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服越夷

  一舉收降朱褒降兵，秦天留下周泰在這裡安撫這些降兵，他則帶著越兮以及五千嗜血軍，反撲向雍凱的軍營，這麼長的時間，應該有結果了。

  雍凱營中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鄂煥浴血渾身，一戟將一名悍不畏死的雍家軍劈成兩半，暴躁的在營巾尋找著高定的身影，之前他一戟擊殺雍凱，卻也被周圍的人圍住，之後整個軍營便陷入了混亂，他心念高定安危，幾進幾出，卻沒找到高定的身影，心中焦急無比。

  「大王呢！？」找到一名親衛，鄂煥猛的一把將他拎起來，赤紅著雙目咆哮道。

  「大王～」一聲竭斯底里的的嘶吼在人群中響起，聲音中，帶著一股惶恐和悽厲，鄂煥魁梧的身軀猛地一顫，失神的丟開手中這名親乓，回頭看去，身體有些發顫。

  

  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幾名夷將攙扶著起來，臉色已經失去了血色，雙目緊閉，鄂煥的眸子頓時紅了，機械的向那邊走過去，高定的身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屍體，這些都是高定最忠誠的護衛，他們的身上插滿了箭羽，顯然是為護衛高定而死。

  變起倉促，加上高定當時在最前方，身份特殊，第一時間受到了雍氏家兵的重點照顧，雖然有忠誠侍衛以死相護，卻最終被人一箭射穿了心臟，就這麼隕落在這裡。

  高定的胸膛上，插著一支利箭，已經凝結的鮮血沾滿了整個胸膛，即使沒有檢查，這種傷勢也已經沒救了。

  鄂煥的身體顫的更加厲害了渾渾噩噩的走上前去，固執的伸手去探高定的鼻息。

  「雍家！」半晌，鄂煥突然抬起頭來野獸一般的眸子裡，仿佛燃燒著兩田火焰，一股狂暴的氣勢油然而生，帶著一股悽厲和絕望，仰天怒吼道：「鄂煥今日立誓，他日定要屠滅雍家，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屠滅雍家！、屠滅雍家！」人群中，不知誰高吼了一聲！接著不斷有人開始響應只是頃刻間，整座大營群情激奮，一個個目光也隨著鄂煥高呼起來。

  「就憑你們？」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大營外響起，聲音並不算高，卻隱隱間壓制住這數萬人的聲音，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什麼人！」鄂煥瞬間抬起了腦袋，回頭看去，通紅的眼睛仿佛一頭欲擇人而嗜的猛獸。

  「我！」人群中突然讓開一條通路，秦天在越兮的護衛下，帶著幾名親衛大步走進來，周圍的越夷兵將一個個目光出冷的看著這一群不速之客，卻也沒有率先動手，只是單是這數萬道飽含怒意的目光，一些心智不堅之人恐怕早已瑟瑟發抖，秦天卻恍若不覺，昂首挺胸，龍行虎步的走向鄂煥的方向。

  「鏘～」兩名夷將月槍橫出攔在秦天面前。

  「讓開！」秦天揮手止住越兮，目光如刀，掃向這兩名，目光中並無那種凌厲的殺氣，卻有股劍指天下的迫人威勢，兩名夷將不由自主的退出一步，隨即一驚，反應過來只是秦天已經越過他們，走到了鄂煥身前。

  「秦天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鄂煥警惕的看著秦天，不過目光中卻沒有太多的敵意，鄂煥為人恩怨分明之前雖與秦天是敵對，但秦天放過他一命，卻謹記在心，如今高定已死，而且與雍凱反目，之前的盟約已經煙消雲散，更沒有理由與秦天為敵，現在，他的敵人就是永昌雍氏。

  「什麼意思？」秦天看了看高定的屍體，微微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若高定沒死，事情倒是好辦不少了。

  「鄂煥，你可知道永昌雍氏有多少族人？可知道雍氏的人分布在什麼地方？可知他們有幾座城池？又有多少兵馬？」秦天看向鄂煥，一連串的問題拋出，頓時讓鄂煥無言以對。

  「哼，那又如何？」鄂煥冷哼一聲，有些不服氣的道。

  「那又如何？問得好！」秦天見鄂煥答話，心中暗笑，臉上表情卻依田肅穆：「我告訴你，雍家子弟，何止千萬，整個永昌、南中乃至整個益州，都有雍氏子弟，永昌境內城池，雖名為太守朱褒管轄，但實際掌控權卻在雍氏手中，如今雍凱、朱褒已死，雖然失去家主，但雍氏根基恭失，反而能名正言順的掌控整個永昌郡！」 。

