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兩軍匯合

  儘管妹子們準備完畢，但畢竟人數稀少，想要教給她們槍陣那是不可能的，於是開始的時候也只能和其它的日耳曼蠻族戰鬥團的戰士一樣，學習最基本的隊列行進。

  然而萬尼烏斯再一次低估了奧維尼婭在特里爾地區的名望——在聽萬尼烏斯說自己的姐妹人數太少，不足以組成陣列之後，奧維尼婭就趁著大軍駐紮的空檔，帶了姐妹們出去到周圍的村子裡拉人，短短的五天裡就使自己的隊伍增加到了二十五人，勉強足夠組成一個五行五列的小方陣。

  更加使萬尼烏斯大感慚愧的是，這些新拉來的妹子居然也都是未婚的貴族女子，樣貌身段在一般水平之上不說，身體素質和格鬥能力也要勝過一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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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對於奧維尼婭對學習槍陣如此熱心感到疑惑，萬尼烏斯卻還是耐心細緻的指點起這些女人來——將來他要娶了奧維尼婭，就要把奧維尼婭帶回青年公社，如果能夠順便把這些妹子一併帶走那當然再好不過。

  至於奧維尼婭和她的姐妹們，雖然對於萬尼烏斯所講的東西一時半會還弄不明白，但在見識了爺們槍的氣勢之後，也對於這種陣勢充滿了嚮往。

  尤其是奧維尼婭。

  在特里爾城的那一夜裡，萬尼烏斯的突然出現，以及後來的沖陣奪旗，都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儘管在少女看來，這個憨厚的大漢雖然比自己的父親可能還差那麼一點點，但在青年一代里，已經是少有的武士了。

  但接下來，這個混蛋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強吻了自己！還揚言要娶自己，還揚言要以一人之力把自己帶回去！奧維尼婭長這麼大，見過不少追求者，有憨厚老實的，有直率魯莽的，也有狂妄自大的，但狂妄到萬尼烏斯這個地步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更可氣的是，薩芙奶奶居然好像對這混蛋很滿意似的！

  不過，幸好薩芙奶奶並沒有把話說死——自己的婚事，還要問過爸爸。等到了前線，見了爸爸，看這傢伙還狂得起來不。

  但是緊接著，奧維尼婭就在行軍的過程中見識到了爺們槍的威勢。這種前所未見的陣勢讓奧維尼婭頓時起了興趣。

  作為特里爾部族聯盟首領和未來特里爾部族首領的獨生女，奧維尼婭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對於日耳曼人的戰術陣法都有足夠的了解。防禦的時候，日耳曼人會把盾牌連接在一起，組成盾牆用於防禦。而進攻的時候，日耳曼人所最常用也最著名的戰陣，就是所謂的豬突陣了。

  這種陣法是將一支軍隊裡最強大的武士都聚集到首領身邊，次一些的武士向兩邊放，最弱的放在兩翼。一旦開戰，由首領帶領最強大的武士率先衝鋒，接著兩翼的戰士們跟上——因為戰陣中心聚集了整支隊伍中最強大的力量，所以往往能夠很容易撕裂敵人的陣線，而接下來則由兩翼的戰士們跟進，進而徹底摧毀敵人的軍隊。

  然而在正面看了一下日耳曼爺們槍的槍陣之後，奧維尼婭在腦子裡模擬了一下豬突陣正沖槍陣的結果，之後就沉默了——即便是自己父親那樣偉大的武士，想要從正面突破五排槍陣，也要付出幾十條性命的代價——整個特里爾部族裡，象自己父親那樣偉大的武士，也沒有幾十個。

  接下來，日耳曼爺們槍里那些熱情的漢子們又告訴奧維尼婭，他們都不是武士，而是平民，都是在萬尼烏斯的訓練下才掌握了這種戰陣。而且這種戰陣不但可以用於守御，還可以用於突擊。

  於是奧維尼婭就在風中凌亂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豬突陣據說是奧丁親自傳授給他最喜愛的武士的至強戰陣。而這個人居然訓練出了能夠對抗豬突陣的陣法？難道他也經過了奧丁的傳授？

  但是緊接著，奧維尼婭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直以來，父親特雷都在感慨自己不是男孩，所以註定了不能成為偉大的武士——這也是奧維尼婭一直以來都憋著一股勁要和男人們一較高下的原因——但是如果經過萬尼烏斯的訓練連那些平民也可以正面對抗偉大的武士，那麼自己經過萬尼烏斯的訓練也應該能夠成為偉大的武士？。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奧維尼婭找到萬尼烏斯要求學習砍人的技術——但是在萬尼烏斯有意誤導之下，本意要學習單打獨鬥的奧維尼婭被萬尼烏斯忽悠著拉起了一支小隊伍，開始了戰陣操演。

