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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蔫人

2024-11-17 17:59:55 作者: 張小花

  現在,我也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壞消息是蘇競竟然只有她平時的三成實力,好消息是看她自信的樣子,似乎對付一個會御劍飛行的傢伙仍然綽綽有餘。說實話我心裡還有點不平衡:人家外地來的一個姑娘就牛逼到了這種程度,咱本土修煉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只能束手無策,照這樣下去,啥時候才能進世界500強呀?

  聽說蘇競願意幫忙,老吳和金誠武都鬆了一口氣,小倩盈盈拜倒道:「謝謝姐姐。」她眼中淚光瑩然道,「小倩前世也不知修了什麼功德,盡得貴人相助。」

  蘇競扶起她,笑眯眯道:「這男人臉皮也真厚,上趕著要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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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崩潰道:「這不是你們女兒國好。」

  老吳忽道:「不對!」

  我瞪他一眼:「你又怎麼了?」

  老吳道:「攝魂拘魄這些法術我雖然不會,也略知道一些,那道人手上有小倩的屍骨,只要下一道符咒只怕小倩就魂魄不保,他人卻不用自己來。」

  我愕然道:「千里之外取人貞操,那怎麼辦?」

  老吳道:「如果真是這樣就算蘇劍神在此那道人不現身也是枉然,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也請一個精通此術的人同樣下咒破解。」

  「那你說誰會?」

  老吳道:「這也不是什麼多難的法術,只要是正經拜過師的和尚老道應該都會。」

  金誠武道:「可是我們哪找和尚老道去,我們雖然是修行正道出身,但向來對寺廟道觀是敬而遠之的,這樣的朋友還真沒有。」

  我拖著下巴喃喃道:「和尚老道,現在少林寺的和尚似乎倒是可以走穴,不過你讓他們表演個金槍扎喉或者在牆上跑個酷還行,抓鬼恐怕沒這手藝,至於道士……」我一拍屁股,「我倒是真認識一個!」

  老吳道:「你認識就認識,拍屁股幹什麼?」

  我從屁兜里掏出劉老六的名片來給他看:「你覺得這人靠譜嗎?」。

  金誠武湊上去看了一眼道:「明顯是江湖騙子嘛,這種人我見多了。」

  「本來我也這麼想,可是蘇競說能從他身感覺到不同。」

  蘇競道:「也可能是錯覺,我不敢打包票。」

  我拿過名片道:「不管真假,先試試再說。」我照著上面的電話撥號,一個機械的聲音告訴我:你所撥打的用戶已欠費停機……

  我放下電話道:「停機了,明天我去公園找他。」

  蘇競對我說:「你早點睡,看來我們明天的任務不少。」

  我納悶道:「什麼任務?」

  「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每天找回三個人。」

  「……這些我都沒意見,我就問一句話:8點起行嗎?」。

  蘇競不理我,跟小倩道:「我明天12點以前一定回來。」然後這才跟我說,「睡太多對你沒好處。」

  ……

  第二天我的門一響,我連幾點都沒看,陰著臉鬼一樣打開門,然後自顧自地洗漱、穿衣服,睡眼惺忪地拿上車鑰匙,蘇競款款地站在門外,問我:「今天你想好找人的方向了嗎?」。

  「還沒。」我來到外面,被晨風一吹終於清醒點了,我收起車鑰匙道:「被你這麼一問,我想好了,跟我走。」

  我領著蘇競步行來到24路車站,眼巴巴地看著兩輛車從我面前經過,第三輛車一來,我帶著她上了車,指著那個司機悄悄跟她說:「我被雷劈那天就是在他的車上。」…。

  要說別人不好找,可司機是不會換的,蘇競剛才一問,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蘇競在司機身後站了一會沖我搖搖頭:「我什麼感覺也沒有,你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遭遇。」

  我看著車前面那塊「請勿與司機閒談」的牌子,咽了下口水道:「師傅,還記得我嗎?」。

  司機扭頭看了我一眼,本來表情漠然,此刻忽然瞪大眼睛:「是你?」

  「你還記得我哈?」我以為像他們這種行業每天見無數人,不可能對哪個有印象。

  司機打了哆嗦道:「你這樣的我一輩子也就遇著一回,哪能那麼快忘了?」

  我不好意思道:「你上次開那輛車呢?」我發現他今天開的車已經不是上次那輛了。

  司機沒好氣道:「返修去了,正和保險公司打官司呢,他們非說是人為破壞,我就納悶了,那麼大窟窿怎麼人為破壞,合著我們一群司機放著車不開拿放大鏡站在車頂上燙的?他們硬說本地氣象預報沒有接到雷雨警報,也沒聽見那天打雷,說沒聽見響就不給報。」

