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秦教授發火

  現在張衛東終於明白秦虹教授看他的眼神為什麼直勾勾了，心裡不禁大為羞愧的同時對她也肅然起敬，知道秦虹是個真正想把科研做好的學者。

  「我會盡最大努力做好的，不過課題獎勵什麼的，原來是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畢竟只是臨時插進來的。」張衛東道。

  現在很大一部分搞科研的人，眼珠子都掉到錢窟窿和名利里去。所以這年頭睜眼說屁話說假話的專家特多，只要有錢，他們連最基本的學術道德都可以拋到爪哇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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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虹在國內這幾年呆下來，也看到了不少這種現象，一旦涉及到錢財名利，就連教授也能赤裸裸地扯下虛偽的面具。她見張衛東這麼年輕就能不為錢財名利所動，頓時看張衛東的眼神又變得直勾勾起來，對他那濃濃的愛惜欣賞之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這時張衛東倒有些讀懂秦虹眼神里所掩藏的含義，但仍然感到渾身不自在，不敢跟她對視。

  秦虹沒發現張衛東的不自在，一臉嚴肅道：「能者多得，該你的你不必謙讓，不是你的，你也別花心思去爭。」

  窺一斑知全豹，秦虹這番話不禁讓張衛東對她再次肅然起敬，想再謙讓一兩句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正張衛東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時，蘇凌菲、董雲傑、趙明華三人敲門進來。

  看到秦虹和張衛東並排坐在沙發上，蘇凌菲三人臉上都微微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

  秦虹教授向來作風嚴肅，不苟言笑，尤其談工作時，她一般會端正地坐在大班桌後，神情嚴肅，鮮少見她會跟下面的人親切地並排坐在沙發上，但今天卻一改往日的作風習慣，竟跟張衛東並排坐在沙發上，而且挨得似乎還比較近。

  蘇凌菲驚訝過後，心裡暗暗升起一絲酸溜溜的味道。她就想不明白，這個「偷窺狂」有什麼好的，李麗對他像是著了迷似的，現在就連秦虹教授對他似乎也另眼相看。

  「你們來啦，坐。」見蘇凌菲三人敲門進來，秦虹教授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隨手指了指周邊的空位置道。

  辦公室里除了秦虹教授大班桌後面的大靠椅外，還有一張長條沙發和兩張單座沙發。

  董雲傑和趙明華兩人聞言分別一屁股坐在單座沙發上，等蘇凌菲從酸溜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想找個位置坐時，發現除了大班桌後面的那張大靠椅空著外，就只有那張長條沙發上還有些許空位置。

  大靠椅那是秦虹副院長的位置，蘇凌菲當然不敢去坐，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挨著張衛東坐了下去。

  如此一來，張衛東就被秦虹和蘇凌菲兩位女人給夾在了沙發中間。

  左邊是端莊嚴肅，充滿知性美的大學教授兼學院領導，右邊是青春靚麗的大學老師兼在讀女博士，張衛東則坐在當中，看得董雲傑和趙明華兩小子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靠，這也太牛逼了，環工學院最青春和最成熟性感的兩大美女竟然同時坐在張老師的左右兩邊。

  不同的幽香從左右兩邊飄入鼻端，張衛東此時當然也發現自己被兩大美女給夾在了當中。

  可一個是他敬重的學院領導，是絕對只能看不能動甚至連想都不應該去想的熟女，另外一個卻是跟他有仇，恨不得把他給吃了的美女老師。所以此時的張衛東雖然在董雲傑和趙明華的眼中是牛逼得不得了，但他自己卻是渾身不自在，連屁股都不敢隨意扭動，生怕冒犯了秦虹教授又或者讓那個胸大心眼小的蘇凌菲以為他趁機想占她便宜。

  還好張衛東不是普通人，立馬收斂心神，正襟危坐，鼻觀眼眼觀鼻，那樣子還真有幾分寶相端莊的味道，看得董雲傑和趙明華又是差點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我靠，張老師就是牛逼，在兩大美女夾攻之下，竟能做到泰山崩頂而不變色！要是換成我，早就臉紅心跳，額頭冒汗了。了不起，張老師真是了不起啊！。

  秦虹做事光明磊落，年紀也比張衛東大了十二歲，挨著張衛東坐著，自然不會感覺有什麼不妥，當然更不可能想到因為這個自己兩個弟子腦子裡轉過了許多彎彎道道。所以見三人落座後，把方案往茶几當中推了推，道：「這是衛東針對課題寫的工作方案，寫得非常好，所以我決定這個課題從今天開始主要由衛東負責，他是這個課題的副組長。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找衛東就可以，如果連衛東也難以解決，那時我再和你們一起坐下來商量。」

  秦虹教授做事嚴謹，眼光挑剔在環工學院是出了名的，所以董雲傑等人在她下面做事每時每刻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做得不好惹惱導師。可萬萬沒想到，張衛東才來三四天，做事嚴謹、眼光挑剔的秦虹教授竟然就拍板讓他當副組長，負責日常安排和開展。

  所以秦虹教授話才落音，董雲傑和趙明華頓時傻眼了，對張衛東的佩服之情簡直是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啊！

  太牛逼，這小子是不是會什麼迷情大法啊，這才幾天竟然把秦虹教授也給拿下了！

  至於蘇凌菲聽說自己以後要歸張衛東管，差點就要從座位上跳起來，脫口就道：「不行。」

  見蘇凌菲問都不問個清楚就直接開口否定自己的決定，秦虹臉色忍不住就沉了下來道：「為什麼不行？這個課題你們已經做了差不多三個月，可有提出過什麼好的建議？可有真正靜下心來思考這個課題？沒有，你們每天只會按班就部地做著試驗！別忘了你們是科研人員，你們要有你們自己的觀點，思想，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我來指點，我來吩咐。如果真這樣，你們跟技術工有什麼區別？無非也就是高級的技術工而已。但我們是搞科學研究，不是搞生產，技術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解放和創新。這是衛東寫得方案，等會你們每人複印一份，拿去仔細看看，看看衛東是怎樣對待科研工作的。」

  秦虹對下面的人雖然一向嚴格，不苟言笑，但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發火過。所以她一發火，別說首當其衝的蘇凌菲嚇得臉色都白了，就連董雲傑和趙明華都是噤若寒蟬，唯有張衛東看著蘇凌菲三人挨批，神情頗為不自然，畢竟他們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挨批的。

  秦虹發了一通火後，估計也發現自己的火氣似乎大了點，潤了潤嗓子，一改剛才尖銳的聲調，沉聲道：「我知道現在學術氛圍有些不對勁，有些人聽不得不同意見，所以形成了下面的人只悶頭幹活的工作風格，這也怨不得你們。但我們是搞科研的，就應該提倡百家爭鳴，百花齊放。至少我這裡是歡迎你們多提意見，多挑刺，只有大家的觀點想法發生碰撞，才會撞出火花來，要不然只會死氣沉沉，搞出來的成果也是死氣沉沉沒有生命力。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課題中遇到什麼問題，你們要多探討，多研究，不要怕犯錯，我怕的是你們太規矩，規矩到連犯錯誤都不會。」

  見秦虹教授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凌菲等人的心情也由開始的心驚膽跳變成了沉甸甸，跟秦虹打了聲招呼，個個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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