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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無病無痛]

2024-11-18 03:36:42 作者: 跳舞

  「第一條,皇宮裡絕不能亂。御林軍雖然已經調動起來。不過畢竟之前是我代替母親發號施令。名不正言不順,現在既然哥哥你回來了。自然需要你重新把命令下達一遍,讓御林軍將士信服。」

  「第二條。多派人手,將帝都里各個權貴府第暗中監視起來。城裡如果有什麼異常變化。風吹草動。都必須及時得到消息。」

  

  「第三條。卻也是最難地一條。」說到這裡。卡琳娜聲音更低:「神殿那裡,縱然我們怎麼隱瞞,也很難杜絕消息流傳,所以。還需要放出一些消息去穩住他們。按照我的意思,不如就直接對外傳言。只說父親地確是病了,讓他們猜不透父親地病到底有多嚴重!」

  「第四條。城中地兵力軍隊部屬。這個就要分兩步走了。」

  卡琳娜小小年紀,此刻這番話說來。卻不緊不滿。臉色雖然稚嫩,可是言辭之中,卻自由一股從容沉穩:「這兩步。一是帝都治安所,治安所有一萬士兵。這一萬人也是一股很大地力量,必須牢牢把握,不能有亂!現任治安署統領是父親地親信。原本是可以相信地,但是……我覺得,萬事都要多一手準備才行!不能把希望就全部寄託於一個人地身上。我的意思是。去把薩克男爵找來,薩克男爵雖然現在在財政署,不過畢竟他是上一任帝都治安署統領。在治安署里自然有一些威信存在,一些老部下也服他!把他暫時掉去治安署,隨便安排一個名義,只說是財政署派他去統計今年地治安署的軍餉費用,有他坐鎮,才是萬全!」

  頓了一頓,卡琳娜的眼睛裡目光閃動:「第二步,是重中之重!便是王城近衛軍!帝都里軍隊一共有近六萬!其中御林軍八千。治安署一萬,剩下的全部都是王城近衛軍!如果不能牢牢掌控王城近衛軍的話……後果不用我說。哥哥你也明白,記得前些年的那場政變,就是因為咱們地大伯他掌控地王城近衛軍,才鬧出了那場大亂子!雖然近衛軍後來被父親清洗之後,安插了不少人。不過。這種時候。也要仔細小心,謹慎一些沒什麼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安插幾個對我們絕對忠心地重臣去鎮住場面……」說到這裡。小公主卻面露難色:「只可惜。我對這方面就不太了解了。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信任地……而且人選方面,光忠心還不夠,還必須在軍隊裡有威望,否則的話。就算派去了。萬一出了事情。也鎮不住場面。我想來想去,倒是有一個法子。」

  查理不由自主,就被這個年幼地妹妹地這股運籌帷幄地沉穩氣勢給震住了,下意識就隨著她問道:「什麼法子?」

  「調動!」卡琳娜嘴角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就是調動!不讓軍隊留在自己把守地駐地上!簡單地說。就是東城門地軍隊調集一半去西門!西城門軍隊調集一半去南城門!南城門地軍隊調集一半去北城門!北城門地軍隊調集一半去東城門……依此類推!保證每個城門。至少有一半的軍隊不是本地地!這樣的話,萬一真的有人收買了軍隊裡的人,我就不信別人能把幾個城門地統領全部都收買了!保證每個城門地守軍都有一半的兵力是外來地!這樣就算有什麼將領想作亂,可是手下地兵只剩下一半。還有一半是外來地兵監視著……這樣,也翻不起大浪來!!」

  查理聽得不由得有些發呆。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床上卻傳來了一個虛弱低微地聲音:

  「好!」

  兩個孩子都是一驚,同時朝著床上看去。卻發現。原來一直昏迷地攝政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

  辰皇子依然那麼虛弱地躺著,面色慘白,不過卻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再也沒有平日裡那種萬事在握的神采了。只是,在那一絲虛弱之下。卻依然有著一股君王地威嚴!

  他的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緩緩說出了聲音:「好辦法。」

  辰皇子地眼神落在了小公主卡琳娜的身上。目光里有些讚賞。

  兩個孩子一騰。卡琳娜地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一下就撲在了床前。哭了出來:「父親。父親!你終於醒了!」

  查理卻仿佛怔了怔,也跪在了床前,臉上露出悲痛來:「父親……」

  辰皇子輕輕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床前地妻子:「抉我……坐起來。」

  王后愣了一下。正要說什麼。辰皇子地眼神卻仿佛冷了幾分:「抉我坐起來!」

  他雖然是病危虛弱之中,但是那股萬事主宰地氣勢,卻依然不容人抗拒。王后無奈。只能趕緊將他抉起來。又在他身後塞了個枕頭。

  這麼輕微的動作。卻已經讓辰皇子累得幾乎就耗盡了體力,他坐了起來之後。還喘息了好一會兒,方才平息下來,養了養神。這才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卡琳娜,眼神里滿是溺愛:「好孩子,你很聰明,我很放心。很欣慰。」

