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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死相挾

2024-11-18 01:13:15 作者: 唐家三少

  玄月瞪視著走到面前的阿呆,嗔道:「你想幹什麼?」

  阿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強壓胸中的怒火,扭頭沖饅頭店老闆道:「真對不起,這個給您,剛才的饅頭算我買下了。」他從剛拿到的月奉中抓出一把金幣塞到胖老闆手中,胖老闆一楞,當他看清楚自己手中一把金幣的時候嚇了一跳。

  「魔法師先生,一個饅頭,用不了這麼多錢的,算我送給你們的。」換上了魔法袍的阿呆雖然仍背著沉重的天罡劍,但他仍然沒有認出來,他一個平民,怎麼敢得罪魔法師呢。

  阿呆撩起頭上的斗篷,道:「大叔,是我啊,您就收下。」

  胖老闆嚇了一跳,失聲道:「啊!你,阿呆,你怎麼變成魔法師了。」

  阿呆撓了撓頭,道:「只是個普通魔法師而已,大叔,您忙,我先走了。」他彎腰抓起地上被玄月扔掉的饅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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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餵。」玄月叫了兩聲,但阿呆就像沒聽見似的,消失在街道的拐彎處。玄月剛才扔掉饅頭的舉動,實在讓阿呆氣壞了。

  玄月從小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怒哼一聲,追了上去。阿呆拐過彎沒走幾步就被玄月攔在身前,「你幹什麼,你別忘了,你可答應做我跟班的。」在魔法師工會時,玄月之所以執意要讓阿呆做她的跟班,主要是因為好玩兒而已,她覺的,面前這個傻小子實在太好騙了,她一個人又寂寞的很,找這麼一個跟班,最起碼有個人說話,在她的內心深處,從來都沒把阿呆看在眼裡,就像貴族之於平民一樣,可是,就是這個她看不起的平民,竟然因為扔了一個饅頭而不理她。

  阿呆淡淡的道:「你還有事麼?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跟著你了,也不再是你的跟班。」

  玄月怒視阿呆,道:「你說話不算術,你答應要做我跟班的。不就是扔了一個破饅頭嗎?」。

  阿呆冷冷的看著她,撣了撣饅頭上的灰塵,道:「在我心裡,饅頭要比你重要的多。」

  阿呆的話深深的刺痛了玄月的自尊心,她頓時大怒道:「你找死嗎?」。手中法杖一揮,五顆小光彈頓時向阿呆飛了過去。

  阿呆眼中精芒一閃,白色的生生鬥氣透體而出,硬生生的將五顆光彈攔截在外,撲撲之聲響起,阿呆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在氣機牽引之下,玄月頓時全身一震,後退一步,兩人剛從魔法師工會出來不久,本身的魔法力都消耗了很多,這麼短的時間根本沒有恢復過來。何況,在近距離,等級差不多的魔法師是絕對打不過武士的。

  玄月吃驚的看著阿呆身上散發出的鬥氣,那神聖的氣息將阿呆的身體襯托的神威凜凜,再不是在魔法師工會被她欺負的傻小子了。「你,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讓我爸爸殺了你。」

  阿呆臉上流露出厭惡之情,哼了一聲,道:「那你回去找你爸爸好了,纏著我幹什麼,依靠父母算什麼本事,我再說一遍,從現在開始,我再不是你的跟班,也不會再跟著你。」說完,阿呆大步向玄月走去,隨手一揮,將她推到一旁,頭也不回的走了。

  玄月呆呆的站在原地,從她有記憶以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過她,自尊心的驅使下,她怎麼能甘心呢,「你,你給我站住。」

  阿呆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舉起手中的饅頭,說道:「你知道,饅頭對我有多重要嗎?如果沒有饅頭,我根本就活不到這麼大,沒有饅頭,就沒有今天的我,在我心裡,饅頭就相當於自己的生命,而你,神聖教廷的大小姐,剛剛正是侮辱了我的生命,我們算是兩清了。」怒火中燒的阿呆,並沒有發現,在生氣的時候,自己的頭腦竟然異常清醒,將心中所想的完全、清楚的說了出來。

  「你好,你,你要是走,我就死給你看。」玄月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如何是打不過阿呆的,只能用出老招數——耍賴。…。

  阿呆全身一震,轉身看向泫然欲泣的玄月,道:「你是神聖教廷的小姐,你的父親是祭祀大人,你為什麼要纏著我這個小人物呢,我才不會上你當呢,我不相信以你尊貴的身份,會因為我這麼一個平民而作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舉動。再見了,月月小姐。」

