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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黃鶴樓

2024-11-18 00:46:28 作者: 衣冠如雪

  自大商建立之後,文風驟漲,一時之間,百家爭鳴,只為奪得一個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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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年之來,已有詩聖杜甫,詩狂賀知章,詩仙李白,諸如之等不計其數。

  而自當黃鶴樓建成之後,一時之間,這裡成了文士的齊聚之地,不論是朝廷文官,還是民間學士,只要你有才華,紛紛可入其內。

  而黃鶴樓的出現,經久不衰,已然成了京都一處奇觀。

  萬丈高樓平地起,這黃鶴樓的高度,迄今為止,卻無一建築超越。

  更有傳聞,其黃鶴樓樓頂曾有位文士皓首窮經,足足在樓頂坐化三個月,突有一日,直接飛升,一時之間,黃鶴樓聲名大噪。

  當時位於樓宇內一文士崔顥目睹這一切,直接提筆作詩。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此詩一出,驚采絕艷,就連當時的詩聖,詩狂,詩仙也是自嘆不如,這一手起,當是氣勢,便是如撥開雲霧一般,待見得天明之際,已然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

  紛飛的大雪,足足覆蓋地面足有一尺,一腳沒入進去,便是不見蹤跡。

  穿著白色的衣裳,略顯消瘦的身子,然而那天上飄飛的雪花卻無絲毫沾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笑意,儒雅的氣質。

  身側,是一名侍女打扮手持木傘,雪花沒能弄白男子的衣裳,卻在侍女的半邊身子化開了。

  「這裡便是黃鶴樓麼?果然是氣勢磅礴,一股文化底蘊沖天而起,不會讀書之人來了這裡,只怕也會立馬開通靈智,出口成章。」

  「小少爺,奴婢第一次來黃鶴樓,這裡真壯觀,不知道為什麼,吸上一口氣,整個人都豁然開朗……」

  「呵呵,是嘛,那進去。」

  「恩。」

  ……

  「自三聖仙逝之後,這黃鶴樓好久沒能這麼熱鬧了。」

  「這次據說能聚集這麼多人,全都是因為一個人。」

  「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旌武侯小侯爺——」

  「什麼?」

  聞言,所有人皆是一愣,旌武侯小侯爺不是戰死沙場了麼?可就算沒死,一個武將,又有什麼能力進入黃鶴樓。

  「誰說是那個小侯爺了,是旌武侯年輕時惹下的風流債。」

  「哦,那就是野種了。」

  「哈哈,一個野種,居然有這麼大的陣勢將京都大部分的文人學士聚集於此,他也不怕折了壽……」

  「咳咳~」

  一道輕咳,卻是蘇弘抖了抖腳下的白雪,這進了黃鶴樓,整個人都覺得暖和了不少。

  而對於一些人的言論交談,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安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倒是一邊的聽琴臉色陰冷,若然不是在這裡感受到幾股不弱的氣息,只怕辱罵小侯爺『野種』的罪名,她就會大打出手。

  與小少爺認識並不長的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之內,她卻是親眼見識過小侯爺的厲害。

  不能習武,但是唇槍舌劍,這小侯爺,可不是浪得虛名……在侯府當中,敢當眾與大夫人叫喧之人,怕也只有小少爺,而就算在外面,大夫人也有三分薄面,這誰也不敢與她呵斥。

  偏偏小少爺就是什麼都不怕的人,如此往來,她聽琴也是變得有些大膽起來。…。

  只是小少爺不動怒,她也不好發作,黃鶴樓,可不是生事端的地兒。

  長孫舍人位於長椅之上,嘴上品茗著一杯茶,目光卻是落在蘇弘身上,「好是厲害的養氣功夫,這般心性,如磐石,讀書之人,他怕也是異類。」

  「哼,不過是個野種,如何與我親哥哥相比……」

  長孫舍人淡淡一笑,看著面前的少女,如花般美麗,但是這心腸,卻是宛若蛇蠍,這要是沒有野種的話,這旌武侯府,怕是要敗在你之手。

  心中如此之想,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番味道,「婉容,不論如何,他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呸,就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長孫舍人心頭一個想法掠過,將腦袋靠近旌婉容,而後一個主意生出。

  旌婉容俏臉發紅,卻是點了點頭,旋即目光中寒芒閃爍。

  卿本佳人,奈何作賤——長孫舍人心頭如是想到,一個黃毛丫頭,可還不入他的眼啊,這種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

  ……

  「兄台,這個位置空著,不介意我坐下。」

  溫文爾雅的聲音,白色的衣裳,腰間束著一條黑帶,淡淡的笑意,不給人心生厭惡。

  蘇弘瞧了一眼,便是宴請坐下,對方行了個禮,也不客氣,拂手擦掉座椅風塵,而後端坐下來。

  對方的行為舉止,引來蘇弘側目,卻不免多看上兩眼,對方面相普通,但是越是仔細看,越是耐看,總有一種感覺,此人不凡。

  周圍的喧囂,卻仿佛絲毫沒有影響到對方,那般淡雅,從容,似乎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樣子。

  兩人的目光突然間對視起來,這一瞧,兩人皆是一愣。

  蘇弘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對方看著蘇弘,心頭卻是浮現想法,「旌武侯小侯爺果然不凡,看來傳聞並非屬實,今日在場之人,只怕他能躋身前十之列。」

  一邊,經過開頭的交流,這些人差不多融洽,已經開始舞文弄墨,不斷交流文化,一開始還好,但是越到後面,反而唇槍舌劍起來,場面瞬間鬧騰。

  「啪啪啪~」

  「好詩,好詩啊,好一句『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僅是這一句,墨白你就沒有辱沒『墨堂書院』的名頭。」

  ……

  「哼,什麼孤帆,什麼天際流,都什麼垃圾東西」

  墨白臉色一寒,就連周遭之人臉色也是不大好看,紛紛側目,見得是一女流之輩,臉色更顯難看。

  墨白壓制著體內的怒火,旋即嗤笑道,「小丫頭,難道你還懂詩詞歌賦不成?我這句詩詞,難道你還能做出更加不凡的不成?你當你是誰?三聖?還是坐化的先輩?」

  「我自然不行,但我哥哥肯定比你強,在他眼裡,你根本連什麼都不是」

  墨白臉色更加難看,「你哥哥是誰?你又是誰?」

  「我知道了,這女娃是旌武侯之女,旌婉容。」

  「那他哥哥……不就是那個野種。」

  「啪」

  「你哥哥何在?」墨白叫喧而起,這一剎那,他雙目赤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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