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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祖先威靈(上)

2024-11-18 08:49:30 作者: 荊柯守

  「我是文陽鎮果毅校尉,以及汲水縣主事,缺少人手,想請您去,先當火長,以後有了功勞再提拔。」王守田誠懇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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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人,雖然說運數已動,命格也不錯,但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命和運雖然有聯繫,卻也不同。

  這人現在還是布衣,頂上並無多少氣數,而王守田負半縣百姓之望,性命前途都在與之相連,當然頂上凝聚著氣數。

  就在說這話時,王守田感覺到自己的金印一動,一種無形的波紋就充滿著廟裡,使他的話,更充滿了誠懇之意。

  柴嘉冷笑漸漸消去,沉思不語。

  「無功難以提拔,只是春來,我們就準備對山賊用兵,以救百姓以水火之中,你有一身本事,必可在這裡建立功勞,到時候,領一隊一營,都是可能。」王守田又加上了一句,說著。

  此時,他心中暗嘆,自己來的太快了些。

  若是玉印中氣數充足,說服這人也就更容易一些了。

  現在話都說完了,就等回應了。

  想了片刻,柴嘉搖頭說著:「大人親自前來,我不勝……」

  聽到這話,王守田不由一驚,心中一沉,看來這場招攬要失敗了。

  這時,賴同玉插口說話,說著:「柴壯士,可否聽我一言?」

  頓了一頓,又說著:「這裡是紅澤鎮,鎮帥杜恭真雖然也是一方名將,卻早已經掌握多年,牙兵牙將充滿,而且他重視家世,兄弟你在此鎮裡,要混出頭來,可不容易,我家主公雖然現在只是果毅校尉,但是卻是大帥同族,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又求才若渴,誠心親自前來,足以顯出誠意,這一來一去,就差了許多。請你仔細思慮。」

  柴嘉看了過去,問著:「你是?」

  「在下是賴同玉,賴頤之嫡孫。」賴同玉說著。

  「什麼,您是賴頤之嫡孫?」柴嘉猛的一驚,王守田可以感覺到,他頂上氣運一陣波動,顯是真的吃驚了:「您也拜他為主公?」

  「主公英明神武,去年時,就以一隊之兵,破一都,斬殺大將,又求才若渴,禮賢下士,我奉之主公,願為之鞠躬盡瘁。」賴同玉大聲說著。

  「嘶……」

  賴頤,字季真,聖林元年進士,生性曠達豪放,風流瀟灑,忠誠體國,為時人所傾慕,歷經縣令、太常博士、禮部侍郎、秘書監等職。

  後上書皇帝言弊,皇帝大怒,貶於蜀地,但是仍為蜀人所敬重。

  若不知道也罷了,知道的人,立刻對王守田另眼相看。

  在古代社會,龍生龍,鳳生鳳,猛虎無犬子的印象深入人心,這等國之重臣的嫡孫,都拜在這個年輕的大人門下,必有出奇之處。

  頓時,原本準備拒絕的心思,一下子打消,柴嘉思考了片刻,神色嚴肅的起身說著:「大人百里而來,足見誠意,我不才,願為驅使,臣拜見主公。」

  「好,我得柴嘉,如得百人之力也!」王守田喜出望外,連忙上前扶起,大聲說著。

  想不到有著賴同玉,立刻就發揮了作用。

  氣數之道,就是如此奇妙啊!

  狂喜之後,又立刻說著:「我任命柴嘉為火長,立時生效,到船上就可換衣。」

  「謝主公。」這火長未必在柴嘉眼中,但是還是磕頭謝恩。

  這一言一應,只見王守田玉印里的氣數,頓時又少了許多,玉印里空空,只剩著一絲底氣了,幾乎同時,柴嘉頂上雲氣,就多了幾分。

  當下諸人同為君臣,一起歡笑喝酒,柴嘉又說著:「主公,臣既跟隨主公,臣有一批鄉中弟兄,可否同去?」

  「這個當然,柴火長你是勇士,其弟兄必是壯士,一起同去。」王守田說著,將包裹取出,裡面還有六錠銀子,取出五錠:「安置同去,需要銀兩,這些你先拿去用用,其它的到了縣裡再說。」王守田說著。

  「諾!」

  「要不要等著?」

  「主公,此廟畢竟荒涼,不是久留之地,主公現在在哪,等我收拾了東西,帶上弟兄就趕來回合。」

  「恩,我在嚴山縣碼頭,到時候可尋我。」目的達到,王守田也不想大冬天睡在破廟裡,也就說著。。

  柴嘉又喝完一碗酒,磕頭行禮:「臣去也!」

  說著,起身而去。

  看著他遠去,賴同玉贊的說著:「真是奇男子也,主公好眼光。」

  「哈哈,全靠你了,想到你才來,就為我立一大功,果是國之重臣賴頤之嫡孫……我們回去,等人來了,就直接回去。」

  「主公,不是說還有一人嘛?」賴同玉有些迷惑。

  「還有一人,只怕不是現在能說動。」王守田擺了擺手說著。

  若是全盛時,也是勉強,現在氣數消耗甚多,雖然時時在補充,卻也是低潮時,剛才邀請著柴嘉就幾乎失敗,何況那人?