  阿呆冰冷的態度氣的玄月全身顫抖,顫聲道:「好,你不信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就是你害的。」說完,雙手抓住手中的短柄魔法杖,驟然插向自己的小腹。她手中的魔法杖尾部是尖銳的三棱形,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出一道光輝。

  阿呆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想不到,玄月居然如此剛烈,她的動作明顯是全力施為。瞬間將體內的鬥氣催運到極限,阿呆身體一閃而至,抓向玄月的雙手。但是,玄月好象下定了必死之心,而且阿呆又離她有一段距離,當阿呆抓住她雙手的時候,魔法杖的尾端已經有一小截插入了玄月的小腹之中。悶哼一聲,玄月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阿呆一把抄起玄月嬌小的身體,他頭腦的清明頓時消失了,緊緊的抓住玄月的雙手,不知所措的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的玄月。

  城外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十幾名身穿銀色鎧甲戰士的護衛下飛快的向小城奔馳著,這些護衛身上都散發著沉凝的氣勢,一看就知道功力深厚。車內,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啊!不好,月月受傷了。快,加快速度,我已經感應到她的方位。」

  「是,主教大人。」

  阿呆奪過玄月手中的魔法杖,魔法杖一拔出玄月體外,她那潔白的衣裙頓時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阿呆的怒氣早在玄月把魔法杖插向自己的一刻嚇跑了,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迅速的封住玄月的經脈,使她不至於血液流失過多。

  「月月,月月,你別死啊!我,我還做你的跟班好不好,你可不要死啊!」

  小腹的疼痛是玄月第一次經歷到的,雖然很疼,但玄月聽到阿呆的呼喚心底卻產生了一股報復的快感。她怎麼會想死呢,魔法杖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內臟,只是點皮外傷而已,就算阿呆不來阻止她,她也不會有事的。玄月畢竟是祭祀之女,雖然所學不多,但用光系魔法治療這點小傷還是很容易的。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呆關切的目光,「阿呆,是我重要還是饅頭重要?」

  阿呆趕忙道:「你重要,你重要,別說話,我已經封住了你的血脈,咱們趕快找個地方給你療傷。」由於受傷的緣故,玄月粉嫩的小臉變得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現在的她,在阿呆眼中再不是什麼蠻橫的小姐了。

  玄月眼睛突然一亮,失聲道:「不好,我感覺到爸爸的氣息了,咱們快走,一定是剛才我用魔法杖扎自己的時候,被他發現了,快,快走。」

  阿呆抱起玄月,道:「那咱們現在去哪裡,你的傷要趕快檢查、包紮一下才行。」

  玄月想了想,道:「回魔法師工會。只有那裡才安全一些。」

  當基格看著阿呆包著玄月走到自己身前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你,你們怎麼又回來了。」守門的老黃出去聯絡魔法師了,現在整個工會中就只有他一個人,他剛才還在祈禱再不要遇到玄月這個小魔女,可祈神咒還沒念完,玄月和阿呆就已經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玄月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不歡迎嗎?我受傷了,想在你這裡住兩天,怎麼樣?」雖然是在詢問,但她的語氣卻是不容質疑的。

  基格一驚,這才看到玄月小腹處的一片殷紅,「姑娘,你這是怎麼弄的,你們不是剛走不大會兒嗎?難道,難道在城裡竟然有人敢對魔法師不敬麼?是誰這麼大膽,敢挑戰我們魔法師的尊嚴,我幫你們出面。」

  阿呆臉一紅,剛想解釋,卻被玄月搶了先,「你別管我是怎麼傷的了,先給我找個地方休息,我要是死了,讓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好,好,你們快跟我來。」基格帶著他們穿過內堂,通過牆壁上的魔法,來到最後面的一個房間中,房間內的裝飾雖然算不上華麗,但也一應俱全,一張大雙人床旁邊橫放著一張三人沙發,另一邊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裡間是衛生間。

  阿呆小心的將玄月放在大床上,轉身沖基格道:「謝謝您,基格大魔法師。」

  基格心道,謝就不用了,只是希望你們快點走就是了。苦笑道:「你們先休息,我待會兒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說著,轉身就向外走。

