酒師，嘴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

  「小弟弟想喝什麼酒，姐姐請你。」看到姜風在台前面坐下，一位有著幾分姿色，濃妝艷抹的女郎走了上來。姜風身上的衣服十分簡樸，準確的來說洗的已經泛白。而姜風的身體因為營養不良偏瘦了一些，雖然已經十六歲，在這個已經不需要計劃生育的現代即使結婚也不會引來太多的驚訝，不過看起了卻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知道齙牙在哪裡嗎？」姜風笑著問道，並沒有躲避女郎摟住自己腰部的手向下探去的動作。

  「你找齙牙哥？」聽到姜風的話，女郎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有點驚訝的看著姜風，隨後又露出釋然的表情。

  「齙牙哥最近不招馬仔，即使招馬仔也是要那些身強力壯的。弟弟不知道過關了沒有，要不找個地方姐姐幫你檢查一下。」女郎嬌笑到，前面露出的大半球不斷的顫抖著，擠壓在姜風的肩膀上。

  「這裡不是他在看場子嗎？今天他不來？」姜風依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或者羞澀，臉上洋溢著笑容，雖然並沒有對女郎動手動腳，但是目光卻沒有離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應該快來了。」發現自己的挑逗並沒有受到預期的效果，女郎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但並沒有離開，而是旁擊側敲的想要知道姜風身上帶了多少錢。

  「如果想要接生意旁邊的那位大叔不錯。」姜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女郎說著。發下距離女郎不遠處坐著的一位體態臃腫禿了半個頂得中年男人，目光不斷的在女郎身上瞄來瞄去，尤其是露出的大半球和女郎掛在姜風身上，向後翹起的翹臀部位是中年男人目光重點的照顧對象。

  「吆！小弟弟還會看相？」女郎隨著姜風的目光看了一眼，臉上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逝，然後不斷嬌笑著，前面顫抖的幅度更加快了起來，讓旁邊的中年男人瞪大了雙眼。

  「還有事，以後有錢請你喝酒。」姜風就像一個經歷過無數風月場合的老手。對於女郎沒有好色者的輕薄，也談不上和他年齡相符的害羞。一切顯得十分的自然，就像和自己熟悉的朋友聊上兩句，臨走還不忘打招呼一樣。姜風說完，身體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從被女郎半摟著的懷中離開。向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走去。開始姜風因為齙牙只是個看場子的，前世大多數看場子的都很低調，尤其是像齙牙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小混混。所以目光一直在角落中搜索。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齙牙。而無意間的一瞥，發現整個酒最大的三個座位最左邊的一個，一個鑲了一口的大金牙，前面兩個門牙尤為突出。被一群小姐圍在中間不斷喝酒紅光滿面的男子，剛進門的時候姜風也發現了那邊圍著一群小姐。以為是那個二世祖擺譜，叫這麼多小姐不去包廂而是在外面炫耀。並沒有發現被圍在裡面的齙牙。

  「齙牙？」姜風走了過去，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無論是齙牙還是他旁邊的兩個馬仔，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邊衣衫單薄的小姐身上。

  「誰的褲門沒關好把你露了出來，而且看起來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齙牙哥的外號也是你叫的？」姜風的聲音讓引起了距離姜風最近了一個馬仔的注意。耳朵上不知道有多少個耳環一陣的顫抖，一張比豬腰子臉還要不如的長相抬起頭來，看到姜風愣了一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酒瓶向著姜風頭上砸來。馬仔的動作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尤其是幾個入門不久的小姐發出一陣驚呼，更是讓馬仔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啪，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不過並沒有砸在姜風的頭上。而是掉在了地上，而剛才還興奮異常，腦門充血的馬仔，身體一軟，猶如爛泥一樣趴在了酒桌上，讓旁邊幾個小姐頓時慌了神尖叫起來。不過尖叫聲在噪雜的酒中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一會就能醒來，只是暈了，沒死。齙牙哥是，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在這裡談？」姜風走上前，從馬仔的脖子一個穴位處拔出一根牙籤，牙籤上還占有點血跡，在酒的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啊！哦，我的辦公室在樓上我們去哪裡談。」聽到姜風的話，齙牙驚醒過來。看了桌子上的狼藉和趴在上面不知死活的手下，再看看隨便把牙籤在自己手下身上蹭了兩下，然後隨手牙籤丟在酒桌上的姜風，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牙籤，若無其事的挑著自己的指甲，淡淡的看著齙牙。讓齙牙頓時感覺暖氣十足的酒中一陣寒風颳過。齙牙對自己的另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起身笑容十分僵硬的引著姜風向樓上走去，路過台，正在和禿頂的中年男子「熱聊」剛才挑逗姜風的女郎，露出訝然的神色。姜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跟著齙牙上樓。

  「裝修不錯。」看了下周圍富麗堂皇，就差沒牆壁上貼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老子有錢。」充滿暴發戶氣息的寬敞辦公室，姜風稱讚了一聲。

  「呵呵，小兄弟說笑了。這樣的裝修怎麼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來來請坐。不知道小兄弟找我什麼事情？」齙牙笑著說道，雖然對於姜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只是一根牙籤就把自己手下弄的生死不明，齙牙有點害怕。不過齙牙顯然是個老混混，所以臉上並沒有什麼獻媚，或者是討好的表情。說話倒像是和姜風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

  「李蓉蓉在你這裡借了高利貸是？」姜風坐在齙牙的對面，那枚讓齙牙心驚肉跳的牙籤不知所蹤。

  「李蓉蓉？對，她是借了點高利貸。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是小兄弟來說情，幫她減免點利息還是可以的。」齙牙愣了一下，腦中閃現出李蓉蓉清純的玉臉，以及水靈的肌膚，有點疑惑的看著姜風。然後似乎有所明悟一樣，對著姜風笑了笑，臉上有一種男人都懂的表情。齙牙把姜風當成了李蓉蓉的追求者，過來給李蓉蓉出頭的小青年。

  「你們之間的債務，怎麼還，是你們的事情。聽說火星會所招小姐，你讓李蓉蓉過去？」姜風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像是在訴說一件與之間無關的事情一樣。

  「火星會所？小兄弟這絕對是個誤會，雖然我齙牙是個不怎么正經的混混，但逼良為娼這種犯法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齙牙一愣，顯然不明白姜風到底什麼意思。

  「大哥，是那個不長眼的毛小子來惹事，我火雞剁了他。」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十幾個馬仔魚貫而入，手裡都拿著棍棒或者砍刀等武器。姜風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身體一個翻轉，彎下腰躲過自稱火雞的馬仔砸過來的棒球棒。左腳踢出直奔火雞的下陰，咆哮的火雞猶如煮熟的蝦子一樣，捂著雙腿之間，額頭青筋凸出，臉色漲紅起來。而放倒火雞之後，姜風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身體猶如獵豹一樣竄出，左手一甩幾根牙籤飛出，而右手化掌切在了一個馬仔的脖子處。不到三秒的時間，除了後面反應過來的幾個馬仔對姜風揮砍了幾下之外，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或是被姜風打暈，或者是被牙籤擊中身體不能動彈。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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