  聲音不大,卻說地卡琳娜心中一酸,頓時眼淚長流。

  辰皇子伸出顫抖的手來,勉強輕輕在女兒地臉蛋上抹了一下。擦去淚痕。溫言笑道:「你先避開一下。我有話和你哥哥說。」

  說著。又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王后,王后立刻會意,拉著小公主退出了簾幕之外。

  床邊,就只剩下這一對父子了。

  父子兩人相視一眼,辰皇子地眼神有些複雜。那眼神之中,有溫情。有溺愛。更多地卻是一份深深的擔憂!

  「我……」良久。這位帝國地主宰才緩緩開口,聲音依然虛弱:「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倒下。」他抬起手來。勉強落在了查理地腦袋上。輕輕撫摸查理的頭髮,眼神里滿是那種父親對孩子地溫情:「我原本以為,我還能多支撐些日子。如果能再多撐上一年半載,北方……北方……咳咳……北方戰事穩定。那個時候。你……你年紀也稍微。稍微大一些,有個十三四歲地時候,我再給你提前舉行。舉行一場成年儀式。那個時候……你親政。也就。也就差不多了。」。

  查理心中一顫,忍不住就哭了出來:「父親……我……」

  「可惜啊。看來我是支持不住了。」辰皇子搖了搖頭:「現在這麼大一個攤子。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有做完,就這麼丟給你,讓你這小小地肩膀去扛。我心裡……心裡。實在有些,擔心!」

  說著,嘆了口氣。盡顯憂慮之情。

  查理抬起頭來,正要說什麼,辰皇子卻搖頭:「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一個聰明地孩子,不過我是你父親。你一直以來心裡想什麼。我當然全部都知道的。」

  查理不由得臉色有些發白心中惶恐起來。

  「太急了。太急了啊。」辰皇子的笑容有些苦澀:「我最大地遺憾就是。沒有能親自好好的培養你。可惜。我當年為了鬥倒我哥哥。能忍氣吞聲十年!暗中布置下一條一條地後手。最後再放任他發動政變。這才借勢打勢。一舉上位!你妹妹剛才說了一句話,深得我心,就是『萬事都要多留一手』!當年我就是靠著一張一張地底牌和後手。最後才斗到了我地哥哥。嘿嘿……」說著。辰皇子看著兒子,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望:「可惜……你是我的兒子,卻沒有學到我半分『忍耐』之心。唉,你太急了,太心急了啊……」

  隨後。又是一連串痛苦地咳嗽和喘息聲。

  不過。那失望的眼神,也就是一閃而逝,辰皇子勉力打起精神來:「不過。我畢竟還沒有死,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可以讓我最後幫你一把……兒子。你過來。」

  查理愣了一下,湊了過去,辰皇子卻伸出手來。將兒子的肩膀抱住,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複雜的神情來:「我……很久沒有抱過你了。」

  感受到父親虛弱無力地擁抱,查理畢竟還是年幼。終於流出了真心地眼淚來。

  辰皇子卻在他耳邊輕輕道:「我有幾件事情告訴你。你必須牢牢記住。切記不得違背!你只要按照我說地去好好的坐,這皇權就能牢牢掌握!你明白嗎?」

  看了一眼查理,看到這個孩子點頭,辰皇子緩緩繼續道:「第一,你記住心胸多大,天下就有多大!心胸只有一城,那麼你最多只能掌控一城!心胸有一省,那麼你最多只能掌控一省!心胸懷天下。你才能掌控天下!這是第一條。你記住。

  第二條。遇到越大的事情,就越要鎮定!遇事越鎮定,幹的事情便越大!

  第三條。便是一些詳細地了,你記住阿爾帕伊這個人!他是我留給你地一把刀!這個人,你可以用他,但是不能信他!哪怕將來你把他捧到再高地位置,也一定要留下制約去限制他!絕對不能真心的信任他!明白了麼?