  「等一下。」玄月叫住了基格,「我警告你,很快就會有人到城裡來找我,你可不要泄露了我的行藏。」

  基格一楞,道:「姑娘,你不會,不會是偷跑出來的?不少字」

  玄月理直氣壯的道:「偷跑出來的又怎麼樣。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父親就是教廷的四大紅衣祭祀之一,如果讓他看到我受傷,一定會很生氣的,他要是一生氣呢,一般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如果他在這裡找到我,我就會告訴他,是一個叫基格的水系魔法師把我打傷的。你應該知道結果。」一邊說著,玄月一邊沖基格微微一笑。

  玄月的微笑像春天剛剛湛放的花朵一樣美麗,但看在基格眼中,卻是那麼的邪惡,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內衣,紅衣祭祀代表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和紅衣祭祀作對,那已經不是死可以解決的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萬能的天神啊!平時我的祈神咒也沒少念,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啊!基格心念電轉,到了這個地步,只有兩個方法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一個,就是立刻把眼前的兩人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先不說那個會用武技的阿呆功力到底怎樣,單是自己的良心也過不去。而另一個辦法,就是按照玄月說的去做,不讓任何人知道她在這裡的事。

  「好,我認栽了,我基格一生沒做過壞事,怎麼會遇到你這麼個小魔女。」

  玄月顧做驚奇的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在教廷的外號,難道你認識我嗎?」。

  基格苦笑一聲,道:「我怎麼會認識你,要是能永遠不認識你,我才慶幸呢,你們休息,我不打攪了。」說完,扭頭出了房間。他可不敢再留在這裡了,天知道玄月會再弄出什麼事來。基格深深的知道,自己窩藏起玄月,就像藏了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炸彈一樣。

  看到基格出去時的表情,玄月開心的笑了,整人,一直都是她最喜歡做的事,「哎呦」笑聲牽動腹部的傷口,玄月不由得疼的叫了一聲。

  阿呆嚇了一跳,道:「月月,你怎麼了,你剛才怎麼能真的要自殺呢?」

  玄月冷哼一聲,道:「還不是你氣的,我剛才可聽見了,你答應不離開我,繼續做我的跟班,現在不會又後悔了。」

  阿呆點頭道:「恩,我不離開你了,不過,你以後也不能再浪費食物了。」

  玄月想起阿呆剛才的話,問道:「饅頭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麼?」

  阿呆嘆了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先幫你包紮一下,要是傷口惡化可就不好了。」說著,就去解玄月的裙子。在阿呆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別,他現在只想看看玄月傷的嚴重不嚴重。

  玄月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女孩子畢竟比較早熟,臉一紅,推開阿呆的手,嗔道:「你幹什麼?討厭,你先出去,我自己就行了。」

  阿呆一怔,道:「你真的行嗎?還是我幫你。」

  玄月的小臉頓時紅的像蘋果一樣,「你,你,出去拉。女孩子的身體怎麼能隨便讓你看呢,我行的。」

  阿呆撓了撓頭,顯然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喃喃的道:「以前小美受傷,也都是我包紮的啊!她的身體我天天都能看到的。」

  玄月一楞,道:「小美是誰?」

  阿呆道:「小美是席爾叔叔家的小狗啊!它也是女孩子,可調皮了,老是受傷。」…。

  玄月差點被阿呆氣死,居然拿自己和小狗比,隨手扔出一個光球炸向阿呆,怒道:「快滾出去。」

  阿呆嚇了一跳,生生鬥氣迸發,化解了光彈的攻擊,玄月受傷了,他可不敢再招惹這位大小姐。趕忙跑了出去。

  看著阿呆把門關上,玄月才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已經紅的發燙的小臉,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叫阿呆,真是傻死了。」

  自己的傷自己知道,玄月小心的解除著自己的衣裙,剛解開最外面的一層,阿呆突然探進頭來,道:「你要是自己不行,就叫我。」

  玄月大窘,趕忙合上衣服,怒道:「快出去,不許看,要不,我就再死一次。」

  阿呆嚇了一跳趕忙關上房門,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玄月臉紅的樣子要比發脾氣時好看的多。靠在外面的牆上,阿呆想起剛才玄月自殺時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從懷中掏出被玄月扔掉的饅頭,吃了起來。

  饅頭還沒吃完,房間內就傳來玄月的呼喚聲,「阿呆,你進來。」

  阿呆答應一聲,推門而入,玄月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魔法袍脫在一旁,蓋著被子,一雙大眼睛正盯著他看。

