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心靈手巧又貌美如花
2024-05-06 17:25:11
作者: 鹿公子
小時候,林翕的病在自閉症中,算是比較輕的,他可以正常的跟人溝通,說話,甚至他會主動幫助別人。
後來,林念走了,林淺淺也被扔到了鄉下,五歲的小男孩直接被扔進了康復中心,每日每夜與陌生人和消毒水在一起,病情逐漸惡化。
幾年前,林淺淺見他時,他還能認出她,而現在,他已經完全不認識了。
治病迫在眉睫。
林淺淺還挺感激李清怡的,她為林翕找的那家醫院,在全世界來說,都是頂級的治療康復中心。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準備今天回去,好好的為傅淮深針灸一次,而不胡亂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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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還特意去見了傳授她針灸技藝的師傅。
見到老季頭時,他正在打坐。
林淺淺把買的燒雞腿,送到他的鼻下走了一遭,老頭尋著味道就睜開了眼睛。
「我就知道是你這小丫頭。」
「師傅,你想我了沒?」林淺淺在老頭垂涎的目光下,把雞腿收起來。
老季頭咽了口口水:「你是沒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師傅什麼事情?」
「師傅,你傳授我的針灸技藝,是不是留了一手?」
「瞎說。」
林淺淺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那為什麼扎不醒植物人啊?」
老季頭差點一口老血噴到林淺淺的臉上:「你當你扎的針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啊,還能起死回生?」
「那師傅你,有沒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仙丹啊?」
「我又不是神仙,哪來的仙丹。」
林淺淺撇嘴,「原來師傅也不行啊。」
「師傅也只是個喝酒吃肉的凡人,快,把雞腿給師傅,我都好幾天沒開葷了。」
老季頭上手搶林淺淺手裡的雞腿,她靈巧一躲:「那你總有點絕技吧,比如說,那種紮上針後,就讓給痛不欲生的穴位,告訴我唄。」
「我的乖乖,那是個植物人,就算你把他紮成篩子,他該不醒,還是不醒,你別白費力氣了。」
老季頭一把搶過林淺淺手裡的雞腿,大塊朵頤起來。
林淺淺托著小腦袋,望著面前的這個老饞蟲:「難道,只能給他順筋活血?」
「他的肌肉開始萎縮了嗎?」老頭問。
林淺淺搖頭:「他非但沒有萎縮,肌肉還挺結實的。」
「那要是醒過來,應該走路不成問題,你就扎他腦袋吧,刺激一下他的腦部神經,或許清醒的能快一些。」
林淺淺也是這麼想的,她一把奪過老季頭手裡吃了一半的雞腿,「你說了,跟沒說一樣,你不配吃雞腿。」
「別呀,我都吃一半了,快給師傅。」
老季頭是個老小孩子,在林淺淺被送到鄉下的那一年,他在路上遇到她。
他就像功夫里那個賣拳譜的,說她骨骼清奇,是一個學針灸的料,扔給了她一本穴位圖。
於是,林淺淺和老季頭的不解之緣就中下了,老季頭隔天差五的,就教她針灸,這陸陸續續已經有十年的光陰。
林淺淺性格開朗,老季頭有一半的功勞。
離開之前,林淺淺把雞腿扔回給了老季頭:「少吃點肉,三高啊。」
「下次來給我帶條魚。」
「等著吧。」
回到傅宅,林淺淺特意把臥室的門鎖上了,這次她要安安靜靜的給傅淮深扎針。
銀針手中過,林淺淺的技藝純熟,她扎的很仔細。
「傅淮深啊傅淮深,你這輩子能娶到我,是修了多少福份啊。」
「心靈手巧又貌美如花,知書達禮還進退有步,男人為之瘋狂,女人為之迷茫,我都愛上我自己了。」
「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唉,讓人如此嫉妒。」
又是一針下去,傅淮深的指尖動了一下,林淺淺愣住。
他不會是要醒了吧?
「傅淮深,你動了是不是?這次我沒眼花吧?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如果你能聽見,你就動動手指。」
果然,男人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這下可把林淺淺驚著了,傅淮深真的要醒了,是真的,不行,她得來點狠的。
於是,林淺淺挑了最粗的一根銀針,在傅淮深的腳心,各自來了一針。
只聽著傅淮深悶哼一聲。
她會不會太厲害了,植物人都叫她扎醒了。
「唐伯,唐伯……」
林淺淺跑出去喊人,唐伯邁著小碎步,趕緊跑了過來:「少奶奶,出什麼事了?」
「快,快把燕醫生找來,傅淮深醒了,他要醒了。」
唐伯不知是真是假,看著林淺淺急瘋了的模樣,也跟著著急起來。
燕傑,李清怡,甚至連傅老太太,都堆到了傅淮深的床前。
「淮深啊,你能聽到媽說話嗎?能聽到就動動手指。」
傅淮深,沒有反應。
李清怡看了一眼林淺淺,又看了大傢伙一眼,這也沒有意識啊。
林淺淺生怕大家說她騙人,解釋道:「我沒有騙你,媽,他真的動了,剛才還叫了。」
叫了?
燕傑擦了擦額角的汗……
「他叫什麼了?」傅老太太忍不住問。
林淺淺學著傅淮深剛剛出的動靜,嗯了一聲。
李清怡問向燕傑:「他真的能嗯……出來嗎?」
「受到刺激,他有可能會叫的,他現在只是無法清醒過來,其實可以聽到說話,也可以感覺到疼痛的。」
「燕醫生,那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李清怡焦急。
燕傑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淺淺一眼,迸出兩個字:「隨時。」
這對李清怡無異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半年的時間,她殫精竭慮,都是為了這一刻。
她激動的握住了林淺淺的手,「淮深要醒了,淮深真的要醒了。」
「但是……」燕傑的但是,讓所有人的驚喜立馬變成的擔心,「……但是,隨時不代表著立刻。」
林淺淺暗搓搓的翻了個白眼,說話大喘氣,真想給他一腳。
「有希望就好。」李清怡很欣慰。
比起暗無天日的等待,總算是有了盼頭。
那晚,林淺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被一雙遒勁的手臂緊緊圈住,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久久縈繞,她像一個溺水的孩子抓到了稻草一般,拼命的往他的懷裡鑽。
那一晚,她睡的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