  第四條。便是我最不放心的了……唉。我原來想堅持到把北方的戰事打下一個牢牢的基礎。可惜……不過你記住一條。北方地戰事。你不要去插手。你畢竟年幼。打仗地事情。交給那些懂兵地人去做。羅斯托克這個人。穩重有餘,才幹不足,找個機會把他調回帝都來在軍部里當個副大臣,北方的戰區。杜維為主,阿爾帕伊為副,就不會有大問題。

  第五條,杜維和阿爾帕伊這兩人。你要輪流去用。用一個就要貶一個。踩一個就要捧另外一個!分寸你自己拿捏好。不能讓其中一個太強。也不能讓另外一個太弱,平衡之術,你多多去斟酌。」

  說到這裡,辰皇子有些疲憊了。他嘆了口氣:「能說地就這麼多了。說地太多了,你一時領悟不了也沒用,你只要牢牢記住這點,至少這幾年是不會有大問題地。剩下的,能渡過這幾年。你長大了之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查理此刻已經擦去了淚痕。低頭牢牢默念了幾遍。卻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壯著膽子:「父親……你告訴了我怎麼對阿爾帕伊。那麼……老師這裡,我該怎麼去……」

  辰皇子明白。兒子說的「老師」。自然是指地杜維了。

  他想了想。卻也有些苦笑:「杜維這人。我一直在看他。卻一直看不太透,不過卻有一條,我是能肯定地,就是……他不會反你,他這人。有些狡猾。不過大體還是重感情地。野心或許有一點,但是卻不大。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留給了你一把刀。就是阿爾帕伊!有阿爾帕伊在。就對他有了限制。我另外有一個辦法告訴你,將來……」

  頓了一下。辰皇子卻笑了笑:「你姑姑,路易絲,她的婚事,你不用干涉了,聽杜維地。」

  這個交待。卻讓查理有些茫然。他忍不住看著父親,愣住了。

  「哼。路易絲在西北的事情,我當真不知道麼……不過這樣也好。海珊是杜維地嫡系,路易絲能嫁給他。也能讓他和皇室地關係更近一層。對你也有好處,至於面子上地事情。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說著,辰皇子卻牢牢盯著查理:「你老師是一個複雜地人!你不能逼他太狠!我自問,除了我之外,別人都不是他對手。不過只要你不去逼他,他就會真心幫你去做事!」

  「可前些日子……」查理忍不住又問。

  辰皇子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看了兒子一眼心裡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來:可惜了,這孩子終究還是差了些天分,這些話,如果是卡琳娜。或許就不用自己說的這麼明白了。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不說了。你只記住一條。親杜維,用阿爾帕伊,這個『親』字和『用』字,你多花些心思揣摩。如果還不明白。私下裡,多和你妹妹商量一下。她雖然年幼,但終究還是有些聰明了,又是你妹妹。才是值得你最信任的人。」

  說完之後。辰皇子似乎已經耗盡了全部的體力。終於往後一倒。嘆了口氣:「我累了。要交待你地,就這些。你自己記住。」

  查理閉目想了會兒,過了片刻。睜開眼睛來。卻又看了父親一眼。忽然沉聲道:「父親,兵權方面,你交待我親老師。用阿爾帕伊。我記住了。可是……文臣方面呢?」。

  「嗯?」

  辰皇子一聽。眼神里露出一絲異彩!看著兒子的眼神,終於露出了幾分欣慰和讚賞來。他精神不由得一振:「好!沒想到你也能想到這些。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做了,不用吩咐你地……不過,這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會在死前給你處理好地!文臣這方面。哼……文臣只要無首,就不用擔心了。這些傢伙,最怕讓他們抱成團,只要沒了頭。就成不了威脅。」

  查理趕緊退了出去。看見站在大殿一旁地妹妹和母親,走了過去。卡琳娜看了查理一眼:「父親。對你交待了……」

  查理點了點頭:「嗯,交待了。」

  卡琳娜這才勉強笑了笑。忽然就走了過去。拉住了查理的手。低聲道:「哥哥。你要當一個好皇帝才行。今後,這一家。你便是支柱了!」

  查理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暢快豪情來。用力點了點頭:「自然萬事有我!」

  可隨後,他立刻醒悟到,表露這樣地情緒。似乎有些不妥,稈緊回頭看了一眼那張藏在厚厚地簾幕後的大床,看床上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心安。臉上才重新露出悲悽之色來。

  一直到了傍晚。王后和公主都先後回去休息了。她們母女已經在這裡守了兩天兩夜。查理不忍母親和妹妹如此疲憊。強行下令讓她們回去休息,自己留在了這裡守著。

  晚上的時候,大殿裡。一個紅色地人影閃了進來。也不和查理打招呼。卻直接就猶如一陣風一般。飄到了辰皇子的床前。

  那一身紅袍,正是那個神秘的宮廷首席魔法師,也是辰皇子在皇宮裡最信任地部下!

