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宮晚宴 【二】

  見過禮後，凱撒謙虛的說道：「感謝您的祝賀，太子殿下。」阿爾傑農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在他心目中一個小孩還不值得太重視，然後就轉過頭與另幾人招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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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拉極其隱晦的對凱撒撇了撇嘴，凱撒微微點頭會意。是啊。這位太子殿下確實太過高傲了，就算兩人一個年輕一個年幼，但就因此對待兩位世襲大公如此冷淡，實在沒有必要，要知道即使陛下對待二人也是和顏悅色的。「**的現在還不是皇帝呢！」凱撒暗道。

  阿爾傑農與那兩對帝國重臣夫婦交談了幾句後，便把目光轉向了獨自一人的諾維雅夫人，然後用極溫柔的語氣說道：「哦，諾維雅，你還是那樣的美麗迷人，今晚的月光在你的容顏下仿佛也黯然失色了。」諾維雅夫人趕忙用尊敬的語氣回道：「皇太子殿下您過獎了。我只是一介山野村婦當不起如此讚譽，在尊貴的太子妃的如月光華面前我只算是螢火之光，不值一提。」

  有問題！凱撒分明看到，那位太子殿下看著諾維雅夫人的眼睛似乎帶著某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種火熱，貪婪又淫褻的目光，雖然阿爾傑農自以為遮掩的很好，但是凱撒還是輕易察覺了。這個太子殿下看來不是為了祝賀自己而過來，分明是衝著那位狐族美女來的。

  而諾維雅夫人的回話雖然恭敬有加，但是那話語中的不悅和冷淡跟前幾人都聽得出來。阿爾傑農神情一滯，不由的心中惱怒，面色就有些不愉。

  阿爾傑農的身後一人看到他的窘迫連忙笑著插口道：「啊，太子殿下您還沒有為我介紹一下凱撒大公認識呢？」

  「哦，哦，對了，凱撒閣下，來，我為你介紹一下帝國的青年才俊李斯特侯爵。帝國的明日之星。」阿爾傑農連忙擺脫尷尬接口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李斯特現在是帝國商務大臣亞度尼斯伯爵的得力助手，任商務部第四副大臣。」身後那人趕忙對凱撒行了一禮：「很榮幸見到您，凱撒大公閣下。」莫明的諾維雅就臉色一沉。

  朱利烏斯回了一禮，順便打量起此人。李斯特侯爵很英俊也很年輕，大約不到三十歲。很是溫文有理，站在太子身後時很是從容平淡，絲毫沒有諂媚之感。「是個人物」凱撒暗道。兩人又寒顫了幾句，凱撒對他的感觀還是不錯的。

  阿爾傑農這時早已忘記剛才的尷尬與那兩位帝國重臣交談起來，蘇拉也自與諾維雅說笑絲毫沒有對皇太子的顧忌。

  凱撒在與李斯特侯爵說了幾句後也加入了蘇拉的行列。畢竟跟李斯特不熟沒那麼多話談上。而且自己是小孩也不怕人說失禮。

  這時一個中年人和大公巴圖恩走了過來，還未說話，諾維雅夫人就迎了上去並且挽住了那中年人的手臂嗔怪的說道：「親愛的，你的公務談完了？」原來那就是奧斯頓公爵。一個英俊而且高大的中年男子。

  巴圖恩和奧斯頓先向皇太子行禮致意，然後奧斯頓才輕輕拍拍諾維雅的手，對自己的夫人歉意的說道：「我很抱歉親愛的，讓你等那麼久。」

  壯漢巴圖恩爽朗的笑道：「奧斯頓啊，你們就別在我們面前卿卿我我了，帝國誰不知道你們的浪漫史啊。」然後看著小朱利又搞怪的說了一句「別帶壞了小孩子哦？」眾人含蓄的笑了。

  凱撒鬱悶中……。似乎這幾個不良大公見著自己不糗幾句就不舒服似的。

  奧斯頓這時才對凱撒見了一禮，因為諾維雅夫人的緣故！凱撒對奧斯頓很有好感，也自客氣了幾句。

  皇太子殿下再無知也感覺出自己在這個小圈子的尷尬，和眾人的雖尊敬卻保持距離的那種淡漠。於是便知趣的告辭離開了。李斯特侯爵也跟隨著告辭了，至於身後幾人大約是阿爾傑農的貼身侍衛，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太子一走場面頓時活躍起來。巴圖恩的豪邁和蘇拉的妙語如珠不時帶起幾人的笑聲。。

  不過凱撒卻獨自沉思，因為他很疑惑，剛才李斯特在告辭離去的時候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眾人都沒在意，李斯特本人也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是凱撒那敏銳的眼睛還是捕捉到了那一抹眼神，——惡毒、嫉妒，赤裸裸的憎惡。似乎有極大仇恨似地。凱撒不知自己一個小孩會怎麼得此罪人的，但是開始對其的好感觀徹底消失了。世上沒有莫名其妙的恨也沒有莫名其妙的愛，「也許是自己那去世的父親大公惹下的仇怨！媽的。別惹我，老子可不是吃素的，以為我是小孩好欺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正想著，這時皇宮內侍突然高聲喊道：「皇帝和皇后陛下駕到——。」宴會的主人終於到場了。