  「月月,你的傷好點了嗎?嚴不嚴重。」阿呆關切的問道。

  玄月沒好氣的說道:「還死不了,你過來。」

  阿呆走到玄月身邊,道:「月月,你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扎一下多疼啊!」一邊說著,他一邊抓住了玄月的小手,玄月掙了一下,並沒有掙開,剛想發火,從阿呆的手中突然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流,滋潤著她體內的經脈。俏臉一紅,明白阿呆是好意,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阿呆催運體內的生生真氣,探詢著玄月的經脈,玄月的傷早被她自己的恢復術治療術治好了,阿呆當然查不出什麼?鬆了口氣,阿呆道:「真的沒什麼事了,月月,你是怎麼治好的。」

  玄月看著阿呆關切的目光,心中一暖,對這個傻呼呼的小子多了一分好感,「我才不告訴你呢,我沒事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啊!你現在發誓。」

  「你好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難受呢!發誓?發什麼誓?」

  玄月道:「你發誓做我一年的跟班啊!要不,下回你又後悔了怎麼辦?」

  阿呆低著頭道:「我,可是我。」鼓足勇氣,阿呆抬起頭,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發誓。」

  看著阿呆傻傻的樣子,玄月撲哧一笑,道:「就用你的饅頭髮誓好了,饅頭不是對你最重要嗎?跟我學,我xx發誓,從今天開始,給玄月小姐做一年的跟班,不再擅自離開,如違誓言,將永遠吃不到美味的饅頭。」

  「哦。」阿呆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道:「我阿呆發誓,從今天開始,給玄月小姐做一年的跟班,不再離開,如違此誓,將永遠不能吃到美味的饅頭。這樣行了麼?」

  玄月道:「行了。就這樣。對了,你出去看看,如果看到騎士打扮,身穿銀色盔甲的人,就趕快回來告訴我。」

  阿呆問道:「月月,你父親來找你了,為什麼你不跟他回去,難道他對你不好嗎?」。

  玄月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不好,可教廷的生活實在太悶了,哪兒有外面好玩兒,等我傷好了,咱們就去做幾天傭兵好不好。」

  阿呆看了玄月一眼,心想,如果我也有個關心自己的父親,該有多好啊!想到父親,他不由得想到了死去的歐文,眼圈一紅,險些掉下淚來。

  「阿呆,你怎麼了?」玄月反握住阿呆的手,詫異的問到。

  玄月柔軟的小手讓阿呆感覺到很舒服,心裡也好受了許多,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銀甲騎士。」說完,撥開玄月的手,將自己的包袱放在桌子上,背了天罡劍走了出去。剛才玄月握住他手時那份溫柔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去。…。

  在阿呆走出房門後,玄月喃喃的說道:「看來,這傻小子身上的秘密可不少啊!嘻嘻,挖別人身上的秘密,我可最喜歡了。」

  阿呆剛走到內堂,身上突然打了個冷顫,催運了一下體內的生生真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也就沒有太在意。

  內堂中,七、八名魔法師正在基格的指揮下重新給牆壁施放著結界魔法,一些工人正在用牆磚修補著被阿呆劈出的大洞。

  看到阿呆走出來,基格迎了上來,低聲道:「那個小魔女怎麼樣了?」

  阿呆搖了搖頭,道:「基格大魔法師,您放心,月月應該沒事了」

  基格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她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事,我的麻煩可就大了。阿呆,我看的出,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不過,有的時候,太善良只會被人欺負,你知道嗎?我覺的,你最好還是離那小魔女遠一點的好。紅衣祭祀你應該知道。教廷是大陸上最龐大的力量,如果你以後得罪了那小魔女,恐怕,日子就難過了。」

  阿呆點頭道:「謝謝您,基格大魔法師,可月月現在受傷了,而且我又答應過她做一年的跟班,不能食言的。」

  基格嘆息一聲,道:「你好自為之。玄月姑娘在我這裡的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雖然這裡只是紅颶族一個偏僻的小城,但教會的勢力依然很大,我可不想讓紅衣祭祀找到這裡來。」

  「我知道了。」阿呆應了一聲,扭頭向門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門外有人喊道:「基格大魔法師在不在?」聲音由遠而近,當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內堂門開,走進一個人來。此人身穿白色的祭祀袍,看上去五十多歲,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神聖氣息,一臉凝重之色。

  基格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迎了上來,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哈瑞祭祀到了。快請,裡面坐。」

  哈瑞祭祀嘆了口氣,道:「我可沒工夫坐了,基格啊!你不知道,出大事了?紅衣主教大人竟然到了咱們這個小城。」

  基格裝做吃了一驚,道:「什麼?主教大人竟然來了嗎?到底出了什麼事?」

  哈瑞搖了搖頭,道:「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主教大人一來,就命令所有神職人員在城裡找一個人,說是一個身穿白衣,頭上梳兩條辮子的漂亮小姑娘。基格,你見過這個人嗎?」。

  基格不露聲色的道:「見過。」

  阿呆聽了基格的話嚇了一跳,心想,難道基格大魔法師要泄露月月的行蹤麼?