  我義憤填膺道:「我聽見了,我給你們證明!」

  司機道:「你以為你是穀子地呢?」

  我嘿嘿笑道:「師傅,你這兩天沒出別的什麼事?不少字」

  司機邊開車邊掃了我一眼,不高興道:「還說呢,我開這麼多年車就遇著這麼一出意外,就因為這個我的年度先進工作者也沒了。」

  我為他抱不平道:「這又不怪你。」

  司機道:「這又沒地方說理去,你說那些養雞專業戶,明知道一隻病雞就能傳染一片,是他們願意養的嗎?沒辦法,吃壞了人還得找他們算帳,不是沒有個早知道嗎?」。

  我無語了,我就是那隻得了禽流感的雞,不過也對,人家師傅當初要是不拉我現在先進也當上了,我狠狠瞪了蘇競一眼:這些禽流感口蹄疫哪個不是從外頭引進來的?聯邦大陸要是不瞎折騰,也就沒這麼些麻煩了。

  我和蘇競在後頭找了兩個座位坐下,我沖她比劃:「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三分之一了。」

  車又過了幾站,座位上都坐滿了人,有一站上來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人,我一看這人就樂了,跟蘇競說:「三分之二了。」

  「哪呢?」

  我指給蘇競看。

  「你確定?」

  「確定。」

  這小白領上車的時候還在打電話,他一手拿電話一手把公交卡在讀卡器上碰了一下,在他拿電話那個手的臂彎里,還有一束鮮艷的紅玫瑰。

  我認人本來是不行的,但是一看這束花頓時想起來了,上次見他他手裡也有這麼一捧花,坐公交車拿鮮花,給人印象太深刻了。

  從小白領身上的西裝看,他大概在什麼比較體面或者對著裝有硬性規定的公司工作,而從他手裡的公交卡看,這哥們沒什麼錢,應該就是有份相對穩定的工作又每天疲於奔命的那類人。但是他一定是個追求浪漫的人,能每天給女朋友送一束花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小白領上了車以後還一直打電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表情嚴肅得嚇人,一邊不斷低聲說:「什麼叫沒感覺呀,你說的太籠統了,我要有哪不對你說出來我改——你要是不願意我每天送花我可以不送,什麼,也不是因為這個,那到底為什麼呀……」…。

  周圍的人一聽這內容,全把耳朵豎起來了,小白領抬眼望了一下四周,把聲音壓得更低:「再說你還沒好好了解過我,怎麼知道我不適合你呢?」

  說實話我也很意外,我還以為他是送花給女朋友,聽他這意思人家對方姑娘並不喜歡他,倆人八字還沒一撇,這哥們純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時候小白領身邊正好有人下車,小白領腿邁過去剛要坐,見上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於是急忙讓到一邊,招呼道:「您這邊坐。」

  誰知他剛讓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郎一屁股坐了下來,小白領愕然道:「誒,這座兒是我讓給那老太太的。」

  女郎掃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什麼叫你讓的,這座兒是你家的?」

  小白領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人抬槓,左右見絀,想跟電話那邊解釋幾句,對方已經掛了,小白領本來是笑眯眯的一張娃娃臉,看樣子平時脾氣也不錯,這時耐心道:「就算不是我讓的,老人那麼大歲數了,你就發揚發揚風格。」

  女郎冷嘲熱諷道:「嘿,這就有意思了,你都說座兒不是你的了,憑什麼讓我發揚風格,你要有心給老太太打輛車啊,拿我說的什麼事?」

  這哥們情場失意,又被人一頓無理取鬧,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沖女郎大喝一聲:「你給我起來!」

  那女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站起來,小白領把老太太扶住坐下,鐵青著臉訓斥那女郎:「尊老愛幼,從小你沒學過嗎?你們老師就這麼教你的?站一會能累死你?」

  一連串的反問,那女郎紅了臉,看著小白領訥訥道:「是我錯了……」不過我感覺有點不對,那女的雖然認了錯,可好像不是因為慚愧,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小白領,倒像是看著意中人那種嬌羞……