  就不自取其辱了。

  王守田這樣決定,大家都沒有意見,一行人又返回著嚴山縣碼頭。

  王守田半途中,都含著笑意。

  柴嘉加入,自己又有一員猛將,雖然未必是第一流的名將,甚至未必是第二流大將,但是就算是第三流勇將,控制數郡還是不成問題。

  再說,人都會成長,只要細心培養,未必不能再進步!

  現在,旗下,武將方面,有著何五郎、柴嘉、賀仲、張毅四員,其中何五郎、柴嘉、賀仲,都是勇將命格,控制一鎮軍事綽綽有餘。

  武方面稍微遜色,但是有著賴同玉和薛遠,也算打下基礎,日後控制一縣內政,也是綽綽有餘。

  可以說,羽翼已經初步豐滿了。

  心情不錯,回去速度就很快,沒有多少時間,就到了嚴山縣。

  等到了船上,船上已經開過了伙食,看見一行人回來,賴同玉的妻子岳氏就上來問著:「大人,夫君,可曾用了?」

  「用了,你煮些茶,我和你夫君有話說。」王守田說著。

  「是!」

  親兵還在甲板上,而王守田和賴同玉就到了船艙里坐下,王守田半閉著眼坐在椅上,雙手扶膝,似是養神。

  片刻後,王守田才說著:「今日全靠你……也靠著賴公之威靈。」

  賴同玉坐直了身子,就欲說話,王守田擺了擺手:「賴公的事,我早就聽說了,小時候就聽著,哎,慷慨上書,貶職千里,一代名臣啊!」

  王守田嘆息了一聲,頂上絲絲白氣,又一點點的充實著金印,隱隱有著一種宏闊的氣度,他說著:「賴公忠精愛國,正氣凜然,卻落得這個份上,朝廷還以惡諡加之,使其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你身為嫡孫,卻要為之努力,早日去掉惡諡,加以美諡。」

  在古代,諡號非常重要,特別是在天子體系中,這諡號就決定著大臣在死後的待遇。

  有美諡者,往往死後有靈,有威德。

  若是相反,自然是死後受苦,墮落地獄。

  賴同玉聽著這些話,不覺五內俱沸,心立刻縮了起來,眼淚一紅,勉強忍住,不使它奪眶而出。

  賴同玉低著頭,渾身顫抖,說著:「我等子孫無能,子孫無能,不能為祖先去掉惡諡……」

  說到這裡,終於忍耐不住,號陶大哭,淚水開閘之渠一樣湧出。

  「你不要這樣,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話說祭祀不過五代,只要賴家五代之內,能去掉這事,也就可以了。」王守田含糊著安慰著:「朝廷不許,也有其它方法。」

  賴同玉拭乾了淚,說著「這個臣明白,天下大勢如此洶湧,臣必會輔助主公,以求有一日能雪此大恥。」

  這話說的都含糊不清,但是大家都明白。

  要朝廷改諡,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第一條就是子孫建立莫大功勞,朝廷追回惡諡,以示其功,這點在現在朝廷搖搖欲墜,幾如風中蠟燭的時候,已經不適宜了。

  其次就是支持明主,等鼎足一方之時,就可圖之。

  這無疑是隱隱暗示著志向。

  到了這裡,就不必多說了。

  說了幾句話,就各自休息,王守田到了甲板上,凝視著水波。

  命格之數,在於集眾,前世王守田急功近利,最後囚禁十數年,若是一般人,都崩潰了,他前幾年也忍耐不住,後來卻沉下心來,一腔孤憤,滿腹才華都傾泄在聖賢書上,讀書而氣凝,十數年養成了這浩然正氣。

  但是這又有多少用途?若不是正巧破開時空,引動時空變異,終被所化,無法改變世間絲毫。。

  在這人世間,唯有走正道——集眾人之力,成大器之數。

  歷史上,不少人文章詩詞華彩回溢,令人目眩神迷,但是比起有益世道,卻未必比得上一個清知縣。

  王守田若有所思,自感自己責任重大。

  下午,終於雪雨完全停了,露出了天空,只是這時,也接近著黃昏,冬日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風帶著濃重的寒意,陰影越來越濃。

  太陽淡淡的光芒,照射著,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

  要黃昏了,王守田想著,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為首的,正是柴嘉,後面跟著十幾個青年,都拿著一些包裹。

  見此,王守田浮現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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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妹妹要高考,又出了點事,一個稍微遠一些的奶奶腦出血,為此要舉行民間驅鬼儀式,忙了一天,只能更一章了,我向讀者道歉

  明天開始,肯定恢復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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