  哈瑞大喜,道:「老友,快告訴我,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基格道:「不久之前是來過一個白衣姑娘,她到我這裡進行魔法測試,拿到了高級魔法師的稱號就離開了。」

  哈瑞皺了皺眉,道:「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基格茫然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好象是往西走了。」魔法師工會距離西城門很近,他這麼說,無非是想把紅衣主教的視線轉向城外。

  哈瑞道:「那好,我趕快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主教大人,謝謝你了,基格老友。」說完,轉身就走。

  就在哈瑞剛剛走出內堂之時,內堂中的所有魔法師,包括阿呆在內,同時全身大震,一股澎湃浩大的能量瞬間充斥著整個魔法師工會。阿呆全身發僵,這種壓迫感即使在面對歐文之時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強大的神聖氣息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那些正在施工的工人被神聖之氣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都跪倒在地不斷的喘息著。

  門開,哈瑞又走了回來,他只是看了基格一眼,就躬身退到一旁,彎著腰,一臉虔誠之色,恭敬的道:「紅衣主教大人到。」

  基格全身一顫,和阿呆對視一眼,其他的魔法師全都聚集到基格身後,茫然不知所措。這些魔法師平常雖然在小城中是最受尊敬的,但面對神聖教廷的四大紅衣主教之一,他們誰也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一串銀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阿呆定睛一看,正是玄月形容的銀甲戰士,他們身上的輕鎧爍爍放光,左手托著頭盔,神色漠然,一進門,就分離兩側,淡淡的鬥氣光華在銀甲上不斷的流轉,在他們每人的左胸上,都有一個金色的劍形標誌。

  銀甲戰士剛剛站定,兩道白色的身影飄了進來,和哈瑞祭祀相比,他們身上的神聖氣息要濃郁的多,兩人的身體完全被寬大的白色繡金邊祭祀袍所籠罩,左邊的那位白衣祭祀,從婀娜的身姿可以看出,應該是位女性。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柄木製的法杖,法杖頂端有一顆透明的圓形寶石散發出乳白色的柔和光線,濃郁的神聖氣息,隨著他們的踏入,頃刻間充斥滿內堂之中。

  在神聖氣息的籠罩下,阿呆胸口一涼,冥王劍的邪意似乎要透體而出似的,他嚇了一跳,趕忙催運起生生真氣將冥王劍的邪意完全籠罩住。淡淡的白色光芒從阿呆身上發出,那女性白衣祭祀瞟了阿呆一眼,阿呆看到的,是一雙無比澄澈的藍色眼眸,柔和的目光使他感到異常舒適,全身仿佛都放鬆下來似的。

  高大的紅色身影最後走進了內堂,同樣的祭祀斗篷,只不過完全是大紅色,斗篷上繡有金邊,胸口部位,是一個巨大的魔法六芒星,紅衣人進入的瞬間,兩名白衣祭祀散發出的神聖氣息頓時大盛,兩人讓到一旁,紅衣祭祀緩慢的踏前幾步,雙手攏在袖子中背在身後,他緩緩抬頭,兩道冷電從祭祀袍下一閃而逝。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包括阿呆在內,所有魔法師都產生了一種被完全看穿了的感覺,赤裸裸的,異常難受。

  「誰是這裡的主事人?」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紅色祭祀袍中傳出。

  基格全身一震,有些顫抖的踏前一步,恭敬的說道:「您好,尊敬的紅衣主教大人,我是這裡的分會長。」

  紅衣主教微微還禮,道:「神保佑你。分會長先生,我感覺到我女兒的氣息就在附近,如果我說的不錯,她應該在你這裡。」

  基格根本無法在這神力通天的紅衣主教面前隱瞞什麼,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微微點下了頭。

  阿呆心中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這些人也不會危害到玄月,應該沒什麼事的。他內心的變化似乎被紅衣祭祀發現了,他微微轉身,沖阿呆道:「正宗的神聖鬥氣,不錯,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會神聖鬥氣的火系魔法師,很有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女兒在哪裡,帶我去。」紅衣主教的語調很慢,但卻包含著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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