  小白領見對方服了軟,也緩和口氣道:「算了,剛才我情緒也不好。」

  誰知女郎一聽這話,又把臉板了起來,只是看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異樣這才沒再發作,衝著小白領腳下呸了一聲才作罷。

  小白領哭笑不得,不過也沒說什麼。

  蘇競看著這一幕,臉上饒有興趣的樣子道:「有意思。」

  車到下一站,小白領下車,蘇競一拍我:「跟上他!」

  我一邊跟上她一邊問:「有門了?」

  蘇競道:「暫時還沒有,也許很快就有了。」

  車站旁邊就是一排寫字樓,小白領大概就在這附近上班,他看起來情緒十分低落,一隻手拎著那束花,低著頭往前走。

  這時一輛紅色的奔馳雙排座小跑在他身邊飛馳而過,把馬路上一灘泥漬碾起,濺得小白領褲子上全是泥點。

  「哎……」小白領剛一抬手,那輛跑車吱嘎一下停了下來,車上一個戴著墨鏡圍著紅絲巾的美女回頭冷冷打量著白領兄,劈頭就來了一句:「走路不長眼啊,沒見這全是泥還往這邊逛?」

  一句話說得我都哭笑不得了,就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

  小白領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褲子,極度鬱悶道:「小姐,我還沒說什麼呢……」

  絲巾美女把墨鏡摘了往旁邊一丟,拿出一個足有半米長的皮夾子來,直截了當道:「說,想要多少錢,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訛幾個錢嗎?」。

  小白領低頭抖摟著褲腿道:「你走,我不要你錢,我認倒霉。」…。

  絲巾美女頗為意外,遲疑道:「那我可真走了啊。」

  小白領頭也不抬地擺手。

  絲巾美女這才把皮夾子隨手一丟,打量了一眼身穿劣質西服的小白領,千不該萬不該嘟囔了幾個字:「倒霉催的!」

  我跟蘇競說:「這女人特有你們女兒國的范兒?不少字」

  蘇競搖頭道:「真正有身份的人是從不欺負男人的。」

  然而那女人這幾個字飄進小白領的耳朵里,顯然正碰在痛處,這一大早先是表白被拒,然後又遭遇無理取鬧女,最後被人濺了一身泥自己沒說什麼人家倒嫌晦氣,好像自己就是一堆臭狗屎,白領兄脾氣再好這會也忍不住了,泥人還有土性呢,何況是一個備受打擊的男人,小白領手指絲巾女厲聲道:「站住!」

  絲巾女吃了一驚,停下車心虛道:「你想幹什麼?」

  小白領怒氣勃發道:「你濺了我一身泥我沒說什麼?不少字你還抱怨上了,是,我沒車沒房沒錢沒勢,喜歡的姑娘人家看不上我,辦點好事遭人冷眼,現在你們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有錢又怎麼樣——那錢是你自己掙的嗎?」。

  絲巾美女居然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可語氣卻不容置疑道:「是的!」

  小白領一愣,隨即道:「是又怎麼樣,是就可以欺負人嗎?」。

  絲巾美女臉紅彤彤地道:「我沒那個意思……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趕得急了點,抱歉。」

  我在一邊拖著下巴納悶道:「今天遇見這些女人怎麼都外強中乾的?」

  雖然說蔫人出豹子,可小白領的表現說起來是乏善可陳的,就我個人認為,他語言蒼白動作單調,完全沒有把臨界點那種憤怒表達清楚,我要是遇上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會鳥他。可奇怪的是不論是公交車上的女郎還是此刻的絲巾美女,她們居然都不是小白領的一合之將,這倆人看起來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小白領大概也懵了,見對方又是這麼快道歉,只能揮了揮手,不過再也沒了好聲氣:「你走。」

  絲巾美女卻並沒有立刻就走,她小心地看著小白領,欲言又止,最後指著他手裡那束花期期艾艾地道:「那個能送我嗎?」。

  我在一邊是大跌眼鏡,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臭不要臉,蹭人一身泥完了還跟人要東西……

  小白領下意識道:「這是我準備送給我未來的女朋友的!」

  可是接下來絲巾美女說的一句話才更讓我大開眼界,她含情脈脈地跟小白領說:「那,我做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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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第一強攻出現了……他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力量屬性,不過這種屬性大概並非所有男人都喜歡,看了下章你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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