  「朱褒死了！？」不少夷將愕然的看向秦天。

  「不錯，就在不久前！如今鄂煥手中八萬人馬已盡歸我軍所有！」秦天直言不諱的點點頭，高定既然揮軍攻打雍凱，那跟朱褒之間，也成為敵人。

  頓時，周圍不少武將變了臉色，秦天卻不理會這些人，看著鄂煥，沉聲道：「雖然這一路兵馬折在你們手中，但我敢保證雍氏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糾集十萬兵馬，不止如此，外面的南蠻，只要雍氏出面，六樣會出兵相助，我想請問，你越夷又有多少兵馬，敢言夷滅雍氏？」

  鄂煥和周圍一群夷將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們這次被雍凱攛掇，出兵討伐秦天，出動了十幾萬人馬，雖是三家之巾最多的，卻也是整個越夷傾族之力，若雍氏真像秦天所言那麼龐大，失去了高定，他們根本不可能對付，鄂煥雖然有些憨直，卻也並非一點道理都說不通，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秦天大人，請說明你的來意。」鄂煥目光死死地盯著秦天，沉聲道。

  「秦某此來，不為其他，只想請諸位加入我庵下。」秦天見火候差不多了，當即開口道。

  「憑什麼！」一名夷將冷聲道。

  「不憑什麼，以各位如今的處境，也只能加入我麾下，才有可能不滅！也只有我，會為你族人提供庇護！」秦天朗聲道。

  「什麼意思！？」鄂煥一怔，隨即皺眉道。

  「我當時便讓將軍勸過高定，這趟水，本來是我秦天城和南蠻之間的事，雍凱等人為求私刑，出兵伐我，但你越夷，根本跟這件事無關，當時分屬敵對，擎某不好把話說明，這場仗，贏了我，是你們越夷人在拋頭顱灑熱血，但事後的好處！卻與你們無關，甚至可能帶來滅族之禍，失去大批精銳的越夷，若有人有心與你們為敵，卻不知雍凱和朱褒，會不會為爾等提供庇護？」秦天冷笑道。

  看著一眾面色天變的夷將，秦天冷笑道：「而如今，你們更是斬殺雍凱，永昌雍氏，又豈會善罷甘休？若雍氏出兵，呵呃「我看不是你們夷滅雍氏，而是整個越夷，被雍氏夷滅！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不少夷將已經動了心思，卻還是有人不服道：「那我們憑什麼信你！？」

  此言一出，鄂煥等人頓時將目光看向秦天，等他的答覆。

  「因為你們只能信我！」秦天看著眾人，朗聲道：「如今越夷斬殺雍凱，必然惹怒南中漢人，而南蠻，即便不會出兵討伐，但也不會為爾等而得罪漢人，而我秦天城，新添八萬降軍，加上之前投降的十萬蠻兵加上本部兵馬，如今已有進三十萬之眾，隨仍不及南蠻八洞人馬，但昔日，我能以十萬破祝融洞二十萬，如今，又如何不能以三十萬破南蠻五十萬？」

  「退一步講，就算不能，但於秦天城而言，也只是失了在南中的一塊根基，大可退出南中，在南方，我摹天城還有交州，還有江東，南蠻縱使有心報復，也無力與我為敵，但我秦天城兵馬一撤，整個南中乃至益州都是你們的敵人，而到時，你們即使來投我，也失去了最大的價值！」

  秦天的話說的很直，甚至有些刺耳，但鄂煥等人卻沉默了，沒有再反駁秦天的話，半晌，鄂煥突然抬頭看向親天道：「秦天大人，你可能保證為我家大王報仇？」

  「不能！秦天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你……。」頓時，一群夷將臉上帶著一股羞憤，怒視秦天。

  「秦某很想答應諸位，但秦某不想欺騙諸位。」秦天卻不急不緩的說道：「如今獨尊城的情況，想必諸位也該了解，遠的不說，如今南蠻八洞集結於此，要退我擎天城，若無法收服南蠻，我便是說我會為高定報仇，各位會相信嗎？」

  鄂煥等冬又是廣陣沉默，的確，南蠻都沒有平復，泰天怎麼可能跑去永昌為高定報仇？

  秦天朗聲道：「若各位願意信我一次，他日若能攻陷永昌之日，定將雍氏主要成員交給各位處置，若各位不信我秦天，那也沒什麼好說的，秦某轉身便走，至於各位，去留自便，秦某絕不過問一句！」

  「好，鄂煥相信秦天大人為人，願意加入大人麾下，請主公莫忘今日之言！主公在上，請受鄂煥一拜！」鄂煥跟周圍幾名夷將商量了一番，回過頭來，咬了咬牙，轟然拜倒在秦天身前，朗聲道。

  「我也願為大人效力，主公在上，請受我一拜！」

  秦天並未去攙扶，這是認主的必經形式，越來越多的越夷將士在幾名主將的帶動下，跪地請降，一下子收了越夷十萬兵馬，加上朱褒降軍，秦天一下子多出十八萬兵馬，加上秦天本部，與南蠻八洞的兵力差距依舊在，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