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永夜的天空 第四章 夜宴 中

  歡迎的人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大酋長等人吸引了，連那個司儀也有點發呆地看著如波浪般湧來涌去的大酋長等地精。

  難怪這些人失態，這幾天，蕭秋只要出門，就用這種方式來對付這些粗魯的傢伙。?幾天下來，倒也有模有樣，比起地球之上正規的儀仗隊也不遑多讓，看起來確實大有視覺之上的衝擊力。

  「先生們！」蕭秋咳咳兩聲，大聲說道：「他們都是我的追隨者，同時也是最強的戰士！戰士的目標，沒有最強，永遠追求更強！所以那怕是受到尊貴的國王陛下的盛情邀請，在這個彌足珍惜的時刻，他們也不敢放棄對自已的鍛鍊。?各位尊敬的先生們，我代表他們對你們致以最深切的問候，請原諒他們的失禮！」

  人群安靜了片刻，緊接著響起了更加熱烈的掌聲。?在夜風大陸，戰士以舞劍，文官以獻舞——當然是通過手下的歌伎——的方式向對方表示敬意的方式並不鮮見，這些貴族和名流老爺們把蕭秋的安排當成了向他們致好的意思了，頓時對這個傳說中謙遜與仁慈兼備的魔導師好感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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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秋並不知道已經稀里糊塗地做了一次雅人，否則估計他連猛獁戰士也帶來踩地板了。

  那個司儀走到了蕭秋的身邊，微笑道：「尊貴的尼古拉閣下，請您隨我來！」

  歡迎的人群向兩邊分開，讓開了宮們。?司儀在前面領路，蕭秋緊隨其後，與阿利斯格里昂首而入。

  「尊貴地魔導師、強大的斗神戰士尼古拉閣下到——」

  大殿裡面，高高踞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華服老者，四五個氣質儼然的貴族簇擁在他的四周，人群中一位中年劍士顯得極為顯眼，與其他貴族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普通不過地布衣。

  艾伯特、布利斯和斯托克赫然也在其中，只是他們侍立在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那看起來明顯是客人地位置。

  看得出里奧斯國王對於蕭秋這位魔武雙修的雙料強者極其重視，除了幾位重臣和德萊克的客人，其他的官員竟然全部派了出去做啦啦隊。

  其他的官員蕭秋並不留意，只有那位身著布衣的劍士引起了蕭秋的注意，蕭秋曾聽克里利斯說過，埃塞帝國只有兩位不喜穿甲地劍士，一位是阿利斯格里。?另一位便是大劍師何塞拉，看來這位看起來貌不驚人的中年人，應該就是大劍師何塞拉了。

  看到了蕭秋走了進來，里奧斯竟然親自離坐，微笑地走了過去，攜著蕭秋的手，走向了王座之旁。

  王宮之外的啦啦隊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的臣民們！」

  里奧斯一手拉著蕭秋的手，一手舉起了一支鑲滿了寶石的法杖。?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

  「今夜的這個晚宴。?是為了來自東部邊境地魔導師，尊貴的尼古拉閣下而設！他打敗了邪惡而又無恥的龍騎士，維護埃塞帝國子民的安全與國家的榮耀。?他是我們整個埃塞帝國的驕傲！請大家以你們最深切地誠意，來歡迎我們尊貴的客人！」

  人群中掌聲響了起來。

  艾伯特等人強笑著鼓掌，面上的表情都有點僵硬，尤其是斯托克。?一張臉跟一塊豬肝的顏色差不多。

  維護國家榮耀。?。?。?這位國王的話比阿利斯格里更不靠譜！不過蕭秋當然明白這些話實際上是說給別人聽的。?看著下面那位使節大人的臉色，蕭秋暗覺好笑。…。

  「尊敬的陛下！」等到掌聲稍歇，蕭秋慎重其事地對里奧斯躬下了腰，肅容道：「您的抬愛讓我慚愧無地！我只是做了本分之內的事！作為埃塞帝國微不足道地一分子，面對邪惡地肆虐，我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埃塞人，都會作出同樣地選擇的！」

  下面的掌聲更熱烈了。

  侍女們流水般地送上了酒水果品之類的食物，宴會進入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阿利斯格里微笑地跟隨在蕭秋的身邊，不停地向著蕭秋介紹前來搭訕的達官貴人。?現在這位新貴聲望正隆。?如日中天。?這些懷著各種目的的大小貴族，自然樂於巴結這位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一位大人物的魔導師兼斗神。?這一刻。?已完全沒有人再在乎他的黑目人身份。