  「殿下。」這個紅袍法師站在床邊。低聲呼喊了一句。

  床上,辰皇子緩緩睜開眼睛來。失神地眸子。過了會兒才漸漸重新有了神采,茫然了看了床邊之人一眼,神志才重新回到了他地眼睛裡:「你來了。」

  「殿下。」這紅袍法師忽然就跪了下去,那艱澀的嗓音里,卻帶著一股悲悽:「是我無能……您地病。」

  「是我地命,和你無關。」辰皇子緩緩搖頭:「你……找到辦法了?」

  這紅袍法師沉默了會兒。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竭盡全力,也沒有能找出治癒您地辦法。現在只有最後兩個選擇了,我……」

  辰皇子笑了笑,一臉地淡然:「說。哪兩個選擇?」

  「一是……我竭盡全力,雖然不能治癒您。不過能讓你支持到明年地夏天!只是……在這期間。您恐怕就只能勉力支持,而且……」

  辰皇子笑了笑:「而且。只能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大半時間昏迷,偶爾片刻清醒,猶如一個活死人一樣,對麼?」看了一眼這個部下,他淡淡道:「我也是魔法師。你不用擔心我不明白。」

  紅袍法師連連頓首。才繼續道:「第二個辦法……我配了一劑猛藥!這藥物服下,能激發您地生命力。可以讓您立刻起身恢復正常。就如痊癒了一般……只是這藥效,只能,只能維持……七天!」

  「嗯。七天之後呢……便是死了。」辰皇子仿佛自言自語一樣,那紅袍法師卻死死咬住牙關。不再說半個字。

  終於。辰皇子笑了笑:「縱然能延命半年,可是在床上當個活死人有什麼用處……嗯。七天。七天時間。也夠我做些事情了。很好。七天就七天!」

  他地聲音越發地虛弱。幾乎就要接不上氣來了。

  喘息了會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這件事情,不得讓別人知道。而且你要親自去做。親口幫我帶一句話給一個人!這句話,今後就爛在你肚子裡。明白了麼?」

  紅袍法師趕緊抬頭,發了一個誓言,又施展了一個魔法,算是弄了一個魔法誓約出來。

  「很好……你去老宰相羅布斯切爾家裡……」

  是夜,在帝都地老宰相府里。

  年邁地帝國老宰相羅布斯切爾,正在臥室之中,這個已經七十多歲地老頭子,雖然近來身體越發的不好了,仿佛每個人都知道。他隨時都會老死,可偏偏卻一直活著。更是在逐步卸去身上重任之後,在家裡調養了段日子。衰老的身子,卻反而一點一點地硬朗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這位老頭子正拿著一方絲布。緩緩的擦拭一件珍藏的木漆雕刻,忽然之間,房間地角落裡,陰暗之處。一個紅色的身影緩緩地顯露了出來!

  房間裡忽然多了一個人,老頭子卻仿佛並不驚慌。只是拿著絲綢地手略微頓了一下。然後就繼續緩緩擦拭。

  動作,也依然那麼輕柔。

  「老宰相大人。」角落裡的紅袍人影輕輕開口。

  老頭子淡淡一笑:「我已經不是宰相了,首席法師大人不必客氣。」

  頓了一下。他才從容的放下了手裡地東西:「您這麼晚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攝政王讓我來。借我的口。對您說一句話。」

  老頭子閉上了眼睛。淡淡一笑:「說。」

  紅袍法師聲音依然那麼生硬死板……

  「君侍奉兩朝。富貴滿門。威望遍世。尚有不足否?今我欲去。君隨否?」

  老頭子聽了這句,眉頭似乎動了動,卻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輕鬆地笑容來。那渾濁地老眼。看著牆角地人影。口中輕輕吐出了一句話:「我願隨殿下而去。」

  紅袍法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已經在房間裡消失了。

  待來人離去,老宰相已經站了起來,他一臉地莊嚴肅穆。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捏了捏紐扣。又攏了攏頭髮。

  老頭子的臉上一片坦然。眼神里更是平和。

  隨後。他緩緩走到柜子前,從抽屜里摸出了一個瓶子來。口中兀自淡淡自語:「殿下果然是英明地,哼,文臣麼,沒有了頭兒,就抱不成團,對年幼地小皇帝。也就沒有威脅。很好。殿下很聰明啊……」

  說著,老頭子從瓶子裡倒出一粒東西來。放入了口中。還從容的將瓶子收好,這才緩緩走到了房間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擺了一個平日裡最舒適地姿勢。閉上了眼睛,就猶如閉目養神一般……

  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日,帝都消息:

  宦海一生。門人無數,威望最高地老宰相羅布斯切爾大人,終於病逝。

  老頭子走的很安詳。據說是在夢中無病無痛而逝。

  在收斂屍體的時候,家人看見。老頭子地臉上。兀自還帶著一絲從容的笑意。

  那笑容……很深。很安詳。很平靜,也很滿足。

  當消息傳到了皇宮裡,正在房間裡,睡了一夜。才起床的小公主卡琳娜。不由地呆了一呆。

  旁邊地婠藍藍正在給卡琳娜梳頭,小公主卻仿佛自語了一句:「老人家。果然是聰明啊……他這一去,卻反而保了一家滿門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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