  克倫蒂諾六世陛下和約瑟芬皇后陛下相互挽著手緩緩的走了進來，幾位別的側宮小皇后和皇貴妃們緊跟其後，身後是一眾隨侍的宮女宦侍們。身邊的眾人紛紛鞠躬施禮。走到大廳北面的那個略高一級的高台後，其餘眾人停在了下面，皇帝皇后邁步走了上去。面向了眾人，凱撒這時也終於看清了那皇后的容貌。

  就仿如一根利劍刺進了心中一般，凱撒一陣暈眩，美、美到了極點，沒有什麼能夠形容，凱撒只覺自己的詞彙是如此的匱乏。難以形容萬一。

  皇后很年輕，凱撒都懷疑她有否過了二十歲，身量高挑，但絕不顯瘦，在那一身極其合身的粉紫相間晚禮裙的襯托下曼妙到了極點。她的秀髮是那種深栗色的帶著自然彎曲，閃著暗紅的色澤自腦後直垂腰際。頭上的皇冠固定住頭髮使其不隨意飄散。肌膚牛奶般白皙，高高的鼻樑，抹著淡淡紅色的秀美朱唇，還有那如黑寶石的眼睛配合那鬼斧神工般的臉龐，帶給在場諸男士自心靈的震撼，這才是絕色。

  就聽見蘇拉輕輕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我們的皇后不愧帝國第一美女啊！」凱撒深有同感。不過又有些疑惑，小聲問了句：「皇后怎麼好年輕啊？」

  蘇拉細聲答道：「前大皇后兩年前故去了，約瑟芬皇后是陛下後來新立的。皇后今年還不到二十歲，是我們帝國第一美女啊！」凱撒心中暗罵一句：「老牛吃嫩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蘇拉看著朱利烏斯·凱撒的表情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似地跟著點了點頭。兩人有如心有靈犀，不由大起知己之感。別說，凱撒在諸大公里還就是與蘇拉合得來。也許是蘇拉的年紀最小！

  這時克倫蒂諾陛下開始了他的宴會開幕詞，冗冗長長的二十幾分鐘，凱撒直懷疑他這個八十的老頭子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幸虧還有美麗的皇后養眼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估計在場的男士大多如此想法？即使皇太子阿爾傑農殿下也用貪婪的目光盯著他名義上的繼母看個不停，而且又露出那種淫褻的眼神，雖然極力掩藏，別人是不會發現的。但是在他左側的凱撒還是看到了。凱撒就無比的憎惡了起他來。無形的自動與其拉開距離。這人不可交也不值得交往，即便他是太子。

  讚美神明，陛下的講話終於到了結尾部分：「好了，朕就不多說了，那麼讓我們今晚的主賓，我們年輕英俊的朱利烏斯·凱撒大公來與大家認識一下？」說完就轉身向側面站開了幾步，同時向站在最前那幾列位置之中的朱利烏斯伸了一下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皇后然後挽起了他的胳膊，自始至終都是一臉和煦端莊的笑容而沒有發言。眾人於是熱烈鼓掌致意，同時歡迎朱利烏斯·凱撒的第一次在帝國權貴面前的初秀。

  凱撒在皇帝讓他上台時一陣愕然，皇帝會將他介紹給帝國諸貴族他是清楚的，但是並不知道自己還要講話啊？也沒有跟他說，沒有準備，不由的有點慌亂，看了那老皇帝的戲謔眼神才知又是他臨時起意的舉動，心裡那個恨啊！小肚雞腸的還記得自己沒讓他占便宜的事啊？不就是講話嗎?說就說，我一個小孩還怕出醜不成？。

  凱撒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眾人尤其是幾個不良大公的目光中從容的走了上去面對了台下眾人。幸虧這個高台高了一階，否則以他現在的身高目光只能停留在眾人的胸口了。清了清嗓子凱撒用清脆的聲音開口道：「首先感謝陛下和皇后的款待，感謝諸位的光臨，我是凱撒，朱利烏斯·凱撒，帝國凱撒行領的現任大公。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所以我現在的年齡有些過於年輕，或許用某些人的話說就是乳臭未乾。有時候我自己也會問自己是否能擔起這個重任。但是沒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因為我姓凱撒，既然我是家族最後的血脈那我必須承擔起這個重任，這是我的義務，是我家族對帝國、對凱撒領民的義務…………。」

  台下眾人目瞪口呆，用極度震驚的目光看著台上那個俊秀可愛的男孩在做著有如即興演講和宣誓般的自我介紹。這是一個孩子說的嗎？沒有絲毫怯場的感覺，仿佛演練了無數遍一般。不可思議的小男孩。那種故作嚴肅的可愛表情。就有那些母性大發的貴婦們開始眼睛冒小星星了。

  凱撒知道不能多說了，自己那點料再說就漏了。還有台下那些恐怖眼神。

  「今晚月色明媚，我就不耽擱大家享受的時間了，面對如雲的帝國美女們，如果我再繼續說個沒完，估計台下諸多尊貴的男士們會狠狠腹誹這個小孩子的囉嗦？那麼祝大家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謝謝。」凱撒說完彎了一下腰，施了一禮。然後面向了皇帝夫婦。台下掌聲如雷。

  總的來說表現還不錯。凱撒覺得自己過關了。克倫蒂諾陛下笑呵呵的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宣布宴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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