  只不過，遺憾的是，時間轉瞬即逝。即便這幾天裡萬尼烏斯每天紮下營地之後都將全部心思都花費在如何操練這些妹子身上，妹子們也只不過是學會了如何使用槍陣防守。至於什麼變換隊列，槍陣突擊，那只是傳說中的能力而已。

  然後，就在奧維尼婭為「進入大營之後就要戰鬥而無法接受訓練」而感到有些不舍的時候，萬尼烏斯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美因茨軍隊在特里爾軍隊營壘的後面另起一個小的營壘，隊伍里的所有人禁止前往特里爾軍營——甚至，就連奧維尼婭她們也被禁止前往特里爾軍營。

  氣不過的奧維尼婭立刻就去找萬尼烏斯理論，然而萬尼烏斯卻一副「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的樣子，帶了麾下的二十四名熊孩子，護送著薩芙奶奶前往特里爾人的大營。

  這位薩芙奶奶地位尊崇，聲望卓著，在整個特里爾地區是赫赫有名的。見到這位老人家居然親臨前線，特里爾諸部族的首領們便紛紛前來拜見——自然，萬尼烏斯也見到了未來的老丈人，特里爾諸部族聯盟首領，特雷。

  按照萬尼烏斯的想法，作為日耳曼人省長一級的領導，特雷顯然應該也是個身高體壯英武不凡的漢子，眼若銅鈴聲如洪鐘——就象自己的便宜老爹那樣。

  然而實際上，這位正值壯年的日耳曼人領袖卻即不高大也不魁梧，更不粗獷。

  一米八左右的個子，因為纖細而結實的身形顯得有些高佻。滿頭的金髮被精心的梳理成一根一根的小辮子，以金環箍好，脖子上更帶著一個巨大的金項圈作為裝飾。一對藍色的眼睛裡閃爍的是智慧而非勇氣的光芒，嘴唇上兩撇被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小鬍子更是使特雷看起來比他周圍的首領們都要文雅許多。

  至於特雷的妻子，奧維尼婭的母親雅娜，竟然也穿著皮甲帶著武器出現在了會議之中。這位已經成為人母的日耳曼女子，雖然已經不再年輕，眉眼間卻仍能看得出當年的風韻，再加上已經完全成熟的身體，到也著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

  更加重要的是，特雷雅娜夫婦站在一起，相得益彰，郎才女貌——要是萬尼烏斯和奧維尼婭站在一起麼……

  儘管奧維尼婭的身高也接近一米八，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但和兩米多的萬尼烏斯比起來就顯得略有不足了。再考慮到萬尼烏斯魁梧的身板和不修邊幅的習慣，那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啊……

  在萬尼烏斯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薩芙奶奶卻已經和所有首領都見過，並將萬尼烏斯介紹給了所有人——自然，僅僅只是介紹了萬尼烏斯已有的身份，對於他的求婚，老婆婆卻似乎完全忘了似的，半個字也沒提。

  聽到美因茨人派出軍隊前來援助，一眾特里爾人自是高興不已。但聽說現在援軍只有不到兩千人之後，武士們又失望了起來——就在幾天前，已經臣服於羅馬人的高盧幾個部族已經向羅馬人派遣了援軍，結果現在日耳曼人要面對的敵人已經增加到了三萬人之多。雖然特里爾人有信心憑自己的力量戰勝敵人，但對於連兩千人都不到的援軍，武士們是在提不起什麼信心。

  對於這些直率的武士，萬尼烏斯也不在意，只是表示自己明天要去和羅馬人的統帥談一談——如果能談成，這仗就不用打了，總之一要羅馬人撤軍，二要羅馬人結清欠下特里爾人的佣金，三要羅馬人對這場戰爭給出賠償。

  聽了萬尼烏斯的話，一群首領都對萬尼烏斯輕視起來——眼下特里爾人集結了上萬大軍，且不能逼迫羅馬人撤軍，更別提什麼欠債、賠償的事情，對面這個小年輕難道以為憑他拿千把人就能做到？

  然而萬尼烏斯此時成竹在胸，對這些人的懷疑了輕視自然全不在乎，毫不遲疑的就提出了和奧維尼婭的婚事。

  這個話題一提起，營帳里的諸多首領頓時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小子不但狂妄自大，更是毫無禮數——奧維尼婭是特里爾人的珍寶，就算要出嫁也是在特里爾人里選擇一個優秀的青年作為丈夫，怎麼可能去嫁給一個美因茨人？怒的則是萬尼烏斯此時對自己之前的狂言毫不解釋，卻直接提出這個問題，顯然沒將他們這些首領放在眼裡。

  相比之下，到是特雷本人要淡定得多，只是推說眼下大戰在即，並不適合商討兒女婚事，容後再議。而薩芙婆婆也只是笑，並不說話。

  見到這情形，萬尼烏斯便和一眾首領告別，約定等明天退了羅馬大軍，再來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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