  這個王宮夜宴，說起來其實就和地球上的雞尾酒會差不多，蕭秋當然應付自如。?沒有多久，對於埃塞帝國的重要人物，蕭秋也見過了七七八八。

  不過蕭秋有點奇怪，因為埃塞帝國的兩大魔法師裡面被稱這影子法師的普里金。?佩里，據克里利斯說，這個與吉耶拉大師齊名的大魔法師極其神秘，除了里奧斯陛下，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面目。?就算在公共場合出現，通常別人也只看到一團影子而已。

  「尊貴的尼古拉閣下，您對今晚的宴會還滿意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自他的身後響起。

  蕭秋轉身一看，不禁有點受寵若驚，原來里奧斯親自來到了他的身邊。

  四周的王公貴族立即識相地向里奧斯行禮，然後不露聲色地離開。

  「陛下，您的盛情讓我愧不敢當！」蕭秋回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節。

  里奧斯當然不會專門來跟他廢話的，蕭秋很識相地跟隨著他的腳步，兩人隨意交談著，漸漸遠離人群，只有阿利斯格里不即不離地跟隨在後面。

  「還有六天，就是五年一度的劍士與魔法師大會，我聽阿利斯格里說。?您有興趣參加角逐，對嗎？」。看了一眼遠處的人群，里奧斯道。

  「陛下！證實我的能力，為國家效力，是尼古拉長久以來的願望！」

  「尊敬的尼古拉閣下，您的表白讓我感動萬分。?」里奧斯微笑著搖頭，道：「可是多年來處在權力的頂端，讓我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浮華背後的實質！在您的話里，我聽到了言不由衷的虛偽。?」

  蕭秋愕然地看著里奧斯，片刻之後忽然笑了。?因為他在里奧斯的眼裡，看到了和克里利斯類似的東西，那是洞察一切世情的銳利！

  對於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坦誠相對，然後在各取所需的前提之下達成交易。

  「陛下，您說的不錯，剛才的表白只是廢話。?」蕭秋微笑道：「我的要求並不高，財富、權力對我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只需要一塊可以讓我，和我的屬下繁衍生息的地方，僅此而已！如果陛下可以達成這個願望，我願意為您效力。?」

  「您只要一塊領地？」里奧斯微感意外。?他原先擔心要給他一個三軍副帥或大國師的職位呢！這樣不但在權力分配上會很麻煩，而且對王權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可是對方只需要做個割據一方的草頭王，那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帝國對於領主私兵管制極嚴，並不擔心影響到國家武力的平衡。

  略一思索，里奧斯很爽快地道：「您的要求既然如此，如您所願！以您的身份，大會您不必參加了。?不過成為領主需要貴族身份，不如您先暫領伯爵爵位，等大會之後，我再給您劃分封地，您看這樣可好！」…。

  「謝陛下，一切如您所願！」

  里奧斯如此爽快，蕭秋當然表現也該光棍一些。?片刻之間，一個不算骯髒的交易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了。

  里奧斯哈哈一笑，攜著蕭秋來到眾人當中，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權杖！

  「我的臣民們！以我的名義，我在此賜予尊敬的尼古拉閣下埃塞帝國伯爵之位，食祿三等公，騎衛五千！此命令即時生效！」

  此言一出，四周的貴族寂然了一下，隨即熱烈地鼓起掌來。

  在整個夜風大陸，出於對強烈的等級觀念，貴族稱號的封賜極其嚴格。?爵位依高到低分為公、候、伯、子、男五級，相應的食祿也自上而下分為一至五等。

  其實這個食祿與騎衛都並不重要，畢竟堂堂一個貴族，沒有誰會在乎那象徵意義的奉祿，相對於龐大的國家，五千私衛也是無足輕重。?可是代表著尊榮的爵位卻極其難得，因為爵位不能世襲，封爵都是嚴格從男爵開始，必需以積功加升。?很多地方要員數十年宦途，老死之時還是個子爵的比比皆是。?何塞拉掌領全國軍馬十數年，位高權重，也不過只是伯爵而已。?至於有公爵與候爵稱號的貴族，只是少數的宿臣老將而已，早已死得差不多了。

  所以里奧斯封賜的這個貴族稱號對於蕭秋，算得上是例外開恩，尊榮之極了。

  可惜蕭秋對這當中的關係並沒有起碼的認識，他只是衿持地向里奧斯道謝，並淡然向四周致意。

  里奧斯卻不由心裡暗嘆，果然是超級強者的風範，完全寵辱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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